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燕景衣登基那日天气大好,晴朗的天空中万里无云,燕景衣一袭华服,站在祭台之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显得光彩夺目,宛如天神。

  陈立果坐在底下看着,他看到燕景衣一步步走到祭台顶端,举起了端放其上的玉玺。

  礼乐奏起,礼官开始献上各种祭品。

  仪式从早上开始,直到日上三竿,一声“礼成”,才全部结束。

  陈立果的眼睛被阳光刺的很疼,但他依旧注视着那一抹身影,神情庄重而虔诚。

  燕景衣戴上皇冠的那一刻,众臣拜服在地,齐声高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立果因为残疾,向来都是免了跪礼,这一次也不例外,于是在众人跪下之时,他的目光和燕景衣的目光竟是对上了。虽然不过刹那间,陈立果便垂下了头,避开了燕景衣的目光。

  燕景衣有些不悦的抿了抿唇,目光盯着陈立果的头,片刻后才移开了目光,他道:“众卿平身。”

  群臣道:“谢陛下。”

  礼成之后,便是国宴,陈立果身体本来就虚,在大太阳里坐了半天,差点没直接晕倒。这会儿可以休息了,总算松了口气。

  桌子上的菜一道道的上来,陈立果身体不舒服,只喝了些粥吃了点蔬菜,便放了筷子。

  “嵇爱卿。”本来在和众臣闲聊的燕景衣突然点了陈立果的名字,他道,“可是菜不合你的胃口?”

  陈立果本在发呆,却没想到自己被燕景衣突然点名,他道:“臣只是身体略有不适……还望陛下见谅。”

  燕景衣点点头,道:“嵇爱卿既然身体不舒服,那便早些回去吧,不必强撑。”

  陈立果道:“那、那便多谢陛下了。”

  燕景衣看着陈立果被人推着离开了宴席,眼神看上去格外的深沉。

  陈立果回了府邸,喝下了乐棋早已备好的养神汤便早早上了床。

  和往日都要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同,今日陈立果一挨枕头就入眠了,还睡的格外的死。

  梦境酣甜,陈立果却有一丝的不安,他睁着眼睛想要醒来,却觉的眼皮格外的沉重,怎么都睁不开眼。

  “嵇大人。”有人的声音响起,陈立果终于看到了一丝光线。

  “嵇大人。”那声音还在叫着陈立果,陈立果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总算是看清了眼前之物。

  这一片晃眼的明黄色,让陈立果脑袋发晕,也让他第一时间意识到已不在自己的府邸。

  “嵇大人。”燕景衣看着身下这个满面茫然之色的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还没醒呢?”

  “陛下?”陈立果又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要坐起来,竟是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束在头部。

  “醒了?”看见陈立果脸上的茫然变成了惊慌失措,燕景衣的心情有着说不出的好,他凑到陈立果的耳边,轻轻的用唇抿着陈立果的耳垂,然后低低道,“三年未见,可有好好想我?”

  陈立果:“……”惊喜来的太突然他竟是有点不适应。

  燕景衣道:“嵇大人为何不说话?”

  陈立果:“……”我怕我一说话就笑出声。

  燕景衣道:“你看看你,我之前同你说什么来着,原本就瘦,这下又瘦了。”

  陈立果撇过头,颤声道:“陛下请自重。”

  燕景衣笑了笑,伸出手抚过陈立果的腰侧,毫不意外的看见陈立果的身体重重的颤抖了一下,他说:“自重?我哪里不自重了?”

  陈立果怒道:“我可有什么对不起陛下的地方让陛下这般羞辱我?三年前还不够吗?陛下你——唔。”

  最后的话结束在了一个吻里,燕景衣吻的粗暴,直到把陈立果吻的几乎快要窒息了,他才停下了动作。

  陈立果脸颊发红,眼睛里也含着水汽,他说:“滚开。”

  燕景衣低低笑道:“你送给我那信助我登上王位时,不该早就想到这一天了么。”

  陈立果怒斥:“我哪里想得到陛下会这般恩将仇报。”

  燕景衣说:“这就是恩将仇报?嵇大人,我可是已经忍了三年了,你不知道……”他说到这里,故意压低了声音,“那日见到你趴在大殿上喘息的样子,我便硬了。”

  陈立果:“……”他还真不知道。

  陈立果闭了眼睛,手腕不断的挣扎,他似乎有些绝望,口中道:”陛下,放过我吧——你若对我还有一丝感激,就请不要将我置于这般境地。”

  燕景衣说:“你当我为何当皇帝?”

  陈立果茫然。

  燕景衣捏着陈立果的下巴,笑的薄凉:“不就是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吗。”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的褪去了陈立果的里衣。

  几乎是在下一刻,陈立果便感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腿上,他侧过头,似乎不愿再说话。

  燕景衣强硬的将陈立果的脸扭过来,他说:“嵇大人,你可是很失望?”

  陈立果不说话。

  燕景衣道:“你说,若是惠歌公主,知道你是个这样的人,她会如何想呢。”

  陈立果一愣,道:“你如何知道的?”

  燕景衣道:“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三年来,这皇宫里发生的什么事,我不知道?”

  陈立果咬牙:“你知道二殿下的计划?”

