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云浅月皱眉,看这架势今日无论她怎么说这个女人也是有备而来报仇的了。也不看看她教育出了什么样的女儿,还有脸过来找她过错?她冷哼一声,对着冲上前的人群道:“你们敢上前一步试试,别死了不知道怎么死的。昨日我的奶娘可是在我的院子里被躲藏着的贼人杀了。今日没准你们就是她的下场。”

冲过来的众人闻言顿时脚步戛然而止。昨日奶娘的事情他们听说了。

“别听她危言耸听!她的奶娘怎么死的她能不知道?给我将她拿下!”凤侧妃声音又厉了几分,“我到要看看谁敢在我面前杀人!”

众人一动不动,看着云浅月没有表情的脸只觉得腿脚发软,不敢上前。他们也不明白今日浅月小姐怎么看起来似乎比往日有气势多了,不说一句话淡淡地看着他们就让他们不由自主从心里冒凉气。你看我我看你,忽然都不敢上前了。

“还不过去拿下她?没听到我的话吗?你们不想活了?”凤侧妃也发现今日云浅月的确不一样了。难道果然如传言一般说她转了性子?她眸光阴沉,不管如何,她今日都要惩治了这个死丫头。

众人吓得一哆嗦,毕竟是在凤侧妃手下混饭吃,有几个凤侧妃贴身的丫鬟婆子此时一发狠,对看一眼,冲上前来抓云浅月。手法利索,几个人配合默契,显然这样的事情是经常做。而且几个婆子都是五大三粗的,看起来还会点儿手脚功夫。转眼间就到了云浅月面前。

“小姐快走!”彩莲挡在云浅月面前,用力往外推云浅月。

这时候浅月阁内侍候的人也都过来护在云浅月面前。首当其冲的是云浅月昨日提拔留下的那几个,一个个对着凤侧妃虽然害怕,但还是挡在了她的面前,齐声焦急地道:“小姐,您快走!”

“好一帮子忠心护主的奴才!真是反了,连本妃的意思也敢违抗!给我全部拿下!”凤侧妃大喝一声。不明白怎么就一日之间,这浅月阁居然连奴才都翻身了。

“你们都闪开!”云浅月轻飘飘用手就将彩莲和护在她面前的几人推开,心中微暖。人心换人心,这个道理她最是运用自如。看到冲上前的人虽然手脚利索,但步法杂乱无章,她哼了一声,就这样的人也想抓她?左右接连出了几脚,顿时院中响起一大片惨呼,围上前来的那几个人都齐齐栽倒了地上,抱着脚身子扭曲,再也起不来了。

凤侧妃脸色更沉,“云浅月,你好大的胆子,敢反抗伤我的人?”

“我说了我没错,为何要等着被你抓?”云浅月眸光也有些发冷。

“没错?没错你大姐手废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当真被宠得无法无天,南北不知了。我今日就代老王爷,王爷,还有死去的王妃姐姐教训教训你。”凤侧妃瞥也不瞥地上打滚的几人一眼,轻喝一声,“王府隐卫何在?”

“属下等在!”顿时出来数十黑衣人。齐齐对凤侧妃一礼。

云浅月一愣,没想到凤侧妃在这云王府中权利如此之大?居然还有隐卫。她忽然记起昨日那老王爷说她也是有隐卫的,不知道能不能这样叫出来?

“将这个目无尊长,伤害亲姐的混账给我拿下,立即加法处置!”凤侧妃眼中现出一抹狠辣得意之色。这些年她引以为傲的事情不是成为这云王府名副其实的后院当家主母,而是从王爷手中要过来了一半的王府隐卫。看云浅月今日如何能逃脱?即便老王爷待会儿赶来又能将她怎么样?她会先将云浅月拔下一层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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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凤侧妃话落,那些王府隐卫立即得令,冲上前去捉拿云浅月。

“小姐……”彩莲吓得小脸发白,身子一下子软了。

“怕什么!给我直起身板来!”云浅月回头瞪了彩莲一眼,想着不如今日就试试老王爷说的隐卫,真有就更好了,没有她再动手。最起码她还没弄清楚这个身体的基本状况,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自己的本事显露出来。想到此,看到冲上前的隐卫,她轻喝一声,“我的隐卫可在?”

凤侧妃一愣,这个死丫头也有隐卫?她怎么没听说?而且从来被欺负也没见她用过?

“在!”云浅月话落,院中轻飘飘落下一人。黑衣黑面,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清楚面貌。但从身形和话语可见是一名年轻男子。

原来她还真有隐卫?可是就这一个?不过又想想这人刚刚出现的无声无息的,她距离如此之近,自认为耳力眼目都极好也没发现他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可见这人比出现在她面前的凤侧妃这些隐卫武功都高。贵精不贵多,她不是那等肤浅之人认为一个就不敌这数十个了。云浅月点点头道:“告诉她们,你的职责是什么?”

“一切听从小姐吩咐!”那名隐卫不带丝毫感情地道。

“好!”云浅月满意了。就这样用得才顺手,她懒洋洋地不看那些愣神的隐卫一眼,看着凤侧妃一句一句地道:“将这个胡乱施行家法的女人给我扔到湖里去喂鱼。”

那隐卫一愣,似乎没想到他出现不是让他打退这些王府隐卫的,而是让他扔一个女人进湖里?他站着不动,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怪异地看着云浅月。他的身手用来扔一个女人进湖?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你刚刚不是说你的职责是听我吩咐吗?怎么?难道不是?”云浅月挑眉。

那隐卫立即转身,只见他轻轻一挥袖,看不出如何动作,凤侧妃的身子就飞出了浅月阁。方向正是云王府唯一一处碧湖。

“云浅月,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啊……”远处随风传来惊恐声,紧接着“噗通”一声重重地落水声。显然凤侧妃掉进了湖里。

“不错!记你一功!”云浅月笑了。满意了。这才心里痛快。

那隐卫不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一双怪异的眼神。

“你们还想动手吗?”云浅月对于她这个隐卫的态度也也不以为意,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古怪。就比如昨日见到的那个容景,还有他身边那个侍卫。她转头看向面前愣愣的几十王府隐卫,目光凌厉,“王府隐卫是保护王府职责,你们却参与女人间的家斗,简直就是侮辱王府隐卫这个身份,我一会儿一定要去禀告爷爷,既然你们不称职,不如都将你们赶了出去省心!”

那些人闻言顿时大惊失色,齐齐看向那名云浅月的隐卫,那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几十人顿时回转头齐刷刷跪在了地上,齐声道:“浅月小姐恕罪,吾等也是受王爷命令,一切全部听凤侧妃行事!”

