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陈谋道:“你再靠这么近,他们都要怀疑你和我有一腿了。”

那同事听到这句话才焉了,委屈道:“我可是什么都和你说了,你都不肯告诉我一点消息。”

陈谋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拿出资料来开始看,啥话也不肯说了。

八卦同事又啰嗦了一会儿,见陈谋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才十分不舍的走开了,其实陈谋一直是他们公司的话题中心。

一个又高又帅,还似乎和老板有着神秘关系的同性恋,似乎到哪里都能吸引不少的目光。

虽然八卦同事走了,可陈谋的心思却无法放在资料上,他走着神,总觉的这件事莫名的让他不舒服。

按理说,可以再也看不见自己讨厌的人了,那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啊,可是不知为什么,陈谋心里面毛毛的,就好像是自己被蜘蛛丝黏住了,总觉的有东西在,可又找不到到底是什么东西。

因为这件事,陈谋这一天都在走神,晚上原飞槐打电话约他吃饭,他听着听着就发起了呆,原飞槐喂了好几声才让陈谋回了神。

原飞槐道:“你在想什么呢?”

陈谋道:“哦……在想晚上吃什么。”

原飞槐道:“我不是说了晚上吃牛排么,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陈谋道了声歉,说自己有点走神。

原飞槐叹了口气,似乎拿陈谋没什么办法,他道:“那就这么定了?喂……陈谋,别告诉我你又走神了。”

陈谋赶紧说没有,然后对原飞槐选的晚餐表达了赞同。

原飞槐道:“我晚上来接你吧。”

陈谋说了声好。

电弧挂了之后,陈谋又开始走神了,他盯着自己面前的资料看了好久,也没看进脑子里。

这时候陈致翔正好路过陈谋的位置,见陈谋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伸出手在陈谋的桌子上敲了敲,他道:“扣工资了。”

陈谋一抬头看见了陈致翔,然后露出一个略有些尴尬的笑容。

陈致翔道:“你是不识字了?盯着着文件看了一天了。”

陈谋:“……”

陈致翔道:“你还真不识字了?”

陈谋:“……晚上你吃什么?”

陈致翔道:“怎么,要请我吃饭?”

陈谋:“……行啊……”

陈致翔闻言却是露出了一个不太友好的微笑,他道:“算了吧,你不是和原飞槐约好了?我去干吗?去当大灯泡?”

陈谋:“……”他这个哥,什么时候话变得这么多还这么嘲讽了,以前不都是一个月才说一两句的么。

第32章 王冕的堂哥

到了下班的时间,陈谋出了公司的时候原飞槐已经开着车在外面等他了。

陈谋坐到了副驾驶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往日这个时段都比较堵车,他出公司之后还要等一会儿原飞槐。

原飞槐道:“下班的早。”

下班时分,路上总是堵的厉害,本来十几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的开一个多小时,到餐厅的时候已经快到七点了。

好在原飞槐早就定好了位置,陈谋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餐厅的气氛非常好,略显昏暗的灯光更是衬出暧昧的气氛,这餐厅是有名的情侣餐厅,进去之后扫一眼,基本上能看见的顾客都是成双成对的。

陈谋是饿惨了,主餐上来之后就开始低头猛吃,原飞槐还是那么优雅,看见陈谋吃的认真,表情上透出宠溺的味道。

陈谋飞速解决掉了一块牛排,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原飞槐没吃几口,他道:“怎么……不合胃口?”

原飞槐道:“是你吃的太快了。”

陈谋无奈道:“我太饿了……”其实他和原飞槐吃饭向来都是这样,他吃东西习惯了狼吞虎咽,但原飞槐吃东西一直都是细嚼慢咽,所以经常出现的情况就是陈谋吃完了,然后等着原飞槐。

吃饭太过粗糙不是一个好习惯,之前原飞槐纠正过陈谋,但效果不大,到最后两人都放弃了。陈谋依旧按着自己的习惯来。

陈谋吃完牛排后,又吃了一些甜点,但还是觉的没吃饱。原飞槐明显看出来了,问陈谋要不要再吃一份牛排。

陈谋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晚上八分饱就够了,吃太撑了晚上容易睡不着。

原飞槐慢慢的吃完了属于自己的牛排,擦了擦嘴正欲结账的时候,服务员拿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走到了原飞槐和陈谋坐的这一桌旁来。

