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红鸾看着那抹白影,如水的眸子微微恍惚,真的爱了啊!这就是她以后心所追逐的人。心底溢满的喜悦是那样的真实,真实的让她也觉得这是在做梦了!
随着她挑开帘子,那怨气忽然就消散了,一丝喜悦瞬间侵染了她。只听那软软掩饰不住喜『色』的声音传来:“鸾儿,你我真是心有灵犀。”
凤红鸾嘴角扯了扯,好笑又好气放下帘子。这人真是……
玉痕从上了车,一双凤目便不离凤红鸾,每看一眼,都被她那嘴角的笑意灼伤。当看到她挑起帘幕向外看的神『色』,那满心满眼只有一人,心更是痛的揪起来,连呼吸都不会了一般。
随着凤红鸾放下帘子重新的闭上眼睛。玉痕也低垂下眉眼,遮住眼中的神『色』。
还会有机会的。西凉无数个日久天长,便是他的机会。
直到马车消失了踪影,云锦依然笑看着。风影站在云锦身后,嘴角不停的抽搐。看着少主这傻傻的笑着的样子,他就不明白了,红鸾公主都跟玉太子走了,少主还有什么可笑的。要是他是少主,就带上红鸾公主直接走了多省心,省得这以后还要日日牵肠挂肚的。
“少主,您怎么就不答应公主?”风影终于忍不住,红鸾公主都说了愿意背负骂名,而少主也不是那为名利和世俗眼光所困住的人。带着红鸾公主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岂不是更好?
云锦收回视线,唇瓣的笑意不收,瞥了风影一眼:“你以为爷不想么?”
既然想干嘛不同意啊!风影看着云锦。
云锦目光看向天幕,湛蓝的天空几朵浮云,是那般干净无尘,他缓缓开口:“云总是要在天空的。”
风影顿时不明白,也疑『惑』的看着天空。云本来就该在天上的啊!
“你以为能走到哪里?天下之大,难道我便要让她如此委屈的与我窝藏一世么?”云锦薄唇勾起一抹清寒的弧度,神情一瞬间卑倪狂傲:“我云锦不是那窝藏的乌龟,我云锦的女人自然也不会如此委屈。我便要好好的将她带在我的身边,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是云夫人!”话落,云锦又强调了一句。
风影听着云锦的话,看着少主,站在云锦身后,似乎都感受到了他的气势和绝然狂傲。一抹自豪油然而生。精瘦的身板也跟着立的笔直。
少主说的对!为何要窝藏卑微如尘的活着?
“三日啊,真是恨不得眨眼便过去……”就在风影敬仰他家少主自豪不已的时候,便看到他家少主收了卑倪狂傲,苦兮兮的『揉』着眉头,哪里还有半丝刚刚的气魄?
风影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任命的低下头,从少主遇到红鸾公主,他就不能再用常理来论之了。
马车内,凤红鸾本来没有困意,从挑开帘子看了一眼之后,便来了困意。本来就前日一夜被云锦的鬼故事弄得没有觉睡,后来又经受的那怪老的刺杀。再然后昨日一夜寒毒侵体又饱受心底的挣扎折磨。一直都未曾休息。这一夜太过疲惫,如今全身放松下来,不出片刻便睡着了。
玉痕听到那均匀的呼吸声低垂着的头抬起,就看到凤红鸾倚着车壁睡着了,脑袋没有枕物事儿,随着车壁的晃动左右的摇晃着。他伸出手想给她身子搬过来加个靠枕,手还没到她近前,便见那人儿蹙了蹙眉,伸出去的手不由得僵住。
车厢静寂,可以清晰的听到她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玉痕看着凤红鸾,墨玉的眸子紧紧锁着她嘴角的笑意,半响,缓缓将手撤回,也闭上了眼睛。
一个时辰后,马车回到了郾城驿站。
流月停下马车,轻唤:“主子,到了!”
