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亲爱的,你说对不对?」她深情的看向丈夫,寻求支持。

刚毅木讷、一诺千金,这辈子没说过谎的杨奕,僵硬了几秒钟,不敌爱妻的柔声询问,狠心打破铁则,做下最艰难的决定,僵硬的点了点头。

身为被窃听的受害人,对哥哥们与妹妹发火,杨爱国绝对不会嘴软,但是眼前没有逃走的人,就剩下爸妈,还费心睁眼说瞎话,说了这么明显的谎话掩饰,百善孝为先,他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对爸妈怒骂,只能硬生生吞下咆哮。

为了确保隐私,不再让兄妹有机会偷听,他再度握起依依的手,大步离开厨房,往屋里深处走去,上了楼梯到二楼,走进一个房间,再把房门锁上。

他们终于能独处了。

白天房里没开灯,窗户是开着的,方便空气流通,也能自然采光。

按照她勤于观察的天性,还有职业需求,到每个地方都先留意四周,是她这些年来下意识的老习惯,只在她近期为情所伤,才变得迟钝。

伤心,是为了他。

专心,也是为了他。

房内一切她看都不看,双眸全心全意,只看着眼前的男人。

妒火烧得他黑眸灼亮,俊脸上怒意未消,进门就转身,高大的身躯把她困在门边。这儿没有闲杂人等窃听,但是她被其他男人包围的画面,始终萦绕不去,惹得他薄唇半开,又要细说从头,好好数落她一顿。

「你怎么会这么蠢?你妈没教你,不可以随便喝陌生人递来的饮料吗?要是饮料被下药——」

依依仰望着眼前那气得火冒三丈、破口大骂的男人,不知哪来的一股冲动,突然踮起脚尖,捧住那张俊容,在薄唇上印吻甜嫩的柔软红唇。

这大胆的行为,彻彻底底消弭指责,高大的身躯瞬间化为石像,也像石像般完全安静下来。

她感觉得到,他的僵硬、他的错愕。

第一次主动,这个吻很笨拙,但是无比认真。她有些羞怯,起初是用回忆中,他教导的方式,小心翼翼的亲吻,不过亲着亲着,腻甜的情意上涌,陶醉得无法再思考,嫩唇软舌依从本能青涩试探。

该死,她在做什么?

他难以置信。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她的唇,那么甜、那么软,因为羞涩,微微的轻颤,严重影响他的思绪。

暖烫的呼吸,在吻与吻之间传递,他转被动为主动,低吼一声把她拥进怀中,以饥渴的热吻责罚,惩治这清丽的小女人,竟在得到他的心之后,却残忍的狠狠折磨,只差没有丢在地上践踏。

老天,她嚐起来的感觉比记忆中更美好!

他真想将她整个人吞吃入腹,让她完全成为他的,让所有男人都知道她只属于他,谁都别想染指,连看都不许多看一眼。

太过粗暴的吻,让她嘤咛出声,有些瑟缩。

察觉到她的颤栗与瑟缩,他这才发现自己太过忘情,不但将她紧压在门上,大手还探进她的衣里,罩着雪白柔软的酥胸,另一手甚至捧抱着她的粉臀,将娇小的身躯抬离地面。

她满脸通红,大眼里满是惊与羞,红唇被蹂躏得微肿。

该死!

他从来不曾如此失控。

腿间慾望隐隐悸动,他几次想退开,却做不到,只能勉强把手从浑 圆撤离,滑到纤细的腰上,让她站回地面。他埋首在她肩头,抵着门板喘息,试图恢复冷静。

这比他经历过最危险、艰难的任务,还要困难千万倍。

怀里的小女人,闻起来是那么的香甜、感觉起来那样的软嫩。她没有动,甚至没有推开他,乖乖待在他怀中,但是她的心跳得很快,仿佛奔跑中的小鹿。

过了一会儿,当他考虑起身时,她却抬起了手,靠在他耳畔,轻声细语的先开了口。

「对不起。」

她的道歉,让他无言以对,开口时声音沙哑。

「为了什么事?」

「一切。」依依低着头,嫩白的小手溜进他的手中。「所有让你生气的事情,我都很抱歉。」她衷心道歉,半点也不保留。

可恶!

她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宽厚的大手紧握,热烫的怀抱也更紧了些,他的脸埋进她的发里,深深闻着她的芬芳,非要确定她真的在怀中不可。

「你不该逃走。」他太在意,是因为太在乎,所以真的动怒,天天冷淡对她,其实自己更不好受,每次瞧见她哭过的模样,就彻底厌恶自己。

这次,依依决定不再懦弱、不再逃避。

玫瑰说得没错,她是个胆小鬼。但是,后悔让她看清,他的情意有多么宝贵,即便是懦弱如她,也不愿意就此放弃,从此后悔终生。

「我害怕。」她实话实说,娇小的身躯汲取他的体温,感觉好怀念,好不容易才回到好多次在睡梦中、清醒时,思念已久的位置。贴在他怀中,她的一颗心就踏实了,哪里也不想去。

「害怕什么?」他哑声再问。

她轻叹一口气,倾诉所有。「怕你,更怕我自己。」

「我没有强迫你。」他的语气有些僵硬。「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拒绝。我没那么不识相,不会死缠着你不放,但是,你一句话都没说,就急忙要逃。」

这才是最气人的地方,他为她痴迷,还以为是两情相悦。

毕竟,她不曾真的拒绝,甚至还回应了他的吻,谁知到头来,却二话不说,当着众人的面跑了。

「就因为你没有强迫,所以我更怕。」她不回避,实话实说,贴得他更紧了些。

「你让我情不自禁,愈来愈控制不住自己,白天遇到的是你,晚上梦里也是你,如果不快快逃走,我只会彻底沦陷。」

即使有再多恼怒,耳里听着坦诚的话语、怀里抱着柔软娇躯,怒气就像是被剌了一针的气球,缓慢但确定的流失,虽然没有瞬间消失,但也残余不多。

「我看过你写的书。」他怀中的小脑袋,猛地抬起来,圆亮的水眸羞羞的凝望。

「我不是你书里头,那种温柔男人,可以耐心守候八年、十年。事关心爱的女人,我绝对不可能宽宏大量到哪里去!」

粉嫩的小脸,红得像在春季盛开的花。

哇,他刚刚说,她是他心爱的女人!

依依喘口气,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用双手再度抱紧眼前的男人,用行动表达满满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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