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陆鬼臼将张京墨的衣物一件件的剥下,很快便看到了张京墨的肌肤。

  那肌肤比绸缎还要软滑,比玉石还要细腻,陆鬼臼的手一直在抖,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淡定。

  但时机不对,时机不对……陆鬼臼不断的告诉自己,他就像一头见到血腥味的野兽,不断的徘徊嘶吼,却因为那血腥之中暗含的危险不能下口。

  到底是没忍住,陆鬼臼凑到张京墨的耳边,轻轻的叫了声,师父。

  张京墨依旧没有反应,除了眼睛还睁着,喉咙时不时的吞咽酒水之外,他整个人的意识都已经游离开了。

  陆鬼臼重重的抿了抿唇,便义无反顾的吻上了张京墨的唇。

  冰凉的,还带着些许酒气的唇,是如此的美味,陆鬼臼重重喘息着,将自己的舌尖探入了张京墨的口腔,然后席卷了其中的每一寸。

  张京墨发出微微的鼻音,仿佛被欺负了的小兽,陆鬼臼吻了许久,直到将张京墨的唇都吻肿了,才不情不愿的放开。

  他看着张京墨那微肿的嘴唇,伸出拇指轻轻的按了按。

  张京墨低哼一声,依旧未醒。

  陆鬼臼哑声道:“师父……”

  张京墨并未听见这一生矛盾的呼喊,他依旧微微眯着眼,神色中透露几分困惑,似乎并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鬼臼一直告诉自己不能继续下去,但那关了几十年的野兽突然出了笼子,若是得不到满足怎么肯回去,况且张京墨喝醉的机会肯定是少之又少,错过了这一次,却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陆鬼臼道:“徒儿不孝……”竟是对师父生了这样的想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褪去了自己的衣物,接着竟用张京墨两条修长的腿抚慰起了自己来。

  张京墨喝了酒,本来就有了睡意,本陆鬼臼这么折腾,面上露出苦闷的表情,他不断的想推拒身上之人,但都始终未能成功。

  陆鬼臼正埋头纾解欲望,却是忽的听到张京墨唤了他的名字:“鬼臼。”

  这一声鬼臼让陆鬼臼如同被临头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缓缓的抬头,眉间含了些绝望的神色,他道:“师父……你听我解释。”

  然而待他抬起头后,才发现张京墨竟是没有醒来。

  一时间,陆鬼臼有些茫然,他那物因为这刺激已经软了下来,没了兴致。

  “陆鬼臼……”又是一声陆鬼臼,这次却是真真切切了,陆鬼臼瞪着依旧没有意识的张京墨,脑子仿佛炸开了一般——师父喝醉了,为什么会叫他的名字,难道,难道……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在陆鬼臼的脑海中升起,他的师父莫非也对他有意?

  若张京墨还醒着,知道了陆鬼臼脑子里想了些什么,恐怕会气的第一时间就把陆鬼臼的脑子给挖出来。

  但此时并无人来阻止陆鬼臼胡思乱想,于是他越想越兴奋,竟是又硬了……

  难道他的师父也同他有了一样的心思?不然为何他师父会在醉酒之后喊他的名字?陆鬼臼越想越觉的有道理,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张京墨会如此反对他和苏玉双修。

  陆鬼臼想到激动之处,又凑过去亲了个够,张京墨整个人都迷迷糊糊,自是不知道陆鬼臼做了些什么,他只觉的浑身都疼痒的厉害,那让他记了几百辈子的记忆,又复苏了……

  张京墨不住的躲闪,却是躲不开陆鬼臼的动作,于是陆鬼臼且将那些他想做的事都做了,只差最后一步。

  最后一步,陆鬼臼却是如何都不敢继续下去了,毕竟张京墨是否喜欢他这件事还有待商榷,而他一旦踏出了最后一步,就再也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张京墨这一觉睡的极沉,再次醒来竟是十几日后了,甚至初醒之时,都觉的脑袋隐隐作痛,竟是有宿醉的症状,可见陆鬼臼带回这酒到底有多烈。

  张京墨也不是那愚钝之人,稍微一想,便察觉出了端倪,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了身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一口便将一直在门外等待的清风唤了进来。

  张京墨冷冷道:“我喝醉之后,是谁帮我换的衣物。”

  清风并不知张京墨为何生气,只是颤声道:“是、是小奴帮府主换的……”

  张京墨道:“哦?陆鬼臼呢?为什么不是他帮我换的?”

  清风哭丧道:“府主,您和陆少爷都喝醉了,他、他比您还醉的厉害,哪里能来帮您换衣裳啊。”

  张京墨听到这句话,心中的阴霾算是散开了大半,但他也没有全然信清风的话,而是道:“鬼臼现在在哪?”

