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嗯?”秦铮眸光一黑。

“杀手门今日的确没有买卖,杀手门势力分属江湖,胆子再大,门主说也不敢打主意到您头上。”黑衣人低声道,“属下只是看着身手像杀手门的人,看来不是了。”

秦铮脸色清寒,“既然不是杀手门,还有什么组织可疑?再去打探。”

“是!”黑衣人退了下去。

秦铮手叩着桌面,发出一下一下的响声。

两个时辰后,黑衣人再度现身,禀告道,“回公子,江湖排得上号的厉害组织只有十个。能四人合力跟您过招让您处于下风的组织不过五个。除了杀手门外,属下打探到,这几个组织在前年都暗中立了一条规矩。凡是涉及到您的买卖一律不接。”

“哦?”秦铮嗤笑,“这是为何?”

“您忘了,您在前年为了您的狗一怒之下带着王府隐卫铲平了青衣楼,那是比杀手门还厉害的组织。自此后,江湖组织人人惧怕,立了这条规矩也不奇怪。”黑衣人道。

秦铮脸色凝了凝,“既然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黑衣人沉默片刻,“属下猜测,若不是新出现的组织,就应该是官场府邸的隐卫。”

秦铮目光定在桌面上,“左相那只老狐狸这么快便坐不住了?不可能是他。他要动手,也不会这么快动手,这里距离京城才三百里地,有点儿风吹草动还是会立即传回京去的。右相没必要动手,他想立于不败之地,就不会站队,更不会动我。倚翠宫的柳妃和玉芙宫的沈妃不敢动手,她们为了儿子恨不得拉拢我,自然不敢从我手里抢人。至于我大哥,我若是真去漠北,他巴不得的,又怎么会多此一举在这里出手?”

“难道江湖上又新出现我们不知道的组织了?”黑衣人脸色凝重起来。

“再去探消息,我就不信谁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翻出大天去。”秦铮冷哼一声。

黑衣人领命,退了下去。

秦铮饿极了,拿起筷子吃了两口桌上的冷菜冷饭,片刻后,忽然想起什么,顿住筷子,定了半响,将筷子一扔,站起身,出了房门。

“公子,属下们去找人就好,夜黑风高,您身子贵重,就别出去了。”一名黑衣人本来留下暗中保护他,见他要出去,立即现身劝说。

秦铮摆摆手,下了楼,牵过马缰绳,翻身上马,出了城,从来路返回。

黑衣人只能跟在他身后保护。

出了城门,走了大约十里,秦铮忽然在路旁一颗树下停住,对身后道,“点火把来!”

黑衣人立即点起了火把。

秦铮拿过火把,靠近那棵树木,只见树干上用匕首划了两道符号,符号特别,纵横交替,冷眼一看像是乱画的,细看之下,像个“夺”字。他看了半响,忽然冷笑一声,“敢在爷眼皮子底下玩这种抓不到把柄的花样,倒是小看她的本事了。”

黑衣人不解地看着秦铮。

秦铮伸手一掌震碎了树,大树轰然倒下,他对身后命令,“将人都招回来吧!不用去查了。”话落,又道,“将这块刻字的树皮给我扒下来,爷要好好留着,来日给她扒皮!”

黑衣人打了个激灵,很快就扒下了那块刻字的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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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六了,不知不觉三万多字了,不知不觉首推了,编辑很郑重其事地后台通知我,感觉这个首推跟初次宠幸似的。不能说紧张,只是……容许我矫情一下,那种情绪好像叫忧桑!过了初次,就开始二次,然后三次……然后……(⊙_⊙)……

今日上墙者:终成梦书童[2014—12—12]“情麻麻,我造你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咧,男主一定素一个像容景一般腹黑的银,像云锦一样温油的银,素一个完美的银,最重要的:他一滴定爱女主,对女主无微不至…(以下省略n个字)期待期待…qs:情麻麻,告诉我男主吧!我不告诉别人!”

作者有话:守口如瓶,坚决不造素。都告诉你们喜欢女主嘛,总没错的是不是?我总不能让女配上台啊。O了么?O(∩_∩)O~

第十四章脱身

深夜,花街柳陌灯火如昼。

来福楼后街最繁华的门面是胭脂楼,每逢入夜便笙歌曼舞不断,笑语欢声不绝。

相较于前面的繁华,胭脂楼后方有一处极为幽静的小院。

小院被高深的院墙围住,外面看与胭脂楼是一体,其实内部另有乾坤,与胭脂楼隔绝。胭脂楼的热闹喧嚣和胭脂脂粉气半丝也传不到小院来。

有前面胭脂楼做陪衬,这里深夜亮着灯也不显突兀。

谢芳华站在窗前,目光越过胭脂楼,似乎看到了来福楼,浓郁的夜色里,来福楼散发着沉冷的气息,她盯着那里看了许久,才冷静地开口,“你说他出城原路返回了?”

