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儿子现在和你住在一起吗?”
“这和案件有什么关联吗?”门德皱起了眉毛看着罗廉。
“啊,别误会,我只是想说……我的儿子也是差不多这么大,我都没什么时间陪着他。”罗廉强迫自己装出一副内疚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啊……”门德似乎被罗廉的话触动了,差一点有什么话就要脱口而出,但是到最后一刻却忍住了。
“今天先到这里吧,希望您将秘书的电话提供给我,我会向他核实您上周二的行踪,还有,希望您不要介意,也许我或者我的同事还会来向您询问一些问题。”
“当然不介意。”
接过门德写下的电话号码,罗廉走到了门边,“对了,您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麦克……”
“很可爱的名字。”罗廉友善地点了点头便将门关上了。
走进电梯一直下降到地下车库,电梯门开启的瞬间便看见菲尔特倚坐在车盖上,幽暗的灯光将他的表情映衬得更加神秘,看起来简直就像吸血鬼版的汽车广告。
“哟,我都不知道D博士什么时候有了儿子?”霎时间,菲尔特来到了罗廉的身旁,微凉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际。
“你的听力可真不是一般好,”罗廉啧了一声,“顺带说一句,你不知道我的儿子叫麦克吗?”
菲尔特耸了耸眉,跟在罗廉的身后坐上车,心里暗自道:“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Dark night 8
作者有话要说:老天,BTCHINA被胱腚总菊给封了,下午连verycd都打不开了,据说到了11号就该轮到我最爱的迅雷了!
他X的,打着维护版权的旗号,要是你引进人家正版我还能不买!连樱桃小丸子都能被你们这帮废物说成是带坏小孩!我看人人都回去看样板戏得了!
心情真是不好,以后连写文章的素材都不好找了!
回到实验室,车子还没停进车库,罗廉便打开车门离开,一边走一边对仍然坐在副驾驶上的菲尔特说,“把车泊进车库,我要先去找一个小混蛋算账了。”
打开实验室的门,其他的实习生都已经离开了,除了梅兰尼正在电脑前整理数据。
“小鬼呢?”
“在你房间里看辛普森呢……”梅兰尼扬了扬手指,有些惊讶罗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从桌上拿起受害人的照片,罗廉便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打开门,小男孩坐在他的床上,双眼呆然地盯着屏幕,明明是搞笑动画,但是那个男孩的嘴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罗廉坐到床边,男孩转过头来望向他,抿了抿嘴巴,似乎能从罗廉的目光里察觉到什么。
“这些女人,你觉得眼熟吗?”
小男孩的拳头握紧,放在大腿的两侧,目光里再次充满了戒备。
“麦克,告诉我,你知道什么?”罗廉意识到自己也许吓到他了,于是放缓了语调。
此时,菲尔特也走进了实验室,来到了罗廉的房间门口,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了一杯红茶,热气洋洋洒洒而上……罗廉在心中嫌恶地耸了耸眉毛,给这个家伙喝茶简直就是浪费!
“你在说给这个家伙喝茶简直就是浪费,对吗?”菲尔特的声音响起,将罗廉与那个小鬼之间紧张的气氛缓解开来。
“哈?”罗廉回头,下意识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小声嘟囔了一句,“芯片没电了?”
“原来你脑袋里的是芯片啊?”菲尔特走了过来,将热茶送到他的面前,“要了解一个人心里面在想什么,不一定非要读他的思维不可。”
罗廉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压根不去接那杯茶。
每一种生物都会发出细微的生物磁场,这种磁场产生的电波都有着不同的频率,就像人类的指纹一样独一无二。血族之所以能够阅读普通人类的思维,靠的就是自由调整自己的波频,一旦和目标的波频一致便能够感应到对方思维。正是根据这个特点,罗廉在三年前设计了一种微型芯片,能够屏蔽来自自己大脑之外的波频从而防止其他血族阅读自己的思维。
菲尔特对于罗廉的反应毫不在意,只是走到小男孩的面前,优雅地半跪下来,“麦克,你讨厌自己,其实是因为那些为你提供食物的女人都死了,对吗?”
麦克没有回答他,但是刹那之间,眼泪便涌落而下,紧接着抽泣了起来。
罗廉朝着天花板翻了一个超级大白眼……他最讨厌小孩子哭了!不但什么都问不出来,还会把鼻涕和眼泪弄得一床单都是!
就在菲尔特刚要伸手掠去麦克的眼泪时,罗廉忽然一把将他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手指伸进他的棕色发丝里,轻轻揉捏了起来。
“没关系,麦克……没关系……你不用讨厌自己,因为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可是她们都死了……”
罗廉撇了撇嘴,心想死小鬼总算开口了。
一旁的菲尔特轻笑了起来,他似乎从罗廉的表情就能猜到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一般,这种感觉让罗廉觉得超级不爽,比那个小鬼的鼻涕擦在自己的衬衫上还要不爽。
“但是咬开她们咽喉的人不是你,决定杀死她们的人不是你,甚至于选择她们的人也不是你。麦克,很多事情是你无能为力的,但是有一些事情是你可以做到的。如果你真的感觉到内疚的话,那就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皱着眉头艰难地从齿缝中挤出安慰话语的罗廉,菲尔特直接盘坐在了地板上,仰着头,一副好整以暇欣赏的模样。
差一点就要发飙的罗廉想到菲尔特超凡的移动能力知道自己就算把台灯扔到对方的脸上,估计那家伙还是能笑得像电影明星似的,于是只好在心里面逞一程口舌之快。
感觉到胸前已经湿了一大片了,他真的很想揪着麦克的脑袋把他提起来,但是怀里面那不断颤抖的小小身躯,罗廉最终也只是用手轻轻拍着对方的肩膀。
菲尔特扬了扬眉,虽然和罗廉相处只有几天而已,但是他相信自己对这位博士已经有一定的了解了。罗廉是一个没什么耐心的人,除了做研究的时候。他不会同情心泛滥,凡是讲究实效,所以当看见他对着抽泣了将近十几分钟的麦克没有发脾气,脸上的表情也从不耐烦变得柔软了起来……那一瞬,菲尔特不由得别开了自己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罗廉一直轻抚着孩子的背脊,直到他不再抽泣。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麦克从罗廉的怀中探出脑袋来,小巧的手指划过照片上女人的眉目,轻声道:“妈妈的头发,还有……眼睛……都是这样的……”
罗廉看向菲尔特,继续问道:“那么你的妈妈呢?”
“妈妈不见了,以前都是妈妈喂我……”
“妈妈?”罗廉皱起了每,一旁的菲尔特也若有所思一般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麦克。”菲尔特仰起头,双手扳过麦克的肩膀,目光柔和而温敛,“是谁转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