  清风道:“陆少爷还在睡呢……”

  张京墨点了点头:“没事了,下去吧。”

  清风这才忙不迭的行礼,然后快步退下去了。

  张京墨想了想,便随便披了件外衣,去了陆鬼臼的住所,他一进屋子,就闻到了浓浓的酒气,屋内还传来那轻微的鼾声。显然屋子的主人,离醒来还有段时间。

  张京墨缓步走到了陆鬼臼的身边,凝视着陆鬼臼的睡颜。

  这张脸,同他记忆里的那张是如此的相似,除了那条狰狞的伤痕,张京墨伸出食指,轻轻的在陆鬼臼的脸上,滑出那道狰狞伤痕所在的位置。

  这道伤,似乎是陆鬼臼在渡过一个必死之劫时留下的,也不知是消不掉,还是陆鬼臼故意没有消,便由着那疤痕留在脸上了。

  张京墨心思繁重,也只有在酒醉之时能稍显轻松,但那酒不过是幻想乡,偶尔畅游还好,长久必将误事。

  现如今陆鬼臼已经炼气期八层,已经可以用灵脉洗涤精髓了,虽然一般情况下,修真者都是在九层后期才会进入灵脉洗精伐髓,但这都是由于灵脉不足而避免浪费资源的不得已之举。

  张京墨其他没有,资源却是一大把,他已经打算,再过些日子,便带着陆鬼臼,去他知道的灵脉之处,洗精伐髓,准备筑基事宜。

  在张京墨醒来后的第三天,陆鬼臼才醒了,他一醒来就口中喊着头疼,张京墨见状,倒是有些好笑。

  张京墨道:“你那酒倒不是凡品,竟是将我也醉倒了。”金丹修士都能醉倒,陆鬼臼区区炼气期的修为,醉倒也不奇怪。

  陆鬼臼无奈道:“因为觉的是好酒才带回来给师父品尝,却是没想到这酒性如此之烈。”

  张京墨道:“酒倒是好酒,只是喝到后面,却是忘记酒还剩了多少。”

  陆鬼臼道:“那酒壶是特制的,应该还剩了半壶……但师父,饮酒伤身,你可不能像前几日那般豪饮。”

  张京墨道:“这不是你回来了,为师高兴么。”他说完,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陆鬼臼见状心中一动,面上依旧是一副乖乖徒儿的模样。

  张京墨还欲说些什么,门外却是传来的季经纶的声音,季经纶朗声道:“师父,你可总算是醒了。”

  张京墨见季经纶走进来,有些不好意思,他道:“你师弟带了好酒,我喝的过了些。”

  季经纶笑道:“师父有着兴致,自然是好事,不过小师弟啊,你可也太没良心了,你走之后,师父天天念着你,你竟也不回一封信。”

  陆鬼臼闻言,道歉道:“师兄,这事是我不对,若有下次,定会同师兄师父报平安。”

  季经纶点了点头,又道:“师父,我准备好了,约莫过几日便出发。”

  张京墨道:“你且自行去吧,这里没什么好担心的,若是有事,便送信回来,为师会尽力替你解决的。”

  季经纶恭敬的跪下,同张京墨磕了头之后,才又转身离去了。

  陆鬼臼看着季经纶的背影,胡的道了声:“真是羡慕大师兄啊。”

  张京墨心道你大师兄有什么好羡慕的,他羡慕你还来不及。

  看出了张京墨心中所想,陆鬼臼笑道:“若是我是大师兄,便能多陪伴师父几年了。”

  张京墨闻言,沉默了片刻后,淡淡道了句:“这修仙之途哪陪伴之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你在我身边不过数百年,便要追寻自己的大道去了。”

  陆鬼臼听了张京墨这话,也不反驳,面上甚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只不过唯有垂在身侧的手,不留痕迹的紧紧握了起来。

  张京墨并不知道陆鬼臼心中所想,见他神色松动,还以为是陆鬼臼真的想通了,心中不由的也生出了些侥幸。

  第一世的陆鬼臼,对他生出那些心思,说不定是因为凌虚派太过封闭的缘故。若是让陆鬼臼早早的去见识了花花世界,可能对他这个硬邦邦的男人,也就没什么兴趣了,况且直到现在,张京墨也没从陆鬼臼身上发现什么问题,除了陆鬼臼小时有些粘他之外,并无什么过激的举动。

  张京墨如此的自我催眠,却像是故意忘记了陆鬼臼同他分别之时,那眼神中浓烈的迷恋和仰慕。

  张京墨又道:“鬼臼,你且休息些日子,便同我出去一趟。”

  陆鬼臼道:“去哪?”