“嗯!”玉痕一直都没睡着,闭着眼睛不睁开,身子不动,淡淡应了一声。
“主子,今日是继续落宿此地,还是……”流月又轻声问。
“启程!”玉痕吐出两个字,此地,他一刻也不想停留。
“可是主子……您的身体……”流月本来以为主子会停留此地再逗留两日,本来就是有预算出这个时间给红鸾公主抵抗过寒毒来修养的。如今主子又身受重伤,修养才对。可是居然主子吩咐启程。而且从来没有感觉主子的声音会让他觉得有一种杂『乱』烦闷的感觉。
“照我的吩咐做。”玉痕沉声开口。有一种压抑着什么的冷意。
“是!”流月再不敢多话。立即吩咐了下去。
玉痕当先下了车,犹豫了一下伸手要去抱凤红鸾,凤红鸾便先醒来了。玉痕若无其事的撤回手,温声道:“如今天『色』尚早,休整一番,我们继续启程。”
凤红鸾点点头,轻身下了车。
第二百九十五章
第二百九十五章
杜嬷嬷过来侍候凤红鸾,当看到红鸾公主眉眼间依稀由不近人情此时换上了轻软温意。又看主子虽然神『色』如常,但是眉眼间依稀染着沉郁,也猜出了**分。昨日云少主救了红鸾公主带走,一定是发生了让红鸾公主改变的事儿。
不过杜嬷嬷是过来人,没有看到红鸾公主眉眼间那一抹少女春情散开,心底算是宽松许多。也就是说明红鸾公主谨守本分,并没有和云少主发生什么事儿。只要没发生什么就好。凭借主子如此优秀,一定可以夺回红鸾公主的心。
侍候凤红鸾沐浴着装后,杜嬷嬷便要给凤红鸾绾发。
凤红鸾看着镜子中玲珑的飞凤髻,想着就是那双如玉的手,那样的一个人日日坐在千年寒池底下用自己的头发练习如何绾发,心中便被微微酸意和感动溢满,对着杜嬷嬷摇摇头:“以后这发都我自己绾!”
“……是!”杜嬷嬷一怔。立即躬身。
玉痕梳洗过后坐在桌椅前等着凤红鸾用膳,听到这话抬眼向着凤红鸾的头顶看了一眼,墨玉的眸子微微缩了一下。
一席饭菜用的安静。玉痕不开口,凤红鸾便也不开口。
用罢饭后,二人由侍候的人簇拥着出了驿站。
依然是红绸包裹的车撵,依然是十里锦红,但是心境不一样了,凤红鸾看这些便也跟着不一样了。想着如今情形,不知道那人会如何也跟着走这一局棋。如何在她被天下皆知嫁入西凉后将她带走。
忽然心底有了一丝期待。她期待那一日。
依然如前几次一般,郾城的大小官员都人人面带笑声相送,郾城的百姓们也围着迎嫁的队伍大声呼喊说着祝福吉祥话。随着迎嫁的队伍离开,欢呼嘱咐的声音久久不息。
每当这个时候,凤红鸾坐在车中就想着玉痕的威望已经入了人心,深得百姓爱戴,又有着超非常人智慧谋略,这样的太子殿下如何能不是将来西凉国的一国之主?
迎嫁的队伍稳稳前行。
凤红鸾身子软软的躺在锦绣被褥上,不多久便又来了困意,便闭上眼睛继续睡去。似乎要在今日将这些日子以来透支的精力都给补上一般。
凤红鸾正睡的纯熟,便依稀听到外面传来流月的说话声:“主子,前面有两条路回京。请主子指示。”
“走凤凰岭!”玉痕清淡的声音传来。
“主子,凤凰岭恐有埋伏。”流月轻声开口。看着玉痕的脸『色』道:“本来主子说在郾城休息两日,所以属下还没安排,如今……”
“凤凰岭有埋伏绿枫林便没有么?”玉痕眸底一抹嗜血沉暗,清润的声音依然一如既往:“走凤凰岭!隐月星魂开路!凡是挡路者,一个不留,杀!”
“是!”流月躬身。
主子说的对,皇后和那些皇子殿下们既然要阻拦主子回京。自然是哪里都不放过的。只有凤凰岭和绿枫林两条路,哪条路都有埋伏,但是凤凰岭的埋伏一定比绿枫林多。因为皇后和殿下们知道主子急于回京,所以一定走捷径。
流月带着隐月星魂离开,凤红鸾在车内顿时感受了围绕四周的沉暗一瞬间泄去了大半。自然不会理会,继续懒散的入睡。
又走了片刻,凤红鸾便闻到前面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想着凤凰岭今日埋葬的人不会少。
如果她是玉痕,自然也会一个不留的杀。被威胁生命,欺负到头的,哪里有不还手的道理?而且如今才只是走了一小半的路。从昨日出现皇后引诱派来的那三个老家伙,这杀戮才刚刚开始。
凤红鸾坐起身,伸手挑开帘子向前看了一眼,便看到前面几里处是一片狭窄的山谷,足有一里地远。两侧是高达几十丈的山崖,两旁峭壁陡峭,道路狭窄,也是仅容一辆马车通过。
只是看了一眼,凤红鸾收回视线,看向另一条没走的道,缓缓开口:“那绿枫林的就放了?”
