我没有挣开他,马尔福家的态度影响着整个斯莱特林,他的行为很好地让那些打算讽刺我和格兰芬多交朋友这种行为的人都闭上了嘴,最主要的是阿斯托利亚完全呆在了原地。
目的达到了,我这心里就很爽了,顺从地和他一起进了隔间,然后淡定地看着他“砰”的一声关上隔间的门,双手撑在桌子上无辜地看着他。
“马尔福先生叮嘱我要帮你和救世主搞好关系,所以我当然不好推辞他的礼物了。”我用非常纯良的眼神看着他,就差开口说“先生,买一根火柴吧”了。
德拉科本来还满眼怒火,听我这么一说,没由来地颓丧起来,有些疲惫地坐到了我对面,松了松领带,蹙眉望着车窗外。
火车在这时缓缓行驶起来,周围的景物飞快倒退,德拉科一直那么沉默地坐着,如果不是胸膛还在起伏喘息,我几乎要以为他已经被石化了。
眯了眯眼,我不动声色地从行李箱拿出爸爸送我的那本《中级魔咒》看起来,在德拉科感觉不到的角度悄悄观察他的动作,小龙“喵”了一声,舔了舔爪子百无聊赖地洗脸。
我望了它一眼,合上书拿出点猫粮送到它嘴边,等它吃完,伸出手挠着它的下巴逗它玩,小龙被我伺候得颇为满意,仰躺在我腿边,慵懒地眯着眼甜甜地叫唤着,萌得我心都融化了。
我正玩的起劲,眼前忽然白光一闪,抬头望去,小龙已经被德拉科放到了他那边,而他本人则坐到了我旁边。
我下意识往里面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装作很好奇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马尔福先生嘱咐过我要好好照顾你,你可千万别有事,不然我就……”
“能不能别再提爸爸了?”德拉科盯着我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我顺从地点点头,拉开和他的距离,坐在窗户边学着他刚才石化的样子看风景。
德拉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半天,凑到我身边,侧过身来贴近我,胸膛紧紧挨着我的手臂,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那看起来很瘦却绝对不弱的胸膛上的肌理。
“怎、怎么了?”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他。
德拉科轻笑一声,按着我的肩膀将我转过去面对着他,灰蓝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你在怨恨我吧?”
我一怔,很少见他表情这么沉静,也很少听他这么低沉地和我说话,稍稍有那么点不知所措:“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德拉科后撤了些身子,手从我身上离开,支着头不咸不淡地对我说:“关于你们家的事我很抱歉,如果你因此怨恨我的话我无话可说,但我希望你接受我的道歉。”
“我并没有因此怨恨你,不过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反应过来,摆正身子淡定地回了他一句。
德拉科再次用手将我转过去,我不解地看着她,他抿了半天唇,漂亮的眼睛里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了:“那条手链不是我送给阿斯托利亚的,是爸爸吩咐人送过去的,刚放暑假格林格拉斯家就把她的生日宴会请帖送来了,我总不能空手去吧?”
看来马尔福家在假期快结束的时候才请我们过去做客是因为这件事耽搁了,我忍不住挑挑眉:“这和我有关系吗?”
德拉科忽然攥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他怀里,低垂着眼睛望着我,反问道:“这和你没关系么?”
……他真的长大了,闻着那股熟悉又青涩的男性气息,我的脸抑制不住发烫,这孩子都懂得把问题抛回来了,修炼成他爸爸那么腹黑指日可待啊,我可得抓紧时间,不然后期一定会吃亏。
咱中国不是流传着一句名言么?恋爱中最先踏出第一步的人永远会被另外一个人吃的死死的。
“你喜欢我吧?”我没有反抗他的束缚,仰起头和他对视,说完这句话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慌乱和无错,我忍不住勾勾唇,笃定道,“德拉科,你喜欢我。”
德拉科被我说得愣住了,茫然地看着我,手上的劲却一点都没松。我稍稍直起身,跟他四目相对,鼻尖几乎挨着他的鼻尖,我呼吸到的是带着他淡雅香气的热气,这种暧昧的气息让我有些心神恍惚。
德拉科的喉结忽然动了一下,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铂金色的眼睫颤了颤,身子前倾,毫不费力地贴上了我的唇,另一只空着的手揽住了我的腰,将我带进了他的怀中,紧紧地抱着。
我被他的突然袭击搞得僵在了原地,直到他撬开我的唇将舌头伸了进来我才反应过来。我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他慌张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揽在我腰间的手缚得我背上很痛。
我想开口让他松开手,可发出来的却是暧昧的低吟。德拉科灰蓝色的眸子一紧,直接将我压在了柔软舒适的座椅上。我瞪大眼睛用控诉的眼神盯着他,他也同样目光灼灼地回望着我,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我狼狈无措的模样,脸热得几乎烧了起来。但我很快就没心思想这些了,他的吻排山倒海的袭来,我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寸都变得异常敏感,下意识闭紧了眼睛。
我的唇瓣被他吻得发麻,暧昧的喘息响彻隔间,衬衫的领口也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白皙的锁骨暴露在外面,他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我脖颈划了几道红痕,我吃痛地咬在他唇上,他却依旧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反而辗转吻上了我的耳垂,顺着耳垂一路吻上了脖颈,修长的手指轻易地挑开了衬衫所有的扣子,指尖毫不犹豫地探进了文胸里,轻轻抚弄着藏在里面的突起。
我抑制不住地轻吟出声:“唔……住手德拉科,放开……”
只要是男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真的住手,德拉科是男人吗?是,所以德拉科没有住手。他再次用唇堵住了我的嘴,手上力道加大地抚弄着,我的双臂无意识地环上了他的脖颈,而他的衬衫也不知何时被我解开了,白皙精瘦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我,我能感觉到双腿之间有什么东西硬硬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有点过了!我正想推开他,火车忽然咣当一声停住了,周围瞬间陷入黑暗,铺天盖地的冷意蔓延过来。
我脑中一惊,摄魂怪来了!
