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迷糊间感觉昭信将他翻了过去,抓过枕头垫在真一的小腹下面,手指紧紧掐住那两片富有弹性的肌肉,缝隙被拉开,分 身进出着,将先前的液体带出来,发出淫 靡的水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快要失去知觉的真一似乎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轻声道:“明天我会带她回来……”
当昭信离开房间走到皇家宾馆的大厅里,看见谦和依旧坐在那里,手中捧着一本地产杂志,看见好友信步走来,谦和长长地吹了一个口哨,故意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道,“四个小时又二十分,告诉我,你做了几次,不会把小早川给……弄死了吧?”
“我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昭信目不斜视,和谦和肩并肩朝着旋转门走去。
“如果你是说那个叫做亚伯·凯伦安的模特,他今天早上就搭乘航班飞去了米兰,把小早川带来的人,应该不是他。”
“那么那个叫做莉迪亚的女人呢?”
“凯伦安的女友?他们一起坐飞机走的。”
谦和的话音刚落,昭信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们不是要去会会那个坚定无比的孝臣小朋友吗?”
“我的感觉不会错。”昭信看向谦和。
“我知道,”谦和微微点了点头,“所以我会多加留意凯伦安的。”
两个人开车来到了那座仓库,看守者告诉他们,尽管提供了水和食物给孝臣,但是自从上次昭信走后,他几乎就没再吃过东西了。
听见昭信的脚步声,原本已经疲惫不堪的孝臣忽然间抖擞起了精神,他用已经开始发白的嘴唇问道:“西园寺先生,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吗?”
“恩。”昭信没有多余的话语,在关闭孝臣的铁箱对面坐了下来。
“请您放弃同帕比尔的交易吧……不然过了明天正午,你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沃尔夫小姐了。”
昭信没有说话,只是默然地看着那扇小窗里孝臣苍白的脸孔。
一旁的谦和反倒说话了,“孝臣,你好像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失去自由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们。应该是你来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这样我们才能考虑要不要放过你。”
“我死掉根本没什么,”孝臣用近乎恳求的眼神看着昭信,“可是伊娃小姐和那笔交易是无关的啊!”
“既然无关,那为什么你不说出来呢?这样她就得救了啊。”谦和轻声劝说道。
孝臣抿起了嘴唇,沉默了下去。
“走吧。”昭信起身,和谦和一起向仓库外走去。
孝臣咬住自己的嘴唇,眼泪掉了下来。
“你说他为什么不肯说?”谦和挑了挑眉毛,“这个小家伙嘴巴很严,如果他选择相信你的话,他以后会百分之百的忠诚。”
“因为他的妹妹还在卢森的手上。”昭信打开车门,“明天他就会说出实话。”
“但是如果明天他不说实话呢?”谦和皱了皱眉。
隔着车窗玻璃,昭信的嘴角一抹冰冷的笑意浮现,“他会。”
第二天早晨,看守者将早点从小窗里伸进铁箱中,孝臣已经在这个铁箱里站了两天两夜了,两只脚掌早就失去了感觉。
“今天……西园寺先生还会来吗?”孝臣问道。
“不会。”
“为什么?”
“你不是知道今天中午西园寺先生有重要的交易吗?”
孝臣已经完全没有食欲了,他将早餐的那个面包还给看守人,对方看他不想吃也没说什么便走开了。
他向后,将背脊靠在铁皮上,眼泪落了下来。
“潘尼……你说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说不定就算西园寺先生放弃交易……卢森也一样不会放过我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守者再次走了过来,将一个面包和一杯水塞了进来,“嘿小子,再不吃你可就三天没吃东西了,就算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第 69 章
原本已经晕眩过去的孝臣听见那声音惊醒过来,“现在几点了?”
“当然是午饭时间到了。”
“什么?已经中午十二点了!西园寺先生还是没有取消交易吗?”
“小子,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交易说不定都完成了!”