玉痕骑马走在车前,听凤红鸾的话回过头看她,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后面还有很多像这样的地方。”
意思不言而喻,该杀的人总会跑不了的。
绿枫林等不到,还会转移别处来阻隔的。总会前来送死的。
凤红鸾放下帘子,重新窝了回去。
虽然是玉痕被刺杀,但反过来又何尝不是玉痕借此铲除皇后和他那些兄弟势力的最好时机?毕竟此时他是防卫,可以无所顾忌的除去那些势力。而皇后和他的兄弟们在暗处,吃亏也是不敢声张的。
虽然没有准备,但也可以看出隐暗星魂的强大。半个时辰后,迎嫁队伍来到凤凰岭。流月已经带着人清空了凤凰岭所有埋伏的障碍。
迎嫁的队伍安然而过。
凤红鸾窝在车里再未探出头,这一场血雨腥风和死多少人凤红鸾并没有亲眼所见,不过这味道可是闻了个十足十。
凤凰岭埋葬的亡魂,不下几百人。
过了凤凰岭,又行了不远,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前方已经来到驿站。
“主子,可是落宿?”流月回来,依然残留了刚才的肃杀之气。
“继续行程!”云锦转眸看了一眼红绸包裹的车厢,沉声吩咐道。
“可是您的身体……”流月踌躇的看着玉痕。主子受伤太重,又未曾休息,如今连夜兼程,如何能受得了?
玉痕淡淡的瞥了流月一眼,流月不干再言语,退了下去。
凤红鸾在车内想着流月屡次劝慰,想来玉痕受伤一定很重了。只是为何会受伤?昨日那两人武功自然不会伤到他的。但是看他的确是受了伤。难道昨日她被云锦带走后又来了厉害的杀手?
刚想到这,便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凌厉杀气无声而来。
那杀气较之昨日的那个怪老并不在其次。
凤红鸾顿时一惊,身形几乎在感受到杀意的一瞬间飞出车厢。与此同时,对着那杀气来的方向飞出一掌,同时揽着玉痕瞬间飘出数丈。
如果玉痕受伤如此重的话,根本就抵不过这一掌。
这一掌端的是凌厉无比,凤红鸾几乎用了十成功力。但没有想到出手功力便只有一半,心底顿时一沉,记起她寒毒刚刚抵抗过,身体还在恢复期。
一掌只是迫得来人微微顿了一下,来人似乎没料到他如此隐身术和杀术居然都被人当先察觉了。但也只是一瞬,便对凤红鸾微薄的内力不屑一顾,掌风一转,更为凌厉的掌风打来。还是对准玉痕,并没有将凤红鸾当回事儿。
他已经看出,玉痕受伤了!
只要杀了玉痕,便可以夺得一指江山。(那天赶文太急,勿把一指江山写成锦绣乾坤了,抱歉,此时改过来。玉痕的是一指江山,云锦的是锦绣乾坤。)
玉痕墨玉的眸子一寒,看着来人。自知凤红鸾根本就无法抵抗这一掌。袖中的手刚要动,凤红鸾忽然手腕一转,不但不躲,带着他迎上来人而去,与此同时,腰间的酬情脱手飞了出去。
八枚飞刀带着闪闪寒厉的光芒袭向来人。反其道而行之,端的是奇快无比。
来人顿时大惊,一心只想杀玉痕,没将凤红鸾看在眼里,如今后知后觉,可是已经晚了。
只听‘嗤’的一声刀剑胳膊**的声响,两枚飞刀击中,一枚正中眉心,一枚正中心口。
那人身子软软倒下,周身围着的烟雾破散了去。凤红鸾才看清又是一个年约花甲的老头。骨瘦如柴,一双四白眼凸出来,极其吓人。似乎到死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死了。
凤红鸾带着玉痕飘身而落,在落地的同时松开了手站在一旁,身子也自发的便错了开许。
玉痕顿时感觉心底一空,转眸看着凤红鸾。见她面『色』清淡,没有丝毫异样。再看到腰间被她抓出的褶皱,只觉得心底一痛。
刚才杀气他和她几乎是同时发现的。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思考余地便出来救他。
变故仅是一瞬间,流月和隐暗星魂连出手都没来得及。
流月一张俊颜已经吓的白了,幸好有红鸾公主救了主子,否则的话今日主子受伤如此重,必是躲不过那人的刺杀。
“属下护住不利,求主子降罪!”流月顿时跪倒在地。
“起吧!”玉痕摆摆手,转头看凤红鸾,刚要说什么,便又感觉一道强大的杀气袭来,面『色』瞬间一寒。
来人的武功比刚才那老头要高明许多。速度也比刚才那人速度奇快。
凤红鸾心底顿时一寒,揽着玉痕快速向后退去。酬情再次脱手而出。
与此同时,流月和隐暗星魂齐齐对着来人出手。毕竟是刚刚经过了凤凰岭一场血战,隐暗星魂包括流月都各有受伤,身手自然就受到了局限。
而且来人似乎已经刚刚在暗处观察了,凤红鸾的酬情虽然在那人来到的第一时间便脱手而出,但是那人已有防备,轻松的躲过,转眼间便突破了隐暗星魂的防伪来到了玉痕和凤红鸾的面前。
隐暗星魂大惊。
那人阴森森的怪叫一声,对着玉痕一掌拍出,是一击必杀!
