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以为惜行是你这种无赖啊?”展笑转过头懒得理他。

“被甩了可以跟我。”他却嬉皮笑脸地说。

于是展笑又干脆利落地给了这欠扁的家伙一巴掌,小柳此时才发现展笑的功夫居然也很不错,出手打人相当干脆利索,一问之下,才知道她们俩姐妹也是何默然从小收留教大的徒弟,只是后来被挑选去服侍柳儿,顺便也是保护她安全的侍卫。虽然在小柳面前自称是侍女,其实也算师姐妹,和莫惜心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感情很融洽。

以前的柳儿也经常和他们一块儿玩,莫惜心对此最大的感叹是:“其实柳儿你还是失忆了好,有点像你孩子时了,想你小时候惜心哥哥最疼你,长大后咋就那么刁蛮了呢。”

于是,展笑给了他第三巴掌:“别乱说话好不好!”

“没关系。”小柳对他们笑笑,专心揉小白的背,直到皮肤发红发烫,血液活络开来,才停手让他披上衣服。小白翻身坐起,看看小柳脸上妆容,有点不高兴地问:“你干嘛在脸上擦粉?红红白白的,和二傻屁股一样。”

莫惜心闻言笑得在旁边直锤墙,帮忙梳妆的展笑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小白……我知道我长得不如你天生丽质,你也不用这样损我吧……”小柳郁闷地说。

“胡说八道,脸上那些东西洗掉,”小白脸红了一下,“再好的胭脂水粉对皮肤都有不好处,以后别用了。”

“是是是,我晚点就洗掉。”小柳笑笑,知他是来前车上听何默然说化妆品对身体不好,特意挂在了心上,却嘴巴上装得凶巴巴。

小白还想说她几句,突然房门被一脚踹开,一个大大咧咧的清亮声音响起:“柳儿回来了?”

小柳转过头去,见夕阳的余晖从门外洒入,照得满地金黄,一个短发的男子正斜倚着门,眼睛望着她笑得弯弯的,男子脸上的线条很柔和,睫毛很长,鼻梁高挺,唇间似笑非笑,干净清爽,有一种属于阳光的少年味道。

他看了小柳一会,然后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将脸凑近,轻轻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小声地问:“柳儿,想我了吗?”

中性带磁性的声音,有点酥得入骨的感觉,充满了魅惑的味道,小柳感受到他靠近的温度,环绕着的空气都似乎变热了,热得脸都发烫了,心里十分恼怒他怎么能如此无礼,于是一把推去。

他没有躲闪,只是伸出手来抓住小柳,顺势将她拉入怀中,旁边的展笑和莫惜心竟然没有阻止他下一步动作,只是笑着说:“李惜缘,别玩柳儿了,她啥都不记得了。”

这个叫李惜缘的帅哥却不顾小柳已经通红的脸和挣扎的双手,哀怨地望着她说:“你真的把我忘记了吗?我们的山盟海誓你都忘记了吗?”

小白在旁边的脸刷地一下白了,他急忙问:“什么山盟海誓?”

“柳儿,你小时候说过要嫁给我的。”李惜缘哀怨地低着头说。

“什……什么!”小柳也惊了。

李惜缘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发道:“莫非你想悔婚?你那时候可是天天追着我转的啊。”

“你到底说什么?”小柳急忙转头求助旁边笑得快疯了的莫惜心,而展笑早就悄悄溜出门外笑去了。

“其实……我是师父为你选定的未婚夫啊,柳儿。”李惜缘半认真半玩笑地说,脸上表情分不出真假。

“未……未婚……夫?”小白和小柳的下巴都合不上,一起石化风中。

李惜缘低头柔声说:“师妹,你回来就好,以后别离开我了,我不能没有你。”

小柳趁他握住自己手的力道有些放松,赶紧一把推开,跳到旁边说:“这个……这个,由于我已经想不起以前的事,那个婚约可以算了吗?以后再慢慢商议如何?”

李惜缘终于双手掩面,痛苦地弯下腰去,他的双肩不住地颤抖,沉默了几秒,突然爆发出大笑声。

这时展笑从门外回来,擦着笑出的眼泪道:“你这坏心眼的,别耍柳儿了,小心门主知道教训你。”

李惜缘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他断断续续地说:“哈哈!我……我只是想……看看柳儿是不是真的失忆了而已。”

小柳听见他说是开玩笑,顿时松了口气。小白依旧愤愤不平地说:“你那么大个男人怎么能对个女孩子搂搂抱抱。”

“嗯嗯,你年龄小,所以可以叫女孩子给你擦背。”莫惜心在旁边坏笑着说,小白顿时脸色一红。

“这是惜缘师姐啦,她就喜欢欺负人。”展笑急忙解释。

“师姐?女的?”