“是!”一个黑衣人站在她身后,整个人包裹得除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咱们的人都撤走了?没有让他查出半丝破绽吧?”谢芳华淡淡问。

“都撤走了,没有!”黑衣人摇头。

谢芳华轻吐了一口气,“倒是小看他了,短短时间将江湖各大组织排查了个遍。若非你们隐藏的功夫不错,今日第一遭出手可就栽了。”

黑衣人沉默。

谢芳华回转身,看着黑衣人,忽然笑了,“这也不是坏事儿,让我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不是天下第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得是,从今以后更要小心谨慎。”

“是!”黑衣人颔首。

谢芳华手指敲了敲窗棂,思索片刻吩咐,“将王银先隐藏着吧!待我离开回京后,将他暗中送去岭南,他是不能回漠北了。这个人从此以后就当被人杀了,尸骨无存了吧!”

黑衣人点点头,抬头看了她一眼,第一次开口询问,“你什么时候回京?”

谢芳华静了静,“秦铮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这京不怎么好回。”

黑衣人再度沉默下来。

“他出城不为连夜回京,定然是沿途排查线索去了。”谢芳华又道,“如今唯一留下的也就是那颗树了。”顿了顿,她揉揉额头,“没想到这个人如此聪明。”

“若非你想刻意留下痕迹,我早已经在看完就除去了。”黑衣人声音难得波澜了一下。

“我一是想试试他,毕竟将来在京中,交手的机会多得是,不看清他底细,会吃亏。二是不想他不依不饶地追查你们,究根究底,毕竟我还没打算将你们暴露。”谢芳华笑了笑,“这笔账就让他算在王银的身上好了,隐藏一个人,总比隐藏一个组织容易。”

黑衣人点点头。

谢芳华走到火炉旁,拾起一块木炭扔进了火炉内,本来已经要熄灭的炉火遇到木炭顿时又燃了起来,她顺势蹲在火炉边道,“据我所知,每逢年关,各地有名的戏班子都会进京,各府择选戏班子,年节时会唱戏压岁。时刻打听着,这两日若有戏班子进京,我混进去跟着进京也就是了。总归忠勇侯府也是要请戏班子的,正大光明地进府,也能避开人的耳目。”

“也好!”黑衣人犹豫了一下,点头。

“言宸,这里不是外面,你也别蒙着脸了,怪难受的。我也无睡意,不如坐下来,我们下一盘棋。”谢芳华站起身,拍拍手,随意地道,“五年前你下山后,我最想的就是你的棋艺。睡不着的时候,时常自己练着,如今正好验证一下水平。”

黑衣人眸光动了动,站着没动。

“怎么?你不会是这五年来只顾着看胭脂楼的姑娘,忘了棋艺了吧?”谢芳华笑问。

黑衣人瞟了她一眼,坐在了桌前,并没解开面巾。

谢芳华笑了笑,也不强求他解面巾,坐在了他对面,动手摆棋盘。

第二日,漠北王银在距离京城三百里地外的平阳县被人劫杀掠走的消息传回了京城。

忠勇侯府和英亲王府同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忠勇侯和谢墨含对看一眼,都长吐了一口气,这两日京中无人出手,一定是她自己的脱身之术了。能脱身就好办。

英亲王得到消息镇定,但是英亲王妃就不镇定了,她知道她的儿子是与王银一起离开的,竟然刚走三百里就遇到劫匪,不顾英亲王劝阻,连妆也顾不得梳,便令人备车进宫。

英亲王劝不住她,只能陪着她进了宫。

英亲王妃的身份自然可以随时进宫,进了宫后,直奔皇帝所在的地方冲去。

皇帝正在御花园陪着皇后叙话,听闻英亲王和王妃进宫,笑着对皇后说,“朕就说秦铮那毛小子去不了漠北,你偏偏还帮他和朕求情。你看,这才不过两日,英亲王妃就闹进宫来了。朕是答应她招回秦铮,还是不答应?”

皇后在和皇上和好那日就从他口中得知了无名山被毁的消息,虽然也震惊不敢置信,但是想到既然无名山毁了,她的儿子就不用去那里受苦了,便不由得欢喜起来,虽然知道无名山是皇室的支柱,但是也没有她儿子重要,她可不想自己唯一的儿子毁在无名山,无名山被毁,如此一来,他的儿子不必受这个苦,就能回来了。她精神也好了很多,心也踏实了,闻言笑道,“王嫂就这么一个儿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若是真在漠北出了事儿,臣妾也对不起王嫂,既然王嫂来求,皇上就答应招回秦铮吧!”