玉痕如何能抵抗这一掌,凤红鸾如水的眸子一沉,当机立断,迎上来人的掌风。
比凤红鸾更快,玉痕已经先一步出掌。已经有一次生生让她在自己的面前险些造成绝殇,这一次,他自然不再允许。
第二百九十六章
第二百九十六章
凤红鸾顿时一惊,来人这一掌的凌厉非同小可,玉痕重伤根本就抵不过这一掌。后果可想而知,最起码她身体里还有五成功力。
“主子不可!”流月更是大惊失『色』,大叫了一声,身形一瞬间濒临人的极限飞了过来,堪堪挡在了玉痕的面前。
‘砰’的一声重响,那一掌打在了流月的背部。
玉痕的一掌并没有收回,而是打在了那人胸前。
几乎在同一时间,凤红鸾手腕酬情再次飞出,八枚飞刀袭向来人。而在凤红鸾酬情飞出的同时,那人袖中忽然冲出一道寒光,森寒的光芒直『逼』玉痕眉心。
真正的杀招在这里!
此时玉痕挥出一掌身子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抱住软倒在他怀里的流月,已经再没有能力去躲开眉心这把利箭。
凤红鸾心底一沉,如果她此时撤出酬情去接住飞刀完全可以,但是那样便杀不了这个刺杀的人。杀不了,便还会有下次的刺杀,后患无穷。
心念电转不过一瞬间,凤红鸾手中的酬情不撤出,猛的伸出手臂挡在了玉痕的面前。
‘嗤嗤’的两声刀剑割破**的声响,三把飞刀都齐齐中了那人要害,当场毙命。
凤红鸾胳膊瞬间被染了一大片血莲花。
“红鸾!”玉痕惊呼一声,这一声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冷静。他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凤红鸾的手臂会挡在他的面前。抱着流月的身子俊颜惨白的看着凤红鸾手臂上的血涓涌如泉。
这一瞬间,眼前只剩下那蓝衣水袖染红的大片鲜血。红的刺眼。
隐月星魂人人脸『色』惨白,齐齐对着凤红鸾跪倒在地。幸好太子妃救了主子。否则眉心的这一杀招他们谁也营救不及。
凤红鸾皱了一下眉,缓缓撤回胳膊,伸手将胳膊上的剑拔掉。
刚才一瞬间她便将体内仅有的内力聚到手臂,那利剑受到冲击弹了一下,如今虽然流的血多,不过是伤的不深,不至于一条胳膊废了。
“没事儿,只是轻伤。”凤红鸾看着玉痕惨白的脸,淡淡开口。
这样的伤对于她来说的确是轻伤,轻到和以前二十年比起来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玉痕嘴角动了动,看着凤红鸾,一个字也没吐出。虽然她不在意,但是殊不知道她挡在他面前给他的冲击有多大。
“你可是还好?”凤红鸾见玉痕脸『色』不正常的白。从刚才他一掌没有打死那人看来伤的一定重,否则不会有那人后来的杀招了。
“还好!”玉痕点点头,压抑住心底的情绪,低头看着怀里的流月。
凤红鸾也看向玉痕怀里的流月,流月已经昏死了过去,胸前大片血迹,背后清晰的印着五个手印,那手印印出都是一片黑紫,可见刚才那人的掌风有毒。
不过流月伤的不是太重,想来是玉痕刚才发出一掌及时撤去了那人一半的掌力,所以,只要能解了这毒,流月自然安然无恙。
这毒虽然难解,但是她自然解的了,她解的了,玉痕也是可以解的。
“主子!”小蜻蜓和杜嬷嬷一直跟在后面,刚都吓傻了,此时惨白着脸跑了过来,看着玉痕:“主子,您的伤……”
“给公主包扎伤口!”玉痕对着小蜻蜓吩咐道。
“是!”小蜻蜓立即向凤红鸾走来。
“不用,还是看你家主子吧!他受伤比我重。”凤红鸾摇摇头,扯了一块娟帕,用牙叼着,动作利索的转眼间便将自己胳膊上的血窟窿包好了,自始至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小蜻蜓和杜嬷嬷以及影月星魂目光看着凤红鸾,气氛有一瞬间的沉寂。
那样利索简单的包扎手法,就像是做过千百遍,如果不是时常包扎和受伤,根本就不可能,即便是隐月星魂也做不到如此完美。
“主子您……”小蜻蜓转过身,看着玉痕,小脸惨白。主子本来伤势就重,要修养几日。如今真是伤上加上,没有十天半个月便是再也不能动用武功了。连忙过来扶住玉痕。
“将流月带上后面的马车。”玉痕从凤红鸾手臂上收回视线,任小蜻蜓扶着,看了一眼地上那两个死去的人,寒声吩咐道:“头留着,其它碎尸万段,送去给皇后看看。”
“是!”影月星魂立即领命。
又是皇后,凤红鸾倒是对这位西凉国的皇后娘娘,琼华的妈,玉痕的亲姨母有些想见了。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请得动如此人来杀玉痕。而且还都是这种鲜于出世的古董级别的高手。
看来西凉国这位皇后很不简单!
