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多格公主见陈文安不理她,只绞尽脑汁想要讨他欢心,见他逗唐天喜玩着,唐天喜要摘他腰间的玉鱼子玩,偏生一时心急摘不下,便摘下自己手腕上的五彩木镯子去逗唐天喜,笑呵呵道:“这个颜色漂亮,可比玉鱼子好看多了。”

唐天喜果然被五彩镯子吸引了注意力,伸手去拿,抓在手里直乐。

唐天乐见唐天喜手里抓着东西,他也表示想要,只“呜呜”叫。

王倾君忙拿了另一件东西给唐天乐玩,唐天乐却不要,只看着唐天喜手里的镯子直叫,就要那件,别的玩厌了,本王才不要呢!

唐天喜见唐天乐想来抢他手里的五彩镯子,一下扭过身子,张开小嘴就咬了镯子一口,作个记号先,这可是朕的,上面染着朕的口水呢!

多格公主见状,笑着褪下另一边手腕的珠串,递给唐天乐玩,唐天乐见珠串也是五颜六色,这才不再叫了,接了珠串去玩。

王倾君见唐天乐也学着唐天喜的样子,一口咬在珠串上,忙拦住了,笑道:“这可不能吃。”

唐天乐一口咬在珠串子上,只觉又硬,味道又不好,也不想咬第二口,只拿珠串绕来绕去的玩。

多格公主见唐天喜和唐天乐可爱,只搓着手道:“若我以后也能生一对儿这样的娃儿就好了!”

说着看看陈文安,心下默默补充:要是能跟他生娃儿,肯定也是这样得人意儿。

陈文安见多格公主不怀好意的看自己一眼,心下不痛快了,王倾君,若不是你招惹她,她怎么会一天两天都跑来玉阶殿呢?咱们一家子好好的团聚着,她凑什么热闹呢?

王倾君却转动心思:看多格公主对陈文安这样痴迷,若是陈文安愿意娶了她,不是皆大欢喜么?对呢,多格公主的母亲为了两国太平,不得不到蕃国和亲。现陈文安为了两国和平,难道不能娶一位蕃国公主?且他身为王爷,将来除去正一品王妃之后,还能置正五品孺人两名,侍妾数名,娶了多格公主后,大可以再纳喜欢的美女啊!

多格公主进殿时,就有宫女悄悄议论道:“多格公主这是知道千乘王在这儿,特意跑过来的吧?”

“陈太保,哦不,现在是千乘王了。千乘王如今可是京城第一号黄金单身汉。之前因他是公主殿下的未婚夫,已名草有主,就没有人敢肖想,现下不同了,肖想的人真的不要太多啊!若不是国孝之期未过,估计早有大胆的姑娘直接抛秋波了。多格公主这样,也不足为奇。”

“人家是王爷,将来自然要娶贵女,多格公主再好,也是蕃国人,只怕王爷瞧不上啊!”

一时帘动,陈文安走了出来,宫女忙止了话,躬送陈文安出殿。

陈文安回到温室殿,早有暗卫来报,说许参闭门不出,并没有和可疑人物接触。就是木达,也没有异常举动。

陈文安皱眉道:“若是太正常,反而异常,不能松懈,紧紧盯着他们。”

暗卫应了,自行下去。

孙叔伦从屏风后转出来,摇头道:“莫非猜错了,唐天致并不在京城内?”

陈文安道:“唐天致一日不除,皇上的皇位一日不稳。”

孙叔伦踱步道:“唐天致不可能这么安静的?特别在听到主子一跃成为王爷后,更不可能安安静静。主子初为王爷,暂时脱离陈家掌握的势力,地位不稳,正是他的好时机。若待主子地位一稳,纵他有机会澄清当年的事,也再不是皇长子,反要遵主子一声皇兄,屈居人下,且……”

陈文安道:“正因如此,我才感觉奇怪。”

“王爷,不好了,皇上和安阳王吐奶,脸色发黑,玉阶殿那边人仰马翻呢!”玉阶殿一位宫女匆匆过来禀话。

“适才我从玉阶殿出来时,还好好的呀?”陈文安大吃一惊,顾不得多问,飞奔出殿,直冲玉阶殿而去。

孙叔伦也跟了上去,一时却缓下步子,喊住那位来禀话的宫女,问道:“是什么时候吐奶的?殿内抱过他们,喂过他们东西的宫女,可全拿下了?”