“什么!为什么他不再多考虑一下!他去做那个交易啦?那伊娃小姐……伊娃小姐……”
“你什么都不愿说,那她只有死了呗。”看守者耸了耸肩膀,“可惜,连尸体都找不到……不过无所谓啦,反正总有人来收拾你为她报仇。”
“她在隆德大厦啊……那里在爆破拆房……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爆破已经结束了……”
“你是说隆德大厦吗。”清冷的嗓音在仓库中回荡了起来。
孝臣愣在了原处,他知道那个声音是属于昭信的,“西园寺先生,你没有去交易?”
“你刚才说隆德大厦,就是堪布尔大街上那个预定今天正午爆破拆除的楼房。”昭信停留在铁箱的另一侧,这样无论孝臣如何努力依旧看不到他的表情。
忽然之间,孝臣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大叫了起来:“现在到底几点!”
“现在是中午。”
“现在是中午几点!”
“中午十一点。”
“你骗了我!你故意让我以为时间已经过去现在已经到十二点半!你故意让我以为你已经完成了交易而伊娃已经死了!你要我内疚所以我会说出伊娃在哪里!”
“你还不算太蠢。”这个时候昭信走到了小窗前,对上孝臣发狂般的表情,“把你关在铁箱里,不是对你的‘逼供’,而是让你觉得疲惫,人一旦疲惫,就会觉得时间过的很慢。而这个铁箱唯一交流空气的小窗是朝内的,你无法根据我们开门时透露的日光来判断时间。其实你自己有在心里悄悄计算时间对吗?所以我故意让他们每次送饭只提前十分钟,让你以为自己的时间计算只有这一点误差,每一次你调节计时的起点,就为我节省了十分钟。六顿饭,就是六十分钟。”
孝臣颤抖着嘴唇,听着昭信不紧不慢地陈述着那个事实。
“其实如果你不内疚的话,也许你根本不会在他们告诉你正午已经过了的时候将囚禁伊娃的地方破口而出。”昭信的下巴微微扬起,似乎尖锐得要将空气划破,“孝臣,如果你已经打定主意要牺牲别人来保护你最重要的人,那就要做到冷酷到底。”
“潘尼……潘尼……”孝臣呢喃着妹妹的名字。
“我现在要去和帕比尔交易了,而你在这里可以想一想。西园寺财团是斯卡·卢森最大的竞争对后,你可以选择留在我的身边,为你妹妹报仇,你还有自身的价值。你也可以选择离开或者自杀,因为我不屑杀你。”
昭信离开的脚步声在仓库中轻轻回荡着。
同时,麻生从隆德大厦隐秘的地下仓库里找到了被封住了嘴巴并且绑住了双手和双脚的伊娃,她被打了麻药关在一个钻了两个小孔只够呼吸的木箱里,这也是为什么爆破队检查整座大厦却没有发现伊娃的原因。
她被送入了医院,进行了全身检查。除了有轻微的中暑和脱水之外,母子都还算平安。
皇家宾馆里因为昭信先前无止尽的索取而精疲力竭的真一,耳边的手机骤然响起,真一根本就提不起力气去接,但是手机却在不停地响。
终于,真一挣扎着将它握在了手中,“喂……”
“真一,伊娃现在平安无事。”
听见那个名字,真一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小心牵动下身的伤处,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在哪里?”