“前面进城!今日留宿驿站。”玉痕又吩咐道。
“是!”有人应声,立即吩咐去了。
凤红鸾抬眼看了一眼前方不远便是进城,想着玉痕本来要连夜兼程,如今自然是走不了。不过她倒是无所谓,抬步向马车走去。
“主子,您如今不能再骑马了,坐车吧!”杜嬷嬷劝慰玉痕。
“嗯!”玉痕应了一声,看向凤红鸾走去的马车。
“奴才扶您上车!”小蜻蜓立即要扶着他跟在凤红鸾身后。
“去后面那辆!”玉痕吩咐道。见小蜻蜓和杜嬷嬷一愣,又道:“流月的毒必须及时解除。”
小蜻蜓和杜嬷嬷立即扶着玉痕走向后面的马车。
不出片刻,迎嫁的队伍缓缓走了起来。
凤红鸾坐在车内,看着手臂上的伤口,想着那人若是见了怕是脸『色』会很难看。
一番风雨过去,除了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什么也没留下。
玉痕给流月解了毒,早已经疲惫不堪,身子都已经汗湿衣襟,本来就受伤极重,后来又一夜未曾得到休息,如今又伤上加伤,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了。
刚给流月解了毒,玉痕便支持不住的昏死了过去。
这可是吓坏了小蜻蜓和杜嬷嬷,小蜻蜓给玉痕把了脉,便整张小脸都白了。根本就没有想到玉痕的伤势比他想象的重太多。他不敢妄加施手,一时间没了主张。这哪里是他想象的修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如今便是主子有功力被废的危险。
杜嬷嬷催促小蜻蜓:“还不快给主子看看!”
小蜻蜓惨白着脸,颤抖嘴角半响,摇摇头:“我不敢!”他其实只是跟主子学了皮『毛』而已。
“废物!白跟了主子这么长时间了,主子交给你那些东西都喂了狗了么?”杜嬷嬷顿时看着小蜻蜓骂道。
“万一下错『药』……主子的一身功力可就废了……”小蜻蜓猛的摇头。
主子一身功力如何能废?杜嬷嬷更是大急。这再上哪里去找人给主子诊治……顿时灵机一动,也不再理会小蜻蜓连忙下了车,几步跑到凤红鸾车撵:“公主,您快救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昏过去了。”
凤红鸾坐在车内一怔。玉痕昏过去了?他不会给自己诊治?
“主子上了车就一直给流月解毒,没顾上自己的身子,如今昏过去了,小蜻蜓不敢给主子看,若是一个不好,主子一身功力便废了……”杜嬷嬷立即急声道。
这么严重?凤红鸾伸手挑开帘子,便看到杜嬷嬷惨白的老脸,一见她出来,立即求道:“还求公主快去给主子看看……”
“好!”凤红鸾点点头,轻身下了车。
上了后面的马车,玉痕脸『色』苍白的躺在车上,凤红鸾伸手把玉痕脉搏,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中震惊。玉痕何止是伤的重,简直就是伤的太重,不明白今日一日他是如何无事人一般的骑在马上行了一日路的。
简直就是自虐!凤红鸾只能想到这个词。
伸手入怀,将怀中智缘大师给的三颗大还丹取出,倒出一颗塞进玉痕的嘴里。幸好她怀中有大还丹,否则,一身功力必废无疑。
小蜻蜓和杜嬷嬷看到凤红鸾拿出的居然是天下少有的大还丹。顿时心放下了一半。有了大还丹,主子的一身修为可以保住了。
凤红鸾提起笔,开始开方子,小蜻蜓一眨不眨的盯着凤红鸾落笔的字,暗暗记在心里。
一张方子还没写完,便听到一阵踏踏踏的马蹄声迎面而来,拦住了迎嫁的车撵。
“皇后有旨!宣太子殿下即刻回朝!”随着马蹄声停下,便听到一声尖着嗓子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小蜻蜓和杜嬷嬷顿时面『色』一变。皇后的懿旨,可是太子殿下如今如何能即刻回朝?
凤红鸾蹙眉,依然若无其事的继续写着手下的方子。
“皇后有旨!宣太子殿下即刻回朝!”那声音又高喊了一声。
“公主,怎么办?”杜嬷嬷见公主镇定,心也随着凤红鸾的镇定而镇定下来。如今太子殿下昏『迷』,公主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如今只能公主主事。
“杀!”凤红鸾吐口一个字。
杜嬷嬷顿时一惊:“公主?”这可是皇后派来的人啊!
