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华安当时送珊瑚手串给贺圆,自以为是代蒋华盖送,这会听得贺圆这样说,自然不敢明说当时情况,只笑道:“你四岁时,我就喜欢你了!”说着伸手去接那串珍珠,低声道:“我帮你戴起来!”
“嗯!”贺圆坐在床沿上,别转了身子,待蒋华安环过手给自己在脖子上戴好珍珠链,一时轻轻倚向蒋华安怀里。
蒋华安把下巴抵在贺圆头上,闻得贺圆身上传出来一阵又一阵好闻香气,不由自主搂紧了她,只轻轻亲她头发。
贺圆闭了眼睛,感觉到蒋华安身子火烫,轻轻挣了挣,却被蒋华安拥更紧。
“圆姐儿,别动!”蒋华安俯到贺圆耳边轻轻低语,嘴唇挨擦过她耳轮,慢慢滑到她鬃边,拿脸颊挨擦着贺圆脸颊,呼吸渐渐急促。
“安哥哥!”贺圆轻轻唤蒋华安一声,双手捉住他环在自己腰上手,用力扳松,纤腰一扭,转了一个身,面对着蒋华安,伸手搂住他脖子,闭了眼睛,微微仰了头,轻轻凑过去。
蒋华安只觉口干舌燥,一伸手把贺圆抱到膝盖上,俯下了头。
寻机会亲近
蒋华安灼热呼吸扑面而来,拂在脸颊上,漫过耳后,散至颈项,贺圆整个人轰轰烧了起来。原来一个人呼吸竟然可以这般烫人,晕晕乎乎中,贺圆自己呼吸也急促起来。
“圆姐儿!“蒋华安轻轻喊了一声,含住贺圆嘴唇,轻轻一吮,再也无法把持,迅猛把她唇全吞进嘴里,滚烫舌头无师自通卷住一条香软小舌。
“圆姐儿,圆姐儿!”陈珠轻轻叩门,在门外道:“你睡了没有?”
“是珠姐儿!”贺圆睫毛轻颤,醒过神来,伸手挡在蒋华安唇上,张开眼道:“糟了,要是被她看见你半夜三更在我房里,可得被她取笑。安哥哥,你躲一下,待珠姐儿走了,你再走。”
蒋华安被贺圆捂着嘴,万般无奈,只狠狠亲了亲她手掌心,这才放开她,哑声道:“咱们成过亲,是正经夫妻,夜里在一起有什么奇怪?倒是珠姐儿,半夜三更来找你有些奇怪。”说着微微扬声对着门外道:“圆姐儿睡下了!”
贺圆只听得“啊”一声,接着是陈珠急急跑掉声音,一下子张口结舌。前两年自己年小,蒋华安就算安歇在房里,别人也不会乱想,这会自己十四岁了,按规矩自然要分房睡,待及笄后再择日子圆房。现下蒋华安半夜里在自己房里,要是传出去,这可……。偏蒋华安不知道遮掩,他人还在房里,居然扬声跟陈珠说自己睡下了。自己要是睡下了,他又在房里,这不是跟人家说两个睡在一想了吗?且这会扬声说话,杏仁等人自然也听到了,自己明天还要不要见人了?因又想着蒋华安适才那火热吻,倒怕蒋华安把持不住,自己又没法应付于他,反使他辛苦,夜里倒还是不要见好。
“安哥哥,天晚了,你回去吧!”贺圆定定神,开了房门道:“我明儿还要跟夫人往子母庙上香,也得早些睡了。”
“圆姐儿,你怎么啦?”蒋华安见贺圆忽有些冷淡,倒愣了愣,摸不着头脑道:“刚才还好好,这是……”
“安哥哥,我还没及笄,你夜里还是不要来我房里了。”贺圆见了蒋华安神色,又有些不忍,轻轻道:“咱们来日方长。”
蒋华安闷闷回了书房,第二天起来也有些失神。
连着几日,贺圆身边紧跟着杏仁和两个小丫头,蒋华安居然找不到什么亲近机会。待晚上到贺圆房门口去瞧,见她不是早早熄了灯安歇,就是跟丫头在做针线,也是不方便进去。蒋华安不由无精打采。这天早上起来,却有人急急过来道:“少将军,不好了,你从北带回来马儿把李彦宏踏翻在地,踩中了要害,这会抬出来,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那两匹马虽神勇,却有些野性。我不是嘱了,喂马时只把草料放在它们跟前,不要挨太近吗?”蒋华安一听喂马小厮李彦宏被踩中了要害,忙忙赶过去,一边吩咐道:“快请大夫!”
大夫来时,问清了李彦宏只有一个女儿,还没有儿子时,摇头叹息道:“人倒没有大碍,只是踩中那活儿,却是绝户了。”
李彦宏老婆李氏上回在马房产女,受了惊吓,止生了马云一个女儿,不想马云被赶到庄上去,现下李彦宏又被马儿踩得半死不活,不由哭道:“当家,你要有一个好歹,我可怎么办?”