云浅月跟着这些人目光也看向她的隐卫,明显感觉到这些人怎么有以他为首的样子?她也懒得细究,慢慢总会知道的。收回视线,淡漠地看着这些人道:“饶不饶你们还是爷爷说了算!这事儿我可不做主。”

那些人闻言垂头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你可有名字?”云浅月看向她的隐卫问道。

“莫离!”男子怪异的神色褪去,眸光一片死寂。

“嗯,莫离,好,我记住了。”云浅月点点头,对愣愣的彩莲一招手,“走,爷爷估计这时候也醒了,去给他老人家请安!”话落,抬步向外走去。

她这就去老王爷的院子里请安,顺便将昨日的事情和今日早上的事情都告诉他,也顺便谢谢他给了她这么好的一个隐卫。要不今日真和凤侧妃杠起来的话,没准她还真吃亏的。

“小姐……那他们……”彩莲指着地上跪着的王府隐卫问。

“不用管他们,没准一会儿他们就不是这王府的隐卫了。”云浅月头也不回地道。

彩莲点点头,觉得今日小姐真威风。不过看了一眼那些抱着腿脚躺在地上的丫鬟婆子,还有吓傻的凤侧妃院中的人,不由心下担心,贴近云浅月小声道:“小姐,王爷不知为何没出现,想必不在府中,若是被王爷知道您将凤侧妃扔进了湖里,奴婢怕是王爷会对小姐发脾气?”

“你见过王爷发最大的脾气时候能有多大?”云浅月偏头问彩莲。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跟在小姐身边就才只半年,总共也没见过王爷几面,只知道王爷不喜欢小姐,每次见到小姐脸色都不好。可是奴婢见过他面对大小姐时候脸上总带着笑意,还不停地夸奖大小姐呢!其余小姐也都是讨王爷喜欢的,唯独小姐……”彩莲说到这,猛地住了口,似乎怕云浅月伤心,连忙去看她脸色,见她面无表情,不由心疼,“小姐,王爷可能不知道您的好,等王爷知道了您的好就会喜欢您的……”

“嗯,我觉得也是,他就是不知道我的好。”云浅月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她又不是人民币,要人人都爱。就是人民币,也不见得人人都爱的。想到昨日那些叽里呱啦的女人就可以知道她的王爷爹爹估计是个风流种,生了一大堆女儿,想必女人也多的是。

主仆二人很快就出了浅月阁,顺着昨日来路的方向向着老王爷的院子走去。

“若是还想凤侧妃有命在,你们此时就赶快去救她!”莫离看向那些凤侧妃院子里的人,冷冷道。

那些人似乎此时才惊醒过来,跑的跑,爬的爬,不能跑也不能爬的就使劲滚,转眼间一群人就出了浅月阁。凤侧妃是他们的主子,若是丢了命,不管上面会不会治浅月小姐的罪,不过他们心中清楚,他们侍候不利,小命是别想要了。凤侧妃可是太子侧妃的姑姑。太子侧妃和凤侧妃很是交好,定不会饶了他们的。

“隐主,我们……”剩余那些隐卫看向莫离,他们虽然听从凤侧妃命令,但这些年并没有真的向浅月小姐动过手,这些隐主可是知道的。不过其余对浅月小姐不利的事情他们倒是做了很多,毕竟凤侧妃命令就是王爷的命令,他们不敢违背。

“既然小姐去禀告了老王爷,你们就等候老王爷裁决吧!”莫离不看那些隐卫,扔下一句话,转眼消失了身影。

那些隐卫颓然地垂下头。以老王爷对浅月小姐的宠爱,他们的好日子怕要到头了。

出了浅月阁不远,云浅月心里痛快,这回就让这云王府内的大鬼小鬼都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以后想对她对手,都要掂量掂量。

正得意,彩莲忽然拉住云浅月惊骇地道:“小姐,您快吩咐人救湖里凤侧妃吧!她是凤老将军的女儿,太子侧妃的亲姑姑。而且风头正盛的文将军府是太子侧妃娘舅,朝中大臣不少都和这两府有姻亲,不少武将大都是凤老将军和文将军交好或其手下。若是万一凤侧妃死了的话,这件事情可就闹大了。”

云浅月停住脚步,没想到这女人来头这么大。不过又一想若是一般人还进不来这云王府当侧妃呢!寻思了一下,皱眉问:“那湖水深不?”

“小姐,您这些年真是一心系在了太子殿下身上,那湖水是咱们云王府唯一一处大湖,不比池塘,水能不深吗?”彩莲急道。

“那女人着实可恨!我不想救。”云浅月摇摇头。想起凤侧妃的嘴脸她就恶心。

“小姐……不行啊!您还是快去救人吧!虽然凤侧妃可恨,但是昨日您火烧望春楼的事情刚刚过去,今日若是凤侧妃再死了的话,两件事情加一起,就是景世子能救了您第一次,怕是也保不了您第二次啊!”彩莲死死拽着云浅月,小脸惨白,眼圈发红,急得快哭了。

云浅月想想也是。烦闷地摆摆手,“那就去叫人赶快救上来吧!”

彩莲一喜,立即跑回去喊人。她不是真想救凤侧妃,只是不想小姐因此受牵连。

云浅月撇撇嘴,抬步继续向云老王爷的院子处走去。虽然她讨厌凤侧妃,但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她还没那么狠。更何况这个女人看来还真不能死。希望她救上来后能长教训。否则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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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不多时,彩莲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怎么回来了?”云浅月回头问。

彩莲立即道:“小姐,凤侧妃的那些随身侍候的人已经去了湖边。想必很快就能救上人来,奴婢真是瞎操心了。”

“嗯!操心点儿好。你以后就多多操心,让我省心些。”云浅月点点头,笑着看了她一眼道。上一世她恪守严谨,日日劳累,一日不得歇着,这一次既然上天给了她这个重活的机会,她怎么也不能再对得起别人而自己吃亏了。怎么也要活得安逸些。

“是,小姐以后不烦奴婢嘴碎就行。”彩莲点头,看到云浅月笑,她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将大小姐手废了还没解决,又将凤侧妃扔进了湖里。她如何能不为小姐担心?

“不烦你。只要你乖乖跟着我,有我一口吃的,以后就有你一口吃的。”云浅月盯着彩莲,纯粹的笑意改成了似笑非笑。她信任人的同时也不信任任何人。

彩莲并不傻,立即明白了小姐的意思。连忙点头,郑重地道:“小姐放心,奴婢以前谈不上对小姐忠心,也和小姐不亲近。但以后奴婢的命就是小姐的。我除了家中有个祖母外就小姐您这一个亲人了。从昨日在皇宫四皇子要杀了奴婢,而小姐却饶了奴婢后,奴婢就下定决心了。只要小姐不嫌弃奴婢,奴婢就一直跟着小姐。一辈子不离开。”

“傻丫头,别说一辈子,一辈子太长了。即便夫妻都不一定一辈子的。”云浅月温暖一笑。用手敲了彩莲头一下。她上一世也以为会那样忙碌的过一辈子的,还不是转眼她的世界就天翻地覆?

彩莲摇摇头,认真地道:“不,奴婢相信一辈子。奴婢别的都不懂,也不识多少字,但奴婢相信是有一辈子那么长的,人和人是有缘分的。奴婢能到小姐身边侍候就是缘分。说不离开小姐,就一辈子不会离开小姐。”

云浅月有些动容,但面色依然笑颜艳艳,“那你还要嫁人呢?总不能嫁我啊!我是男子还能娶你,可我是女子啊!”