“难道你将你家太子拽起来去接旨回朝么?”凤红鸾抬眼,挑眉看着杜嬷嬷。
杜嬷嬷立即摇头。主子这样自然不能回朝。想来这车队里一定有安『插』着皇后娘娘的眼线。如今这么快便知道太子殿下受伤了,几次杀不了太子殿下,便改换了策略。
可是杀了皇后派来传旨的人……这……
凤红鸾低下头,不再理会。
半响,杜嬷嬷探头向外看了一眼,狠狠一咬牙,对着隐卫吩咐道:“杀!一个不留!”
第二百九十七章
第二百九十七章
半响,杜嬷嬷探头向外看了一眼,狠狠一咬牙,对着隐卫吩咐道:“杀!一个不留!”
如今只能听公主的。别无他法。太子殿下的安危大于天。
随着杜嬷嬷一声命令吐口,隐藏在暗处的隐卫瞬间出动,转眼间外面便是血染一片。
皇后派来的足足有四五十人之多,其中不乏高手。皇后打的算盘精湛,本来是想等着确认玉痕受伤,接旨回京途中借机再行刺杀,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料到会反过来被杀。
所以,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当真是一个不留。
即便是死了,那些人还不敢置信,他们是公然的带着皇后的旨意来宣太子殿下回京的。太子殿下居然连皇后的人也敢杀,而且还杀的这么公然、肆无忌惮。
杀声止了,外面有隐卫清扫战场,过来报:“一共是四十二人,一个不留!”
杜嬷嬷看向凤红鸾。
凤红鸾最后一味『药』也落笔,轻轻吹了一下纸张上的墨迹,将手中的方子递给杜嬷嬷,吩咐道:“你出去看看,队伍中有异常的,杀!”
“是!”杜嬷嬷接过『药』方,立即明白了凤红鸾的意思。太子殿下昨日受伤,不过一日夜时间京中便知道了,显然这队伍里有『奸』细。此时杀了皇后的人,正是抓住那『奸』细的最好时机。
杜嬷嬷下了车,吩咐人去按着『药』方抓『药』,顺便去清查队伍。
凤红鸾看着杜嬷嬷的身影下车,想着杜嬷嬷能在玉痕安危极重之时命令隐卫,可见在玉痕身边的地位有着极尽的分量。
不多时便听见外面几声惨叫。虽然未见,凤红鸾想着看来是找出来了。挖出个『奸』细这点事儿对于杜嬷嬷来说算是小事。
不多时,杜嬷嬷回来,对着凤红鸾极尽恭敬:“公主,一共三人。奴都杀了!”
“嗯!”凤红鸾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那就继续启程吧!”
杜嬷嬷上了车,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句,迎嫁的队伍再次稳稳的走了起来。
凤红鸾并没有回到自己前面那辆马车,总归很快就会进城住进驿站,没有必要再折腾。
杜嬷嬷看着玉痕脸『色』好了很多,微弱的气息也平稳了,心底才大松了一口气。幸好有公主在,否则如今这个时候,她这个在主子身边的老人都会『乱』了方寸。
心中对凤红鸾佩服之极,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与主子相配。临危不『乱』,且处变不惊。若是一般女子早就吓的怕是哭了,而面前这个女人自始至终都坦然自若。如何能不让她佩服?又想到这个女子本来就非同一般,否则主子也不会如此用心思的将她从东璃亲自接回西凉。
“奴谢谢公主救了我家主子!”杜嬷嬷诚挚开口。
凤红鸾从进了车便随意的靠着车壁坐在那里,自始至终面『色』清淡,闻言抬眼看了杜嬷嬷一眼,淡淡道:“你不用谢我,如今我和你家主子是在一条船上。”
杜嬷嬷一怔,看着凤红鸾。
只见那女子面『色』清浅,看主子眸光并无异样。目光定在凤红鸾受伤的手臂上,公主这是在告诉她,她对主子刚刚用身体相救,只是因为他和主子在一条船上?
心底为主子一黯,公主这是明显还没爱上主子。刚刚看到她第一时间相救主子,她心中是为主子欣喜的,不过如今却是这样的结论。不免低头看昏『迷』的主子。
正好见到主子本来昏『迷』着,睫『毛』却是轻颤了一下。
杜嬷嬷一怔,主子醒了?那也就是说这话主子听到了?抬眼重新看凤红鸾,见公主低头盯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似乎想着什么没注意到。
杜嬷嬷刚想对着玉痕开口说主子醒了的话顿时吞了回去。她深深相信,主子要做一件事儿从来就没有不成的。主子若是得到红鸾公主的爱也没有什么不成的,只要主子愿意。
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如此,只要想做,就没什么不成的。从小看到大,她清楚的知道主子就是这种人。所以,她当属下的,不用过多参与。
杜嬷嬷住了口,不再开口。
马车一路寂静进了城。
玉痕依然闭着眼睛。心中的痛盖过了身体的痛数倍。只是因为在一条船上么?她救他只是因为如今在一条船上?原来她是这样以为的。
他是不是一直以来用错了方式?