“你不想用那小子探查钰儿消息了?”皇上反问。

皇后垂下头,有些黯然地道,“不管钰儿是被人陷害也好,自己不知收敛性情惹下祸端也罢。总归事情已经出了,他自己要承担后果,不能总让臣妾为他操心一辈子。无名山被天雷毁去,不必他受苦了,臣妾虽然替皇上难受,少了江山的一面背椅,以后恐怕对朝纲不利。但也为儿子侥幸,躲过了这一劫。以后他是好是坏,路总要自己走。经过这件事儿,臣妾想明白了,皇上是爱重臣妾的,臣妾闯上金殿,皇上也没怪罪,这就够了。臣妾远在京城,就算他在漠北有什么,也是鞭长莫及。秦铮就算去了,臣妾知道消息,也帮不了他什么,还是不想他了。”

皇帝叹息一声,握住皇后的手拍了拍,欣慰地道,“这就是你得朕心的地方,能刚能柔。不枉朕爱重你一场。你放心,钰儿是你的儿子,也是朕的儿子。朕不会轻易让他死了。”

皇后用帕子试了试泪,笑着点点头。

若不看退在远处侍候的上百人,远远看来,二人如寻常夫妻一般。

英亲王和英亲王妃来到近前,拜见帝后,未等英亲王妃哭诉,皇帝大手一挥,当着她的面,吩咐人传旨,招回秦铮。

英亲王妃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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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墙者:眩紫☆伊人秀才[2014—12—13]“女主肯定有自己的势力,要不然她这八年岂不白准备了,暗线太多……女主的各种强大的能力也会慢慢的展露出来,越来越期待(*^.^*)”

作者有话:那是肯定的啦,我们家芳华姑娘不能白在无名山待了八年,她是有备归京,等着后面更热闹出彩吧!么哒!

第十五章替代

皇帝的御前侍卫当日便快马加鞭前去三百里地外的平阳县。

当日晚,秦铮便得到了皇帝招他回京的消息,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御前侍卫笑了笑,“劳皇叔挂念了!你回去传话,就说无人引路,我自然不去漠北了,过两日就回去。”

御前侍卫得了话,启程返京。

秦铮转身靠在躺椅上,一只腿担着矮凳,一只腿翘在另一只腿上晃悠,神色分外悠闲。

平阳县守来到来福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秦铮,他愣了半响,上前见礼,“峥二公子,下官不知您来了荜县,让您屈身待在这里,多有怠慢。还望二公子恕罪。”

秦铮抬起头,打量了他一眼,摆摆手,“爷若是刚一到这你就得了消息,爷定然怀疑你居心不良了。”

平阳县守惊了一下,随即醒过闷来,顿时赔笑,“二公子难得来一趟平阳县,还请二公子移驾荜府,下官已备酒菜,略表心意。”

秦铮挑眉,“有红烧鳜鱼没有?”

“有!”平阳县守立即点头。

“那就走吧!”秦铮不客气地站起身。

平阳县守没想到秦铮如此好请,立即眉开眼笑,头前带路。

平阳县守的府邸今日分外热闹,平阳县守不止请了平阳县有名望的人物,也请了戏班子,摆了上好的酒席,宴请英亲王府打算去漠北没去成的峥二公子。

秦铮一到来,众人纷纷上前将他团团围住见礼。

秦铮虽然性情怪异,往往行事不近人情,但不会轻易发难人,无论是朝廷勋贵,还是三教九流,只要合他脾性,投他所好,他都能和人谈的来。不如一般勋贵眉眼孤高,看不上下层人物。所以,虽然他名声不怎么好,但是人缘却不错。

这一顿宴席自然吃得宾主尽欢。

宴席吃罢,秦铮无意地对平阳县守询问,“这是哪家的戏班子?唱得不错。”

平阳县守立即回话,“这是南阳来的戏班子,本来要进京的,我娘喜欢听那白面小生的戏,所以,下官截留了两日。”

秦铮挑眉,“可是南阳的钱家班子?”

“正是那有名的钱家班子。”平阳县守点头。

秦铮不再说话。

当日,平阳县守得知秦铮要在平阳县逗留两日,便再三挽留他住在舍下。秦铮盛情难却,分外好说话给面子地住了下来。

平阳县守的府邸因为住了这尊贵客,扫雪拾榻,一时间分外热闹。

住了两日,秦铮在平阳县守的陪同下玩遍了平阳县,第三日,终于启程回京了。

平阳县守十里相送,秦铮骑着马,优哉优哉地踏上了回城的路。

秦铮前脚离开,谢芳华便得到了消息。放下了茶盏,站起了身。

言宸看了她一眼,“已经打听清楚了,未来几日里,没有外来的戏班子进京。唯一有一家是五日前来到这里被平阳县守截住的钱家班子。钱老夫人爱听戏,留下唱了几日。据说明日启程进京。”

谢芳华皱眉,钱家班子因为太出名,所以分外张扬,不是个好选择。

“其实你只身回京也无不可,你如今已经恢复女儿身,与王银相差十万里不止。没有人会怀疑你的。即便遇上了秦铮也不怕他。”言宸道。

谢芳华手指叩了叩桌面,发出铛铛的响声,她摇摇头,“单身女子上路,总会引人注意。谁家的豆蔻少女会一人出行?我不是王银,还是忠勇侯府的小姐。秦铮不可小视,我刚从他手里脱身,不能大意了。”