“奴婢不嫁!一辈子不嫁就跟着小姐身边侍候。”彩莲摇头,很肯定地道:“小姐就别取笑奴婢了。您就算是男子,奴婢也配不上您。哪里能嫁了您?”

云浅月见彩莲提到嫁人神色异常,似乎厌恶反感,那一双水眸也是隐忍的浓浓伤色。她想着人人都是有故事的。彩莲的话不是说假和玩笑。看来她心里真想的是如此,想必是有心结。她拍拍她的肩膀,也不想探究别人的**,温声道:“好,不嫁就不嫁,我养着你,就一辈子。”

彩莲这才笑了,真诚地道:“小姐真好!”

“你也好!”云浅月嘴角扯开,绽出一抹灿烂的笑。

二人说说笑笑,似乎忘了昨日和今日和今日的烦事,不多时就走到了云老王爷的院子外。只见玉镯已经等候在门口。

彩莲住了嘴,规矩地走回云浅月身后。云浅月对玉镯友好一笑,能在老王爷身边侍候的近身人,这个玉镯定是有本事的。她自然不宜得罪。

“奴婢给浅月小姐见礼!”玉镯微笑着走上近前,对云浅月规规矩矩一礼,直起身后笑道:“奴婢昨日听到浅月阁的动静想过去,被老王爷拦住了,老王爷说小姐不比以往了,不会吃亏的。奴婢还不太相信,直到后来大小姐伤了手,被抬了回去,奴婢才信了。今日早上还怕小姐应付不过去凤侧妃,也正准备过去呢,没想到小姐就来了。这回别说老王爷,连奴婢也放心小姐不会再挨欺负了。”

云浅月见玉镯小嘴噼里啪啦就是一阵,想着这老爷子真是老成精了!

“小姐快进屋吧!老王爷已经起了,知道您今日早早就会来请安,正等着你呢!”玉镯见云浅月站着不动,笑道。

云浅月笑笑,抬步向里走去。彩莲见玉镯没跟着进去,也就规矩地等在了门外。

“你个臭丫头,昨日晚上到今日这才多大会子时间,你就给我惹了多少事儿来?你还敢过来!”刚要挑开帘子,云老王爷的责骂声就从里面传来。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她能什么时候见这老爷子的时候不挨骂?挑帘子的手不停,先露出三分讨好的笑脸抬步走了进去,笑嘻嘻地道:“您不是说有人欺负孙女的话,孙女就给打杀回去吗?我可是按照您的指示行事的。昨日晚上和今日早上都有人欺负我,让我都给打杀了。特意来早早给爷爷汇报情况。”

“嗯?说说!怎么打杀的?”老王爷正在更衣,闻言挑眉看着她。

“昨日大姐姐和一众姐妹堵在我的院子里欺负我,打了我的婢女,还要打我,还说爷爷是老不死的,打了我的婢女就算了,欺负我我也可以忍受,可她居然敢骂爷爷,我自然不容。所以……”云浅月立即打起精神,很是气愤地将昨日情况说了一遍。

“所以你就将她一只手废了?”云老王爷听完点点头问。

“嗯!废了。”云浅月观察老王爷脸色,再不喜欢那女人也是他孙女啊!

“还以为你真长进了呢,瞧你那点儿出息!这样不知爱护妹妹,侮辱尊长的东西就该乱棍打死,你废了她一只手便宜她了。”云老王爷不赞同地叱了云浅月一声。

云浅月“呃”了一声,立即嘟囔道:“我哪里敢啊?我又不是您?随意能杀了人。才只小小地废了大姐一只手而已,今早凤侧妃就气势冲冲找去了,差点儿给我就地正法了。要是没有莫离,您哪里还能等得到我给您请安啊!”

云老王爷闻言哼了一声,“既然是她找你了去,你如今又怎么出来的?”

云浅月撇撇嘴,想到凤侧妃毕竟是庶母,又是王府侧妃,没准还是有品级的命妇,她做的事情有些棘手。嘿嘿笑了笑,上前帮助老王爷系剩下的两个衣扣,一边小声道:“我刚刚让莫离将她扔进湖里去了……啊……”还没说完,头上就狠狠挨了一爆栗,她疼得笑脸立即变成了泪眼,这老头要不要这么大劲?她的脑袋还不想开花。抱着脑袋委屈地看着老王爷,“爷爷,是你说谁欺负我就要打回去的,你打我干嘛?”

“瞧你那点儿出息!我给你的隐卫是让你那么糟践的?你居然第一次用他就让他去扔一个女人进湖?简直就是大材小用!”老王爷老脸含怒,瞪着云浅月,恨铁不成钢地道:“打你也不亏你!”

“我……”云浅月想起莫离当时的怪异眼神,顿时没了声。的确是大材小用了。

“你什么你?扔一个女人进湖而已?用得着隐主动手?蠢丫头!给你个灵芝你拿他当根草使,我怀疑你是我孙女吗?蠢死了。”老王爷胡子一翘翘地训道。

云浅月头也不疼了,顿时不解地看着老王爷,“隐主?”

“他是王府隐卫之主,我将他拨出来给你了。你个蠢丫头,没脑子,不仅蠢,还笨死了。他能踩死一头大象,你让他踩蚂蚁,不是蠢是什么?”老王爷见云浅月呆呆地,伸手去戮她脑门。

云浅月郁闷,她哪里知道啊?她又不是真的云浅月。以前人人夸她聪明绝顶,最年纪最有才华也最机智,从来不会出错,每次有任务都完美无缺地完成,哪里知道从重生到这个身体里才短短时间就被人家指着鼻子骂了不知道多少次愚蠢。她都无语了。垂下头,认错态度良好,“我不是不知道吗?以后一定不会了。早知道那女人我自己扔了也不会让莫离扔啊……啊……”

话未说完,云浅月头上又挨了一下,她顿时气得抱着头躲远,爷爷也不叫了,恼道:“我都认错了,您干吗还打我?打上瘾了吗?”

云老王爷哼了一声,“我打你是让你知道知道,你比他还要金贵。你的身份和身手自己动手去扔更会污了你的手。你是云王府嫡女,这整个天圣皇朝的女人都没有你金贵。更何况我传给你的凤凰真经是让你动手去扔一个女人的?混账!”

