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陈立果:“……嗯?”

  系统道:“我是改变命运的系统,所以无论是好人坏人,只要付出的代价够多,便能改变命运。”

  陈立果叹气,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燕之瑶如此巨大的转变。

  系统道:“好好受着吧,日子长着呢。”

  陈立果像是被点醒了似得,立马点头称是:“对啊,还有那么多漂亮男人没睡呢。”

  系统:“?????”

  一提到男人,陈立果就觉得疲惫的灵魂再次充满了力量,他说:“等我回到原来世界,我一定要和他们炫耀!他们会嫉妒死我的!”

  系统:“……”失策了。

  燕景衣走的快,回来的也快,回来的时候带了个大夫,给陈立果把了把脉。

  大夫也是个老中医了,不过片刻时间就诊断结束,然后开了不少药材。

  陈立果在旁边看了眼,发现那些药材全是补肾的。

  系统意味深长的说:“小小年纪,肾不行啊。”

  陈立果:“……”

  大夫走前,还小声的嘱咐了燕景衣几句,陈立果竖着耳朵听见了,大致是说……房事上要节制——不!!!听到这句话陈立果立刻激动了,他简直想站起来,做两百个深蹲表示自己很强壮,完全不虚,并不需要房事节制这种东西。但是陈立果连站都站不起来,于是他只能扶着胸口,弱柳扶风的生着闷气,然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还在和大夫说话的燕景衣怒了,他道:“你不是说没事吗?”

  大夫瞪大眼睛,他刚才摸脉确实没事啊,但在燕景衣面前,他哪敢说这个,赶紧又给陈立果诊断了一遍。

  这次的结果是——刺激过度,极怒攻心。

  燕景衣想了想,便觉得陈立果定然因为不好意思,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才会这般生气,他叹了口气,只能暂且妥协一番,他低低道:“罢了,你开了药先下去吧,我再想想办法。”看来房事,果然还是要节制,不能将他逼太紧了。

  昏迷中的陈立果:“……”

第29章 英俊的断腿小军师(十六)

  看完大夫之后,陈立果也有些乏了,昨晚几乎是一夜没睡,今天早上又被柜子里的燕之瑶刺激了一下,这会儿平静下来,生出了沉沉睡意。

  见陈立果困了,燕景衣也没难为他,他给陈立果喂了些安神的药后,便看到陈立果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陈立果的睡颜定会觉的他睡的十分安详吧。燕景衣看着陈立果有些发青的眼圈,和消瘦的下巴,心中竟是略微有些心疼,他亲了亲陈立果冰凉的嘴唇,又给他盖好了被子,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昨天是个好日子,王城里婚宴不断。似乎每一条大街小巷都被热闹的鞭炮和喜乐充斥着,也正因如此,并未有人注意到有一场十分特殊的婚礼。

  新郎带着面具,新娘是个残疾,没有高堂,没有宾客。

  今日,新娘还躺在床上酣眠,新郎却已回到了朝堂。

  燕景衣是个有野心,也有才能的人。一个年轻的刚登上王座的帝王,自然是想要将所有的不安定因素都牢牢的握在手中。

  嵇熵就是燕景衣无法控制的变数,所以他对他出了手,虽然他的这次出手,很可能毁了他。

  少有的,燕景衣第一次在上朝的时候有些走神。他脑子里几乎全是昨夜嵇熵带着泪痕,一脸悲伤的脸,他甚至清楚的回忆起嵇熵颤抖的睫毛,和茫然中,带着些痛苦的眸子。

  燕景衣自幼便在军中,所以向来十分自律,可是他发现,当他回忆起嵇熵的模样时,他的的魂魄好像已经飘出了大殿之中,眼前的这些人全然成了虚无。

  “陛下,陛下?”略微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燕景衣这才回了神,他道:“嗯?”

  “陛下……您看着和亲之事……”群臣本在争吵,但吵着吵着却发现皇帝一脸面无表情,显然没将他们的话听进去。

  “哦。”燕景衣淡淡道:“此事朕已有决断。”

  “敢问陛下想要如何处理此事?”那臣子问道。

  “既然他们要和亲,那便和。”历史轨迹并未因为燕之瑶的离开,而出现任何变化,燕景衣笑了:“为了燕国未来,做出一些牺牲,想来朕的妹妹们,也是乐意的。”

  主战派的臣子们听到这话,正欲再劝,却见燕景衣挥了挥手:“退朝。”

  众臣子面面相觑,显然还没有摸清楚新皇的脾气。

  陈立果是被燕景衣亲醒的,他呜呜叫了几声,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燕景衣的脸。

  “陛下。”陈立果喘息着,想要推拒燕景衣的拥抱。

  燕景衣搂着陈立果的腰,轻轻的抚摸着陈立果柔软的发丝,道:“子卿,睡醒了么。”

  陈立果因为发烧,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从燕景衣的穿着上看,便知道他定是刚下了朝,他道:“陛下闹也闹够了,总该要放臣回去吧。”

  燕景衣也不答,定定的看着陈立果,直到陈立果的脸蛋因为他的注视涨红,才露出满意之色,他说:“子卿想去哪。”

  “……”陈立果垂目道,“臣想回去。”

  燕景衣道:“回哪里。”

  陈立果:“自然是回自己的府上。”

  燕景衣笑了笑,他说:“子卿怎么不知道,昨日嵇府起了一场大火?”

  陈立果微微瞪了眼睛。

  燕景衣道:“好在嵇大人福大命大,没有出事。”

  陈立果本以为燕景衣会玩出上个世界冉青空那样的把戏,听到他这句话,心下稍微一松,哪知燕景衣下一句话便是:“朕担心嵇大人的身体出问题,便将他接去同隐寺好生休养了。”

  陈立果咬牙:“陛下简直是在胡闹,他是嵇大人,我又是谁?!”

