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说完,他推开沈思博和沈静云,砰地将门关上,拧动车钥匙,沈静云的百万豪车就这样被他开了出去。

后视镜里,是沈静云和沈思博看着自己呆愣惊讶的样子,沈谚非心中顿时爽了起来。他们总想为他决定一切,而沈谚非想要去哪里,只有他自己可以决定。

全身湿答答还裹着酒店的浴巾,沈谚非很快就乐极生悲了。

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沈谚非停在红灯前,一个交警走来敬了个礼,敲开他的车窗。

“先生,麻烦您出示一下驾照。”

沈谚非顿时凉了半截,驾照?他的驾照还在公寓里的某个小角落生灰呢!

“实在不好意思,我没带驾照。”

按道理这样的豪车必属于有权有势的人,交警都懂得潜规则不会拦他才对啊。

对方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说:“那么请您下车测试一下酒精。”

“测试酒精?”沈谚非呆了,他脸不红开车也没有S型怎么会想到测他酒精。再一想,哪有人开着豪车披着浴巾还全身湿答答的?交警搞不好还以为他是之前喝多了才掉到水里去的呢!

当对方拿着酒精测试仪接近自己的时候,沈谚非愈发觉得悲催了。刚才在晚宴上,自己被那些小姐们灌了好几杯红酒,虽然不至于醉倒,但是明显超过了驾车的酒精含量。

果然,交警看了看仪器,冷着声音说:“先生,您已经构成了酒后驾驶,必须跟我去一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们身旁,车窗摇了下来,闲适的嗓音响起:“谚非,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怕着凉吗?”

第54章

“凌少白?”沈谚非愣了愣,这家伙不是先行离开了吗?

凌少白瞟了一眼那个交警,打开车门,长腿迈出,风度翩翩的精英模样,将一张名片递到对方的面前。

“这位是我的朋友,我先带他回去了。如果有任何问题,请打这张名片上的电话。”凌少白打开车门,将沈谚非拉过去。

“先生,这恐怕……”

“没有什么‘恐怕’。我不喜欢给我找麻烦的人,除非他不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凌少白轻笑了一声,沈谚非不肯坐进车里,他强硬地按下他的脑袋将他塞进车内。

对方的力气太大,沈谚非扑倒在后座椅上。凌少白迅速坐进来,砰地将门关上,车子扬长而去,将交警甩在后面。

“你干什么!”沈谚非转身狠狠推开凌少白的肩膀,对方撞在车门上,眯着眼睛唇上的笑意不减。

“你今天穿西装的样子真好看。”

“放我下车!”沈谚非冷下脸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凌少白强迫他上他的车。

“啧啧啧,我刚才可是解决了你的燃眉之急,你对我怎么这么冷漠啊?”凌少白伸手揽过沈谚非将他挤入自己的怀里,但是沈谚非却再度将他撞开。

“说吧,你参加这场晚宴的目的是什么?”沈谚非双眼中满是戒备。

凌少白吸了一口气,遗憾地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吗?除了借由这个晚宴露脸,并且看见你被众多上流社会的小姐们簇拥着的场景之外,还能有什么目的?”

“你是梅迪奇的CEO,大名鼎鼎的魔鬼代言人,多少人被你假装真诚的样子欺骗了?”沈谚非好笑地抱着胳膊,“我不是唯一的一个,也不是最后的那一个!”

“你在生气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身份吗?对于我而言凯勒雷文诺不过是个符号而已,凌少白才是我的名字,我将我真正的名字告诉你却被你理解为欺骗了,是吗?”凌少白仍旧用玩世不恭的眼神看着他。

“啊哈,你在那些人面前说的多好听啊,我是你的学生!其实你只是想要挑起我与思博还有静云之间的矛盾罢了!因为你的目标是亚洲商界,沈氏还有华天是不是成为你的目标了!你今天的亮相没那么简单,你是来试一试水深的!你想要面对面地接触你的对手,激怒他们,寻找机会扳倒他们,让他们成为被你征服的对手之一!”

沈谚非一口气说完那段话,车厢内骤然沉静,凌少白仍旧笑着,只是眼神有了些许不同。

“嗯,你长大了,谚非。在监狱里的时候,虽然我教了你很多,但唯一没教你的只有‘心机’。因为我知道这样东西是学不来的,只有被人算计了,被人绊倒了,才会明白。”

沈谚非冷漠着不发一言,他知道除非凌少白肯,否则他是下不了车的。

“你吃到一个蛋,觉得好吃,不用去想生蛋的母鸡是怎样的。同样,我教你那么多,每一分都是真心的,你又何必介意我到底是梅迪奇的CEO还是凯勒雷文诺呢?”