德拉科显然也意识到出了问题,不过他也只是停了手上的动作,一边吻着我一边为我扣好衬衫扣子,拉起我让我坐在他腿上,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
他忘情了,可是我没忘啊!他可能以为只是普通故障,但我知道这是摄魂怪来了啊TAT,我使出吃奶地劲才把他稍稍推开了一点,没办法,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完全没有力气,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艾达……”德拉科抱着我,下巴放在我肩膀上,此刻我以一种非常暧昧地姿势骑在他双腿上,这让我无法抑制地想到了这可是车.震的标准姿势,额角忍不住挂了三条黑线。
“你说对了,艾达……我喜欢你。”他在我脖颈蹭了蹭,声音里带着餍足快意,“你也喜欢我吧,嗯?”最后这个“嗯”,带着浓重的鼻音,语调上扬,有着马尔福式的自信与张扬,以及……难以言语的性感。
我很想回答他是的,但我真心觉得现在不是表白的时候,因为我清晰地看见隔间外飘着一个好像麻布袋子一样的怪物,它那根本不能称作是手的东西缓缓推开了紧缩的隔间门,显得轻而易举毫不费力。
我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周围仿佛置于三九寒冬般冰冷:“德拉科,摄、摄魂怪来了……”
德拉科瞬间抬头,迅速地起身挡在我前面,有些青涩和消瘦的身形此刻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挺拔颀长,他的衣服和头发都有些凌乱,魔杖已经被他紧紧握在了手里,守护神咒从他口中流淌而出,随着一只美丽灵动的银龙出现,摄魂怪飞速后退。
我从没想到魔咒竟然可以念得如此低沉悦耳,仿佛世间最动听的音乐,让我觉得连周围的空气都温暖了起来。
事实上这不是我的错觉,摄魂怪被德拉科击退了,他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镇定和可靠,等灯光再次亮起后,他谨慎地拉开隔间门到外面巡视了一番,不一会就回到了隔间,将我抱在怀里,低声安抚道:“没事了艾达,那个杂种已经走了。”
我忽然觉得眼眶很热,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用非常委屈地声音抱怨道:“回学校我就做个像摄魂怪那样的小人扎死它。”
耳边传来德拉科放松的轻笑声,他倨傲而自信地说:“我可不这么想,我只想扎它本身。”
我后撤些许,望着他发红的脸颊,确认道:“你真不是在开玩笑吗?烈士?”
德拉科的脸在我盯着他的情况下越来越红,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击退摄魂怪所以有些激动,还是因为之前的那个啥而害羞,他很快又将我抱在了怀里,闷闷地说:“还是算了,见到它们肯定不会有好事,我最好一辈子都没有扎它本身的机会。”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没等我开口,阿斯托利亚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隔间之外,她应该是来看德拉科安不安全的,但当她透过隔间的玻璃看见相拥的我们时,脸色瞬间苍白了,活像是看见了卷土重来的切片君。
我好心地拍拍德拉科的肩膀:“你最好现在放开我,不然一切后果由你负责。”
德拉科愣了一下,松开我不解道:“怎么了?”他看起来似乎还有那么点紧张。
我扬起下巴示意他朝后看,他皱眉转头,然后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僵硬地和阿斯托利亚对视,阿斯托利亚明显快要哭出来了,我正好奇德拉科会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突然一挥魔杖,一道帘子挡在了玻璃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德拉科单手插兜转过来,手里像转圆珠笔那样转着魔杖,悠闲道:“不要把心思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你最好还是想想该怎么回答我之前说的问题。”略顿,他昂着下巴,一身贵族做派,“当然,我必须提醒你,马尔福不接受否定的答案,就算是你也不行。”
我感受到无形的压力然后迅速往后撤了几步,眼前的少年虽然语调轻慢柔和,但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他的高傲让我奇异地觉得并不讨厌,反而很甜蜜……似乎跟一个自恋的爹控+傲娇谈恋爱也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