凤凰真经?是她的武功吗?云浅月一愣,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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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看老王爷神色和话语凤凰真经很厉害的样子。可是她轻而易举就被四皇子抓住了手挣不开,而那些女人说她是三脚猫的功夫,她自己除了感觉轻盈些,什么感觉也没有,有那么厉害吗?云浅月明显不相信。

“蠢丫头!你那是什么眼神?”老王爷老眼圆瞪。

云浅月立即收了神色,若是很厉害那她岂不是赚了?以后琢磨明白了还怕谁?别说被人欺负,她可以随便欺负别人了。想到此,也不恼了,嘻嘻一笑,“爷爷说的都是对的,我自己不该动手,更不该让莫离动手,应该逼迫凤侧妃手下那些人将她扔进湖里去。我们出手是抬举她了。”

云老王爷哼了一声,以示赞同。

云浅月揉揉鼻子,将鼻子上的一层灰抹掉,想着这算过关了吧!她那王爷爹或者谁要来找她算账的话,最起码要先过了老王爷这一关。

“你个蠢丫头,又打什么主意?以为有我给你撑腰就没事儿?哼!想也别想。这次的事情自己解决。我老头子才没空理你。”老王爷又去敲云浅月。

云浅月有了准备这次躲得快,让老王爷敲了个空。她不满地嘟起嘴,“别啊,爷爷,您要不管我还有谁管我?不行,我会被人欺负死的。尤其是……”

“禀老王爷,王爷和凤侧妃来了!”外面玉镯的声音响起。

云浅月立即住了嘴,向外看去,只见一个中年人迈着虎步走进了院子,虽然已经中年,但是样貌堂堂,可见年轻时候是个十足十的美男子。不过她的样貌不像他,应该像她这个身体的娘。他的身后跟着浑身**的凤侧妃。不用想也知道找上门来了。她看向老王爷,老王爷给了她一个你自己解决的眼神,就坐到了主位上,似是等着好戏。

云浅月无奈,看来这老头是拿定主意不管她了。她怎么就那么倒霉?以前云浅月犯事都有这老爷子罩着,怎么她刚刚一来就没人罩了?她咬了咬唇瓣,见王爷和凤侧妃已经到屋门口,立即搬了椅子坐在了老王爷身边。

老王爷瞥了她一眼,虽然面无表情,但眼底深处还是带了分笑意。

“儿子给父王请安!”王爷走了进来,脸色不好地看了云浅月一眼,对老王爷一礼。

“嗯!”老王爷老神在在地哼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儿媳给父王请安!”凤侧妃也看了一眼云浅月,眼中深处满是怨毒之色,不过一眼就移开视线,垂下头,跪在地上,瞬间地上被染上了一大片水渍,她低声哭道:“儿媳求父王做主,云浅月目无尊长,居然将儿媳扔下湖里,儿媳怎么也是她的母亲,求父王惩治了她,否则她以后更会无法无天了。”

“浅月,你太不像话了!昨日伤了你大姐姐,今日居然将你母妃扔下湖里,你明日是不是将本王和你爷爷也打出这云王府去?”凤侧妃话落,王爷对着云浅月怒目,见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喝道:“还不给我跪下!”

“父王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怎么就不问问缘由?我如何能无缘无故打人扔人?为何我不伤府中任何人的手偏偏伤了大姐的手?为何我不扔府中其他庶母姨娘偏偏扔了凤侧妃进湖?”云浅月坐着不动,无视王爷怒喝,淡淡挑眉,“想必父王问也没问就来找我问罪了吧?您这偏心偏的也太大了些?”

王爷一愣,讶异地看着云浅月,似乎从来不曾听闻她如此清晰调理地说话。

“再说我母妃早死了,凤侧妃不过是父王的侧妃而已。就是庶母,哪里算是我母亲?就我所知朝廷的命妇等级可是森严的。”云浅月又淡淡道:“我是嫡女,我的母妃是王妃,凤侧妃想做我母妃,怕是还没资格!”

“你……”凤侧妃本来哭花的脸这次眼泪流的更凶,见老王爷面色不动,任由云浅月说来,她转向愣神的王爷,哭道:“王爷,你看看她,我虽然不是她母妃,但是我这些年来在姐姐去后尽心尽力打点王府,她……她……我不活了……”

不活正好去死!云浅月懒得看凤侧妃一眼。装也有点儿水平好不?

“浅月,你太不像话了!你怎么能如此说……说你庶母呢?”王爷皱眉,但语气却是没刚才凌厉了。

“父王?难道我刚刚说错了吗?”云浅月挑眉反问。

凤侧妃顿时哭得更厉害。

王爷想反驳,却是一句话也反驳不出口,当着老王爷的面脸上有些挂不住,半响才道:“你说的是没错,可是这就是你和父王说话的态度?”

“在父王进来时我本来也想好好给父王行个礼的,但父王不等我行礼就不问青红皂白的兴师问罪,这如何能怪我?我态度一直不好,想必父王也知道。这也没办法,这是天生我母妃肚子里生出来就是如此。皇上都不怪我无礼,父王要是为此生气也太不值了。”云浅月连表情都懒得奉献一个。不是都说她纨绔吗?那她就纨绔到底。

“你真是太纨绔不化了!”王爷气瞪着云浅月。

云浅月抬眼望着顶棚,这话整个天圣上下怕是都知道,简直就是废话!

“你给我说说,昨日因何伤了你大姐?还有今日因何伤了你庶母?都说清楚,你要是没错,本王就不追究了,要是你的错,本王今日非要处置了你这个……”王爷想要说逆女,但对上老王爷眯着眼睛看着他的眼神,改口道:“本王今日非要处置了你这个丫头不可!”

老王爷冷哼一声,云浅月心里冷笑。

“王爷,您怎么能不相信妾身是被她欺负?仅凭她几句话就要相信她呢?您这些年难道还没看清吗?他有父王宠着越发无法无天了,当街殴打人致伤残不说,还火烧望春楼几百人命,如今废了她大姐的手,那手可是弹得一曲好琴啊,您请了京城有名的师傅教育了她十年琴艺呢,就这么废了,太医说以后再不能弹琴了,还有今日早上我本来想要问问她到底为何伤了她大姐,她却将我扔进了湖里,王爷……您想想,就这么一个纨绔不化嚣张跋扈的丫头,她的嘴里能给您一句可相信的话吗?”凤侧妃立即抬起头,满脸含泪,满眼控诉地看着王爷,尽数云浅月罪行。

王爷脸色越来越阴沉。

云浅月看着王爷,淡淡道:“信不信我说的话,父王总要先听听,一棒子打死一个人总要给人申诉的机会。是不是?”

“那你就说!本王今日到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见云浅月态度不以为然,王爷的父亲权威受到不尊重,他显然更怒了。

“王爷!”凤侧妃忽然大喊了一声,声音极是凄凄,“您要听她胡言乱语,难道还想让妾身再感受一次伤女之痛和被侮辱之痛吗?妾身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靠,演戏成精了!云浅月佩服地看着凤侧妃。她自然不敢让她说,但是她偏要说。见王爷刚要去安慰凤侧妃,她立即道:“父王!她是你的爱妃不假,可我也是你的女儿。您听了她的,就不该不听我的。否则爷爷可是坐在这里,您要是偏向的话……”

“云浅月,你非要逼死我吗?”凤侧妃腾地站起身,恨恨地看着云浅月,忽然转身向墙上撞去,“那我就死给你看!让这天圣上下看看你是怎么逼死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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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云浅月眸光一沉,好个凤侧妃!竟然来这一招!