“我乔装一番,与你一起同行入京。”言宸道。

“算了,我一个人尚且觉得累赘,又何苦拖上你出面?秦铮虽然看似回京了,暗中监视平阳县动静的隐卫却没撤回去,你还是不要露面,免得被他的人盯上。”谢芳华摇摇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最张扬的地方未必不安全,就钱家班子了。”

言宸皱了皱眉。

“我爷爷虽然最不喜欢钱家班子那白面小生,但旁支族亲几位老太太喜欢得紧。每年过年时各大有名的戏班子轮番在各府唱戏。这个钱家班子虽然盯着的人多,但若我提前给哥哥传信,就说旁支族亲几位老太太等不及先想看两场,待钱家班子一进京城就让哥哥先下手请去府里,也是可行。我也可以顺便进府了。”谢芳华摆摆手,“你去钱家班子查查人手,看看哪个位置适合我钻进去。”

言宸点点头,退了下去。

响午十分,言宸回来,对她道,“钱家班子内用的都是往年的老人,底细颇深,不好冒然替换。只有那个白面小生的身边几日前侍候的婢女得病死了,新买了一个哑女。”

“就是她了!”谢芳华笑了。

言宸点点头,下去安排了。

入夜,言宸将那个哑女弄到了谢芳华面前。哑女与她的年岁相差无几,被下了药,昏迷着。谢芳华盯着她的模样看了片刻,便照着她的模样为自己易了容。

言宸带着哑女下去,谢芳华趁着夜色出了房门,按照探好的路线进了平阳县守府邸。

哑女侍候的白面小生名叫小凤祥。十五岁出道成名,如今二十岁。当真长的一副白面小生的模样,油头粉面,唇红齿白。高门府邸的老太太们大约就爱这副模样,所以,他极其出名。因为他,钱家班子在一众戏班子里排行第一。

小凤祥独自住了一个小院,侍候他的婢女待遇也跟着提升,住在他隔壁房间。

当日夜,谢芳华代替了哑女,睡在了平阳县守府。

第二日,小凤祥起来,喊哑女过来侍候他梳洗。

谢芳华端了一盆清水进了屋子,小凤祥不知是接连几日唱戏累了,还是夜晚没睡好,精神不是很好,坐在床上,眼睛也不睁,懒洋洋地道,“将水端过来。”

谢芳华端着水走过去,递到了他面前。

小凤祥坐着等了半响,不见水泼到脸上,他睁开眼睛,有些恼怒,“都到我身边几日了?还学不会侍候人?你当你是哪个高门大院里的小姐呢!这么小的事儿再学不会,我今日就将你打发了,你信不信?”

谢芳华垂下头,放下盆子,默默地拿过帕子,沾湿了水,往他脸上抹去。

“哎呦,凉死我了。”小凤祥激灵地打了个寒颤,挥手打开了帕子,气怒地大叫,“班主,我要将这个笨手笨脚的丫头撵出去。不用她了。”

谢芳华皱眉,因为一盆凉水将她赶出去,她白折腾一场了。多年来她都用凉水洗脸,到一时忘记这个小凤祥细皮嫩肉的,比千金小姐还要金贵了。

唱戏的嗓子都很好,小凤祥一喊,外面就有一个人冲了进来,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老者进来后,很快就了解了眼前的情况,叹了口气,安慰小凤祥,“如今不是在南阳,婢女不好买。买激灵了没准趁机踩着你的肩膀爬到了京中哪个贵人的床上,招了祸端。傻一点的贵人们看不上眼,也不会为你惹祸。这个哑女不会说话,脑子不太灵光,才正合适如今跟在你身边。你先将就用着,顶过了今年的年节,若年后你还想换了她,等回南阳,我定给你找个好用的。”

小凤祥熄了火气,点点头,“那就先将就用吧!”

谢芳华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现在赶她就好,进了京,请她留着她都不留。

班主见小凤祥不再闹脾气,又说了两句好话,便出去吩咐戏班子拾掇启程。

一个时辰后,戏班子出了南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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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亲都来问询纨绔世子妃第几部结局,我在这里跟大家说一下,第7部,一共7部,至于7神马时候出,据说出版总署返回审核的稿子了,出版编辑已经在走程序,年关将近,不知道能不能赶在年前出来,是个未知数。都先忍耐忍耐,捧着前6部看吧啊。么哒!

