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渐渐合拢,将要闭上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杭易夙的脸和他身后的一道影子……
她的神智已经快要溃散了,她觉得被一个男人用力地抱进怀里,她痛苦的低叫一声,她的身体向往着他的身体,因为他的接近,她的心跳得更快,她等待充实的空虚更加灼热和难受。
“走远些!事后我会发焰火叫你来!”
她听见抱着她的男人用命令的口气说,粗嘎的声音好象在哪里听见过。
她艰难地睁开眼,是他?!他银亮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黑色的衣袍和谐的融入夜色。居然是他,灭凌宫主!
她剧烈喘息地贴紧他结实的身躯,是他也好!绝望到都感觉不出屈辱的她竟然一阵庆幸!到了这个地步,她宁愿是一个连容貌的没看见过的陌生男人!
他已经开始脱她的衣服了,他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她灼痛的肌肤时,她竟舒服的起了一阵颤栗。她疯狂地想向他索要更多。
他却停住了,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她痛苦无奈地在他的怀里扭动,他的停顿让她的身体更加焦灼更加渴望。
她听见他的一声低吟,后脑一疼,他似乎点了她的某处穴道,星星不见了,月亮不见了……因为视觉的消失,其他感官更加敏锐起来。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她惊恐的哭泣起来,经历过险些失去光明的绝望,她更加害怕。
“没事的,宝贝。”她听见他安慰的声音,“解穴了就会好的。我只是……只是想吻你……”最后几个字已经在他缠绵的轻吻里了。
她听见肩膀边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微响,是他的面具。
因为他的靠近,她的需要更加迫切。她并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只是狂乱地摸索着他的颈项,他的胸膛,他的腰……
他解开了她的衣服也解脱了自己,她煽情的小手每触碰他身体的一处都引起他涨痛的欲望。
她的牙关都已经紧了,只能发出如同呜咽的祈求,他身体的热度奇异的减缓了她的心跳。
当他的手指爱怜的探进她的欲望深渊时,她尖叫起来了,就是那里,就是那里,“救我……救我……”她猛地攀住了他的双肩,把他拉向自己。
他也忍不住低吼起来了……
灼烧的巨大欲望擦探着她的痛苦之源时,她哭喊起来,主动迎靠上去,希望得到更多。身体被撑开的疼痛比全身叫嚣着的火焰轻得多,而且,这容纳的痛竟然舒解了快要把她烧成灰烬的欲望。
他终于完全的充实了她,她的手乱摇着,终于抓住了一株花的根茎,他引发的疼痛竟然让她等待已久的身体突然一阵剧烈抽搐,她尖叫着猛然握紧花茎,花汁顺着她的指缝漫溢出来。
她的紧窒,她的甜美……她突如其来的裹紧抽搐竟让他仅仅只是进入就畅快的喷发了。
他浑身微汗地俯身压住她销魂的身躯,苦笑地叹息:“你真是个妖精……”
她浑身剧烈一颤,疑惑更加强烈了。
他狂躁的吻着她,他知道她需要他。天知道谁更需要谁!她让他疯狂!他从她身体撤离,只是微微的离开就已经渴望的要命,他再触上她快要融化他的柔软时,已经炽硬的疼痛不堪。
她也因为他的离去而懊恼地吟叫起来,她用沾着浓烈花香的双手摸索着他。他迅速地引导她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肩膀。
她动情的娇媚在月光下就是毒杀他的鸩药,她已经初窥了极乐的奥妙,当那纤柔无骨的小手从他肩头滑落而握住他疼痛的炽硬时,宛若最绚烂的烟火在他身体里炸开。她引导着他进入,低低需索着恳求:“救我……救我……”他完全崩溃了。
“小源……我的小源……我的妖精……我……啊……”
星空下的花海里,无论是怎样的两个人,无论是怎样的缘分……她和他都一同升入了绝美的天堂。
49.谜样的他
欲望退却后,她只能瘫软在倒成一片狼藉的花株上,身体空泛无力,酸疼破败。她和他的液体沾染在她身体各处,狼狈冶艳。
应该是清晨了吧……她感觉到了露水的凉意。
她闭着眼,就算还看得见,她也没有力气去看了。
她感到他温柔的抱起她,这个要了她一整夜的男人听上去还是精神熠熠的。“这是什么?”他抚摩着镶嵌在她上臂皮肤里的月形宝石。她瑟缩了一下,没回答。
他就连她最后的秘密都看到了。
“真美……”他俯下头轻轻的舔了舔在她薄薄皮肤下闪着光的宝石,引发了她又一阵颤抖。他轻笑了一声,揽过她,吻了吻她已经红肿的唇。
她却侧开头,冷声说:“解开我的眼睛。”
他迟疑了一下,小心的把她放下,她听见衣服的悉簌声,他在穿衣服?她又被他抱起,这回他温柔仔细的帮她也穿好了衣服。
虽然看不见,他轻柔的触碰,他温暖的呵护都让她的鼻子一酸,眼泪没过程的流淌下来。
“怎么了?”他有点担忧。
“眼睛疼。”她吸了吸鼻子胡乱找了个理由。
他低咒了一声,点了她后脑的穴道。
“我还是看不见!”她哭起来,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有撒娇的成分。
他爱怜的把她搂入怀中,让哭泣的她靠在胸膛,“没关系的……,一会儿就会好的。”
小源闭着眼,微微睁开了一线,果然是清晨了。但她还是低声哭泣着,他只好心疼地拍着她的胳膊,像在哄小孩子。
灭凌宫主掏出一个飞天信发向空中,在寂静的四野发出慑人的一响。
只一会儿,杭易夙便飞掠而来。他的脸色铁青,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他的眼睛冷冷的低垂着,平静无波的漠然下全是撕心裂肺的忍耐。
他的态度竟然很恭顺。
“这个给你。”灭凌宫主从腰间拿出一面金牌,杭易夙接过竟然一阵惊愕然后满脸惊喜。小源奇怪地偷看着他,因为不敢把目光集中在他脸上过久,她又垂下眼来大声抽泣了两下。
“有了这面牌子,你就不用受制于那人了。”灭凌宫主冷声说,口气像是杭易夙的主人。“送她去裴家的别院,萧菊源已经回去了,你不必再听命于她,以后只要尽心保护小源。”他吩咐道。
杭易夙愣了一下,一抱拳,“是!”
“眼睛看见了吗?”交代完毕,他又柔声问她。
她哭着摇头,一提真气,果然内息一阵翻涌,如她所愿的吐出一口血来。
灭凌宫主一惊,迅速搭上了她的手腕。
“是谁伤了她?!”他竟然气恨的连声音都微微颤抖了。
“萧菊源。”杭易夙不屑的吐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