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幅画像,不期然眼睛竟然红了起来。
"这是水无心吧......"和风抬起眼睛看着我,"你什么时候见的他?"
"那次......你师傅那儿救孩子,就是他陪我去的......"
"为什么他不在画卷里?"
"因为......"我忽然说不出话来,只记得那个人在一片湖光山色中,对我说"我已经醉了......"于是我第一次分不清到底是他喝醉了,还是我醉入了他眼中的湖水里。
"因为你从没有打算将他的画像交给你的师傅,是吗?"和风轻轻将画像卷起,放入我的手中,"如果,我是说如果的话,可不可以在我的面前,不要想着他人?"
我沉默了,我也希望,希望自己一辈子只念着一个人。
我回忆起那天我用红颜醉迷倒水无心的时候,他说的那句话"辰儿,有的时候,只想一切都能够简单一些,好比一辈子只爱了那一个人,悲伤和忧虑都只是那一个人的。如果你多爱一个,就多出了一倍,再爱,又更多了......"
到底,他早就将我看透。
和风将画卷放入我的手中,轻轻推门离开。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个月后,我迎来了最后一幅画。临出门前,和风问我要不要陪,我笑着说别担心,爷爷我带够了钱。
我站在那个全镇闻名的销魂地的门口,颠了颠背上的文房四宝,走了进去。
然后,我呆了。
我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的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是一壶墨瓷瓶装的佳酿,手中的筷子轻轻敲打着瓷壁,眼神朦胧带着些许醉意,嘴上笑容慵懒却又满是自嘲,口中轻吟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身边的小倌痴迷在他的唇齿之间。
我像是着了魔,走到他的面前,摁住他正在敲打拍子的手指。
他缓缓抬起眼来看着我:"我怕是真的醉了,不然怎么可能看见你?"然后微微一笑,一阵酸楚涌上我的心头。
"是啊,你醉了,所以得休息了。"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身体向前倾倒,我抱紧他,另一只手给了那个小倌一张银票,叫他去准备一间厢房。
"好,你不让我喝,我就不喝了。"他的脑袋倚在我的肩膀,吐纳的气息宛若潮水喷洒在我的颈间。
我扶着他,走入厢房,刚将房门关上,他便反过手来将我抱紧。
"无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袖口下垂,右臂露出一道伤疤,我执起他的手臂,轻轻吻上那道伤口。
"星辰,如果我是水......你就是容器......你是方的,我就是方的......你是圆的,我就是圆的......我不是没有心......我的心,我的心......"他的身子摇晃了起来。
我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在这里。"
他不动了,盯着我看。
忽然,我感觉腰间一股力道将自己抬了起来,我的唇被他俘虏,他的舌狂躁地席卷而入,纷乱地就似将我揽入怀中的人并不是那个老神在在的水大侠。
"我一定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他修长的手指毫无章法地想要解开我的衣服,终于忍受不了哗啦一下,将它们毫不留情地扯开。
"没关系,有我陪着你,有我陪着你......"我在他的耳边小心翼翼地安慰着。
他猛然将我横抱起来,摇摇晃晃朝床的位置走去,无奈他醉了脚步不稳,哉倒在地上,但他却不想再爬起。疯狂的吻落在我的脸颊,下巴,他的舌头圆滑地勾勒着我的颈项,我被他的吻压得有些痛,他的手指却固定住我的下巴,不让我闪躲。我的锁骨留下他的痕迹。他焦躁地想要剥离身上的衣物,我却想趁此爬起来,毕竟地板让我的背不好受。他却误以为我想要挣扎逃跑,顺势就将挂在我胳膊上的衣服打了个结捆住。
"我再不放你走了,再不放你走了......"他的眼神凌乱却痴迷,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他将我的双臂拽过头顶,低下头肆无忌惮地嗜咬着我胸前的茱萸,让它们在空气中颤抖着挺立。然后另一只手划过我的肚脐,伸到我的隐私处,我下意识想要收紧双腿,刚有反应,他的膝盖便顶了进来,将我的右腿狠狠向上顶去,直到不能再往上了,大腿根的筋被绷紧的让我冷汗直流,他哗啦一下扯下我的裤子,手指伸向我的臀缝间细细揉搓着,然后探入那个紧窒的小穴中,我的肠壁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手指翻搅的弧度。
趁着他的双手掰开我的臀瓣的时间,我挣扎着爬上床沿,还没有起身,他的分身便撞了进来,分开黏着的肠壁,迫不及待地冲刺起来,
我的手指抓紧被子的边缘,看着眼前的被褥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回头,看见他垂下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在空气里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有一种颓废而奢靡的美感。
他就着分身还在我身体里的动作,抓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举了起来,翻了个身。当我的肠壁感觉到他的分身的那一阵旋转之时,我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他看着我,嘴角向上勾起,我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坏笑,当我对上他的眼时,他弯下身子,轻吻着我的唇,下身有是一阵撞击。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温润的男子竟然会如此疯狂的时刻。
他微微昂起脑袋,我看见他颤抖着的喉结,他的嗓间溢出粗嘎的类似挣扎在痛苦与极乐之间的声响。
"这世上......只有你让我疯狂......"
清晨惊梦
当我苏醒时,窗外的日光顺着窗户上的镂空滑落室内,我费力地眨了眨眼睛,看见枕头的另一边是一张宁静的睡颜。我轻轻喊了喊他的名字,无奈他宛如身处世外一般安稳。我抬起酸痛的胳膊,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臂膀挪开。
忽然之间,望见窗外伫立的人影。
"谁?"我费力地坐起来。
"我都不忍心进门了,你说万一推门进来的是我那不争气的徒弟怎么办?他还不伤心死?"
那一刻,我的脑袋陡然清醒起来。
"叶清璇!"我打赌,自己的脸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我用力地推了推睡在一旁的水无心,"无心!醒醒!无心!"
水无心轻轻哼了一声,我以为他就快睁开眼睛了,他却只是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过去。
我正想要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却感觉到身后的掌风,只好回身接下叶清璇的偷袭。
"啧啧啧!好没力气的回击啊!看来二位昨晚上必然销魂至极!"
"你不是说不进来的吗!"我全身戒备起来。
"我说我不忍心进门,并没有说我不进门啊?"叶清璇扬起他那恶心之极的笑容。
"你老揪住我不放到底为什么!"我对他满腔怨恨难以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