“凤儿!”王爷一惊,连忙出手拉住凤侧妃。

“呜呜……王爷,妾身不活了……”凤侧妃就势扑进王爷的怀里凄惨地哭了起来,虽然年纪四十有余,但因为保养得宜,如今风韵犹存,梨花带雨,好不我见犹怜。

云浅月无心欣赏那一张晚娘脸上矫揉造作的神情,偏头看老王爷,老王爷就跟没看见似的。她撇撇嘴,看来这老头是真拿定主意不管她了。

“云浅月!你还不知罪?难道要真逼死你庶母才作罢?”王爷轻柔的安慰了凤侧妃两句,回身对云浅月勃然大怒。

云浅月清楚地看到凤侧妃眼中得意一闪而过,她心里对这个亲生父亲已经彻底不再抱最后一丝希望,只觉得为她有这样的父亲而心寒,她眸光微冷,声音也冷而沉,“既然凤侧妃不想再感受一次,父王将她请回去休息就是,我不当着她的面说,只当着父王的面将事情经过说不就得了,如此简单的事情,哪里用得着寻死觅活?父王不觉得凤侧妃反应太过激烈了吗?”

王爷一怔,低头看凤侧妃。

凤侧妃心里咬牙,本来小下去的哭声突然又大了起来,挣脱王爷的手就向墙上撞去,“王爷,您就让妾身死了算了,若是被她再这么侮辱下去,妾身以后如何再在云王府后院立足?”

“不准死!本王又没说答应她?你寻死什么?”王爷用力拉住凤侧妃,但云浅月刚刚的话他还是往心里去了,仔细地看了凤侧妃一眼,凤侧妃只是哭,他也看不出什么,烦闷地对云浅月道:“凤侧妃一直是个柔顺的性子,若不是你昨日伤了你大姐的手,今日又将她扔下湖,她如何能会如此激烈?浅月,你不能仗着有老王爷宠你,你就越发不像话了。还不给你庶母认错?”

认错?云浅月冷冷看着王爷,眸光迸出厉色,“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父王?我是不是你亲生女儿?我是不是云王府唯一嫡女?你连听我一番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就一心认定我有错。如此宠妾和妾生的女儿,灭妻和妻生的女儿,这就是你的作风?我更甚至怀疑你如此听信枕边风,受一个女人几句哭声就左右摆布,你这个王爷怎么做到现在还没让皇上给撤了的?”

她的声音清厉凌厉,丝毫不留余地将王爷一切引以为傲的资本尽数推翻。

王爷随着她的话脸色一变再变,由青变白,由红变绿,最后推开凤侧妃,劈手就向云浅月打来,大喝一声,“混账!”

云浅月坐着一动不动。她就不信他真打死她!再说还有老王爷在身边,她怕什么?

“你才混账!给我住手!”云老王爷一直在旁边看好戏一般看着三人,此时见王爷发怒要打云浅月,他这才不干了,拿起手边的拐杖就向王爷扔了出去,同时怒道:“她哪里说错了让你动手?我看你白活了四十多年了。天天知道围着女人转,瞧你那点儿出息!你所学所用还有我的教导都喂狗肚子去了?你今日敢给我打她一下试试!”

王爷手掌已经到云浅月面前,生生顿住,但他身上却是着着实实挨了老王爷拐杖一下,那一下打得狠,他痛得身子一颤,但因为疼痛他也清醒了几分,看着云浅月镇定且冷漠地看着他,眼前忽然现出一个小女孩拽着他衣角央求他陪着她玩的情景,他心神一晃,再看眼前依然是云浅月清冷的神色,看着她那双眸子没有了仰慕和期盼,没有温度,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他心中一痛,从何时起,他以前最喜欢的女儿已经离他远了,更甚至对他还不如陌生人。是五年前?还是十年前?他缓缓垂下手,一言不发。

凤侧妃已经吓傻了,呆呆地看着被打的王爷,想上前,一步也迈不动。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当着我的面还敢如此愚蠢,居然连一个女人下三滥的伎俩都看不出。我老头子一辈子自诩英明睿智,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是非不分被女人摆布的东西!咳咳……”云老王爷彻底怒了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一句话未落,猛地咳嗽起来。

云浅月也惊了。她虽然做好让老王爷帮助的准备,也想借此试探老王爷,但没想到老王爷是真心里疼她宠她,居然为了她连王爷也打,她刚刚那番说王爷的话的确有些大逆不道。连忙用手给他拍后背,见他终于止了咳,赶紧跑下椅子倒了一杯热水给他。柔声安抚道:“爷爷,乖,不气哦,不气……”

“你个臭丫头……”热水总算是压下了咳嗽,老王爷瞪了云浅月一眼。

云浅月舒了口气,余光瞥见王爷怔怔地看着她和老王爷,眼神痛苦,她移开眼睛,忽然无所谓地道:“算了,我背负的烂七八糟名声多了去了,如今天圣上下谁不知道我纨绔不化,我连望春楼都敢烧,自然是什么都敢做的。反正大姐的手的确是我掰断的,凤侧妃也的确是我扔下湖的。至于什么原因我看你也不想知道,那我也不必说了。你说我错了就错了吧!我认,你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吧!”

凤侧妃闻言一喜,看向王爷,见他居然没反应,忍不住轻唤,“王爷……”

王爷看着云浅月,痛苦的眼神渐渐清明,须臾,他转头看向凤侧妃,这一次居然清晰地看到那张柔媚的脸上眼睛深处不再是对他的浓浓情意,而是难以掩饰的得逞和得意。他忽然不愿再看一眼地转过头,心底升起一抹厌恶,闭口不语。

云浅月冷冷一笑,还以为凤侧妃多大道行呢?她只退了一步,她就露出马脚了!

“混账!没错就是没错!我云王府的骨血,无论是男是女,都顶天立地,岂有容乌七八糟的人来侮辱清白的?”老王爷将水杯往桌子上一放,杯中水花四溅,他怒道:“我今日就要看看到底是谁要将云王府整得乌烟瘴气,我若是不惩治了这股子歪风邪气的话,我老头子就将云字倒过来写。”

凤侧妃得意的面色瞬间一变。

王爷依旧垂着头,沉默不语。

“玉镯!”老王爷话落,对外面喊了一声。

“奴婢在!”玉镯声音响在门外。

“去将云孟,还有臭丫头的婢女,还有凤侧妃身边的丫鬟婆子,还有大丫头身边的人,以及那些庶女丫头们和她们身边的人,奉是昨日晚上和今日早上参与这两件事的人都给我叫到这院子来!我就让他们说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所有人都听着看着,看我到底是偏宠臭丫头,还是有人故意和臭丫头过意不去给她泼污水。”老王爷下命令。

“是!”玉镯应声去了。

凤侧妃脸色刷地就白了,但很快就恢复镇定。这些年她一直是云王府后院当家主母。长期积威下人人都怕她惧她更是不敢对抗她,她就不信根本就不懂收拢人心和恶名昭彰的云浅月能让他们为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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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云浅月看着凤侧妃在老王爷一番话落挺直的腰板心中冷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将府中所有牵扯此事的人都喊来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昨日和今日之事,她这个身体主人在府中估计不得人心拥护,而凤侧妃却是长期积威,看起来是她吃亏。但是但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有利就有弊。凤侧妃未必能赢,她也未必就会输了。