明明她对他温和,比别人都温和,以为那种是对他的不同,原来发现不曾进驻进心底的人才会如此。就像他一直以来也是这样温和的对别人。
可那是以前他不知道他已经对她……如今知道了,他却心底已经住进了人,他又该如何?
他所能做的,如今似乎只有用这条船拴住她,再将那个人从她心底剔除。
他所庆幸的是自己知道的还不是太晚。幸好不晚。
玉痕闭着眼睛一直未睁开,只是袖中的手指紧紧的攥紧。
随着迎嫁的队伍进了此地的城池阜城,从郾城到此一路的血雨腥风被抛逐在后。
阜城的百姓依然如走过的那些城池一样,空前热情的欢迎,大小官员都迎接,拦住进城的队伍。
为首的知州府台是一个方子脸,面相圆滑透着精明的四十多岁汉子,见迎嫁的车撵前来,眼珠子精明将队伍打量了一眼,目光最后定在红绸包裹的车厢和旁边空骑无人坐的那匹宝马上。
只是一眼,刘隐便带领大小官员恭敬的跪地,大声高呼:“阜城知州府刘隐恭迎太子殿下!”
这声音洪亮,底气雄浑,但独独没有那种骨子里的敬意。虽然听声音很是恭敬。
凤红鸾正低着头看着自己手臂伤口,想着到时候如何和那人好好解说免于看他难看脸『色』。此时听到这声音,微微蹙了蹙眉,低着头抬起,抬起透过帘幕缝隙向外看了一眼,见到虽然此时天已经黑了,但外面依然人山人海,当前一人清晰的入了眼前。
只是一眼,凤红鸾眉头便皱紧。
路过这许多城池,凤红鸾都感受到了各个城池城守对玉痕的恭敬,这样恭迎的声音自然听了许多。独独这个,明明很恭敬很洪亮的声音,但她便没有听出任何恭敬的成分。
这个知州府台,还是头一个!
高呼的声音响起,百姓的欢呼声一下子静了下来。
随着阜城知州府话落,车内并没有传来声音。阜城的大小官员和百姓都没有看到马上端坐的太子殿下,顿时疑『惑』。按理来说,迎亲队伍,太子殿下应该是走在队伍头列的,或者是走在花轿之前的。可是如今怎么没人?
一时间近千人寂静无声。
杜嬷嬷透过帘幕缝隙向外看了一眼,当看到那知州府台,脸『色』不是太好,回身见主子依然闭着眼睛,也不吩咐,只能对着凤红鸾请示道:“请公主指示!”
“他是谁的人?”凤红鸾开口。
“是八皇子的人!”杜嬷嬷立即道。
原来是八皇子的人,也就是说是皇后的人了?凤红鸾眉梢冷冷的挑了挑。这一路上昨日杀了那三老,今日又杀了二老,再加上凤凰岭埋葬的几百人,如今还有皇后派来的宣旨之人。皇后的动作大,也就是说这八皇子势力在西凉很大了。
“太子殿下身体不适,一切从简。”凤红鸾淡淡的吩咐了句。
杜嬷嬷立即会意,对着外面开口:“太子殿下身体不适,吩咐一切从简。”
闻言,那知州府台顿时心里一喜,也就是说太子殿下真的受伤了?连忙躬身:“是!臣已经准备好下榻之处,恭请太子殿下移驾!”
说完当先带路。
队伍缓缓走起来。百姓们本来少有机会目睹太子殿下真颜,如今没有看到,自然不甘,便一路追随着队伍向驿站而去。
驿站门口。那刘隐停住:“恭请太子殿下!”
自始至终,连红鸾公主的名字都没提。这不可谓是一种藐视。
总之一国公主来联姻,又是嫁给太子殿下。如今东璃危机解除,便恢复以往,西凉撤兵,本来就走在了平等的位置上,所以此时的东璃再不怕西凉威胁。他对凤红鸾,应该有罪起码的尊敬。
而且以前几个城池城守知州府台都会捎带上凤红鸾,毕竟这些人都是在官场上混的,这里面的味道自然也闻出了些。明明西凉可是倾覆东璃,却是撤兵只迎娶一个女人回来。而且还是太子殿下十里锦红亲自迎娶的女人。所以,对于凤红鸾,都不敢如此藐视。
凤红鸾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在有些人的眼里,不认为她是被玉痕娶回来当太子妃的女人,而是她被送给玉痕的女人而已。
今日,她就给某些人敲一个警钟!她有些人知道知道,她来西凉,是不是送来做玩具的。
刘隐话落,车厢内一时无声。
“恭请太子殿下下车!”那刘隐又恭敬的道。自然还是刚才一如既往虽然恭敬但没有半丝恭敬的意味。
“来人!将他拿下!”凤红鸾忽然开口。清冷的声音透着一种凉寒飘出车厢。
某人告诉她,说在西凉随便玩。玩塌了天他顶着,她到要试试,是不是真的!
