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水惜缘半响抬起了头,看着追魂忽而轻轻一笑,退了邪魅,笑的清浅,但一双眸子冷意犹在,清冷温润的声音缓缓道:“本来缘无杀你之心,要怪只怪你识了她,要怪只怪你的身份,要怪只怪你长了一张那样的脸……”

水惜缘话音轻柔,可听在萧寒玉心里却泛着森森的冷意,冰寒透入骨髓,寒冷刺骨,萧寒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哼!你要杀便杀!只要今日我不死,他日你水惜缘……我必倾力杀之!”追魂低着的头猛然抬起,沙哑的声音阴狠凌厉。

“呵呵……”水惜缘静静的看着他,又轻轻的笑了,手中的剑缓缓的扬起,森冷的气息再次蔓延开来,他看着追魂,俊眸半眯了起来:“你以为我会给你活的机会吗?”

“不给最好,我今日能死在你手里也不冤了,公子惜缘,世人谁敢小看?哈哈……”追魂看着水惜缘手里扬起的剑,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声沧桑。

“趁着现在能笑,你便笑吧!一会儿你便笑不出来了。”水惜缘看着追魂,宝剑轻轻的向前递了一分。

追魂笑了半响,笑声缓缓的歇了下来,血染的身躯软软的躺在了地上,银色面具下的眸子平静的看着离自己不过尺寸之距的剑,清冷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要杀你尽快!否则给了我逃脱的机会,他日你再后悔便做不得数了。”

“逃脱吗?哈哈……”水惜缘大笑了起来,染血的白衣飘摆,黑发轻扬,笑声震的林中的鸟儿惊起了一片,树上的绿叶沙沙的落了下来。

“笑够了吗?笑够了的话,你便杀吧!”追魂看着水惜缘,银色面具下的眸子轻轻的闭了起来。

“好!”水惜缘突然止了笑意,好声未落,杀机顿起,手中的宝剑迅速的刺向追魂的心口,正是追魂心脏的位置。

追魂只感觉一股透骨的寒意袭来,他闭着的眼睛突的睁开了,平静的看着冰寒的宝剑刺向他的心脏,银色面具下的眸子划过一丝飘渺的神色。

水惜缘静静的看着追魂的眼睛,森冷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忍,但手中的宝剑依旧是没有停,宝剑瞬间割破了追魂心口的衣衫,薄如娟纸的剑尖递了进去。

“住手!”电光火石间,一声娇喝,一道银光闪电般的袭来,一道白影凌空落下,追魂躺在地上的身子瞬间消失了身影。

“晴儿?”水惜缘一愣,猛然转头,当看见来人一双眸子瞬间闪过一丝惊色,惊异的看着萧寒玉和她白碧绫卷去的追魂。

萧寒玉收回了手中的白碧绫,一双手臂紧揽住追魂虚软的身子,轻飘飘的落下身形,落在了距离水惜缘丈远的距离,淡淡的看着他。

“晴儿……你……你怎么来了?”水惜缘收了手中的剑,抿唇看着萧寒玉。

“我不来难道真的让你杀了他吗?”萧寒玉挑眉看着他。

“晴儿……我……”水惜缘看着萧寒玉,上前了一步,又止住脚,俊眸微缩,嘴角微微的抖动了一下,似乎要解释什么。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但你要杀他今日不行。”萧寒玉看着他:“五年前我从他手里救了你一命,今日我再从你的剑下救他一命,卖我一个人情,今日便罢了吧!他日你们谁若有本事杀谁,我绝不拦着。”

异世篇第五十二章 美人不识

萧寒玉说完了话,淡淡的看着水惜缘,眸子坚定,水惜缘同样静静的看着萧寒玉,一双漂亮的眸子瞬间变幻了数十种神色,半响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好!既然你同意,我便把他带走了。”萧寒玉看了怀里的追魂一眼,缓缓的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晴儿……”水惜缘一见萧寒玉要走,连忙的出声低低的唤了一声。

“嗯?”萧寒玉转回了头,只见水惜缘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她,秀眉微蹙,盈盈欲泣,活活像个被人丢弃了的小孩。

“晴儿……我……你这样便是将我弃了吗?”水惜缘看着萧寒玉,破碎的衣衫在轻风中条条飞舞,凌乱的长发松散的披下,单薄的身躯满是萧索的意味。

“嗯?”萧寒玉一愣,不明白的看着他。

“晴儿!你……你喜欢他吗?为何你要带他走?我……我你便不管了吗?”水惜缘玉手一指萧寒玉怀里的追魂,粉唇轻咬,声音低低的道。

“我……”萧寒玉又一愣,皱眉看着他,这个家伙最会的就是扮猪吃老虎,要是刚才她没看见他的另一面,说不定她还真的被他骗了呢!

