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信依然没有说话,风驰电掣,车子便开了出去。
真一一惊,伸手勾住一旁的车门,“喂,怎么了,突然开这么快!”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真一索性也不和昭信讲话了,而是侧过脑袋望向窗外,他们已经驶上高速公路了,再往前就是纽约市郊。
渐渐地,他开始狐疑了起来,不由得伸手敲了敲昭信的椅背:“这个好像不是回伊娃家的路啊?”
昭信忽然猛地加速,真一弹回椅背上,这种感觉让他极度不爽了起来,“嘿!你到底怎么了!我要下车!”当他伸手去够车门闩时,吡吧一声,整个车厢都锁了起来。
“你搞什么啊!”他的声音上扬了八度,“有什么事情你就说!”
“我和你说过里凯伦安远一点。”昭信终于说话了。
“什么啊!我离他也没有很近好不好!”真一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今天不是阿曼达邀请他来的吗?又不是我邀请的!”
车速忽然又提升了,几乎是从高速公路上闪过去。
“我告诉你!你绝对超速了!你听见了没有!”真一发怒了,他很多时候都不明白昭信在想什么,特别是现在。
车子终于离开了高速公路,驶向一片颇有田园风光的地方。
真一望向窗外,夕阳下的草地让他的心情平静了下来,一片片树荫掠过,竟然有一座别墅出现在他的面前。
“WOO……”真一本想感叹一下这座别墅真漂亮,但是一想到昭信那副冷若寒霜的样子,他立马闭上了嘴。
车子停了下来,昭信走出来,真一才刚打开车门,便被他一把拽了过去,差一点脑袋没撞在门框上。
“你干什么啊!”真一的手腕被他扯得有些疼痛,看着他拉着自己走向那栋别墅,真一有点略微的吃惊,“这栋别墅是你的?”
昭信依旧不说话,将门打开把真一推了进去。
里面的装饰很简单,有壁炉,几幅油画,还有沙发和茶几随意地摆放着。
真一刚回过头来,自己就被昭信一把按进了怀里,仰起头想要问他为什么今天的反应这么奇怪,对方低下头不由分说便是一阵炽烈的狂吻。
真一有些受不住他的力气,微微向后踉跄了几步,便被昭信固定住了后腰。
纷乱的吻从唇边一直蔓延到脖颈,昭信已经失去了耐心开始拉扯他的运动外套。
“嘿!嘿!你听我说!”真一想要拉开自己与昭信之间的距离,却不想对方似乎更生气了,哗啦一下将外套从他的头顶扯了起来,上半身已经光了,“我下周有比赛呢!那个比赛很重要!”修介可能会去看的!
一个后仰,他便被昭信按倒在了羊毛地毯上,虽然身下是软的,但是这样的冲击力还是让他有些难受。
当昭信跨坐到了他的身上,他才发觉对方的西装裤下,已经高高隆起了。
他有些惊悚,撑着身子往后移动,“我告诉你,我很认真的告诉你,今天不行!”
而昭信侧过头去利落地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扔到了一边,忽然俯身双手撑在真一的两侧,双眼盯着他,仿佛利刃一般钉住真一动弹不得,“那你今天就不该招惹凯伦安!”
“我招谁惹谁了了!”昭信近乎无理取闹将真一的好脾气磨光了,他伸出手来想要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不想半空中手腕便被对方握住了。
更夸张的是,昭信竟然拉着他的手,一直向下,放到了自己的胯 间,那里滚烫的温度把真一吓了一跳,昭信按住真一的手指,强迫他拉开自己的拉链,那个庞然大物一下子便涌了出来,挺 立着,真一不用看就知道那尺寸惊人。
“我跟你说了!今天不行!”真一快发疯了,他发誓,如果是华盛顿公开赛之后,昭信这么对他,他……他可以妥协,但是下周就要比赛了!
“那么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你答应我以后不再接触凯伦安,我今天会对你温柔一点,你能在比赛之前恢复。第二个选择,你不答应我,我今天会做到让你一个月爬不起来。”昭信目光如炬,情 欲已经开始弥漫,“现在你可以选。”
“这两个选择有什么不同吗?还不是都要被你做!”真一大吼,猛地用手肘顶向对方的肩窝,还没碰到昭信,真一的胳膊便被昭信的手掌凌厉地拦住,一把摁回原位。
“看来你要选第二个了。”真一在昭信的目光里看到了愠怒,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妥协,今天一定不会好过。
就在他的运动裤被一把拽掉的时候,真一大喊了出来:“我选第一个!第一个!”