另外她也相信老王爷是真心向着她的,自然不会将她推出去做那众矢之的。所以,不如她就陪着凤侧妃好好玩玩,看看这一场戏谁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父王,儿臣看这件事情就算了!所胃家和万事兴,今日都有错,都罢了吧!”半响没开口的王爷看云浅月一眼,又扫了凤侧妃一眼,对老王爷道。这话倒是似向着云浅月的口气,毕竟他还是知道凤侧妃在府中长期积威的。

凤侧妃脸色顿时不好看,但也不敢发作。

云浅月也不领情,她对这个父亲再无好感。

“你给我滚一边去!这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这王府从你娘和臭丫头的娘接连去了后就乌烟瘴气了十多年,如今趁着我老头子还没死,就给它彻底的清一清。”老王爷将拐杖敲得叮当响,“你窝囊软弱,我老头子还没死呢!这王府还轮不到别人来当家。”

王爷顿时住了口,再不言语一声。

云浅月嘴角微勾,想着如此甚好。如今可是一个好机会,她也想趁机认识认识这云王府里的人。当将所有人都放在这个大锅里煮的话,到底谁是黑的,谁是白的。一定要煮过了才知道。要想在这王府中立足,必须要先摸清这个王府中的人都属于哪种颜色。

凤侧妃自然不反对。她今日就想彻底整死云浅月。当所有人苗头都指向她的时候,她到要看看老王爷还怎么包庇她。

一时间几人各怀心思,等着玉镯将人喊来。

就在此时,云孟匆匆进了院子,立在门外恭敬地道:“禀老王爷,王爷,太子殿下携太子侧妃来访,说是听闻昨日大小姐受了手伤,今日特意来看大小姐。”

凤侧妃闻言顿时更是精神了,她的侄女来了,看谁还能欺负她!冷冷瞥了云浅月一眼,眼中得意尽显。有太子侧妃撑腰,到时候她看云浅月怎么死!立即冲外面道:“还不快请太子殿下和太子侧妃进来!”

云浅月当没看到凤侧妃眼中得意之色,心中冷哼一声,不就是个太子侧妃吗?还能将这云王府掀上天去。她能在皇宫全身而退,如今回到这云王府了,太子还能拿她入刑部大牢?笑话!

“胡闹!如今是什么时候?怎么能请太子殿下和太子侧妃进来!”王爷回头叱了凤侧妃一句,对外面道:“既然太子殿下和太子侧妃是来看望大小姐的,就将人直接请去香荷院吧!好生侍候!”

“王爷,太子殿下和太子侧妃既然来了,怎么能不先来拜见父王?自然是先来这里。”凤侧妃哪里能干?如今太子侧妃就是她的娘家人,自然需要娘家人撑腰。看王爷还是维护云浅月那个死丫头的,她指望不上。

王爷脸色一沉,“凤儿,家丑不可外扬!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王爷,太子殿下和太子侧妃怎么能是外人?她们也算是妾身的娘家人。”凤侧妃立即道。滴水不漏。

“你……”王爷眼中凝聚上怒意。他今日才发现一直对她事事听从千依百顺的女子原来也可以这样顶撞他,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怕是真错了。这样的女子,哪里温柔了?

凤侧妃被王爷的眼神看得一惊,连忙收起了得意之色,美眸含泪,垂然欲泣道:“王爷,太子殿下和太子侧妃何等尊贵,如何能去一个小小的香荷院?岂不是污了太子殿下尊贵的身份。反正香荷伤的是手,也还是能走的,就让香荷来这里吧!也顺势让父王看看香荷的伤势,那一只好好的手,以后是真再也不能弹琴了呢……”

王爷听到大小姐香荷的手再不能弹琴,他脸色稍好。再次看着凤侧妃,想着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心里一叹,他对她私下里有些小伎俩也是知道的,好在她有分寸,从来没惹过大事儿,人又温柔顺从,所以他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年浅月也实在纨绔不化让他伤心,所以,渐渐的心自然是向着她多些,近而将王府一半隐卫给了她。只是浅月毕竟是他的女儿,如今才发现这个女儿似乎不同了,这么些年他几乎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如今想也知道太子殿下和太子侧妃来的目的,太子不喜欢浅月,太子侧妃更是向着凤侧妃。这样一想,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既然如此,那就将太子殿下和太子侧妃请到前厅吧!让香荷去前厅见也一样。”

“王爷!”凤侧妃睁大眼睛看着王爷,似乎怎么也想不到她都如此说了,这个对她一直有求必应的人今日会如此帮云浅月?难道仅仅是刚刚云浅月那几句大逆不道的话起了作用吗?

她心中恼恨,刚要再开口。王爷打断她,“不要再说了,就请到前厅!”

凤侧妃看到王爷态度坚决,心中虽然恼恨,但也无法。

“既然太子殿下和太子侧妃都是凤侧妃的娘家人,那就不算外人,父王何不将人请进来?太子殿下既然身份尊贵,我们这里的事情又一时间处理不完走不开,如何能让太子殿下久等?我看父亲还是将人请进来吧!”一直没开口的云浅月忽然开口了,话落,她转头对老王爷眨眨眼睛,“爷爷,您说呢?”

“嗯!臭丫头说的对!既然不是外人,怕什么家丑不可外扬!请进来吧!”老王爷点头,对外面吩咐,“云孟,去将人请到我这里来,也让大丫头香荷过来。一起说说昨日事情的始末,看看到底谁对谁错。也请太子殿下和太子侧妃做个旁证。”

“父王!”王爷一愣。没想到云浅月居然主动开口让太子殿下和太子侧妃进来。难道她以为太子殿下会向着她吗?还是她根本就是清白的?可是就算再清白又如何?这府中的人谁敢帮她说话?立即道:“孩儿觉得不妥!”

“有什么不妥?我看没什么不妥!就请进来吧!你不用再说了,一边看着就成。”老王爷嫌恶地对王爷摆摆手。对外面的云孟吩咐道:“请到这里来。”

“是!”云孟转身出了院子。

王爷看了云浅月一眼,又看了凤侧妃一眼,无奈一叹,转身坐在了一边椅子上。

凤侧妃这回圆满了,心里恨恨地想着:云浅月,这是你自找的,一会儿让你哭都哭不出来。别到时候怪我心狠。

云浅月恍若不见。

不多时,各房各院的人都先后进了老王爷的院子,老王爷让玉镯吩咐的,还有没让玉镯吩咐的都来了。不但来了各院的小姐、丫鬟、仆人,就连没参与此事的王爷的几位贵妾、姨娘,娈妾都来了。一时间来的人堆满了老王爷整座院子。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

凤侧妃脸色得意,她就知道这些人都心里明白谁才是这后院主母。自然不敢不来帮她。瞥了云浅月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王爷皱眉,但这回并没有言语。

不多时,太子殿下携同太子侧妃进了老王爷的院子。在二人身后除了陪同而回的云孟外还有一人,正是夜轻染。

云浅月微微一笑,她记得昨日夜轻染是说今日再来看望老王爷的。如今来了可不正赶上了场子?不过她不怕人多,人越多越好。今日这一出戏人多才有得演,也有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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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凤侧妃看到太子殿下携同太子妃而来本来一喜,当看到夜轻染脸色顿时难看。

昨日在皇宫中染小王爷和景世子齐齐出手保云浅月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别说整个帝京城百姓无不知晓,就是这天圣上下如今怕是也传遍了。今日夜轻染来做什么?若是有他在的话,她还能惩治了云浅月?不由心里开始想主意。

老王爷看到夜轻染忽然一乐,“今日咱们府中刮了哪股邪风?真是热闹了!”