“圣克莱尔医院,医生说等检查报告完全出来之后,就可以回家了。”
真一愣了愣,昭信的呼吸随着电波传来,那是一种似乎永远不会改变的频率。
“谢谢。”
“我只是完成对你的承诺罢了。”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真一深深吸了一口气,很多时候他明白昭信为自己做了什么,那远远多过一句“谢谢”。
他迅速穿好衣服,在酒店外拦了一辆出租车便赶去了医院。
当他来到病房里,伊娃已经恢复了直觉,手中捧着一个杯子,手腕上被绑住的痕迹依旧明显。真一将她一把抱紧,差一点连杯子里的水都洒出来了。
“停下停下,我没被人撕票却在这里被你勒死了……”
“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伊娃知道真一有多担心自己,没有再死命捶他的背,而是改为轻拍,“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你看,我是暖的,我还活着呢。”
随后,伊娃告诉真一自己只不过在商场里碰见了孝臣,于是好心决定带他一程,但是刚坐进车子里,那个孩子就用什么东西扎了自己一下,然后脑袋边开始发昏,等到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手脚被困住,嘴巴也被贴了胶带发不出声音。
那个时候她真的很恐惧,不知道对方要将自己怎样,有人又给她注射了麻药一类的东西,让她再次昏了过去。
“听说是麻生救了我,而且还是在差一点就被爆破的隆德大厦的地下室里?”
“恩。”真一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又欠了西园寺先生一次了,对吗?”伊娃笑着摇了摇头,“否则我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真一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搂着伊娃,他失去了父亲,伊娃已经是这世上和自己最亲近的人了,他无法想象,如果她再出什么事情,自己将会多么的孤独。
“真一,你身上是什么味道?”伊娃皱着鼻子嗅了嗅。
真一微微一愣,自己几乎被昭信折腾死,当然是出了一身汗,他来不及淋浴就赶来见伊娃了,“能有什么味道?男人味还是汗臭味?”
“当然是男人味。”伊娃笑了起来,还作势把脑袋枕到真一的脖颈处,“是精英香水的味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喷男士香水了?啊,看来你真的是谈恋爱了,你以前可都是不在乎这些细节的……让我看看是不是又有草莓了?”
真一赶紧伸手握住自己的衣领,“你都出事了,我哪有心情和别人干什么!”
“好啊!”伊娃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我都出事了你还敢和别人亲亲我我!”
真一无语了,他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是昭信的,昨天晚上他们那么紧密地接触在一起,他很自然就沾染了他的味道。
“真一,”伊娃靠着枕头,看着他笑了起来,“这个味道很适合你,优雅……又让人安心。”
他愣住了,那一刻他想起了昭信。
优雅确实是最适合他的形容词。
至于安心,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他的话深信不疑了呢?
夜幕再次降临,昭信走进那个仓库,微微扬了扬下巴,看守者便上前将铁箱的锁打开,几乎就在那一瞬,孝臣从铁箱里栽倒在地上。
他全身乏力,眼睛唯一能够看见的就是由昏暗的仓库地板,以及那个男人一尘不染的皮鞋。
“你做好决定了吗。”
孝臣的眼泪早已经流干,双手在听见昭信的问话时握成紧紧的拳头,他没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但是他的回答却很有力,“我愿意跟着你。我要报仇。”
昭信没有说话,微微侧过脸来,一旁的麻生走过来将孝臣哗啦一下扛了起来,“少爷,送他回公寓?”
“恩。”昭信点了点头,和麻生分别上了不同的车。
孝臣摇摇晃晃来到了公寓的门口,他知道自己除了这条命已经什么都没有剩下了,他还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和卢森的部下通话的时候,对方就告诉他如果不能让西园寺放弃和帕比尔的交易,他们会把潘尼和砖块一起塞进麻袋丢到海里去。
“嘿,小子,”麻生站在他的身后,“不管你要报仇或者要干什么其他的事情都好,记得第一件事情就是站对地方。一旦你选错了边,很可能就再也回不了头。”
耸着肩膀苦笑了笑,孝臣轻声道,“无论我怎么选……都会失去潘尼……”
就在此刻,公寓的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哗啦一下撞进孝臣的怀里,本就没什么力起的孝臣顷刻倒了下去,但是当他看清楚那个小女孩的脸时,他几乎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潘尼……潘尼!”孝臣露出震惊的表情。
“哥哥!我等了你好久!他们说我很快就能见到你,可是我等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