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不也是没办法的事么。”准备下班的同行医生道:“这事情要让病人知道了,肯定得闹的。”

  陈立果苦笑,在这件事上面,他也没有插手的权力。

  回家路上,陈立果一直在和系统讨论关于凶手的事情。

  系统对推理完全不感兴趣,全听着陈立果一个人胡说八道,最后下了结论:“让你穿进这个世界绝对是个错误。”

  陈立果:“……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刚才的猜测全错了?”

  系统说:“你猜?”

  陈立果说:“你坏坏,人家就喜欢你给人家剧透了啦。”

  系统幽幽的说:“你昨天没看完的那集侦探剧……”

  陈立果立马改正态度:“爸爸我错了。”

  系统:“……”辣鸡。

  近来虽已入秋,但天气依旧炎热,即便是下午六点,可走在外面还是和在烤箱里差不多。

  陈立果从开足了冷气的车里出来,就感到自己的皮肤上好似长了层毛。他略微加快了脚步,想要快点回到凉爽的家中。

  袭击就发生在这一刻。

  陈立果听到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突然响了起:“往左边躲!”他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自己动了起来——朝着左边做了一个闪身的动作,躲开了身后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的突刺。

  袭击陈立果的男人并不高大,但他露出口罩外面的表情格外狰狞,手里紧紧的着一柄匕首,最让陈立果觉得毛骨悚的是,那个男人的手破了一个伤口,正往外流着鲜血,而那些鲜血中,就带着陈立果之前特意去辨识过的HIV病毒。

  陈立果在心里不由自主的骂了声卧槽。

  犯人完全没料到陈立果居然能躲开,他怪叫一声,又朝着陈立果扑了过来。

  陈立果哪里敢和他纠缠,转身拔腿就跑。

  一时间两人便在车库里追逐了起来。

  万幸的是,那人的体力并不好,追了陈立果七八分钟,便满头大汗,陈立果远远的看着他,额头上也溢出了一层汗水,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热的。

  然而就在陈立果和犯人对峙着的时候,又有一辆车驶入了车库,那辆车的司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车库里发生了什么,迅速的停车之后,一个带着幼儿的女司机居然从车上走了下来。

  那犯人看到这一幕,显然是想起什么,居然转身朝着刚下车的女司机方向跑去。

  不好!陈立果心中一凛,跟着犯人跑了过去,但他却已是慢了一步,那犯人已经离女司机不过十步之遥。

  陈立果大喊一声:“快跑!”

  穿着高跟鞋的女司机本该毫无知觉,在听了陈立果的喊声后,居然扭过头,冲着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举起枪——

  “砰”的一声,犯人倒下,鲜血流了一地。

  被女司机抱在怀里的三岁小男孩哇哇大哭起来,女司机心疼的安抚着:“宝宝不哭,宝宝不哭啊。”

  陈立果:“……”???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那女司机瞄准的便是犯人的致命部位,一击既中,想要袭击陈立果的犯人直接倒地身亡。

  就在陈立果的呆滞中,车库里又驶入了几辆黑色的轿车,然后从上面走下来几个戴着手套蒙着面具的高大男人,将那尸体和血迹迅速清理掉了。

  “宝贝。”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陈立果感到一双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已经一个月没有出现的面具男站在陈立果的身后温和的询问,“有没有吓到?”

  陈立果浑身一抖,转身就看到了已经可以称为熟人的男人,他说:“你知道他要袭击我?”

  “嗯哼。”面具男道,“抱歉,我来晚了。”

  晚了?的确是晚了。如果换了别人,没有系统提示或许已经被那人刺中了。

  陈立果没说话。

  面具男见陈立果态度冷淡,竟是有些委屈,他伸手搂住了陈立果的腰,用下巴在陈立果的颈项上慢慢的蹭着:“不过好在你没事。”

  陈立果一下子就从他怀里挣脱开。

  他的眉宇间带着清晰可见的厌恶:“别碰我。”

  面具男看向陈立果的眼神冷了下来。

  “脏。”陈立果口中的这个字刚一出口,就被眼前的男人直接扛在肩上。

  陈立果身高一米八零,体型均称,居然就这样被人轻轻松松的扛了起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他不断的挣扎,却被面具男在屁股上打了一下,然后道:“我要惩罚你。”

  陈立果被人扛着从车库到了家,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一路上他居然一个行人都没有遇到。

  到了门口,面具男把陈立果放了下来,然后非常自然的掏钥匙开门,那动作真是一气呵成,也不知道私底下来过多少次了。

  陈立果被硬生生的拖进了屋子里。

  面具男的保镖一直跟在后面,进屋之后,很自觉的把门关上。

  陈立果被扔上了沙发,他向来梳理的整齐的头发变得有些凌乱,因为挣扎而流下的汗水透出了衬衫,白皙的面容上也浮着一抹红晕。

  ——看起来可口极了,面具人又一次觉得忍耐真是一件艰难的事。

  陈立果粗重的喘息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或许是前两次面具人都未曾伤害他,这反而给了陈立果一点反抗的勇气。

  面具人说:“宝贝,我今天给你准备了一点礼物。”

  还未等陈立果问是什么,他就看到面具人把工具从一个包里拿了出来。

  陈立果是看到那些工具时,瞳孔因为恐惧缩了起来,他是个医生,自然认得面具人手里的东西……是用来做准备工作的。

  陈立果:“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在看到这些东西后,他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面具人却觉得突然爆粗口的陈立果非常可爱,他笑了起来,然后又拿出了剩下的工具。

  陈立果看着面具人手里的工具,露出一个慌张的表情。

  面具人说:“你来还是我来?”