今日上墙者:15192089391LV2,书童[2014—12—14]大大新文开更惹~看完纨绔的我跑来按个爪印~看的妾本认识的情大,看完纨绔爱上了情大的笔触,相信这次构思了这么长时间的京门一定不会辜负我们的期望&go&l不过话说回来,楠竹真的还没有粗现咩

作者有话:小伙伴们,你们都盯着男主是对滴,但是,爱要给咱们女主才是正确滴。知道么?爱女主,有好日子过……O(∩_∩)O~

第十六章抢人

钱家班子不愧是坐着戏子行业的第一把交椅,拉拉杂杂,百多号人,队伍浩浩汤汤。

哑女是小凤祥的贴身婢女,寻常活计用不到她,所以,谢芳华只需要跟在他身边就成。一路上小凤祥都在马车里睡觉,谢芳华跟着车夫坐在车前。

路途平坦,相安无事。该吃饭吃饭,该住宿住宿,都知道这个戏班子得京城高门府邸夫人们的喜欢,所以,无人前来闹事儿打主意。

小凤祥得了班主的劝,就算谢芳华哪里做的不如他的意,顶多不满训斥两句,也不再出声说赶她走了。

谢芳华不疼不痒地挨两句训斥,也不在意。

这样走了三日,来到了京城。

远远看到城门,谢芳华难免怅然了几分。往日只知离家不容易,今日才知回家也难。

守城的士兵排查了戏班子,见无异常,也就放了行。

进了城门,忠勇侯府的马车停在那里,一个小厮迎上前,高声询问,“哪位是班主?”

“老朽正是班主,请问这位小哥找老朽?”头发花白的班主闻声出了车厢。

侍书摇摇头,“不是我找你,是我家世子找你。”

班主自然也看到了忠勇侯府的马车,眼睛亮了亮,刚进京就来生意,谁都喜欢。

“你跟我来吧!”侍书领老者往马车旁走。

老者笑呵呵地跟着侍书来到了马车旁。

马车帘幕挑开,谢墨含从里面走出来,对老者和气地道,“老人家,去岁钱家班子在我家唱了几日戏,我家几位奶奶伯母婶娘甚是喜欢。如今得知钱家班子进京,早早让我前来等着。不知钱家班子可有安排了?若是没有的话,先去忠勇侯府如何?”

老者心中欣喜不已,忠勇侯府的世子亲自前来城门迎接,这是给自家班子做脸。连忙摇头,“回忠勇侯世子,钱家班子还未曾……”

“钱家班子在四日前就被我定下了,子归兄,你可不够意思,竟然来城门跟我抢人。”秦铮的声音忽然从后方传来,伴随着一阵响亮的马蹄声。

小凤祥的马车正在前面,谢芳华猛地抬头,便看到了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正是秦铮。他身后带着一队护卫。心下顿时一沉,再好的定力此时也有些坐不住了。

她得有多倒霉?才能每每遇上他?还如此阴魂不散?

她怎么没听谁说过秦铮四日前就定下了钱家班子了?

谢墨含也是一怔,猛地回头看向骑马而来的秦铮。

钱家班子的班主也是微愕,这位峥二公子他几日前在平阳县守府邸是见过,可是他当时并没有说定下啊?如今这是话从何来?

秦铮来到近前,甩开马缰绳,轻轻一纵,跳下了马。

“秦铮兄,你刚刚所言是何意?”谢墨含稳住心神,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秦铮微微一笑,扫了一眼面前百十号人的戏班子,拍拍谢墨含的肩膀,“我刚刚的话说得很清楚。四日前在平阳县守府邸,我已经定下了这钱家班子。我娘因为我要去漠北,如今还生我的气,我回来之后她一句话都没和我说。为了哄她,子归兄,你可不能不厚道硬夺了我的孝顺之法。”

谢墨含蹙眉,“可是我家那几位奶奶伯母婶娘极想听这个戏班子的戏。”

“你那些都是旁支族亲,求到你面前,你心意尽到了,晚几日,她们也不敢怪你。毕竟你是世子嘛。”秦铮不以为意,扬了扬眉道,“再说,她们若问起,你就说我先定了,她们还敢来和我抢戏班子不成?若是她们胆子大,闹到英亲王府去,我也就依了她们。”

谢墨含一时哑口无言,旁支族亲的人自然不敢闹到英亲王府去。

“来人,将钱班主和钱家班子请去英亲王府。”秦铮对身后一摆手。

今日跟随秦铮出来的都是英亲王府的护卫,有几十号人,闻言立即围住了钱家班子。

钱班主一看这阵势,吓了个够呛,他自认没得罪秦铮,否则还以为犯了事,自然不敢推脱,也不敢出言反驳秦铮的话,到了这会儿,秦铮就算早先没请他,也只能当做是请了。

英亲王府的护卫很快便护着钱家班子离开了城门,向英亲王府而去。

谢墨含隐在袖子里的手指用力地捏了捏,才使得面色平静,对秦铮笑道,“若是早知道秦铮兄先一步请了钱家班子,我也不必来城门受这半日冷风了。”

秦铮洒脱地一笑,上前勾住他的肩,“子归兄两个多月未曾出府了,趁机散散心难道不好?我见你气色比以前大好了,可是寻到了什么良方?”

