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哈哈哈,别怕,别怕。”谢知味的表情取悦了余廉,他的手顺着谢知味的裤管往里面摸:“我最喜欢知味了,什么会伤害你呢。”

  “那你想干什么?”谢知味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别这样……”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么?”余廉翻身骑到了谢知味的身上:“这时候知道服软了,泼我奶茶那天怎么那么强硬?”

  “不、不……我错了,我错了。”谢知味呜咽着:“你别这样,求求你了,我的手好痛……只要你不伤害我,我什么都做……”

  “哈哈哈。”余廉大声的笑了起来,他道:“那些人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来,给我看看,你手怎么了?”

  谢知味支起被捆在床头的手臂,露出一片红紫的手腕,他皮肤本来就白,平日里随便碰一下都能青紫一片,这会儿看上去更是恐怖。

  “哎哟,这么严重啊?”余廉叹道:“都告诉那些家伙小心点了,真不知道怜香惜玉。”

  “你把我的手解开好不好。”谢知味哀求道:“我真的好痛……”

  “只要你像伺候林茹云那样伺候我,我就给你解开。”余廉还觉的谢知味是林茹云养的小狼狗,言语之言全是轻慢:“不然我就给你们学校写信,告诉你们老师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了,我做……”谢知味脸上露出些许屈辱,但是很快便被胆怯覆盖了,他似乎非常害怕余廉的威胁,急忙道:“你别告诉老师……”

  余廉一听,算是彻底的放心了,带着笑容解开了束缚着谢知味手的绳子。

  得到自由之后,谢知味颤抖着揉着自己已经快要麻木的手腕,怯怯的抬起头看着余廉:“我……可以去洗个澡么?”

  “洗什么澡,我不嫌弃你。”余廉也不怕谢知味出什么幺蛾子,他在绑谢知味之前,就已经把谢知味身上搜遍了,现在也只给谢知味留了一件T恤和底裤而已。看着谢知味半跪在床上,大腿白嫩的模样,简直就要把持不住了。

  “你让我洗个澡吧,我又跑不掉。”谢知味脸上出现了一抹羞涩的红晕:“……我想先……清洁一下。”

  “那你去吧,快点啊。”见谢知味这么配合,余廉犹豫片刻后就同意了。

  谢知味这才慢慢起身,走进了浴室里。

  浴室里果然有谢知味想要的东西,他打开了热水器,装作在洗澡的模样,然后趁着这个功夫把毛巾打湿,再将洗漱台上的玻璃杯放进了湿毛巾里压碎,选了一片比较锋利的玻璃碎片含进了嘴里,最后将剩下的残渣压碎冲进了马桶。

  做完这一切,谢知味面无表情的脸上再次带上了羞涩的笑容,他用毛巾裹着下身,小步走出了卧室。

  余廉已经等不及了,他正准备把谢知味拉上床,却见谢知味十分羞涩的指了指他的下面,再指了指他自己的嘴。

  难道……谢知味是打算,给他口交?余廉眼前一亮,他可没想到谢知味愿意为他做到这个地步。然而未等余廉做出其他反应,谢知味就已经半跪在了地上,动作娴熟的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似乎是因为有些羞涩,谢知味的位置特别靠前,余廉低下头,只能看见谢知味整个后脑勺,和他伸到自己裤子里的手……

  就在余廉准备享受谢知味带来的温存时,他突然听见了谢知味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谢知味说:“余廉,你既然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吧。”

  随即,一阵剧烈的疼痛袭击了余廉的神经,那痛苦是余廉从未承受过的——甚至于在一瞬间,他的惨叫都没能发出,而是直接厥了过去。

  这时谢知味抬起头,他的脸上还带着大量的鲜血,顺着脸颊缓缓的往下滴着,谢知味伸手抹了一把脸,突然觉的自己有点想抽根烟。

  

  第18章 事后一根烟

  

  谢知味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会儿,才转身去冰箱里拿了几瓶冰水,用毛巾一裹丢在了余廉还在冒着血的两腿之间。

  这种方法倒是可以止血,但是止血之后的后遗症谢知味就管不着了——反正那地方也废了。

  谢知味浑身上下都是鲜血,他从余廉的衣服里翻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含在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就这么抽了起来。

  这是这具身体第一次抽烟,谢知味呛了好几口,才慢慢的顺畅了。

  余廉整个人都瘫在了床上,腿间一片血肉模糊,如果不是胸前还有起伏,估计会有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谢知味抽完了烟,去厕所里把身上和脸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了,出来穿上了被余廉剥下来的没有染上血迹的衣服,这才拨通了120。

  “对,就是派斯酒店……七楼,有人受伤了,嗯,已经陷入昏迷了。”谢知味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直接出了门,坐上了酒店的电梯。

