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贺正南重重的拍了一把面前的桌子,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贺正南身上,
“对于总裁提出的以上全部问题,我都承认是我个人的因素,”他突然放缓了语速,但是语气不容置疑,
“我拥有‘朝阳’百分之三十七的A股,百分之四十二的B股,”他像汇报工作一样报出这些数据,“据我所知,总裁只拥有百分之15的A股,百分之二十的B股,按照董事会股份最多者决策的原则,我相信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掌控公司。”
贺朝阳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他手上的股份都分给了妻子和其他的儿女,贺正南这几年自己从小股东手上购得的一些散股加上本身的股份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但是毕竟是两父子他认为以贺正南对他的尊重和自傲的性格是不屑用这种破釜沉舟的方式。他原本的目的也只是想以此逼他离开那个女人,却没想到他这样公然和自己决裂……
他怒瞪了一眼珊妮,会议室陷入沉寂,大家谁也不敢说话。贺正南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贺朝阳不愧是老姜,身处劣势却能保持气度,处变不惊,“以你所说,我交出决策权。”贺朝阳冷静的站起来,“同时也希望贺总能注意自己的私生活,不要影响到‘朝阳’的大方向。”
“总裁放心,”他拉起珊妮,众人的看向珊妮的目光很复杂,其中也不乏有技巧和嘲讽的。“我已经有未婚妻了,以后所有的新闻都非事实。”
闹得沸沸扬扬,公司里人心惶惶的董事会终于结束,以贺正南的胜利告终。等所有的董事离开,贺正南一时气软坐在椅子上,额上有汗迹,刚才看起来很镇定,胜券在握,其实内心也十分紧张。虽然贺正南赢了这一仗,但是珊妮知道,以后的路会越发艰难。
“珊妮,”贺正南望着天花板,眼睛一下也不眨,“你会害怕吗?”
“会,但是不得不坚持。”就算怕又怎么样,决定和他在一起就注定了要站在风口浪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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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次的董事会,“朝阳”内部决策权换血,虽说贺正南做了7年的最高决策,也是业绩斐然,但是这次与贺朝阳决裂,就意味着得罪了和贺朝阳一起打江山的老一辈高层,这对于贺正南是非常不利的,因为这些高层都是劳苦功高的“开国之臣”,背后有尾大不掉的裙带关系,本就是贺正南的骨中刺,以后除了面对外面那些如狼似虎的野心勃勃的对手,还要稳住公司这群仗势相欺环环相扣的老头。再加上以前受过贺朝阳恩惠低价与“朝阳”合作的一些公司现在纷纷提价,不答应就要解约……
周遭全是看他笑话的人,他的压力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珊妮知道这次的事情因她而起,因为避嫌她没有再去公司,每天在家里看看书,写写文。贺正南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有时候凌晨才回家怕吵醒她就直接睡客房。她很想帮他,却无能为力,这时候她再去掺和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贺正南已经有三天没有回家了,珊妮每天只能从英姐的口中知道贺正南的一点行踪,他会趁忙碌的间空隙里给她打电话,但是说不了两句就又去忙了。
珊妮这天在家无聊,就自己趁英姐不在身边的时候偷溜出去。
她穿着简单的防辐射半裙和松松的七分裤子,一双舒适的运动鞋,头发被妈妈带去剪得只齐肩部,以留给孩子最充足的营养。肚子不显,所以看上去像个女大学生。
轻松地走在路上,呼吸者久违的自由的空气。想着接下来去做什么,正待她要过马路,一辆白色的奔驰S600停在她面前,她正准备绕道,发现车门打开,一个有礼貌的男人拦住她,
“林珊妮小姐吗?我们夫人想见你一面。”
看着这个架势珊妮大概已经知道是谁了,乖乖的跟着上了车,车里坐着一个气质优雅的女人,五官精致,妆容得体,一派雍容华贵的样子。
“林珊妮小姐,你好,”她看向珊妮,“冒昧的请你上车,我是贺正南的母亲裴晋之,想和你聊两句,你有时间吗?”
“有。”
“方便我们去个能说话的地方好好聊吗?”
珊妮不想麻烦,这种气氛让人有些窒息,她只想快点离开,“不用了,就在这说吧。”
她赞扬的笑了,“林小姐是个爽快人,那么我就有话直说了。”
咚咚咚咚——
买了防辐射孕妇装她被允许带手机。
贺正南来电是否接听
贺正南的母亲显然也看到了手机上的字,脸色有些不自然。
珊妮按下接听,
“你在哪呢?”贺正南气急败坏的吼着,听到她失踪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打电话找她。
她撇了撇嘴,对他怒吼孕妇的行为不满,“在外面呢,”
“你怎么随便跑出去,想急死谁?在哪?我现在派车去接你。”
“不用了,我在出租车上,回趟家看看妈妈,你晚上六点派车来接吧。”
一听她在出租车上安心了许多,“我给妈妈打电话,让她下楼接你,”他早已经和珊妮同一口径喊“妈妈”了。
“我已经打过了,你别大惊小怪,才怀孕一个多月能有什么啊,我晚上就回去了。”
“你一个人吗?”
“是,一个人。”
“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珊妮转过头对贺正南的母亲说,“您有话就说吧”。
辩 证 法 还 需 论 证 概念十六:礼物
概念十六:礼物
裴晋之见珊妮还算明白事理没有乱说话,眼中多了一点赞许,
“林小姐,其实我找你,是有个不情之请。”
珊妮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没有吭声,
“我希望你能离开贺正南,当然,你也有其他的选择,你可以留在他身边,甚至生下孩子。”
“但是不可以索求婚姻,”珊妮接了下面的话。她冷哼一声,“恕我难从命了,贺正南是您的儿子,您应该很清楚他的为人,我的决策不起任何作用”,她瞟了一眼裴晋之,
“他不要我走,我走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找出来,”她一只手拉开车门,“不要想去挑战贺正南的极限,他从来都不是善类。”
下车扬长而去,不理会还留在车里的裴晋之。豪门的手段似乎都是这样,从电视剧到现实,似乎都是一样的,只要门不当户不对的,弱势的一方多半会得到这样的对待,如果不是珊妮已经百炼成钢,这样的时候应该会默默的选择离开了。
拦了一辆的士回家,吃了一顿妈妈做的菜,心情好了大半,六点下楼被司机接回家。
贺正南今天破天荒的回来了,坐在沙发里等着珊妮,珊妮坐在旁边,满身疲惫的靠在他身上,
“怎么了?”她很少这样靠近他,所以贺正南也有些吃惊,复而温柔的询问。
“今天你妈妈来找我了。”
他脸色骤变,“你答应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