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说,他一定说!
凯恩压抑心中的窃喜,控制著脸上的表情,张开薄唇,打算再重复一次。
只是他才一张口,雪雁喷人的眸子就已经逼近过来,红唇霸道地压上他的唇,堵住他的话。他没有丝毫反抗,热烈欢迎她有些笨拙的“蹂躏”,甚至在她用力扯开他的裤头时,提供一些些的帮助。
凯恩在心中感谢天上诸神,更感谢爹娘,给他生了这么个灵活的脑袋。
至于气昏头的雪雁,则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黑眸里那抹狡诈的诡笑。
这个臭男人,竟然说她不敢?这档子事有什么了不起?虽然她没有实战经验,但是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走路,如今战帖都揖到脸上来了,她哪有不接的道理?
好,那她就“敢”给他看看!
金黄阳光穿透苍郁林叶,将一地青草映得更加翠绿,森林的边缘是一座年代久远的古堡。
古堡灰色的石墙上,没有任何装饰,不像童话中光鲜亮丽的城堡。在这栋建筑物建造的年代里,防御功能重于美观。
清晨的阳光洒入古堡内,仆人们开始走动。一个女仆端著早餐,放置在主卧室前,没有多加打扰,主动退开。仆人们都很识时务,不当新婚夫妻的电灯泡。
“雁雁,该起床了,还贪睡?”轻快的男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赏在她圆臀上的一记轻拍。
那记轻拍,只让雪雁拉起丝质被单,赤裸的柔软娇躯用被单包得紧紧的,更往大床里沈去。
“少来烦我。”她嘀咕著,哎著下唇。她早就醒了,却不想面对他。
“你昨晚可是很欢迎我‘烦’著你啊!”
雪雁给他的回应,是一记飞枕。这教人又气又恼的男人,总让她不禁红了脸。
她中计了!她完全能够确定这一点。
几天前她在凯恩的激将法下,竟然上演恶羊扑虎,主动剥光他的衣服,在他健硕的身躯上又吻又摸。为了表现出她的勇敢,就连身上那件晨缕,都是她自己脱掉的。
她至今仍记得,当她褪下晨缕时,凯恩眼中的光芒,热得可以把任何东西都融化。
她笨拙地袭击著他,而他则任由她肆虐。很快的,他不再静止不动,那双黝黑的大掌也爬上她赤裸的娇躯,灵活的舌纠缠著她,甚至舔遍她全身的肌肤。他们摸索著对方的身体,带著同样的好奇与专注,甚至忘记,这场欢爱原本是一场胜负之争。
而当凯恩接掌了全局后,雪雁就只有躺在他身下喘息的分,只能任他摆布,发出诱人的娇喘吟哦……
然后,这样的热烈欢爱,重复了一次又一次。
真不敢相信,才短短几天,自己就彻底沈沦,竟迷恋上他的肉体。该死的!她是堂堂飞鹰小组的成员,怎么可以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呢?
她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但思绪和视线还是不受控制,总时常停留在他身上。她也试图去找寻,关于“绝世”的内幕资料,但是这几天来,她的活动范围实在有限得很。
这几天来,他们几乎是一直待在床上的。她实在是……唉,身不由己啊!
黑夜白天交替著,凯恩始终缠著她不放,不让她离开视线。她很“勉强”地跟他斯混在一起,不断自我催眠,告诉自己,这只是让他松懈,用以取得他信任的方法。
但实际上,她心中清楚,这只是藉口。其实,她也享受著跟他在一起的时光。
这男人像吗啡、像鸦片,既迷人又危险。而且,让人上瘾……
“在想什么?”凯恩见她躲了起来,索性也跟她一起窝回被窝里。赤裸强健的黝黑身躯,缠抱著她雪白的娇躯。
“不关你的事。”雪雁偏过头去,却又被他转了回来。
“你是我的妻子,所想的一切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凯恩翻过身,把她娇小的身子抱在裸胸上,以手指梳过她的头发。
虽然已经习惯他的裸体,但是一与他的肌肤接触,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
这几天几夜的疯狂记忆,又回到脑子里。炙热的温度,有力的心跳,以及他近乎贪得无厌的情欲……
雪雁的粉脸又红了。“你帮不上忙的。”她克制著心中的骚动,趴在他胸口。
“这可不一定。”凯恩端起她的下颚,对著她露出迷人微笑。“说说看,你有没有非常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低下头,他亲吻著她赤裸的香肩。
“问这做什么?你要弄来给我吗?”肩上的酥痒,让她不自觉地闭上眼睛。
“如果是呢?”他将她反转过来,将娇小的她轻压在柔软的床上,吻著她敏感的颈背。“我想送你一样新婚礼物,只要你说得出来,无论是英国女皇的皇冠,或是罗浮宫的艺术品,我都能弄来。”
“不要夸口。”她实事求是,听不进这类天方夜谭。
“不信?要不,我们打个赌。”凯恩的唇,一路吻下她光裸平滑的背。
为了阻止他继续吻下去,更为了避免擦枪走火的状况,雪雁迅速地翻过身,拿起枕头挡在身前。
“真的说到做到?”她努力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让他的唇舌继续肆虐。
“嗯哼。”凯恩一脸自信满满。
他那踌躇满志的样子,看来著实让人讨厌。她忍不住,想灭灭他的威风。
“那,”雪雁偏头想了想,眼中闪过狡诈的光芒。“我要‘蒙娜丽莎的微笑’。”她微笑著,等著凯恩举白旗投降,存心让他难看。
虽然“绝世”集团神通广大,但开出这种条件,他大概也没辙吧?
凯恩却仍旧神色自若,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没问题。”他微笑著。
“没问题?”怕他拿赝品来打发她,她又说了一句。“我要真品喔!达文西画的那幅。”她强调。
“当然。”他嘴角还是噙著自信的微笑。
雪雁眯起眼睛看著他,才不信他办得到。那幅世界名画藏在罗浮宫里,保全设施精良,他要是真的以身试法,动用“绝世”的管道去盗画,肯定会被逮著。到时候,说不定连“绝世”集团的底都被人掀出来。
心思在脑海里兜了两圈,她藏住窃笑。
“那你要赌什么?”她可是有十成十的把握,肯定自己赢定了。
凯恩双手抱胸,盘腿坐了起来,三秒后才对她露出贼笑。
“不然这样好了,我要是把画弄来了,你陪我在床上待三天,我要是没将画弄到手,我陪你在床上待三天。”这买卖不论怎么算,他都不亏本。
这个色狼!
雪雁蓦地脸红,朝他那张讨人厌的惨脸摔出一记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