服务员道:“先生,这是那边那位先生送您的花。”

原飞槐手上的动作一顿,朝着服务员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那是个灯光昏暗的角落,坐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见到原飞槐朝着他望过来,他便冲着原飞槐举了举手中装着红酒的酒杯,显然就是送来玫瑰花的人。

原飞槐看到了那人,却没有接下服务员手中的花束,而是直接牵起了陈谋的手,道:“结账。”

那服务员见状自然也没有不识趣,他看了一眼原飞槐,酒转身回到了那位先生的身旁,然后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

那位先生对于原飞槐的拒绝并不惊讶,可是他却没有选择就这么退缩,而是等到原飞槐结完账和陈谋牵着手一起往外走的时候,又走到了原飞槐的面前——至于那一束被原飞槐拒绝的玫瑰花,却是直接被他抛在了垃圾桶里。

陈谋其实已经习惯了原飞槐那无所不在的桃花运了。

和前一世相比,这里的原飞槐桃花更甚。他长得英俊,性格温柔,家世富裕,还用情专一,在喜欢原飞槐的人看来,陈谋根本就是走了大运才能有机会和原飞槐在一起。于是追求原飞槐的人越发的多,因为在那些人眼里,原飞槐喜欢陈谋纯粹是一时兴起。当然,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种一时兴起持续了十几年的时间了。

陈谋对于这种追求者,一向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原飞槐会不会出轨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与其担心原飞槐和别的人搞上,他倒不如关心下要怎么样才能压住原飞槐而不是被原飞槐压着。

这次送玫瑰花的追求者,和原飞槐似乎只是第一次见面。

他走到原飞槐的面前,完全无视了站在他身边的陈谋,面带微笑道:“这位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您的联系方式?”

原飞槐正牵着陈谋的手往外走,那人立在了他的面前,他只好停下了脚步,听到那人的话,他直言道:“不能。”

那人并不气馁,又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不过缘分天注定,相信我们还有见面的时候。”他说完转头就走,对于原飞槐是如何的回应并不在意——一个自我到了骨子里的男人。

站在原飞槐身边的陈谋从头被无视到尾,要不是原飞槐拉着他的手,他早就站到原飞槐面前去了。

见那人走了,陈谋没好气道:“这人是不是有病?”

原飞槐却有些走神,直到陈谋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了神,见陈谋一脸疑惑的模样,他轻轻的说了声:“他叫王梓诏,这是王冕的堂哥。”

陈谋道:“表哥?”怎么又和那个王冕扯上了关系。

原飞槐又缓缓道:“他才从国外回来,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陈谋道:“你和他……认识?”

原飞槐一字一顿道:“不认识。”

陈谋只觉的原飞槐看见那个叫王梓诏的人后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与其说是在走神,不如说是在思考什么。

陈谋又道:“他怎么了?”

原飞槐道:“他啊……没怎么。”原飞槐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握着陈谋的手,这时他的手突然发力,把陈谋捏的倒吸一口凉气。

陈谋哎哎的两声,原飞槐才反应过来,急忙放开了陈谋的手,还歉意的看了他一眼。

陈谋道:“你到底怎么了?”

原飞槐道:“我没事……走吧,回家。”

原飞槐不肯说到底怎么了,陈谋问也问不出个缘由,但看原飞槐的表情,恐怕也绝不是在想着什么风花雪月的事,因为从离开餐厅到家,原飞槐脸上都透出一种冰冷刺骨的阴郁。

那种表情是陈谋从未在原飞槐脸上见到过的,即便是他们吵架吵的最厉害,甚至于动手的时候,他都没见过原飞槐这种仿佛对某人恨之入骨的可怖眼神。

因为这个插曲,本来气氛很不错的一晚彻底的毁了。

陈谋上床睡觉的时候原飞槐还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陈谋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还是觉的自己睡不着,于是便爬起来想去书房看看原飞槐到底在干什么。

书房一般都是原飞槐在用,陈谋几乎很少进去。平时书房也是上着锁,唯一的钥匙还在原飞槐手里,那里几乎变成了原飞槐的私人空间了。

好在陈谋不是什么好奇心特别重的人,不能进去就算了,他觉的即便是情侣,也有不想让对方知道的隐私空间,有些事情根本不必强求。

书房的门紧闭着,陈谋敲了敲门,隔了两秒钟,里面才传来原飞槐的声音:“怎么了?”