“Good boy.”昭信看着真一,猛地抬起了他的双腿,将它们架在了胳膊上,硕大的分 身顶在了入口处,顶端将褶皱撑开,颇有一股作势的架势。
真一连忙挣扎了起来,“你说过!你说过会……啊……”
整句话还没有说完,昭信却已经一冲到底了,肠壁忽然之间被扩充到了极致,真一吓得冷汗淋漓,牙关开始打颤,猛地大吼了一声:“我下次干死你!”
“呵呵……呵呵……”仿佛错觉一般,真一眯着眼竟然发觉昭信笑了起来,他是笑过,但是即使是笑也让人感觉到尖锐的冷漠,只有这一瞬,他似乎真的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忽然沿着真一的脸颊碎吻了起来,“好啊,哪天你要是亲口说你爱我,被你干也无所谓。”
就是这样一句话,让真一莫名轻松了起来,大腿被向上压起,两人接触的地方变得显而易见。
“你不用抬起来让我看!”真一的大脑又开始发疼了。
但是昭信却往前一顶,一下子没入,倾下身子的瞬间,真一能感觉到那顶端抵在内壁上敏 感点,轻轻摩擦着,让他不由得从喉间溢出呻吟声来。
“现在放松了吗。”昭信的唇掠过他的鼻头,舌尖轻轻挑动着真一微张的唇。
“你都进来了……我不放松……你能不做吗?”
“不能。”趁着真一回话的空隙,昭信忽然律动了起来,随着真一甬道渐渐适应,昭信似乎更加难以克制自己的欲 望,抽 插的频率越来越大,身下的地毯随着摩擦前后挪动着,真一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对方那个肆意妄为的部分,那种被撞击的快 感让他的大脑失去了控制。
却不想昭信忽然侧过他的身体,将一条腿整个架上了肩膀,真一侧着身子,能够清楚地看见昭信不断地进出着。
力道越来越大,最后的那几下冲击,真一几乎屏住了呼吸,昭信忽然猛地将这个阴茎都退了出来,一股热流喷溅在真一的穴 口。
房间里刹那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男人厚重的喘息声。
真一的穴 口随着呼吸一开一合,沾染着昭信的液体,有一种更加想让人进犯的诱惑。
没等昭信将他的腿放下,真一便忽然自动抽离了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浊液沿着股缝流了下来,他走到桌边,身手拽过纸巾擦拭着自己的下身。
第 63 章
恶狠狠抬头瞪向那个混蛋,真一这才发觉对方依旧盯着自己,还有那貌似疲软的地方似乎有再次精神抖擞的趋势。
真一赶紧捞起自己的裤子,义正言辞道:“绝对!绝对!不能再来一次!”
“我送你回家。”昭信不紧不慢地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你真的是要送我回家?”真一摇晃着走到门口,腰部以下还是有些乏力。
“要不然你还想去哪里?”昭信倚着门看着他,额角的汗水在残阳下美得让人不敢眨眼。
真一狠狠踢了一脚他的保时捷,不经意牵扯到痛处,这让他更加恼怒,吼道:“那就快开车!”
对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将车门拉开,“坐到前座去。”
“我疯了我才和你坐一块儿。”真一将后车门拉开侧着身子,下身的疼痛让他咧了咧嘴。
“如果你今天不要那么性 感,也许我会放你一马。”昭信回答得天经地义。
“这是我活到二十二岁被人称为性 感最频繁的一天!”真一的小腿肚到现在还有些发抖,但是却止不住想要冷笑。
车子最终停在了伊娃的豪宅前,出车门时,昭信还不忘将车窗摇下来,朝着真一的背影不紧不慢道:“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事。”
真一没理睬他,径自开门进屋了。
走了没两步,便看见伊娃抱着一大盘意大利面走向卧室,看着真一上楼缓慢的样子,不由的问道:“嘿,你怎么了?”