  燕景衣摇头:“这事发突然,我的人还未来得及给我传消息,我便收到了你的信。”言下之意,便是这份拥立之功,还是算在陈立果头上。

  陈立果这就放心了,他故作悲伤道:“她还是个孩子,不要让她知道这些事。”

  燕景衣笑了笑,只是这笑容里,看不出几分真诚:“那就要看嵇大人如何表现了。”

  陈立果瑟缩了一下,他的衣衫已被褪大半,只觉的此时的自己像是一只被剥好了皮,放在狼面前的可怜兔子。

  陈立果急促的喘息几声,哀鸣道:“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燕景衣叹气:“我也想问呢。”

  陈立果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他不再挣扎,任由着燕景衣的动作。

  燕景衣感觉到陈立果放弃了挣扎,他心里有些高兴,又有点生气,然而该做的事情却没有一点留手。

  陈立果被他带入了狂乱的情欲之中。

  这一晚格外的漫长,到最后陈立果哭叫求饶,也不曾让燕景衣停下一步。燕景衣饿了三年,终于开了荤,若不是怜惜陈立果的身体,恐怕能做到第二天中午。

  反正到天亮的时候,陈立果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他双眼无神,头靠在燕景衣肩膀上,燕景衣要他说什么,他便说什么,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这么乖的嵇熵,是很吸引人的,燕景衣笑的温柔,看着眼前的人舍得一身傲骨,乖巧的好似一个娃娃。

  “嵇大人。”燕景衣慢慢道,“我真想把你弄死在床上……”

  失去神志的人并不知道燕景衣说了什么,他被燕景衣抱在怀里,连哀求的哭泣都发不出来了。

  “来人。”燕景衣身影依旧中气十足,他道,“备热水,我要沐浴。”

  片刻后,宫仆们在门外道热水已备好。

  燕景衣把陈立果抱起,用毯子将他整个人一裹,就这样抱进了浴室。

  陈立果混混沌沌,对外界已是全然没了知觉。

第27章 英俊的断腿小军师(十四)

  浴池之中烟雾缭绕,陈立果的灵魂和肉体已是达到了完美的统一。他整个人浑浑噩噩,舒服的直想呻吟。

  在浴池里燕景衣没有再折腾陈立果,他简单的帮陈立果清理身体之后,便将他又抱回了寝宫。认认真真的将陈立果的头发擦干,才抱着陈立果睡了过去。

  两人这一晚都睡的很好,陈立果更是一个梦都做。

  第二天,陈立果醒来时燕景衣已经不在身旁,他朝窗外望了一眼,才发现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想来燕景衣定然是上朝去了。

  昨天实在是太激烈,就算陈立果的灵魂再强大也无法阻止身体的酸软,他躺在床上,发现没有感觉的不止自己的腿,准确的说,他腰部以下都没感觉了……

  陈立果发现这种情况后,心中微微惊悚,心道他不会被燕景衣直接给做残了吧。

  陈立果道:“系统,系统。”

  系统装死。

  陈立果道:“我的身体什么情况,怎么动不了了?”

  系统继续装死。

  陈立果道:“我感觉很不妙啊……宝宝你怎么不说话了?”

  系统冷冷的想谁他妈的是你宝宝,但迫于自己的义务,还是回答了陈立果的问题,他道:“剧烈运动导致肌肉拉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陈立果:“这样啊,其实我觉的运动量还好,只是太久没有动了……”他说着说着,居然脸红着露出幸福的笑容。

  系统心道还好有隐私保护这个功能,不然他眼睛早就瞎了。

  昨晚果然是太过了,陈立果醒了一会儿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燕景衣下朝,他才被轻柔的触感碰醒。

  一睁眼,陈立果就看到燕景衣一张近在咫尺的大脸。

  “嗝。”被吓了一跳的陈立果打了个嗝。

  燕景衣这才坐起,微笑道:“醒了。”

  陈立果正欲说话,结果张口就是:“嗝——”

  燕景衣:“……”

  陈立果说:“快,嗝,放我,回去,嗝……”本来是威胁的话,现在却变成了撒娇的语气。

  燕景衣听了后,也微微的弯起了嘴角,他道:“嵇大人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你、嗝——”陈立果憋着气努力将一段话说清楚了,他道:“陛下请送我回府,若是让他人知道我与陛下的关系,定然会有害陛下声誉!”

  燕景衣脸上的笑意稍减,他说:“也对。”

  陈立果还在打嗝,他觉的自己需要喝点水。

  燕景衣观察着陈立果的表情,见他垂着头不愿看自己,便直接伸出了手扶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眼前的人同三年前比起,果真是瘦了不少,燕景衣看着陈立果的脸,心中微叹。只是这倔强的性子,却没有一点的变化。

  陈立果轻轻的打着嗝,嘴唇抿起,神态之间是一派的淡漠。

  燕景衣说:“嵇熵。”

  陈立果听到燕景衣突然唤自己的名字,后背有点莫名的有点发凉。

  燕景衣并不知道陈立果的紧张,他低低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陈立果心想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帅呗——但是他绝对不能这样回答燕景衣,于是他撇开了脸,冰冷道:“我没有帮你,我帮的是大燕。”

  燕景衣知道自己是注定要失望的,可当真正得到了回答,他却还是感到难以接受,他说:“就算我这样对你?”

  陈立果叹了口气,像个疲惫的长者,他说:“陛下年纪小,玩心大我也可以理解,我只是个硬邦邦的男人,待过几年,陛下厌了,就能将我忘了。”

  燕景衣捏着陈立果的手猛地加重,直到陈立果微微皱眉,他才松了手。但此时陈立果的下巴上,已然有了一个青紫的手印。

  燕景衣说:“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陈立果沉默不语。

  “燕军胜了。”燕景衣很是突兀的说了一句:“只是还没来得及将大胜的消息传回朝中,我便收到了你的信。”

  陈立果隐约猜到了燕景衣要说什么。

  燕景衣道:“那国的君主想要求和,说只要我们将一位公主嫁过去,便再割我们十个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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