“公主?”杜嬷嬷顿时一惊。公主要拿人?她自然明白凤红鸾说的拿下的意思。拿下就是杀。可这么公然的杀一个朝廷命官?
第二百九十八章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外面的阜城知州府台刘隐听到这声音顿时一怔。
这样寒凉透骨的声音,不由得让他身子一颤。听说话的女人声音不是从那前面迎嫁的红绸车撵中传来,而是从后面的车撵。
这么说她是和太子殿下在一个车厢?
这一刻他确定,太子殿下一定是受了极重的伤。否则太子殿下不会不骑马迎嫁而是坐车,而且这公主怕是担心太子殿下,所以乘坐一辆车撵,而且他从进城至今一直没听到太子殿下出声,怕是如今在昏『迷』。
毕竟皇后娘娘派出的都是这世间顶尖高手,太子殿下即便武功再高,也难保安然无恙。
一时间这个阜城的知州府台心中欢喜不已。想着一会儿就立即给八皇子和皇后娘娘禀告好消息,由于被凤红鸾凉寒的声音和心中的欣喜震骇太过,倒是没听清凤红鸾说的话。
而杜嬷嬷不敢置信的看着凤红鸾,这跟刚才在路上不一样,在路上那些人宣皇后懿旨,回京后太子殿下可以推脱说没看见。可是如今不同,如今当众杀一个朝廷命官。这可是大事儿啊!
“嗯?”凤红鸾扬眉看向杜嬷嬷。那眸光微冷。
“公主,杀不得……”杜嬷嬷看了一眼依然安静的闭目躺在车上的主子。主子从刚才那睫『毛』微动了一下再无异样。他不确定主子是不是又昏『迷』了,还是此时根本就是置之不理任由红鸾公主此时作为。杜嬷嬷拿不准。只能小心的看着凤红鸾。
“杀不得?我偏要杀又如何?”凤红鸾面容一寒。
“这……公主三思,这可是公然杀朝廷命官,皇上会降罪的……”杜嬷嬷轻声道。虽然这知州府台是八皇子的人,杀了是好事儿,但公主如此公然杀朝廷命官,可是有麻烦的。
怪罪?凤红鸾挑眉。如今西凉那皇帝老儿不管是试探,还是真病了。总之如今都算是一种撒手不管的状态。她既然入了西凉。自然要做些什么的。既然这坛水如此浑了,不如就搅得再浑些。
杀鸡儆猴。这一刀,就从今日开始!
她,不怕怪罪!不是有人顶着么?
想到那人,凤红鸾嘴角微微勾起,不过只是一瞬。便冷冷的瞥了杜嬷嬷一眼:“本公主可是你家太子迎回来的。不是来西凉受人欺负的。”
杜嬷嬷一怔。公主的确是太子殿下请来的。别人不知道,太子殿下近身的人自然是知道的。太子殿下在红鸾公主身上费的心思早已经超乎寻常了。
“知州府台藐视本公主!拿下!”凤红鸾不再看杜嬷嬷,清寒的声音再次响起,微微用了丝内力,足够这驿站外十里八街都听得到。
不给杜嬷嬷一丝机会!
也是告诉外面百姓,这个知州府台的死因,冲撞了红鸾公主。
杜嬷嬷一惊,看到凤红鸾脸上的清寒凉薄,如今公主出口了,她不遵循,便是不听主子的话,可是遵循的话,这朝廷命官就这么杀了?立即看玉痕,见主子依然闭着眼睛,但是睫『毛』微动了一下。
杜嬷嬷顿时知道主子醒了,没阻止,便是任由了!不敢再不从,对着外面喊道:“来人!知州府台藐视公主凤驾!拿下!”
随着杜嬷嬷话落。那知州府台本来刚才因为听清了凤红鸾要拿下他的话一怔,还没反过味来,就见突然冲出几道人影,寒光闪闪的宝剑冲着他飞来。
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飞身躲闪。这个知州府台也是有武功的。
但是出来的人自然是玉痕的隐月星魂,知州府台即便是有些功夫,但如何又是隐月星魂的对手?不过是两招,知州府台刘隐便是身中数剑,横尸在地。
直至到死,他也不明白,怎么就这么被杀了。
他是八皇子的人,八皇子可是皇后的亲生之子。这些年八皇子的势力有皇后在朝中扶持,一直做大。而且他还是在迎嫁的驿站,如今可谓是死的不明不白。
跟随的那些官员们都吓傻了,亲眼看到平时仰仗着八皇子近身心腹之人作威作福的知州府台就这么死了。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