尚婕听得此事,只得过去安抚李氏,又许诺李氏把马云从庄上接回来与父母团聚。
当初蒋华安让尚妈妈把马云送到庄上时,马云年已十五岁,管事本待要将她许配了庄上小厮,偏马云一心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回将军府,死也不肯答应。不想熬到今年十八岁,真个能回将军府,且不顾父亲李彦宏被踩伤之事,只一心欣喜能回将军府。
自打顾妈妈被赶到庄上养老,尚妈妈在将军府又比先前小意些,这几年倒又渐渐得了尚婕心,这会见马云回来了,先与她一起去看望李彦宏,又道:“你年已十八,却是做何打算?若有什么想法,姑姑也能为你求一下夫人。因你爹爹这回被踩伤了,夫人和少将军有些愧意,你若有事相求,定会答应。”
马云这几年在庄上做丫头,虽不缺吃喝,总归事事不如将军府,这次能够回来,依然死心不息,只低头道:“我能有什么想法?还不是跟原来一样。”
“你……”尚妈妈待要说你可别猪油蒙了心,至今还没清醒过来,才说了一个字,见马云仰了脸,带泪道:“姑姑帮我!”一时又吞了后面话。寻思马云虽已十八岁了,但是天生丽质,这会仍是我见犹怜。上回少将军赶了她走,那是因为少将军还不解风情,这回可不一定。听得婆子悄悄跟自己说,少将军有一天夜里跑去少夫人房里,因少夫人年小,自然还是应付不得他,他只得回书房安歇,早起精神不大好,料着是一夜没睡好呢!少夫人未及笄,还得等明年才能圆房。只是少将军血气方刚,若是初解风情,如何能忍到明年?
马云若是随意嫁个小厮,这辈子却是没出头之日,若是能成为少将军妾侍,再生下一男半女来,却比什么都强。尚妈妈虽把握不大,却想试一试,扶起马云道:“待你爹爹好些了,此事慢慢再议。”因想着马云在庄上吃了一些苦,手脚比先前粗糙些,皮肤又晒黑些,倒要好好将养一些日子,养白嫩些方罢!
五月份时,是贺圆十四岁生辰,将军府自然办了酒席给她庆祝,贵姐等人也另有礼物送过来。蒋华安到珍宝斋买了一只镯子送给贺圆,见贺圆喜欢,也自高兴。只是自那晚后,竟一直寻不着机会亲近,一时心急如焚,又苦无法子,只得跟蒋华宽道:“那天我们从北成回来,我晚间往圆姐儿房里去说话,适碰珠姐儿去敲门,圆姐儿怕珠姐儿笑话她,从那天之后就疏着我。你跟珠姐儿说说,叫她劝劝圆姐儿。”
“呃!”蒋华宽不由笑了,“我说大哥怎么没精打采,原来是大嫂不理你引致。放心,这个事包在我身上,我定叫珠姐儿劝转大嫂,让她自动跟你和好。”
“你别夸口才好。”蒋华安笑道:“珠姐儿跟圆姐儿要好,不定还站在她那一边,不听你指使呢!”要用激战计,让华宽使出浑身本事让珠姐儿助自己去劝圆姐儿才行。
两个人正说话,却有丫头慌慌来道:“少将军,少夫人在园子里撷花,被蛇咬了!”
蒋华安急急赶到园子里时,见贺圆软倒在地下,马云却俯在贺圆腿上吸出蛇毒。一个婆子乱嚷道:“被蛇咬了可别乱动,一乱动那蛇毒散更快。府里一向没什么蛇,这回也不知道哪儿蹿来蛇?”
“圆姐儿,圆姐儿!”蒋华安忙忙上去,见贺圆微张开眼道:“安哥哥,我没事,就是腿上麻。”
蒋华安摸了摸贺圆手,冰凉一片,知道这蛇毒甚厉害,又令人去催大夫。抬头见马云嘴唇紫黑,知道她帮贺圆吸出毒,只怕体内也中了蛇毒,不由道:“这次多亏你了!”
马云第一次见蒋华安对自己和颜悦色,绽开一缕笑容,慢慢软倒在地。
马云醒来时,尚妈妈在旁边道:“好了,好了,终于醒了!那蛇毒非同小可,幸好救及时,若不然,你小命难保。”说着又俯在马云耳边道:“少将军过来看了你,只交代下去,让大夫一定要救回你。”
“总算没有白费功夫。”马云侧转了头,也俯在尚妈妈耳边道:“我醒过来事先别说出去,待少将军再过来,姑姑便开始行事罢!”
“这个自然。”尚妈妈低声道:“好容易弄了这条毒蛇进府,引它去咬少夫人,再你又冒了危险给少夫人吸蛇毒,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了。”
不表尚妈妈跟马云密谋,却说蒋华安自贺圆被蛇咬了之后,反得了机会亲近,这会正亲端了药在床边道:“圆姐儿,喝药了。”见贺圆皱眉喊苦,他又低声哄道:“这蛇毒非同小可,还得把体内毒素出清才行。你不喝不行。”说着干脆自己喝了一口,把嘴唇凑在贺圆嘴唇上喂进去,带笑道:“我和你同甘共苦如何?”
“我自己喝,自己喝!”贺圆没法,接过碗喝了起来。因听蒋华安说那条咬自己毒蛇经已找到,当场打死了,不由问道:“马云醒了没有?这回她中蛇毒只怕比我还深些。”
蒋华安给贺圆掖好被子,扶她躺下道:“马云还没醒,待会我亲过去瞧瞧,毕竟这回是她救了你。”
贺圆躺下后,想起当时那条蛇忽然蹿出来,马云又毫不犹豫给自己吸蛇毒情形,却有些疑惑起来,只是想不出有哪儿不对,一时喊蒋华安道:“安哥哥,你若要过去瞧马云,让杏仁跟着你过去,回头让杏仁跟我说说她情形,倒不用你再着人过来说。”
蒋华安虽说是亲过去瞧,其实不过在马云房门外站一站,问问尚妈妈几句而已。听得贺圆说让杏仁跟过去,便点头道:“杏仁过去也好,倒可以进屋去瞧瞧。”
待杏仁进来,贺圆扬手让她过去,密嘱了几句,看着杏仁随蒋华安出门了,正要合眼睡觉,却见婆子揭帘子进来道:“二少奶奶来了!”
英明神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