水惜缘啊!水惜缘!还真是不简单呢!萧寒玉看着水惜缘,忽然笑了,笑的轻轻的,柔柔的,明丽的容颜笑的山川失色。

“我何时说不管你了?”萧寒玉眼眸一转,笑看着他,声音轻柔。

“晴儿!你……你说你……真的吗?”水惜缘俊美的小脸立时一喜,轻颤着身子上前一步,看着萧寒玉含笑的眸子。

“嗯!你放心!我总有一日会去找你的。”萧寒玉看着他,忽然扔出一句话,轻展身形,揽着追魂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水惜缘一愣,眼前已经消失了萧寒玉和追魂的身子,他怔愣了半响,看着萧寒玉离开的方向,一双喜色的眸子瞬间黯然了下来,长剑狠狠的刺入身旁的一颗树干,嫩绿的树叶沙沙的落了下来。

水惜缘静静的站在树林深处,染血的白衣,轻舞的落叶,惊起的飞鸟,树干上不停颤抖的宝剑,还有他忽明忽灭的俊颜,万千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副难以磨灭的画卷。

萧寒玉紧揽着追魂,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一路踩着树梢,轻飘飘的行了十多里路。察觉后面水惜缘并没有跟上来的时候,萧寒玉停住了身形。

“你怎么样?”萧寒玉在一处树荫下停了下来,轻轻的将追魂放在地上,看着他浑身是血的身子焦急的道。

“还……好!”追魂气息虚软的靠在树干上,刚一开口,一口血喷了出来,眸子闪过一丝痛苦之色,身子也向一旁倒去。

“……啊……你……”萧寒玉一惊,飞快的伸手揽住追魂刚要倒地的身子,一手连忙抓过他的手腕去探他的脉象。

萧寒玉把着追魂的脉,秀眉越皱越紧,追魂的脉象杂乱无章,脉息微弱,体内除了他自己的内息还有一股强大的热力盘踞在他的体内,而且与他身体的内息相抗,且热力占据上风,如此一来又加重了内伤。

萧寒玉皱眉看着他,这股巨大的热力应该就是水惜缘的了,没想到水惜缘的内息这么霸道,若不及时化解这热力,恐怕眼前这个家伙还会有性命之忧。

萧寒玉想着,连忙从怀里掏出一颗九转还阳丹,她气闷的瞪了静静的看着她的追魂一眼,没好气的将丹药塞进追魂银色面具下紧闭着的嘴里。

“唔……唔……”追魂轻唔了两声,躲闪着萧寒玉的手。

“还好?”萧寒玉挑眉看着他:“好个屁!你知不知道你不吃这个会死的?难道你要等死吗?吃了它!”

萧寒玉白着眼珠子瞪着追魂,手指拿着药丸毫不怜惜的塞进了追魂躲闪的嘴里。心里气闷不已,这个家伙真是不识好歹,九转还阳丹她都舍不得用,给这个家伙居然还不吃?

“唔……”追魂抗拒不过,将丸药吞了下去,银色面具下一双丹凤眼幽深的看着萧寒玉,俊眸复杂。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这个家伙啊?”萧寒玉再白了追魂一眼,贴着他的身子盘膝坐了下来,双手陡转,追魂的身子顿时被抬起,再轻飘飘的坐了下来,后背对着萧寒玉盘膝坐在了她的身前。

“你……你要干什么……”追魂身子刚盘膝坐稳,沙哑的声音对着身后的萧寒玉道。他此时无力反抗,只能随着萧寒玉的动作而动作。

“你说干什么?当然是替你疗伤了!快闭上眼睛!”萧寒玉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紧接着玉手轻抬,连环上翻,双掌突转,一股清冷的寒气缓缓的注入了追魂的体内。

“你……”追魂刚要说什么,只觉一股寒气从背后缓缓的传了过来,体内火热的压力顿时一轻。

“闭上嘴!别说话!”萧寒玉在追魂刚开口,立时冷喝了一声,双掌紧贴着追魂的后背,冰极神功的丝丝寒气缓缓的输了进去。

许久之后,萧寒玉额头上的汗流了下来,追魂惨白的面色现出了淡淡的红晕,微弱的气息平稳了下来,萧寒玉才缓缓的收了功力。

萧寒玉撤回了手,闭目将冰极神功运行一周天,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伸手轻轻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才发现追魂坐在她的身前静静的看着她。

“好些了吗?”萧寒玉看着他,这个家伙也真是命大,两次险险的在鬼门关绕了一圈,都被她给拉了回来。

“嗯!”追魂轻轻的应了一声,银色面具下的俊眸看着萧寒玉,半响轻声道:“你……你为何要救我?”

“为何要救你?”萧寒玉一愣,救人难道还要理由吗?