陈谋道:“睡不着,你在干吗呢。”

片刻后,里面便传来脚步声,原飞槐开了门,道:“还有点数据没弄完。”

陈谋哦了一声,他虽然和原飞槐说这话,眼神却有些不由自主的往房间里面瞟,很普通的房间,和他刚搬进这间屋子时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换了一套神色的窗帘外,就没什么变化了。

原飞槐道:“想进来看?”

陈谋嘟囔道:“有什么好看的……”话虽如此,他却还是跟着原飞槐走进了书房。

屋子里有一股新书的味道,陈谋坐在桌子旁边的一个单人沙发上,原飞槐则又回到桌子前敲击着键盘。

和他想的不太一样,陈谋有些走神的想,他本以为这间屋子里有些什么关于原飞槐的秘密呢,结果却如此的普通,莫名的让他觉的有些失望。

原飞槐没去关心陈谋想什么,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他做完了自己的事情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陈谋已经在那张小小的沙发上睡着了。

沙发是挺小的,陈谋连脚都放不上去,于是他便支着脚,歪着头,以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原飞槐把电脑关机,然后起身走到了陈谋的身边。

陈谋睡的很熟,眼睛闭着,胸膛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睡眠质量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这个姿势的影响。

原飞槐知道陈谋挺好养活的,跟他一点点爱,他就会像条第一次尝到荤腥的小狗一样跟在自己的身边,快活的摇着尾巴,怎么赶都赶不走。虽然有时候会突然咬人,但这也并不能抹灭他作为一个恋人的优点。

原飞槐喜欢陈谋,喜欢他苦恼皱眉的模样,喜欢他喜悦微笑的模样,喜欢他生气的模样,喜欢他哭泣的模样。

然而这种喜欢却变得有些病态,原飞槐控制不了,他也不想控制。

伸出手,原飞槐揽住了陈谋的腰,然后轻轻松松的将陈谋抱进了怀里,陈谋有些不适的哼了一声,随即又没了反应。

原飞槐抱着陈谋离开了书房进了卧室,然后在不惊动陈谋的情况下把他放到了床上。

陈谋还在睡觉,睡颜安稳,看起来并没有做什么可怖的梦。

原飞槐弯下腰,亲了亲陈谋有些厚实的嘴唇,那嘴唇的口感一如既往的好,就像陈谋最喜欢吃的果冻那般柔软,甜蜜。

原飞槐满意了,他知道自己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但只要陈谋陪在他的身边他就可以勇敢的走下去,披荆斩棘,保护陈谋……

就像陈谋当初保护他的那样。

第33章 谋谋是哪个

王冕是独生子。他母亲生她的时候已经三十六岁,完全迈入了大龄产妇的阶段。

为了怀王冕,他妈在床上躺了十个月,打了无数的保胎针,总算是诞下了这根独苗苗。

因为从小身体不好,王冕是被宠大的。没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即便是当年他在他家出柜的时候,他爸被气的脸色发青,他妈则是抱着他哭了一场,随后就不了了之了。

要说被这么宠着,极为被养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人。但王冕除了稍微娘一些,性格刁钻了一些外,在商业上还是很有些手腕,不然也没有机会接触到原飞槐。

王冕喜欢原飞槐,从见到原飞槐的第一面起就喜欢上了他。在王冕的眼里,原飞槐就是完美的代名词。

同志圈是很乱的,王冕又玩得开,于是便见多了那些分分合合的情侣。

当他知道原飞槐和陈谋谈了十几年的恋爱后,对原飞槐的兴趣不但没有打消反而更加的浓厚了。他不由自主的想,如果原飞槐爱的是他会怎么样,如果原飞槐和他在一起了,他是不是就算是找到了一个可以陪伴自己一生的人?

于是王冕便开始缠着原飞槐,他想要的东西,很少有得不到的。

今天王冕又约原飞槐吃饭了,原飞槐虽然显得有些为难,却还是答应了下来,王冕说想介绍给原飞槐认识一个生意上的伙伴,叫他一定要到场。

原飞槐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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