  陈立果咬着牙道:“——别碰我!”

  面具人得到了陈立果的答案,似乎有些失望,他耸了耸肩,道:“我还以为宝贝会主动一次呢。”

  然后站在旁边犹如雕像的人动了,伸手将陈立果按的死死的,让面具人仔仔细细的把陈立果捆了起来。

  陈立果一直在挣扎,可他的挣扎犹如蚍蜉撼树,只能给面具人多增添一点情趣,丝毫起不到反抗的作用。

  然后陈立果在浴室里内酿酿酱酱,酱酱酿酿,期间省略三千字的不可描述。

  陈立果后来回忆起的时候,沧桑道:“我果然老了,和年轻人们玩不动了。”

  系统:“……”你可以的陈立果。

  陈立果说:“唉,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再回到此时此刻,浴室里响起了面具人的声音:“宝贝,你想要么?”

  里面没有声音,但想来他定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因为面具人又道:“想要的话,就吻我吧,认认真真的吻我。”

  那一天,陈立果被面具人从夕阳西下,折腾到了暮色沉沉。

  当他再被面具人再次带出浴室的时候,整个人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陈立果的眼睛睁着,却没有神彩。眼睫之上挂着水滴,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面具人把陈立果放在床上,安抚着他的情绪,直到他再次低低的哽咽起来,才道:“宝贝,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陈立果瑟缩了一下。

  面具人从来都知道什么是张弛有度,今天对陈立果的刺激已经足够了,虽然没有在肉体上完全的占有陈立果,但刚才在浴室里发生的一切,却让他从精神上完完全全的占有了眼前的人。

  此时的陈立果看起来脆弱至极,手软脚软全身都是软的,躺在床上的模样简直像骨头都没了。他的目光透过面具人,看向未知的虚空,灵魂好像都要从身体里漂浮出来。

  不过虽然陈立果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人生。

  事实上陈立果正在和系统对话,他:“……我严重怀疑这个人有男性方面的疾病。”

  系统:“……”我并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陈立果说:“你说他都那样了,怎么还忍得住呢?”他亲眼看着眼前这兄弟活生生的硬了四个小时——四个小时啊!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

  陈立果说:“说吧,这兄弟是不是又是你捣鼓出来的NPC。”

  系统说:“我的眼光那么差?”

  陈立果回忆了一下,不得不感慨系统说的很有道理:“的确是不错,你看看陆之扬,你看看陈系,啧啧啧,哪一个不是器大活好。”

  系统:“……”好烦不想说话了。

  陈立果道:“这人就不行了,这都多久了,啧啧啧。”

  系统:“……”啧个屁。

  面具人见陈立果许久不曾言语,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帮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他说:“嗯……不用等太久,我们就能见面了。”

  陈立果心想见面有什么用,你又不上我。

  面具人道:“等到哪时,我会彻底的占有你。”

  陈立果:事不宜迟,我们今天就严肃认真的见一面吧!

  接着面具人又同陈立果说了几句话,才不舍的离去。

  陈立果听着关门的声音响起,将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陈立果不幸的迟到了。

  他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半,洗漱完毕出门是九点五十。

  然后堵车堵了足足一个小时,到达医院的时候他还在想该怎么和主任解释今天居然迟了这么久。

  但让陈立果没想到的是,主任看见他居然一脸惊奇,他说:“小苏你今天不是请假了么?怎么来上班了?”

  陈立果一愣:“请假?我没有请假啊。”

  主任说:“你哥哥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生病了今天不来呀。”

  陈立果迅速的反应,他道:“哦,我早上有点发烧,不过吃了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主任道:“哎,你们这些小年轻怎么这么早身体就不行了,得多锻炼啊,看看我每天早上起来跑个百八十米,多健康。”

  陈立果只能点头称好。

  到医院后,陈立果本来以为接下来几个月都看不见护士长了,却没想到今天还看到了她。

  护士长看着陈立果苦笑着解释:“我是来收拾东西的。”

  陈立果说:“别想太多,好好休息……”他说完这句话才发现他和那变态居然说了同一个台词,啧……

  护士长说:“苏医生,你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些人那么的坏呢。”她的精神看起来很差,双眼之下全是浓浓的黑眼圈,也没化妆,和平日里精神的她比起来显得格外憔悴。

  陈立果安慰道:“可能有人天生就是这样吧,但世界上也有很多好人啊。”

  “对啊。”护士长道,“很多好人呢。”

  陈立果忽的想起了昨天袭击他的那个人,他有点犹豫的说:“护士长,你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

  护士长点头说好。

  两人说完了这些,陈立果便看到她收拾好了东西,抱着整理成一个箱子的零碎物品进了电梯。

  陈立果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同事正在看新闻,经过这段时间杀人高强度的洗礼,大家几乎都麻木了,就算看到今天有杀人案发生,也不过是互相转告一声。

  而且自从知道了死掉的人都是滥交的HIV患者之后,民众居然有了一种诡异的安全感,觉得自己既然不是那种人,就应该是挺安全的。

  陈立果在昨天之前也是这么自我安慰的,但他差点被人刺到后,这种念头就消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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