“父王,我看今日之事还是算了。毕竟是家事。”王爷又向老王爷建议。

“算什么算?都来了正好,都做证人!你以为就算不来,这王府这么大能藏住事儿?”老王爷扫了凤侧妃一眼,哼了一声。

王爷顿时住了口。

凤侧妃眼珠子转了几圈忽然停住不动,难看的脸色也有了笑意。

云浅月一直盯着凤侧妃举动,此时见她模样显然又是有了对付她的坏主意,她冷冷一笑,有什么招她最好都使出来,而且最好将她赶出云王府,否则的话,从今日起,她就让她倒台,以后这个王府再不会有她立足的地方。

一时间屋内几人再次无声,谁也没出外迎接人。

立在院中的众人一见到太子殿下和太子侧妃进来立即恭恭敬敬请礼,还没等太子挥手让人起来,就看到夜轻染踱步走了进来,人人脸色大变,瞬间比见到太子殿下还要恭敬了几分,连忙给染小王爷见礼,似乎生怕慢一步被他不满给打杀了。

夜天倾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回头冷冷瞥了夜轻染一眼,抬步向屋门口走来。

夜轻染无视夜天倾的冷意,嘴角挂着欠扁的笑意,显然心情很好,依然如昨日一般行止张扬,大踏步走来,衣袂生风,人还未到,他轻扬的声音就已经传进了屋内,“云爷爷,七年没见您,我可是想您的紧,不知道你老人家可有想我?”

“你个小魔王,一出去就是七年,回来也没长进,还是一样德行!”云老王爷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虽然是骂语。但显然心情愉悦。

“哈哈,就知道您老想我了。”夜轻染大笑。

“想你有鬼!我见你就头疼!”云老王爷道。

“云爷爷,您想我就说想我,哪里需要不好意思?我就敢说我想您了,我可是刚刚回来就巴不得来看您呢!”夜轻染很厚脸皮地回了一句。

李芸嘴角抽搐。这人当真不知道脸红为何物啊……

“还是一样没脸没皮!”果然,云老王爷笑骂道。

“哈哈,昨日爷爷也如此说我。”夜轻染大笑起来,张扬的笑声震得院中花草都微微轻颤。他口中的爷爷自然是德亲老王爷。

二人说话间,夜天倾和她的侧妃已经来到了门口,云孟快步上前一步打开帘子,语气虽然恭敬但不如对着容景和夜轻染愉悦,“太子殿下请,侧妃请!”

夜天倾抬步走了进来,刚刚进屋,一眼就看到了在云老王爷身边的云浅月。今日的云浅月似乎与昨日又不同,只见她懒洋洋没骨头一般毫无女子形象地倚在椅子上,嘴角挂着浅浅的笑,那笑却不是对他,而是对他身后的夜轻染,甚至从他进来她都没看过来一个眼神,只是定在后面夜轻染的身上,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昨日从皇宫回去他就再也压制不住那种烦闷翻滚的感觉,今日见到她,不但这种感觉不退,反而又增加了几分,尤其是她这样毫无形象,坐没坐相的模样,此时看起来要比那些端庄的大家闺秀不知美多倍?让他不由得将眼睛焦在她身上。想着以往为何不曾发现这个女子不同?不,或许不是他没发现,是他从有记忆起云浅月就如他的影子一般,无论他走到哪里,那个影子必然追到哪里,他躲她反感她厌恶她还来不及,如何会仔细注意她?

云浅月感受到夜天倾直直的视线,那视线不停变换,复杂难懂,她不由皱了皱眉。

老王爷心里哼了一声,并没有起身。他如今对皇上都行免礼,夜天倾只是一个太子而已,还不值得他老头子起身行礼。

王爷倒是站了起来对夜天倾一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小女香荷只是区区受伤,劳动殿下和侧妃大驾来看望实在是她福气。”

“王叔严重了,天倾闻言大表妹之事,今日特意来看看。更何况天倾最担心的还是外公的病情。宫中母后可是一直惦记呢!”夜天倾勉强从云浅月身上收回视线,伸手虚扶了一把王爷,对上座的老王爷道:“今日外公看起来气色不错。”

“哼,那还要感谢你昨日在宫中对臭丫头一番教训,让我老头子消了火气,病也就好了一半了。”云老王爷冷哼一声,任谁听来都是反话。丝毫没给夜天倾面子。

“昨日不过是对月妹妹小惩大诫,做给群臣看而已。天倾又怎么忍心伤害月妹妹呢!外公误会天倾了。”夜天倾面色不变,立即道。

“到底是不是误会你心中清楚。”云老王爷不再看夜天倾。

夜天倾淡淡一笑,也不再反驳,转头看向凤侧妃。他从进来一直没注意到凤侧妃,此时看到她的模样险些认不出来,不由一愣。

“姑姑?”太子侧妃此时也认出凤侧妃来,不由用帕子捂住嘴惊呼一声。

“妾身拜见殿下和侧妃娘娘。香荷昨日遭了大难,妾身……妾身实在是……有失礼仪,殿下和侧妃娘娘恕罪……”凤侧妃过来行礼,抓住机会流下泪来,哽咽不成声。她被从湖里才捞出来就来了这里,本来就浑身是水,刚刚又哭又闹了一通,如今再配上她的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哪里还是昔日华贵的贵夫人?

“姑姑,您……您的衣服怎么全是湿的?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太子侧妃惊讶之后连忙走上前,扶起凤侧妃问道。

“我……我不活了……”凤侧妃顺势哭出声来。

“姑姑,您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言死。表姐的事情我昨日就听说了,本来昨日晚上我就想过来,殿下说我过来也帮不上忙,不如今日再来。您这是怎么?是谁欺负了您,您告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定会为您做主的。”太子侧妃连忙安慰凤侧妃,一边说着,目光一边看向云浅月。她也发现云浅月与以往不同了。

夜天倾皱了皱眉,并没有言语,也重新看向云浅月。

凤侧妃闻言一喜,刚要趁机开口,只听夜轻染的声音再次传来,话语说不出的愉悦,“月妹妹,昨日你我赛马实在是路程太短不过瘾。今日天色正好,不如我们再出去比试一场。西山马场场地宽广,可以任你我多跑数十来回。”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走到了云浅月面前,笑得意气张扬,见她浅笑不语,又问道:“如何?我知道昨日你也没尽兴!”