  燕景衣痴痴笑道:“你自然是朕的小娇妻。”他说完,又是重重的吻下,直到陈立果不断的抗拒,甚至看起来随时可能晕过去时,才不太情愿的放开了。

  陈立果神色凄苦,他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陛下为何百般辱臣。同为男子,却强迫我雌伏,这岂是正人君子所为?”

  燕景衣看着陈立果被他吻的发红的嘴唇,漫不经心的用手摩挲了一下,然后道:“子卿千万不要生气,药我已让人煎好,你记得按时吃。”

  陈立果浑身发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怒的,他道:“你简直是疯了。”

  燕景衣笑了:“子卿这样说,让别人听到了,可是要杀头的。”他说完,这话,便起身给陈立果端了药。

  陈立果看见那黑沉沉的药碗,便知道肯定苦的要死,他抗拒道:“我不喝。”

  燕景衣脾气很好的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他说:“子卿不喝这药,定然是熬药的人没有熬好,我叫他剁了手来同子卿赔罪好不好?”

  陈立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还是咬牙道:“拿来。”

  燕景衣早已握住了眼前人的死穴,他这般的心软,又念着那么多东西,怎么可能从自己手里逃掉。

  药真的很苦,陈立果喝的伤心,他明明不喝也死不了的,还偏偏要为难自己的舌头。

  燕景衣看见陈立果眉头皱的死紧,笑的愈发温柔,他见陈立果将药喝完之后,转身在身后的桌子上取了一碟准备好的梅子,递到陈立果的面前:“没想到子卿竟是这般怕苦。”

  陈立果抬了抬眸,取过一颗梅子,含进了嘴里。

  燕景衣道:“子卿在这里好好休息,我每日都来看你。”

  陈立果嘴里含着梅子,稍微缓解了药的苦味,他道:“陛下不考虑娶妃一事么。”

  其他人说娶妃,燕景衣都不会那么生气,可这两个字从陈立果的嘴里说出来,却让燕景衣的脸上瞬间没了笑意。他说:“我这不是才娶了一个么。”

  陈立果微微涨红了脸色:“你——”

  燕景衣道:“昨夜你我才渡了那美景良辰,今日怎么就忘了,莫非是我没能满足子卿?不对呀,我记得子卿可是一个劲的求我轻些呢。”

  陈立果重重喘息几下,咬牙道:“无、无耻。”

  燕景衣就喜欢看陈立果这羞耻的模样,又故意说了好些荤话,什么腰好软,腿好细,皮肤真好摸云云。

  直把眼前人说的整张脸涨红,露出羞愤欲死的表情,才住了口。

  燕景衣说:“子卿,我会好好待你的。”

  陈立果不语,只是黯然的垂了眸子。

  从这天气,陈立果又开始了自己的米虫生涯。他发现自己真的很适合这种除了睡,就是吃,还有性生活的日子。

  系统骂他不知进取,浪费时间。

  陈立果理直气壮:“有几个能像我这样浪费时间的。”

  系统:“……”

  陈立果道:“还是你嫉妒我!”

  系统:“我嫉妒你什么?”

  陈立果道:“嫉妒我有男朋友啊。”

  系统:“……”

  陈立果道:“就是没电视看稍微有点无聊,唉,上个世界那电视剧还没追完,等以后有机会了……”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到系统冷冷的说了句:“凶手是新娘。”

  陈立果:“……”

  系统:“杀人动机是男主出轨。”

  陈立果:“……”

  系统:“小三是女主闺蜜。”

  陈立果:“……”

  系统:“你没机会了。”

  陈立果不知道自己怎么刺激到系统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剧透了一脸血。

  这几日大概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燕景衣来的时间少了许多,不过虽然时间减少,但依旧是每日都来,还会给陈立果带些新鲜的消息和有趣的书。

  作为一个皇帝,自然是对宫中秘闻十分的清楚,比如今日燕景衣同陈立果说的就是这几日几个公主为了不去和亲,互相使绊子。

  陈立果听的津津有味,当他听到燕景衣说到某个公主为了不和亲赶紧找了个人嫁了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若是惠歌公主还在,这次和亲的人选恐怕就是她了。”

  陈立果脸上的笑容一凝。

  的确,燕之瑶作为后宫里年龄合适,且没有一点背景的公主,若不是已经仙逝,那这次和亲肯定跑不掉。

  燕景衣见陈立果脸上笑意稍减,便道:“莫非你对她还有意?”

  陈立果冷冷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只当她是妹妹。”

  燕景衣似笑非笑:“我的人说她有孕了,这几日似乎在准备离开王城,去那侍卫的家乡生产。”

  陈立果心中一紧,燕之瑶的命运度已达八十多,还差十多点,想来再过几年等孩子长大了便满了。

  只是古代寻人困难,燕之瑶若是离开了王城,出了什么意外他可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燕景衣说:“怎么,难受了?”

  陈立果态度冷淡,一句话也没说。

  燕景衣似乎被陈立果这般态度刺激到了,他一把将原本坐在轮椅上的陈立果抱起摔到了床上,动作态度都是少有的粗暴,他道:“嵇熵,你到底又没有搞清楚,你是我的人——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陈立果面露惧色,他颤声道:“不要……”

  燕景衣冷笑:“都做了这么久了,你竟是还没有习惯,看来我对你太温柔了。”说着,他便压了下去。

  第二日,陈立果快到正午了才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完毕之后,便吃了午饭,又找了本话本开始看。

  他正看的起劲,却听到门外有人轻声叫了声:“大人。”

  陈立果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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