“没什么……”真一挥了挥手,“太久没骑马了。”
“恩,没事就好,今天修介的主治医生说如果修介要离开纽约的话,不能超过一周,还要按时吃药,从华盛顿回到纽约必须尽早去见他。”
真一笑了起来,太好了,这样自己比赛的时候被父亲注视着,那将会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三天之后,真一和修介飞往华盛顿参加射击公开赛。
华盛顿国家射击馆要比纽约和波士顿的比赛场所大很多,观众席和悉尼奥运会那一次有的一拼,但是观众越多,就意味着射击运动员要更加费力地击中精神。
初赛的成绩很好,真一和老对手霍克·梅尔所差的积分并不多,这就意味着决赛是他们两个人的较量,
多项飞碟的比赛场所是户外,决赛当天的日光不错,这让他的心情更好了。
“小早川先生!小早川先生!”真一听见一阵呼喊,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孝臣……还有昭信。
“你们……怎么来了?”真一有些诧异。
倒是孝臣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呵呵,我前两天收到斯坦福大学的通知,说我的面试通过了,被正式录取。西园寺先生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作为入学礼物,我就说我想来看看小早川先生的比赛。”
“真一,怎么了?已经开始检录了。”修介拎着矿泉水走了过来,看见昭信之后便笑了起来,“哎呀,我记得你上次在医院门口见过,你是真一的朋友吧!”
修介知道他们是特地来看儿子比赛之后,非常热络地拉着他们朝最前排走去,“你们和我一起看吧,反正真一还有好几张第一排的票呢,这个孩子明明有朋友很想看比赛为什么不把好位置给人家。”
真一不由的望向昭信,对方朝他微微点了点头,他便朝检录处走去。
调试,举枪,瞄准,跟随目标,扣下扳机——飞碟在空中碎裂。
真一这一次的状态出奇的好。每一发子弹都和霍克拉开了细微的差距,到最有一击,飞碟的碎片在空中四散开来的时候,不需要计算总分,所有人都知道,小早川真一是这一次比赛的冠军。
他放下枪,还没有了解到怎么回事,不远处的霍克已经走过来和他握手了。
“我……赢了……”直到广播里报出积分排名,真一疯狂地跑到场边,而修介的眼睛里也闪着泪光,将自己的儿子一把抱住。
“我的真一!我的儿子!你是在太棒了!”修介将儿子勒的很紧,真一几乎难以呼吸,但是如果是在这一刻,不能呼吸又如何呢?
真一一抬眼,便看见了一旁的昭信。
对方一如既往地少言,反倒是孝臣很开心地和他握手,恭喜他拿到冠军。
渐渐地,修介勒住真一的力度慢慢减弱,手臂缓缓滑落了下来,身体也向后仰去,真一撑住父亲,这才发觉他闭上了眼睛。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一旁的昭信也赶紧来到了身边。
“我头疼……真一……”修介费力地睁开眼睛,但是焦距却并不清楚。
昭信拿出手机叫来了救护车,而真一连颁奖典礼都没有来得及参加便去了医院。
医生告诉真一,修介颅内有一个血管瘤破裂了,造成颅内大量出血,意识不清,需要做紧急手术,但是就算这个手术做了,也可能成撑不了几天,因为大脑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真一坐在手术室外,垂着头,他没有流泪,表情看起来也没有不安,但是坐在他身旁的昭信却知道,真一此刻是多么心痛。
他的手指扼在昭信的手腕上,尽管力度大到让昭信疼得冒冷汗,但是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他的身边。
“是不是如果我没带他来,他就会没事了?”真一轻声问。
“也许他会没事。”昭信侧过脸来看着真一,“但是他永远感受不到那样的荣光。你给了他毕生都在追寻的东西。那比生命的意义要重要的多。”
那一刻,泪水终于承受不住重量,落了下来。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孝臣领着伊娃赶来了。
她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立马坐飞机从纽约飞来了华盛顿。
“真一,修介怎么样了?”她坐到真一身边。
“我不知道……我连修介什么时候有颅内血管瘤都不知道……”真一摇了摇头,“已经进去三个多小时了,为什么还没有出来?”
“那个……开颅手术没有那么快……”孝臣试着安慰他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修介终于被推了出来。
医生告诉真一他们,手术虽然成功,但是修介撑不了多久了,虽然医生早就告诉过他这个消息,但是真一还是差一点站不住脚。
一整个夜晚,真一就这样陪在父亲的床边,等待他醒来。而伊娃的身体因为不适合熬夜,所以被昭信还有孝臣送回酒店。
坐在车里,伊娃一直很安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忽然她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给真一。
“喂,真一吗?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还是结婚吧,趁着修介还能看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