李惜缘笑嘻嘻地挑挑眉,小柳和小白再次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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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天才画家(上)

昆门弟子虽多,能得何默然亲传的只有五个,皆是孤儿。

大弟子萧惜言、二弟子卫惜行、三弟子李惜缘、四弟子莫惜心再加上新收的何小白。

但小白的武功根基非常差,所以何默然让他去和普通弟子一起受基础训练,莫惜心和李惜缘特意在第一天陪他去了一次练武场,展现了一下师兄弟间的情怀。同时也是警告一些对小白心怀嫉妒的人,让他们不要做乱七八糟的事。

小白却不是那么配合,他本就不是合群的人,尤其讨厌和人有肢体接触,据小柳的分析应该是以前小倌馆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所以在一群同龄孩子中显得很别扭很孤僻。如果谁说他长得像女人,他就打架,打得过也打,打不过也打,那一身的伤经常把小柳气得直跳脚。

这一点李惜缘倒是非常赞同他,说好男儿怎能不打架,多打打就熟练了,而且怜他年龄幼小,在明里暗里照顾他不少。

小白也很争气,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练功上,小柳有时见他太累,劝他歇会,他总是酷酷地说:“你那么没用,如果我不练强点,将来你出事我怎么救?”

小柳不屑地说:“我一不生非二不惹事,又不是白痴,那里来的那么多事给你救。”

他用鼻子“哼”了一声不理小柳,继续去太阳底下扎马步,说要将自己晒黑点,有男人味,可惜无论如何努力,就是天生丽质晒不黑,那漂亮的容貌将所有昆门女弟子嫉妒得要死要活,天天轮着上门来问他美容秘方,烦不胜烦。

小柳本来也想做些什么事,免得天天做米虫,可是自从又病痛发作后,被吓到的何默然坚决拒绝她做任何体力活动,说是要好好养着,并发十二道命令去催卫惜行迅速请严神医过来。期间还将周围城镇的所有医生都叫过来给小柳先看看。

那些医生在威迫下,给小柳的诊断从羊角风到心脉不足到发烧到着凉,甚至有个最离谱的乡下郎中,连小柳有喜都诊断了出来。至于脑袋的问题,答案更是五花八门,从中风到中邪到撞鬼,还有建议找神婆来跳大神的。

气得何默然将他们一顿棍子全部打了出去,其实小柳觉得那个说撞鬼的还算水平不错……于是私下对他说了声抱歉,不过是在心里。

无论何默然催得再急,但据说向云天治疗的过程不是太顺利,严神医对这种少见的疑难杂症具有极高的专研精神,死活不肯离开,只是派了几个弟子来看,他的弟子依旧没研究出小柳到底是为什么发病,于是惭愧地回去报告师父。

何默然甚至动起绑架严神医过来的念头,小柳却觉得现在病情发作似乎没有以前厉害,只要发作时保持心静如水,就会疼痛降低,她考虑向云天现在问题严重,自认为这病一时半会死不了,就坚决反对了他的想法,说再忍几个月也没问题。

何默然只得一边叹息,一边夸她长大了,懂事了。

基于以上种种主观和客观上的原因,小柳只好在昆门做最大的一只米虫,时不时去给案牍劳神的父亲泡杯茶、做个简单小糕点去讨好一下师兄弟外就没啥大事了。

和展颜展笑的八卦座谈会也是每天的必行项目之一,还有个刚入门帮忙打杂的12岁小丫头叫筱尤的有时候也会来参与。她可以将展笑和卫惜行的恋爱故事,隔壁家厨娘家的猫生了几只小猫,其中黑的几只白的几只,新进的女徒弟有那个对莫惜心他们抛媚眼送秋波等等统统报导得头头是道,准确度极高。

在一番分析统计下来结果是李惜缘最受女孩子欢迎,被小柳定性为“花痴”的筱尤双眼冒着粉红色心心地感叹:“据说师父当年不肯收女弟子入室,惜缘师姐立刻挥刀断了自己的长发,跪在师父门前发誓一辈子不做女人,她跪了三天三夜终于打动了师父,也因此成了所有女弟子崇拜的对象。何况惜缘师姐长得既帅又有男子气概,身上总是清爽干净,明白女孩子心事,亲密接触起来也不丢脸,豆腐可以放心地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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