凤侧妃一句话憋在心口,心中恨死夜轻染了。

“今日怕是不成!”云浅月摇摇头。

“为何?难道你真要听皇伯伯的话在府中侍候云爷爷?我看云爷爷今日气色很好嘛!根本就不用侍候,再说这种侍候人的活你也做不来啊?闷在府中也不是你的性子,不如出去玩玩?”夜轻染似乎有上来拉人的架势。

云浅月看了凤侧妃一眼,眸光又扫过正看着她的太子和太子侧妃,最后定在院中黑压压一群人身上,状似苦恼地摇摇头,“我倒是真想去赛马,不过今日怕是真不成,即便不侍候爷爷也去不了。有人说我欺负了她和她的女儿,非要找我讨个说法。”话落,她又看了凤侧妃一眼,幽幽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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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凤侧妃看到云浅月一边说着一边看她的神色,整张脸都快狰狞了。这个死丫头何时也会如此装相了?她那神情明明就是委屈,她如何会委屈?昨日到今日明明是她半丝也没吃亏,反而伤了香荷,又将她扔进了湖里。她委屈什么?

“哦?竟有这事儿?”夜轻染一怔,随即嗤笑一声,“就你这个小丫头看着是面硬,实则最是心软,别人不欺负你就不错了,你如何能欺负得了别人?”

知音啊!云浅月险些热泪盈眶。她看着夜轻染,吸了吸鼻子,轻声道:“也就是你能知我,别人可不这么认为。”顿了顿,看了一眼一旁的王爷,继续道:“就连父王都认为是我欺负了别人。他可是我的亲生父亲,不问缘由就要治我的罪。就连他都这样认为,我还哪里说理去?这不,如今你正好赶上了,我正准备等着挨罚呢!你说如何还能陪你出去?”

夜轻染猛地转头看向王爷。

王爷顿时露出尴尬愧疚之色。他这几日都外出了,今日刚刚回府,在外面就听到他这个最不让他省心的女儿居然火烧望春楼几百人命,致使朝中大臣联名上书,他气得不行,后来听说染小王爷和景世子齐齐出手保下了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可是今日早上刚刚回府就听到她昨日废了香荷的手,致使她再不能弹琴,又见凤侧妃被人从湖里捞上来,一时间真是气冲脑门,带着凤侧妃就来问罪了。哪里还顾得问缘由?在他心里的确就认定云浅月的错了,不曾想来了才知道她这个女儿是真的变了。

“王叔,您怎么能不问缘由就要治月妹妹的罪呢?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月妹妹的性子软着呢。昨日在皇宫她被人欺负了独自躲在鸳鸯池里伤心哭得跟泪人似的,后来太子皇兄要拿她问罪,她吭都没吭一声就等着被人抓,试问这样的柔弱性子如何能欺负别人了去?人家不欺负她她就烧高香了!真不知道外面那些传言到底是怎么传的,说月妹妹日日欺负人,我看着怎么都是别人在欺负她?”夜轻染瞪着王爷。

王爷闻言面色更是愧疚,对云浅月道:“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不对。我不该……”

“侧妃娘娘,妾身……妾身……”凤侧妃哭声忽然大了起来,打断了王爷的话。

“姑姑快别伤心了!仔细身子。您到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昨日香荷表姐为何手被伤了,而且还那么重?她可是学习了十年琴艺,弹得一手好琴呢!就这么废了实在可惜,到底是哪个这么狠心,居然下如此狠手!”太子侧妃说着,声音恨恨。

“还不是……”凤侧妃又找到了机会。

“呵,看来我今日来了可是赶得巧了。那正好,本小王也陪你一起看看到底是哪个说你欺负她了,怎么欺负的?赛马就挪在改日。反正赛马随时都可以,这样的事情确是稀少的很。”夜轻染打断凤侧妃的话,忽然伸手轻轻一招,一把椅子轻飘飘就落在了云浅月身侧,他大模大样地坐了上去,而且贴着云浅月很近。

云浅月赞叹,手轻轻一招椅子就来,这是媲美于电视上演的吸魂**啊!不知道她能不能?这样一想,手忍不住就向着远处无人坐的空椅子吸去,可是那椅子纹丝不动,她顿时泄气,原来她不会。什么破凤凰真经,亏得老头子说得很厉害似的。

“月妹妹?你的手干什么?”夜轻染不解地看着她直直地伸出手似乎要招什么。

云浅月失望地垂下头,摇摇头,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没什么!就是坐久了,胳膊腿都僵了,活动活动。”

“原来如此!”夜轻染点头,自然相信。

云老王爷哼了一声,他自然知道这个臭丫头心里所想。一个隔空取物算什么?他传给她的凤凰真经要是修炼好了何止区区隔空取物?就是搬一座大山也无不可。没眼光!不由骂道:“臭丫头!”

云浅月偷偷对着老王头吐吐舌头。

夜轻染看到她俏皮的神色,不由笑了。从来没见过一个这样的女子,可以冷静,可以沉稳,可以绝然,可以洞察时局,可以审时度势,又可以聪明绝顶,就如昨日在皇宫他和夜天倾针锋相对时她忽然自甘去刑部大牢一般,自然是知道他们真打起来,血流成河的话,对她没好处。而她昨日赛马时候的自信洒脱,开玩笑时候的俏皮纯真,等等多种样貌在她脸上呈现,可谓如此鲜明。觉得这些年来见过无数女子,还是身边这个人最得他心。不由一时间看着她错不开眼睛。

云浅月回头就看到夜轻染俊颜含笑,不由感叹,人长得美就算了,别这样笑好不好?笑也就算了,一边笑去啊!还离得她这么近,不知道她对美男的抵抗力不是很高吗?

刚要开口让他离远点儿。只听太子侧妃忽然笑道:“这京城都传小王爷不近任何女子,依妾身看来却不是这样。月妹妹看来很得小王爷的心呢?小王爷出外七年未归,回来就和月妹妹如此亲近,难道这七年来月妹妹和小王爷都有书信来往?”

云浅月闻言慢悠悠抬头,从夜天倾和他的侧妃进来至今她才第一次看向二人。

只见夜天倾今日未穿太子朝服,而是穿了一身墨色锦袍,褪去了太子桂冠和他高高在上的锋芒,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年轻公子而已,除了今日看着她的眸光更为阴沉复杂难辨外,与昨日没有任何不同。而他身侧的女子极为貌美,一身绫罗绸缎,珠翠满头,头绾着高高的云髻,露出雪白的脖颈,手腕上戴着好几个金玉镯子,通身上下都极为华贵。此时她握着凤侧妃的手笑看着云浅月和夜轻染,神情说不出的暖味,话中意思任谁都听得明白。

古代未婚女子和男子有书信来往说明什么?尤其以云浅月的身份还有和夜天倾纠缠不休的情形下和夜轻染书信往来。很容易让人想到脚踏两只船勾,没准还要搭上昨日救了她和她一起回云王府的容景,那就是脚踏三只船了。否则大家正不明白为何染小王爷和景世子如此不遗余力的帮助云浅月,如今正好给大家了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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