谢墨含笑笑,“是舅舅和年货一起捎来的一个方子,确实管用些。”

“原来如此!”秦铮恍然,哥俩好地道,“今日天气极好,我也心情好,你气色也好。不如我们喊了燕亭,李沐清,一起去宴府楼喝酒。”话落,补充道,“好久没找你喝酒了,你可不能不给面子拒绝。今日小弟对不住你,拦了钱家班子,以酒赔罪!”

谢墨含看着他,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只能依了他。

秦铮不骑马了,跟着谢墨含挤着上了他的车。侍书暗暗叹息一声,赶着车去了宴府楼。

英亲王府的护卫护着钱家班子往英亲王府走,一路上相当惹人注目。

谢芳华低着头坐在车前,心里的气血一波波地往头上涌。若是进了英亲王府,高门高院,护卫森严,可不是能够让人轻易溜出去的,可是如今离开的话,这几十号护卫眉眼盯着,她是断然没法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如隐形人一般地失踪的。

只能进了英亲王府再想办法了。

谢芳华忍不住揉眉心。秦铮上辈子和她无冤无仇,这辈子怎么跟阴魂似的?她想不明白,她重生一回,命相哪里和他犯冲了?怎么就躲不开他了?

谢芳华一路也没想明白。

钱家班子来到英亲王府,英亲王府的大管家迎了出来。钱家班子的人下了马车,逐一排查。将人员牲畜全部排查了一遍,没发现问题。英亲王府的大管家将钱家班子请进了府里。

戏班子被视为高门大院里打发时间的娱乐,虽然受到各府礼遇,但也是身份下等。自然不可能得到上等贵客般的对待。所以,落脚之处被安排在了英亲王府西北角的两所偏院。

远离王府前后主院,虽得王府监控,但只要不出院落,还是很自由的。

小凤祥与以前一样,依然自己独居了一个小院,谢芳华依然住在他隔壁。

小凤祥虽然是唱戏的,但自己把自己养得身子娇贵,刚收拾好房间,他便累得睡下了。

谢芳华却是不累,坐在窗前想着对策。

第十七章点戏

天色彻底黑下来,谢芳华也没想到好主意。

正如她早先猜测,整个英亲王府守卫犹如铜墙铁壁,堪比南秦的皇宫。只钱家班子落脚的西北小院就布置了百名暗卫,别说整个英亲王府了。她做不到悄无声息出去。

既然不能硬闯,只能等待时机再谋出路了。

谢芳华想明白后,定下心神,上床睡了。

深夜时分,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一阵哄闹声。她睁开眼睛,听了一阵,猛地坐起身,推开被子,赤着脚走到窗前向外看。

只见前方灯火通明,似有一群人说笑着吵闹着向这里走来。

谢芳华蹙了蹙眉。

“哑女!”隔壁传来小凤祥的喊声。

谢芳华转身走回床前,穿好衣服鞋子,出了房门,来到隔壁。

隔壁的房门已经打开,小凤祥披了衣服站在门口,见她来到,一脸不满,“怎么来得这么慢?去问问班主,前面怎么回事儿?”

谢芳华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她刚走到门口,花白胡须的钱班主踉跄地跑来,见到她立即催促,“快去告诉小凤祥准备,峥二公子带着几位贵客上门了,要我们立即搭台,给贵客们唱一出戏。”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抬眼看看天色,如今深更半夜唱戏?

“哎呀,忘了你不会说话了。还是我去吧!这可是大事儿,耽搁不得。”前班主见谢芳华站着不动,一拍大腿,绕过他跑了进去。

谢芳华看向前方,灯笼火把将某一处照得极亮。钱家班子所住的这两处相邻的院落一时间沸腾起来,人人显然都得到了立即搭台的消息,各自准备了。她恍惚听到了峥二公子、永康侯府小侯爷的称谓,不屑地撇撇嘴,转身往回走。

刚走两步,猛地顿住脚步。既然燕亭跟着秦铮来了,那么她哥哥是不是也来了?

冷静的心顿时跳跃了两下,摸了摸脸,脚步沉稳地向小凤祥的房间走去。

“哑女,哎呀,你还磨蹭什么?快点儿帮他做准备。燕小侯爷点了《春风记》,这可是需要花费功夫打扮,也颇费心神的。你动作利落点儿。几位贵客今日看起来都吃了很多酒。要是唱得好有赏,唱不好的话,我们钱家班子没准今日夜里就得滚出京城去。这些爷们可都是不好相与的主。”钱班主将谢芳华猛地往门里一推。

谢芳华勉强站稳,走到小凤祥面前,侍候他梳洗。

小凤祥一扫昨日疲惫,半丝看不出舟车劳顿的模样,指使谢芳华按照他的要求依次帮他上妆。不多时,镜子中出现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别看你人哑巴看着笨,这上妆的手法倒是极好。”小凤祥满意地看着铜镜夸奖她。