宫女抖着身子答道:“多格公主走后,我们主子就抱了皇上和安阳王轮着喂奶,喂完大概一刻钟左右,就吐奶了,小脸先是潮红,接着发黑,可怕极了。现正传唤御医和太医令,是莫嬷嬷让我过来禀王爷的。”

孙叔伦一下眯了眼,有人下毒?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

☆、相约宫门外

王倾君惊得手足发颤,守在小床前一直喊唐天喜和唐天乐的名字,又急声问方御医,“这是怎么啦,怎会这样?”

方御医把了脉,扳开两个孩子的嘴看了看,又看舌苔,再去看呕吐物,颤声道:“这是中了毒啊!毒性未明,只能喂些疏解排毒的药,等查清是中了何种毒物,才能正式开方子。”

“等查明了,小喜和小乐还有命吗?”王倾君嘶吼道:“若是小喜小乐有什么三长两短,全部人都别想活了。”

叶素素早把可疑的宫女和内侍集中在一起问话,只急得跳脚,吃食和玩具等,全是自己和葡萄检查过的,怎么还会出问题呢?

陈文安踏进玉阶殿时,就吩咐侍卫道:“守住殿门口,全部人不许随意进出。”说着冲进内室,正好看见王倾君把唐天喜抱在怀内,端着一碗红糖水喂着,又急急掀开唐天喜的裤子去看,想看看他排尿没有,又问方御医道:“多些排尿,便可排出一些毒素是吧?”

方御医道:“确是如此。因皇上和安阳王还小,不敢开重药,当务之急,是要多排尿,多出汗,才能减轻毒素。”

千金公主听到消息,很快也赶了过来,进去看了唐天喜和唐天乐,见他们呕吐完,小脸没了人色,只小声哭泣着,不由想起自己的亲弟弟唐天佑,当年也是中了毒,苦熬数月而终,而自己的母后,也因伤心过度病卧在床,最后病亡,一时落了泪,咬着牙道:“若查出是谁做的,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陈文安正检看唐天喜唐天乐玩过的东西,待拣起多格公主留下的镯子和珠串,脸色忽的变了,喊了方御医一声道:“方大人过来瞧瞧这镯子和珠串,看看可有问题?”

方御医检看一番,脸色也变了,把镯子放进水中,又拿银针去测,看着银针慢慢变黑,便举起给陈文安瞧,说道:“镯子所涂的五彩漆有毒。”

陈文安一下站直了身子,转身出殿,吩咐侍卫道:“请多格公主回宫中一趟,要快。”

多格公主坐着轿子才出了宫没多远,便有侍卫追出来喊住,道:“千乘王殿下请公主回转,有话相询。”

“千乘王叫我?”多格公主掀开轿帘,不敢相信的指指自己的鼻子,见侍卫点头,她一瞬间满脸笑容,马上吩咐轿夫抬她回去,又套问侍卫道:“可知千乘王殿下请我回去,有何要紧事?”

侍卫摇头不答,只快步向前。

难道想请我在宫中用膳?多格公主猜测了一下,心下窃喜,不管如何,他肯主动,便有戏了。

陈文安等在殿前,一见多格公主出现,马上迎上去,不待她说话,便道:“进殿再说。”

“什么,我手腕上戴的镯子和珠串有毒?”多格公主听得陈文安的话,一下愣住了,嚷道:“这是我在你们大唐街上买的小东西,就是有毒,我也不知道。我绝对不可能毒害皇上和安阳王的,他们那么小,那么可爱。”

陈文安止住多格公主的话,冷冷道:“皇上和安阳王正是啃了那镯子和珠串,这才中毒的。适才御医查看过镯子和珠串,已作了证明。说道镯子和珠串上涂着的五彩漆,里面混有一种蕃国来的慢性毒药。皇上和安阳王各啃了一口镯子和珠串,后来喂奶,那口水沾着的毒素便随着奶水进了肚子里。”

多格公主一下白了脸,分辩道:“我人在大唐,若是毒害皇上和安阳王,自己的命要不要了?且此事关系两国邦交,这是要害两国交战呀,怎么可能这样做?再说了,皇上和安阳王一旦有事,大唐还有两位王爷,一位是千乘王殿下您,一位是唐天致,无论是谁继位,都是年轻力壮的皇帝,对蕃国反没有好处。我再白痴,也不会这样做。”

陈文安脸色稍缓,看定多格公主道:“所以,此事还要请公主回想一下,是谁带你去逛街买这镯子和珠串的,今儿又是谁给你装扮,让你戴了这镯子和珠串进宫的?”

多格公主嚷道:“是驿馆里一位小官员的女儿,她熟悉京城道路,这几天都是她带我出去逛,吃京城美食,买了许多东西。这镯子和珠串,却是我自己喜欢,今儿随意戴上的,没想到惹了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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