“你……你不是说……”追魂看着萧寒玉,俊眸闪烁:“你不是说你只救美人吗?可是……可是我……”

“这么说你不是美人了?”萧寒玉又一愣,恍然记得五年前她是这样说过,萧寒玉皱眉看着他,这个家伙的记性真好。

“我……”追魂看着萧寒玉,嘴角抖动了半响,看着萧寒玉双眼紧盯着他的面具,俊眸不自然的闪烁了几下,看着萧寒玉花痴的小脸恨声道:“我当然不是美人!”

“真的不是美人?”萧寒玉凑近了追魂,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追魂面上歪斜的银色面具眨啊眨的,小脸笑颜深深。

“当……当然不是美人!”追魂伸手将银色面具正了一下,转头不看萧寒玉。

“噢!原来不是美人啊!”萧寒玉眼眸一闪,撤回了身,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追魂转过身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看来我这次是救错人了,早知道你不是什么美人,我就不耗费功力救你了。”

“你后悔了?”追魂忽然转过身盯着萧寒玉叹息的小脸,俊眸半眯了起来。

“是啊!我后悔了!”萧寒玉拾起地上的包裹,不再理会追魂的表情,转身向前走去。这个家伙居然给她来个不相认,那她就依他好了,反正她还有正事儿要做,此时也没什么谈情说爱的心,就不招惹这美人了。

萧寒玉想着,将伸进怀里掏玉佩的手又撤了回来,转而取出了一张纸,她看了一眼,回身将纸扔向坐着的追魂,追魂一愣,伸手接了。

“我想你是有办法自己回家的,我还有事儿就不送你了,这张药方治你的内伤,回去小火慢熬,每日三次,十日必会大好。”萧寒玉看着追魂,清润的声音淡淡的道。见追魂专注的看药方,萧寒玉转身向前走去。

“你……你要去哪里?”追魂看着药方,银色面具下的俊眸震惊异常,这时抬起头,看见萧寒玉离开的背影,急急的从地上站起身,不料身子又虚软的跌了回去。

“当然是去做该做的事儿。”萧寒玉回过头,看着跌倒的追魂,眼波闪了一下,看着他银色面具下的幽深的俊眸,意味深长的道:“我五年前应了别人的约说去天御的云烟楼,现在就打算去呢!不知道阁下是否与在下同路?”

异世篇第五十三章 白衣公子

萧寒玉说完了话,静静的看着追魂,追魂一愣,同样静静的看着萧寒玉,银色面具下的一双凤目复杂幽深,半响缓缓的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同路中人,那在下就告辞了!青山绿水,后会有期!”萧寒玉看着追魂,玉手抱拳,身形轻起,瞬间离开了原地。

追魂静静的坐着,看着萧寒玉离开的方向,银色面具下的俊眸闪了几闪,缓缓的伸手入怀,一块洁白的娟帕取了出来。

追魂静静的看着手中的娟帕,只见娟帕上绣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玉字,娟帕的右下方还锈了个奇怪的五角图案,他将手中的娟帕拿到手腕处,与包扎手腕的娟帕并放在一起,两个玉字,两个同样的五角图案,果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玉字在金色的阳光下闪闪发光,追魂的银色面具同样闪闪银光,一双凤目幽深似海,一丝暖意缓缓注入心田。

追魂静坐半响,轻轻的将手腕处的娟帕解了下来,不理会手腕处深深的剑伤,将那染血的娟帕和洁净的娟帕一起揣入了怀中。

云烟楼!缈云烟!相思地处长相思,相思情丝长相思!五年!一千多个日夜,他终于等到了他要等的人儿。

追魂拾起那张萧寒玉留下的药方,同样揣进了怀里,目视了一眼萧寒玉离去的方向,缓缓的站起了身,也施展轻功尾随而去。

萧寒玉施展轻功行了一段路程,她在一棵大树下停住了身形,皱眉思索片刻,足尖轻点,飞身上了树上。

浓密的树荫遮住了萧寒玉的身子,她屏息静气,半个时辰过去,四周仍是静静的,萧寒玉秀气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难道她认错了?他根本就不是他?

不,她不会认错,萧寒玉摇摇头,她五年前就觉得追魂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今日她更加的肯定了这种感觉。

尽管他变了音质,易了容貌,可萧寒玉就是很肯定他就是他,追魂身上那清冷孤傲,那沧桑浊世,还有看那块玉佩和她的眼神,都与那人一般无二。

萧寒玉想着,又半个时辰过去了,萧寒玉的心里也打起了鼓,按理说那人也该来了,难道她真的认错了?他不是他,只是极其相似的两个人?