  也亏得余廉信心爆棚,在抓到谢知味之后便叫他的那几个帮手走了,不然谢知味还真不好办。

  十二月份已经很冷,谢知味走到楼下,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和手都是一片冰凉。他的头发湿漉漉,脸色又十分惨白,酒店里偶尔路过的人朝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估计以为他是出来卖的MB。

  谢知味烦躁的心情在他发现自己钱包不见了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他用手机查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万幸的发现这里距离学校不大远,可是问题是,现在是凌晨三点,他没有钱,也没有认识的人。

  谢知味尝试给林茹云打电话,得到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这一霎那,谢知味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有的孤独感。

  这个世界没有期待他的人,也没有他期待的人。

  谢知味木着一张脸,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回了他住的地方。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谢知味也懒得拦路边的车,他的脑袋疼的厉害,二十分钟后才终于到了住所。

  拿出裤兜里的钥匙打开了门,谢知味踉跄着进了屋子,他租的一室一厅,一个月一千,水电气费另算。

  屋内的灯光十分昏暗,没有声音的客厅里一片死寂,谢知味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直到快要天亮了,才拿起睡衣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缓解了谢知味已经快要麻木的四肢,躺在浴缸里的他眼神有些恍惚的看着头顶上明黄色的灯光,眼睛因为疲倦逐渐的阖拢。

  谢知味最终还是睡着了,他头靠在浴缸上,身体被温热的水浸泡着,灵魂仿佛升腾到了半空中,即使入眠,脑海里也是一片混沌。

  乱七八糟的梦境不断的惊扰着谢知味,在他睁开眼睛之后,天已经亮了。

  冬日并不刺眼的阳光从浴室小小的窗口射入,整个浴室的地面上都是浴缸里流出来的水,谢知味抓起浴巾裹在身上,然后走到卧室里又睡了一觉——他真的是太累了。

  今天自然又是没去上学,谢知味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迷蒙的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手机看,手机里有四通未接来电,两通是班主任的,另外分别来自林茹云和谢知味的同学罗希。

  谢知味先给班主任回了个电话,他直接说自己做完发高烧进医院了,希望今天请一天假。班主任询问了两句,便同意了。接着谢知味又给罗希发了个短信,稍微解释了今天为什么没有去上课,询问他们昨天玩的怎么样,最后,谢知味没有给林茹云回任何消息。

  事到如今,谢知味彻底对他这个母亲没有了任何的想法。

  谢知味不知道余廉会不会报警,会不会再找机会来报复他,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当余廉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时候,谢知味甚至想过要不要用那片锋利的玻璃片直接割断余廉的喉咙。不过到最后谢知味忍住了,他觉的他没有必要为一个人渣进监狱。

  余廉应该是不会报警的,就算他报警,也绝对得不到什么好处。谢知味有把我,谢安不会让他的儿子进监狱——虽然那个儿子,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谢知味爬起床,拿了一罐牛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了起来。他的舌头很疼,昨天在含住玻璃片的时候,被割出了一些小伤口,虽然不严重,但是也疼的厉害。

  还有余廉拿来绑架他用的迷药,也有不小的后遗症。谢知味头从凌晨一直疼到现在,这也导致了谢知味的脸色异常难看。

  上辈子谢知味和余廉没有交集,这辈子却发生了这些事,谢知味不知道这到底是蝴蝶效应,还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

  谢知味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去上学了。他被绑架,余廉被废掉这件事情似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于林茹云那边除了一通电话之外都没有一点动静。

  谢知味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更加的戒备——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这次余廉想要报复他,是绝不会再给他还击的机会的。

  任何一个男人,那个地方被废掉的仇恨,都是绝不会忘记的。

  然而平静的生活却像是在告诉谢知味他多虑了,直到二月份过年的时候,谢知味都没有再听到任何关于余廉的消息。

  这个年是谢知味重生以来的第一个年,学校十几天前就放了假,虽然按照惯例还是布置了一大堆的作业。

  谢知味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可以做,放假之后就窝在屋子里看书,过年前几天才跑去超市买了一大堆年货。

  速冻水饺,速冻元宵,新鲜的肉,排骨,鲫鱼,还有很多蔬菜。

  过年当天,谢知味还去买了串鞭炮,除夕那天晚上霹雳炮的点燃了。他这人就是这样,越有人想他过得不好,他就越要让自己活出了人样。

  排骨是和藕炖的,鲫鱼黄焖,再炒了几个小菜,煮了一包饺子,谢知味一边看春晚一边吃着饭,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着这个属于他的一个人的除夕。

  窗外是热闹的爆竹声,十二点快到的时候,谢蛟打了个电话过来,谢知味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颗颗,除夕快乐。”在电话里听起来,谢蛟的声音那么的温柔:“你在干什么呢?”

  “看春晚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过年让谢知味有点无聊,他居然耐下了性子:“还有事么?”