谢芳华暗自唾弃,《春风记》是什么戏?偷梁换柱,暗度陈仓,也亏燕亭点得出来?不过这小凤祥千娇百媚的模样倒是招惹人爱看,半丝看不出个男子的模样,怪不得红火。

“准备妥当了吗?前边戏台已经搭好了。英亲王妃听到说今夜有戏,也起身来看了。小凤祥,你可要好好表现,今年还能不能招了京中贵裔圈子的喜欢,全在这一场了。”钱班主过来催促,对小凤祥殷殷嘱咐。

“放心吧班主!”小凤祥点点头。

钱班主给哑女使了个眼色,“还不快扶着去前边!小心些侍候!”

谢芳华想着英亲王妃倒是个戏迷,半夜三更的,儿子带着人回府胡闹,也不责怪,反而立即起身捧场了。可见对这个儿子宠到了什么程度。怪不得秦铮如此嚣张。

英亲王府正中的洛华轩地方宽阔,搭建了戏台。

谢芳华扶着小凤祥到的时候,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帷幕后戏班子的人各就各位,井条有序,帷幕前戏台下设了很多把椅子,秦铮带着十多个人已经坐在了第一排椅子上。

十多个人在热闹哄哄地说着话,一阵阵酒气传出。

秦铮的左边坐着燕亭,右边坐着谢墨含,谢墨含的右边坐着右相府的公子李沐清。

灯笼火把照耀下,人人锦衣华服。

谢芳华扶着小凤祥来到帷幕后,她刚刚留意了一圈,即便夜晚这样闹腾,英亲王府的暗卫不但不松懈,反而人人警戒。她想趁热闹出去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看来只能想办法看看怎么能在戏散场后跟哥哥顺便回府。

钱班主走到秦铮身边请示,“一切准备妥当了,峥二公子,是现在开唱,还是……”

“唱吧!”秦铮摆手。

“二公子,王妃说也过来。”一个书童在秦铮身后提醒。

“我娘啊,先不用管她。反正戏班子给她请来了,她想听多久就听多久,不在乎这一出戏。”秦铮无所谓地道。

小童退后一步,不再说话。

“既然王妃也来听戏,还是等等吧!深夜起身不容易。”谢墨含温和地道。

“子归兄,若你是我娘的儿子就好了,你一定比我孝顺。”秦铮拍拍谢墨含肩膀。

谢墨含脸色微微一黯。

“臭小子,浑说什么呢?忠勇侯府的世子就是比你强。明明说给我请的戏班子,这来府的第一出戏你却不让我看?幸好你父王今夜没在府里,否则你看他如何拿鞭子抽你。”一声又笑又骂的叱喝声从左侧回廊处传来。

“拜见王妃!”谢墨含、燕亭等一行人听闻声音,立即起身向左侧作揖。

秦铮偏头,只见一行侍候的人簇拥着英亲王妃缓缓走来,他站起身,走过去,两旁的人见了他立即退后一步,他扶住英亲王妃胳膊,嘻嘻一笑,“娘,您终于和我说话了?”

“混不吝的东西,就知道气我。”英亲王妃照他脑袋猛地拍了一下。

秦铮也不躲开,着着实实被她打了一下,笑嘻嘻地扶着她坐在首位。

“我只是来凑热闹,你们都坐吧!不用拘束。”英亲王妃坐下之后,对众人摆摆手。

十多个人都坐下身,虽然没有特别拘束,但到底不如早先喧嚣胡闹说笑了。

“点了什么戏?”英亲王妃笑着询问。

燕亭脸色顿时尴尬,左右看了一眼,见无人答话,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伯母,我点了《春风记》,您要不喜欢,换别的。”

“你个混小子!点这样有辱风气的戏。”英亲王妃瞪了他一眼,见燕亭脖子缩回去,她摆摆手,“算了,既然点了这个,今日儿就唱这个吧!我也好多年没听这出戏了。”

燕亭松了一口气。

钱班主见英亲王妃来了,立即对后台摆摆手。

鼓乐笛声霎时响起,有人打着拍板,《春风记》拉开帷幕。

小凤祥刚一出场,英亲王妃便叫了一声“好”。紧接着燕亭大喊了一声“好”。

谢芳华看着下面的人,想着用什么方法跟哥哥见一面。她一直在帷幕后待着自然是见不着,他哥哥别说是忠勇侯府世子,就是一般下人,也不会来戏班子幕后。

打定主意,谢芳华出了帷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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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墙者:15161081664LV2,举人[2014—12—16]“我来了…感觉自己每天来签到不是任务,而是必须的!就好象离家上班的人累了一天回家了。回到了西子情给我们所建造的一个叫做京门风月的大家庭……这里的家人来自五湖四海…但是同样是为了京门风月为了西子情。”

作者有话:每日里,不管多忙,不管多累,无论是身,还是心,不管外面喧嚣的世界是好还是坏。我都希望,亲爱的们每日里都来咱们京门转一圈,留言区签个到,或者留个言,与我分享你们的事情,我也用文字和故事来温暖你们。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儿,是有人与你一起分享苦与乐,享受时光和光阴。么么哒!