“我介意的是你的目标是沈氏还有华天!”

“那是我的工作,我觉得自己完全是以客观的态度面对沈氏和华天。但是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在意他们啊。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你要为自己而活,而不是其他人。信誓旦旦的你到头来还是心软了?又或者他们对你的百般呵护让你幸福过了头,所以曾经的伤痛早就忘记了?”凌少白好笑地问,“你可真是个孩子,其实他们和我在里子里都是一样的,甚至于可以比我更残忍,你要不要试一试?”

“疯子!”沈谚非咬牙切齿。

“其实从你选择他们之一的时候,战争就已经开始了。你内心深处很清楚,但却假装不知道。不妨就由我来为你揭开序幕?”凌少白的脸上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态,沈谚非隐隐有了不好的感觉。

“我要下车!”

“从前我对你太宠爱了,对你有求必应,所以你觉得无论你想要什么做什么,我都会顺着你对吗?那就从今天开始让你明白,真正的凌少白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凌少白仍然在笑,只是笑容里多了森冷的意味。

车子一路前行,沈谚非在这死寂中慌了神,不顾一切地想要撞开车门。

凌少白死死扣住他的肩膀令他动弹不得,猛地将他按入自己的怀里,他低下头吻住他的唇。沈谚非毫不留情地咬住凌少白的下唇,对方则伸手扣住他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强势而霸道的亲吻,像是要杀了他一般。

沈谚非撕扯着凌少白的衣领发丝,要将他这个人撕裂不可。

砰地一下,他被对方按在了座椅上,凌少白的亲吻越发狠戾,那条白色的浴巾可怜地滑落在了地上,湿了的西装被凌少白像垃圾一样扯下来,拽开他的衬衫,狂热地亲吻着沈谚非的胸膛。

“放开我!妈的!凌少白你听见了没有!”沈谚非叫骂着,手掌几乎将凌少白的脸按变形。对方捞起跌落在车厢里的领带,利落而不留情地将沈谚非的两只手腕捆住。

沈谚非的膝盖顶上去,凌少白的手掌将他隔挡住直接顺势抬起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想干什么!你他妈想干什么!”沈谚非拱起背,全身紧绷。

“干我两年就应该干的事情!”凌少白拽住沈谚非的裤子……车子里温度有点低,凌少白喜好低温,因为利于思考。但是此时空调的冷风却让沈谚非颤抖了起来。

“关了空调!”凌少白低喊,司机不发一言遵从命令。

“你这变态!我杀了你……”沈谚非的气势被凌少白低下头的吻堵住了,……

“唔……”被对方吻着无法开口说话的沈谚非发出闷哼声,屈辱令他皱起眉头肩膀颤抖起来。

……

凌少白抬起头来,诧异地盯着沈谚非,对方终于可以呼吸了,双眼锐利到要将凌少白戳穿。

“怎么这么紧?沈静云没上你吗?”

沈谚非闭紧了嘴巴一句话不说,嘴唇却不可自已地颤抖着。

凌少白看着沈谚非的表情,哑然失笑,“原来真的没人进去过。早知道这样我会对你好一点。”

沈谚非猛地抬头撞在凌少白的额头上,对方向后倒的瞬间沈谚非一个翻身双手敲打着车门呼救。凌少白有些发昏,按着脑门,反应过来的瞬间一把将沈谚非拽了回来,按住他的后脑狠狠压在座椅上。

沈谚非仍旧挣扎着,凌少白的心情却很好。他揉了揉沈谚非的头顶,笑道:“沈静云可真是把你当宝贝啊,不然怎么忍的这么辛苦舍不得上你?但是我凌少白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者。”

“我不是东西!凌少白,你明不明白!”沈谚非冷冷开口。

“我明白。但是这世上的一切,如果没有一定要死死握在手中的决心,就很有可能会失去。这一点,我比沈静云要强的多。”

车子越开越远,离开了城市喧嚣,驶向前往郊区的公路。一排排树影张牙舞爪掠过车顶,沈谚非的心越发冰凉。

“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家。”凌少白淡淡地说,“既然我要在这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自然要有一个家。”

沈谚非很快明白过来凌少白所谓的“家”是什么意思。

方圆数十里独门独户,凌少白的豪宅可谓遗世独立。在车子驶入铁门的瞬间灯火通明。

车子停在了豪宅门前,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凌少白眯着眼睛笑了笑,“你不是一直叫嚷着要下车吗?”