又等了一会儿,萧寒玉彻底的放弃了希望,看来真的是她认错了,那为何那二人如此相似呢?她真后悔那时自己装清高,没有扯开他的面具看看。白白浪费这许多时间来苦等。

萧寒玉跳下了树,重新背起包裹向蓝园走去,昨日到今日,她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还是先找个地方好好的吃上一顿才是上策。

萧寒玉苦等了一个时辰,一无所获的背着包裹再次上了路,殊不知她前脚刚走,她身后百米的地方同样从树上跳下一个人。

染血的黑衣,银色的面具,此人正是追魂。只见他轻飘飘的落下身子,看着萧寒玉离去的方向,银色面具下的俊眸忽闪了几下,眸中含了深深的笑意。

小丫头!你的武功再高,隐身术再厉害,殊不知你怀中的玉佩已经告诉了我你还没有走。天涯海角,海角天涯,只要你怀中有那块玉佩,我便知道你在哪里!

追魂看着萧寒玉离开的方向,静站了半响,再次轻起身形尾随而去。九转还阳丹有起死回生之效,果然他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萧寒玉选了一块风向好的地方,将昨日打的两只野兔烤了吃了,将剩下的兔肉用油布包裹了,吃饱喝足,继续向蓝园走去。

一路脚步不停,萧寒玉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她停下脚步,身后寂静无声,连一丝风丝也没有,她继续前走,可感觉总是不对。

萧寒玉摇摇头,也许是这两日没有休息好的原因,也就不再理会,继续向前走去。天色将晚的时候萧寒玉来到了蓝园。

十年,一别已经十年,萧寒玉站在蓝园门口,感慨万千,她记得十五年前平儿抱着自己就从这里进了蓝园,可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蓝园还依旧是蓝园早先的模样,十年过去了,岁月似乎并没有给蓝园留下任何的痕迹,一砖一瓦依旧还保存良好。

保存良好?萧寒玉看到这里一惊,再仔细的看了一遍,这一看更是心惊,蓝园的高墙大院不但保存完整,而且整洁干净,杂草皆无,更是看不出一丝破败的痕迹。

萧寒玉心里惊讶不已,疑惑瞬间布满眼帘,难道蓝园还有存活的人?她记得自己和蓝叔叔追小娘亲到天堑崖的时候,蓝园暗卫还剩几人,难道是他们一直留在蓝园?

萧寒玉想到这里一喜,连忙举步向门内走去,刚走了几步,她便止住了脚,不对,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若蓝园存有活口,那些黑衣人岂能善罢甘休?他们岂能如此明目张胆的住在蓝园?

萧寒玉想到这立时的停住了脚步,不能如此走进去,她眼珠不停的转着,想着从何处走进去,刚要转身,门内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说话声。

嗯?有人说话?萧寒玉一惊,连忙停住脚步,身子紧贴着院墙凝神静听。

“公子!您这些年每到这时节就消失一段时间,咱们一直猜测您去了哪里?原来是来了这里!”一个稚嫩的男孩声音传来。

“嗯!我确实是每年此时都来一趟,不来总感觉心里不踏实。”一个温润磁性的男子声音传来,如春风吹过,绵软清润,让听的人如遇春风,心神舒畅。

萧寒玉一愣,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她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公子!这里不是蓝园吗?你……你怎么……”那稚嫩的声音又道。

“这里确实是蓝园。”那温润磁性声音的男子似乎是叹了口气,半响缓缓道:“当年雨萱公主携其女魂断天堑崖,是何等的风姿傲骨?何等的令世人钦佩?我不忍心让公主逝后的故居从此荒废,便年年来打扫一番。”

“公子真是心善!雨萱公主在天之灵想来也甚喜公子。”那稚嫩的声音听起来是满满的骄傲。

“心善吗?呵呵……”男子轻轻的笑了,笑声任人听起来意味怪怪的。

“公子!我们这就回国吗?出来也有月余了呢!”男孩稚嫩的声音又道。

“先不回国,我们去凤凰山。”男子轻轻的答道。声音似乎更听的清楚了些,脚下的步子似乎正向门口走来。

萧寒玉侧耳正听的入神,费力想着说话人是谁,当听到渐渐走进的脚步声一惊,低头看看自己,早上换的新衣又已经沾满了血污,如此这般与人打个照面断然不好,她转头四下搜寻藏身之处,忽然眼眸定在不远处的一颗槐树上。

萧寒玉看着大槐树,从出天堑谷到现在不过两日,她最常待的地方就是树上了。看来她与这个世界的大树是万分有缘,她眼光热切的盯着那颗大槐树,轻展身形,飞身隐在了树上。

萧寒玉刚倚在树上坐稳身形,她透过树枝空隙向下看去,只见蓝园的院里缓缓向外走出两个人,当前之人是一白衣俊美的年轻公子,他身后紧跟着一黑衣清秀少年。白衣公子当前缓缓向门口走来,黑衣少年紧跟着他的步调,也慢慢的走着。

萧寒玉看着那当前的白衣公子,震惊的无以复加,激动的差点儿从树上摔下来,因为这白衣公子她果然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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