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少国民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呢。不过小早川君真的很与众不同。我们知道速射比赛是允许二次举枪的,但是有人统计过你二次举枪的概率,是所有速射运动员中最低的。”
“哦?还有人研究这个?”真一睁大了眼睛看向田中,帅气中略带天真的表情让眼前阅人无数的女主持人不由得脸红了起来。
“是的,那个概率只有百分之二。也就是说你参加比赛的一百次射击里只有两次是二次举枪的。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真一皱了皱眉,眼光不自然扫过那片已经笼罩在夜幕中的都会,“如果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那么也就不需要花多余的时间去确定已经瞄准了的目标……”
那一刻,那个几乎快被他遗忘了的人猛然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西园寺昭信握着他的手腕射中三枚硬币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再次重现。
真一不由得嗤笑了起来。
很多事情,忘记了会比较舒爽。
“小早川君,听见你说的话,我想不少人会对你的表现更加期待了。”田中凌乃忽然一脸神秘的表情,“现在不如让我们来聊一聊乌克兰的著名射击女选手伊娃?沃尔夫。你们好像非常亲密,经常看见伊娃在赛场上射击,而你就在不远处看着她……”
“啊——”真一拉长了尾音,“我和伊娃不是你们想的关系啦。我们是‘战友’。我和伊娃在美国属于同一家射击俱乐部,所有的比赛日程都是有安德烈安排的,所以我们经常在训练完毕之后能够碰见彼此。而且伊娃每次参加比赛就会紧张,所以作为她的朋友我当然要去现场支持她。”
“但是很多人都相信你们是名副其实的‘金童玉女’。”
“呼——伊娃的个性太像男孩子了,还是做‘兄弟’比较合适。”
此刻,在曼哈顿第七大街的宾夕法尼亚酒店里,一名男子在豪华的浴室洗漱台前,对着镜子将贴在脸上的胡须和贴在眼角的人造皮肤给撕了下来,原本平凡无奇的脸孔刹那间变得犹如皎月般优雅。
客房里,一名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子躺在KING SIZE的床上,褐色的大波浪铺散开来,诱惑的画面让人不禁抽吸。而她的手指间拨弄着一个小巧的玻璃瓶,里面的粉色液体在水晶吊灯的映衬下闪耀出魔魅的光华。
“阿瑞斯,真搞不懂你,明明是个天生美男子,非要把自己打扮成丑男。”女子侧过脸去,看着那个名叫阿瑞斯的男子信步而来。
“因为在神话里,阿瑞斯本来就很丑。”男子来到桌前,拾起启瓶器,不紧不慢地撬开那瓶红酒,“而你,美狄亚,天生的美女,还不是得给自己画上雀斑戴上牙套打扮成丑女?”
美狄亚笑而不语,伸手接过阿瑞斯递过来的红酒,啜了一口道,“你的手指最优美的时候不是拿着酒杯,而是给来复枪上膛的那一秒钟。让我忍不住想要一看再看。”
“能够取悦你是我的荣幸,QUEEN OF POISON。”
“你的嘴巴才是真正的毒药,”美狄亚将酒杯放在床头,“我的下一个目标在悉尼,你呢?”
“看来我们的目的地一致。”阿瑞斯耸起左肩,“克雷沙给我的任务也在悉尼。你好像还拿到了悉尼奥运会工作人员的资格吧。”
“怎么了?”
“恩,我在考虑能不能给我也弄一个。”
“哦——你的暗 杀对象也出席观看奥运会?哪个国家的政要?”
阿瑞斯的唇角勾起,双眼看向杯中那如血的液体,轻声道:“生活太无趣,该找点乐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论文来势汹汹,让偶应接不暇……
筒子们还记得克雷沙的组织么,他们就要再次登场了。
第 20 章
真一坐在去往悉尼的飞机上。
奥运会开始之前,他还有一系列的适应训练。
窗外夜色早已经降临,圆形的玻璃窗外,除了一片墨色,什么也分辨不出来。
真一有些无聊,于是他向服务员要了一杯热咖啡。
不远处坐着一家前往悉尼旅游的日本人,他们认出了真一,热络地请他签名并且还迫不及待地拿出照相机来与他合影。
那一刻,他想起了水岛。
四年之后自己第一次回到东京,唯一见到的老朋友就只有水岛。长谷川去奈良读大学,而香藤则回到箱根老家做了一名厨师。
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西园寺昭信在自己去美国一年之后,便前往曼哈顿大学就读。四年了,真一没有见过他一次,要知道比起相隔的半个地球,纽约和曼哈顿实在太近了。如果他想见到他,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至少这是一种迹象,表明西园寺昭信的各项激素终于正常分泌,不会在将同 性,至少是他小早川真一压在地板上做一些让人发指的事情了。
“呼——”这样一想,真一的心情则更加明快,当空中小姐走过她身边时,又要了一杯热巧克力,要知道平时他可不喜欢吃甜食。
当飞机到达悉尼的史密斯机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会有一点小小的麻烦。
果然,在他走出机场的瞬间,有人冷不丁一脚踹向他的脑袋,他的背脊向后倾斜,勉强躲过了那次攻击。紧接着又是一记手刀砍向他的脖颈,还好他反应够快一把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
唉,自己真应该去演骇客帝国。
“伊娃……我们一个多月没见,你不用这样来招呼我吧?”真一好笑地看着眼前的金发美女。所有人都被伊娃?沃尔夫射击时优美的身姿所迷惑,全然不知道她在日常生活中可完全和“优美”这个词语搭不上边。
“我警告你,你要是在不放开我的手,”伊娃狠狠瞪向真一的笑脸,咬牙切齿道,“我会打爆你的脑袋!”
“哦——”真一挑了挑眉梢,“可是我觉得我要是放开你,你才会真的打爆我的脑袋吧?”
“谁要你在访谈的时候说我像男孩子?害我收到的信少了好多!”伊娃挣扎着,膝盖顶向真一的小腹,就在那一瞬间,真一一下子将她捞了起来,扛到了肩膀上。
“亲爱的,奥运会结束之后,我打赌你会被崇拜者的信件给压扁!”真一拍了拍伊娃的背脊,任由她不断地在自己的肩上叫骂挣扎。
真一信步走到停车场,拦下一辆出租车,将伊娃塞进去。
对方别过头去不理睬他。
伸出手去揉了揉伊娃的脑袋,真一无奈道:“你会拿到冠军的,伊娃。”
“而我希望你就是十米移动靶的靶位,这样我就能一枪打烂你的脑袋!”
悉尼奥运会射击馆 男子25手枪速射决赛
所有运动员举枪,瞄准,几乎同时射击。
枪声回荡在整个射击场馆里。
一个穿着记者工作服带着眼镜的女子拿着摄像机靠在记者席前,她身旁一个男子穿着松垮的休闲T恤,胸前挂着工作证,拖着下巴望向赛场的中央。
“阿瑞斯,你站到那里闭上眼睛开枪都会比他们所有人要强。”女子盯着摄像机里的画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