那模样像是在说“看啊,我有多宠你”。

沈谚非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刚才不是要死要活的一定要下车吗?”凌少白扬了扬眉梢,“或者你比较喜欢跟我在车上做?”

沈谚非狠狠一脚踹过去,凌少白侧过身拽住他的脚踝,从另一侧下车,顺带将沈谚非拖了出去。

“他妈的!凌少白!你到底想怎样!”

凌少白将沈谚非扛上肩膀,大步走入厅中。和沈家不同,偌大的豪宅里没有一个佣人,刚才灯会打开竟然是司机遥控的。

一直将沈谚非扛上楼,凌少白踹开卧室的门,将沈谚非扔在了床上。

那一刻,沈谚非愣住了。

这间卧室的布置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和当初他与凌少白所待的监狱一模一样,除了监狱铁窗被简洁大方的欧式窗台取代。

凌少白笑了笑,解开自己的衬衫,那动作性感而危险。

沈谚非咽下口水,翻身下床,冲向门口,凌少白一把拽住捆着他手腕的领带便又将他扔回床上。

“你可真是不听话!”

“听话你妹!凌少白你玩够就收手!”

从前在监狱里,凌少白也曾经这样“恐吓”过沈谚非,只是做的没有这么过分。

“玩?我凌少白从来不玩,只会真弹实枪。”凌少白按住沈谚非的额头将他死死摁在床上,在他的鼻尖上抿了抿,“我对你的耐心已经超过我自己的想象,我甚至觉得给你过多的自由是一件愚蠢的行为。”凌少白一边说,一边勾过沈谚非的手腕,拿起自己的领带,将他的左腕捆在左腿的脚踝上,然后解开捆住他双手的领带,将他的右手和右腿的脚踝捆在一起。

沈谚非只觉得惊悚,无论如何奋力挣扎,凌少白绝对使出了百分之百的力气,强悍蛮横,沈谚非在力量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捆好之后,凌少白撑着脑袋看了看,露出十分满意的表情。

“谚非,你看起来真棒。”

……

“凌少白!你给我记住!今天你给我沈谚非的羞辱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沈谚非的脑袋里除了铺天盖地的怒气,什么都不剩了。

凌少白却笑了,“哦?这也算羞辱?你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连真正的羞辱都没见过就在瞎嚷了嚷了。不过也是,以前在监狱里都没吃过什么苦头,还有什么地方能让你吃苦呢?”

说完,凌少白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把拆信刀,跪坐在沈谚非的身边。

他拿拆信刀要做什么?

沈谚非瞪大了眼睛,难道这个变态要杀了自己?把自己开膛破肚?

越是这么想就越发觉得惊悚。沈谚非挣扎的更厉害了,但是他的双腿始终无法并拢,也无法直起腰来。

凌少白亲吻着拆信刀的刀尖,笑着说:“这件礼物,终于到了拆封的时候了。”

在沈谚非全身紧绷的时候,凌少白的刀尖挑开了沈谚非衬衫的第一个扣子,巴的一声尤为响亮,此时拆信刀是拿来干什么的沈谚非已经很清楚了。

“你这个疯子!你他妈有完没完!什么‘魔鬼代言人’你就是个下流代言人!”

凌少白点了点头,“说的好!说的太好了!将我的本质都说出来了。”

眼睁睁的,沈谚非看着自己衬衫的扣子全部被挑落,凌少白的动作缓慢,毫无疑问他是故意要折磨沈谚非的神经。这个家伙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湿了的衬衫完全贴在沈谚非的身上,凌少白低下头来,牙齿咬住衬衫将它们完全拉起,露出了沈谚非的胸膛。

“看吧,礼物被拆开了,真让人雀跃不已。”

……

凌少白含吻着他的下巴,好笑地说:“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明明很舒服不是吗?人生苦短,谚非,你应该及时行乐,搞得像是我在……你似得。”

沈谚非很想将他的脑袋拧下来,凌少白竟然还振振有词?

他知道今天自己是过不去了,他知道开口求凌少白放自己走是无用的,对方一定会说出一些貌似劝慰实则更加激怒甚至羞辱自己的话,与其那样,他宁愿保持沉默。

……沈谚非喘着气,他知道自己现在爽了,凌少白一定会折磨自己,这家伙喜欢的就是先给对方吃糖再好好抽对方几鞭子,甚至更残忍。

凌少白看了看手指间的那些液体,露出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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