  “哥哥想你了。”谢蛟道:“等到明年的这时候,颗颗就和哥哥一起过年了。”

  谢知味听着,没有说话,他已经决定不去B城了,明年这个时候,估计是在遥远的W市吧。

  “颗颗想哥哥没有?”谢蛟问道。

  “我想你啊。”谢知味露出冷漠的笑容:“想你早些去死。”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谢蛟才轻声道:“颗颗真心狠啊。”

  谢知味没有再和谢蛟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心狠?他不心狠能活到现在么?谢知味脸上一片嘲讽的神色,当年在谢家的时候,想把他拉下马的人是多少,结果到最后,还不是因为他的心软导致谢蛟成功了。

  谢知味想心软,可是他从未有过心软的机会,况且对于谢蛟这种人,心软只会害自己死的更快。

  电视里响起了那首经典的难忘今宵,谢知味蜷缩在沙发上,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年过完了,就离高考也不远了。

  在高三上期期末考试的时候,谢知味终于拿到了年级第九的好成绩,这让一帮想看他笑话的人大跌眼镜。

  其中最高兴的自然是谢知味的班主任,她直夸谢知味努力,觉的这次他们班上极有可能出他们这个区的状元!

  谢知味只是听着,然后谦虚两句,并没有多大的压力——他对自己的水准清楚的很,除非超常发挥,否则状元没他什么事。

  还有三个月就到高考,谢知味的母亲林茹云好像终于明白过来,她这个儿子是不打算给她服软了,等到了大学,她就更没机会亲近谢知味了,于是这才破天荒的给谢知味打了好几个电话,要谢知味回家去。

  谢知味全把电话给挂了,给林茹云回的短信是考完之后再做打算。

  林茹云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等着谢知味高考完再修补母子两人的关系。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便到,谢知味终于迎来了他人生中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高考。

  

  第19章 高考之后

  

  高考一共有两天,前一天是语文和数学,第二天是理综和英语。

  学校提前一天就放了假,谢知味没把书带回家,而是直接带到了废品回收站,卖了二十多块钱。用这二十多块钱去吃了顿午饭。

  买完了书,谢知味回家好好的休息了一天,以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来了第二天的高考。

  每年六月份的七八号,都是高三家长们最焦虑的时候,谢知味的学校就是考场,他八点起了床,不慌不忙的吃了个早饭,再慢悠悠的走到了学校。

  学校周围已经被车给围起来了,今天天气不算太热,但看那些家长的脸上,却都或多或少的挂着汗水。

  谢知味倒是挺轻松的,他在校门口找到了班主任,领到了属于自己的准考证之后就进了考场。

  两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谢知味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轻松。

  其实高考题并不难,多数发挥失常的人都是因为压力太大,导致了平时可以轻松做出来的题却在关键时刻卡了壳。

  谢知味没什么压力,所以十分淡定的考了两天。

  考完最后一科的下午,消失许久的林茹云打来了电话,说要和谢知味吃饭庆祝。谢知味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林茹云这次十分少有的亲自下厨了,她平时很少给谢知味做饭,除了谢安来的时候,谢知味都是自己负责自己的日常三餐。

  虽然少下厨,但林茹云的手艺却很好,她为谢知味做了好几个菜,每一个菜都是谢知味喜欢吃的东西。

  “颗颗。”饭桌上的林茹云看起来还是很高兴的,她道:“你考怎么样?”

  “五百七左右吧。”谢知味考完就对了答案,知道自己上心仪的大学是没什么问题了,去年他们这里理科的一本线是五百零点。

  “不错啊。”林茹云满脸笑容,她对谢知味能考这么高的分数一点都不惊讶。

  “颗颗,别看着啊,吃菜。”林茹云一边说一边往谢知味的碗里夹着鱼肉:“你一个人出去这么久……妈妈真是担心你,唉,你这孩子怎么那么犟呢……”

  林茹云不说还好,她一说就让谢知味的表情冷淡了下来,他出去这么久,林茹云只给他打过几个电话,那些什么她担心自己的话,恐怕也只是托词。

  “颗颗,你打算报哪个大学啊?”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林茹云就把话题转到了她关心的事情上来。

  “……除了B城的大学,哪里都可以。”谢知味把话说的很死,他现在已经打定主意了,决不能去B城找死。

  “唉,你主意大,我也管不了你了。”然而出乎谢知味的意料,林茹云居然没有再劝他,而是缓声道:“不去B城也好,妈妈也怕你去那里受欺负,只要你选个好学校,我也是同意的。”

  闻言,谢知味闻言眼里露出一丝诧异——林茹云居然会这么说?

  “我知道你恨我。”林茹云叹气:“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高中还没毕业就被谢安包养,什么也不会,如果不顺着他,我要怎么活?”

  谢知味吃着菜,并不说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有的女人是菟丝子需要依附别人而活,而有的女人却是木棉树,可以自己挺直了躯干直面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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