第十八章妆容

因是夜里唱戏,英亲王府的下人们不用干活,也都起身前来听戏。

洛华轩偌大的空地被人头挤得满满的,大约有几百号人。可见英亲王府之兴旺鼎盛。

谢芳华出了戏班子帷幕后,很快就挤进了英亲王府下人的人群堆里。趁人不注意,悄无声息地往谢墨含所在之处挤。

一炷香后,她立在人群最前方,看着与她隔了三丈距离的谢墨含,那里是主人客人的贵席,自然没有下人胆敢挤到主子贵客身边的位置去看,所以,空空荡荡,她若是就这么冲到谢墨含身边,所有人的眼睛都能看到她。只能停住脚步,想着主意。

想了片刻,她拔下头上戴着的一支荆钗,从上面抠下一颗珠子,捏在手里。刚要对着谢墨含扔出去,身后伸出来一只手,她猛地顿住回头。

钱班主花白的胡子有些抖翘,看着她恼怒道,“你怎么跑来这里看了?稍后小凤祥下场,你是要给他补妆的。麻利地跟我回去。”话落,不由分说,将她拽着出了人群。

谢芳华皱眉,四下有人看过来,她不敢反抗弄出动静,只能无奈地跟着他回到了幕后。

钱班主松开她的手,又教训了她两句,转身去盯着别处了。

谢芳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不多时,小凤祥从前面撤了下来,额角都是汗。招呼谢芳华为他擦汗重新补妆。

谢芳华只能为他上妆,上妆后,小凤祥人又精神了些。

谢芳华看着他的脸,他头上的头面明晃晃惹人刺目,忽然计上心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编织了有些年代的络子,从上面扯下来一缕丝线,系在了他头面上。

小凤祥恍若不觉,不多时又上场去了。

谢芳华坐在椅子上,透过帘幕缝隙看着台下人的表情。

只见秦铮醉眼朦胧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手抚着额头,一手放在腿上,那神情像是盯着台上,又像是要睡着了。他左边的英亲王妃连连点头,看得专注。英亲王妃左边的燕亭摇头晃脑,津津有味,谢墨含看起来也喝了不少酒,眼神有些迷蒙,虽然也看着台上,神色却有些心不在焉。

谢芳华看了片刻,犯难地想着哥哥这副样子,明显是喝多了酒,如今怎么指望他?她刚叹息着想撤回,只见谢墨含忽然站起了身,眼睛直直地看着小凤祥。

“子归兄,你怎么了?”燕亭被吓了一跳。

英亲王妃也立即看过来。

秦铮偏头看向谢墨含。

谢墨含眸中的情绪一刹那涌出又立即褪去,定下神,转过头歉意地对英亲王妃等人道,“酒水吃多了,我想去方便一下。”

英亲王妃松了一口气,笑得和蔼地道,“这孩子,快去吧!”

谢墨含告了一声罪,转身出了座位。

“等等,我也跟你同去。”秦铮站起身,抬步跟上谢墨含。

谢墨含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人群中立即让出一条道,二人一前一后离开。

谢芳华在帷幕后咬牙,她敢保证,哥哥刚才一定看到小凤祥头上的丝线了,想要救她。只是这秦铮跟屁虫一般,真是惹人生厌。这个机会自然不能错过,她必须跟上他们。趁着钱班主不注意,她立即跳下了后台,悄无声息地顺着二人离开的方向离开。

刚要挤出人群,侍书突然出现在谢芳华面前,将她一把拽住。

谢芳华停住脚步,看着侍书。

侍书左右看了一眼,见无人注意,他立即拉着谢芳华到一处昏暗僻静处,低声道,“小姐,您不能跟去。英亲王府的峥二公子这些日子有些不对劲,似乎盯上咱们忠勇侯府和世子了。您这般追上去,也许会中了他的圈套,没准他正等着拿您呢。”

谢芳华心神一醒,皱眉看着侍书,“你怎么认出的我?”

“小人自小跟在世子身边,世子时常拿出夫人编织的络子翻看,当时夫人用了最好的丝线。小人识得络子,也识得那丝线。咱们府中能认出小姐的,除了老侯爷身边侍候的福婶,也就是世子身边侍候的我了。”侍书低声解释,“您放心,您的易容很妙,若不是小人打听到能接近小凤祥贴身侍候的人只有哑女一人,也不能猜到是您。”

谢芳华点点头,向谢墨含和秦铮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问,“秦铮为何会盯上忠勇侯府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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