  张京墨并不答,只是笑了笑。

  陆鬼臼见张京墨的笑容,便知那处肯定是个好地方,他点了点头,温声道:“师父说去哪儿,鬼臼便去哪。”

  ——很好,张京墨看向陆鬼臼的眼神,也格外的温柔,他知道,眼前这个陆鬼臼,就是他想养成的模样。

  ☆、第52章 死海

  该回来的人回来了,该喝的酒也喝了。

  季经纶出行之后,张京墨便准备将陆鬼臼带去灵脉之处洗精伐髓。

  灵脉所在的地方,通常也会出现大量的灵石,也因如此,每一条灵脉都是门派必争之地。

  张京墨知晓两条还未被发现的灵脉,这两处灵脉均处险地,但因张京墨早就深入其中过,自然也无须太过担心。

  陆鬼臼并不知张京墨心中所想,只是听张京墨的吩咐好好休养,他此次出行,遭遇了许多的事,心中所想,自然也是比十几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他复杂了许多。

  张京墨心中已有了底,所以同掌门报备之后,便决定带着陆鬼臼离开凌虚派。

  掌门听闻张京墨要出游,自是一惊,他道:“清远,你在寒镜之壁才受了重伤,为何不好生休养,竟是要带着陆鬼臼出去?”

  张京墨笑道:“我并非鲁莽之路,掌门无需担心。”

  掌门叹道:“我以前是觉的你并非那鲁莽之辈,但在你执意要进那寒镜之壁后,我却是信不过你了。”

  张京墨也知道那寒镜之壁事件对掌门影响颇深,他想了想后,妥协道:“那过些日子,我再出去如何?”

  掌门道:“过些日子,过多久?”

  张京墨道:“一年已足够了。”

  掌门摇头:“一年,太短了。”

  张京墨笑道:“掌门,这一年却已经是极限,我徒儿陆鬼臼的机缘到了,若是再拖……”

  掌门听到机缘这两个字,就皱了皱眉,却又没有不识趣的去问到底是何种机缘,毕竟他们修仙一途,每个人都有些秘密,不然如何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掌门见张京墨神色坚决,长叹一口气:“若是你师兄闭关出来,知道了这些事,恐怕非来找我打一架不可。”

  张京墨闻言笑意更浓,他道:“多谢掌门支持。”

  掌门无奈道:“你可要小心些自己的安全。”

  张京墨点了点头,便离去了。

  然而掌门并不知道,张京墨此时同他说休憩一年,不过是哄他的话。若是真的等了一年,那枯禅谷的天奉化为了一捧黄土,张京墨绝无离开凌虚派的可能。

  况且张京墨丹田中还有那罗厄丹作祟,虽然罗厄丹的禁锢效果被寒镜之壁的灵气冲了个粉碎,张京墨又能使用灵气了,但罗厄丹给他带来的痛苦,却是丝毫不会减少。

  丹田受损,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是最严重的伤,可张京墨却表现的不急不缓,却似丝毫不在意一般。

  回到自己洞府之后,张京墨通知陆鬼臼三日后便出行,叫他好好收拾东西切莫声张,待他们离去之后,再同掌门传信。

  陆鬼臼在张京墨的面前,向来都是个乖巧弟子的形象,他乖乖的应下后,便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三日后,张京墨以出去取草药的借口,做贼似的带着陆鬼臼跑了。他走的无声无息,竟是一月之后这事才被掌门发现,更不用说枯禅谷的天麓了。

  掌门知道这消息后,苦笑了几声,只能由着张京墨去了,但天麓知道后,却是发了好大一场火,抬手便斩杀了好几个监视张京墨的人。

  天菀见状,对天麓劝到,说张京墨吃了那罗厄丹,不过枯禅谷的瓮中之鳖,叫天麓不必太过生气。

  天麓闻言,却是冷笑起来,他道:“若我说那张京墨已经找出了法子,你信不信?”

  天菀惊呼道:“怎么可能。”

  天麓冷冷道:“等着瞧吧。”吃下那罗厄丹,便被封了丹田,只能使用一些余散的灵气,更难与人争斗。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修士身上,都是大事,可那张京墨却是不急不躁,好似一点都不在乎。

  事出反常必有妖,天麓的直觉已经隐隐的告诉他了某个答案。

  张京墨带着陆鬼臼飞行了几十日,直奔着灵脉所在之处而去。

  陆鬼臼一路上都没有问张京墨他们到底去哪,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张京墨却是开口问了声:“鬼臼,你不好奇我们去哪么?”

  陆鬼臼温声答道:“师父带我去哪,我便去哪,师父总不会害我的。”

  张京墨闻言笑道:“你这次出行回来,为师也没有送你个像样的东西,这次所到之地,便作为师送予你的礼物如何?”

  陆鬼臼听到这话,心中也是好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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