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叫?

不叫?

两个选择在她脑中,瞬间反复千万次。

杜峰却为她作出决定。

「叫吧,」他懒洋洋的说道。

她瞪大双眸,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却已经脱去她的鞋袜,抄起一只白嫩的足,用指尖轻轻划过脚心。

难耐的呻吟,溜到了嘴边,被她用力忍住,任凭他如何撩弄,就是不肯出声,忍得香汗淋漓,几缕发丝贴在脸侧,冷艳消溶,妩媚尽现。

「不对不对。」杜峰连连摇头,俯近她气煞的俏脸,在她唇上叹息般的说道:「不要害羞,我要听妳叫。」

不能叫!

她甩着头,闷闷娇哼,不肯让他称心如意。

这是芙蓉院的马车,一旦她叫出声来,官兵们自然会认为,车内正在翻云覆雨,不会不识趣的来打扰,更不会前来盘问,马车就能顺利出城。

眼看她倔得不肯屈服,杜峰舔着她紧咬的红唇,低低的笑出声,熟练的半褪她的裤子,让她腿间的软润,坐上他硬烫得勃勃而跳的坚硬,由得他恣意磨辗,嵌入她敏感的柔弱。

他的双手再度抚上,她轻颤的丰盈。

娇娇犹如在天堂与炼狱之间,忍耐痛苦容易,忍耐欢愉却无比艰难。温润的春蜜在腿心漫开,濡湿了她,也沾染了他。

她不该沈沦,但她的身体已经太熟悉他邪恶的诱哄。体内被撩起的热流,使她全身宛如火焚,如歌般的为他呻吟。

马车外的无数银铃,随着他的振腰冲撞,节奏愈来愈急,逐渐连响成一片。车内只听得银铃乱响,还有她的娇喘,柔弱无骨的腰,犹如舞姬般不由自主的扭转迎合。

当他的手指,潜入他们之间,揉触她的花核时,一切都被推到颠峰,她娇躯猛颤,在欢愉中沦陷,意识有如破裂的镜子般,化为片片残屑四处散去。

高潮过后,杜峰没有再催逼她,而是徐声轻哄,对全身虚软的她轻怜蜜爱,每个动作带着无尽温柔。

许久之后,当她回过神时,人声与车声早已远去。

马蹄声达达不停,往城东而去,她粉颊仍红,羞恼不已的质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妳不需要知道。」他的大手游走,爱极了与她之间,猫捉老鼠的有趣游戏。「现在,睡吧。」

沾着春蜜的指,点住她的睡穴。

黑暗降临,娇娇身子一软,无声无息的倒卧进杜峰怀中。

第二章

三更过后,昏睡的人儿乍然惊醒。

娇娇身子紧绷,机警的环顾四周,赫然发现自个儿在昏睡期间,己经被带到一间整洁朴素的民宅

虽然不知身在何处,但屋外寂静,这儿肯定偏僻,

交手多年,对手的武功如何,她当然心知肚明,杜峰点穴的方式奇巧刁钻,要不是他解了穴道,凭她的内劲根本冲不开。

此时此刻,是他刻意让她醒来的一被五花大绑的醒来。

细腻的红绸,绑住她的手脚,逼得她只能仰躺在大床上。高大的背影背着时明时暗的烛光,笼罩在她身上,虽然看不清五官,她却轻易就猜出,床畔的男人是谁。

该死的杜峰!

"小娇娇,睡得好吗?"他俯下仧仧来,逼近她红润的小脸。

“点人睡仧,是最下三滥的手法。”她嗤之以鼻,暗自检查,发现衣衫完整,但一双虎爪却不见了。

"别找了,你的爪子又被我没收了。”满脸坏笑的杜峰, 懒洋洋的单手解扣,褪去黑色的夜行衣。烛火之下,黝黑的肌肤裸露,强健的上半身一览无遗。

"把武器还给我!”她愤怒的叫着。

"不行,我可不想被割划成肉条。"他才没有那么笨,每次逮到她,都尽快卸除她的武装。"再说,我很喜欢收藏你的东西。"

“变态!”这些年来.她被夺走的虎爪,都不知道有多少双了。

"我是淫贼,又不是正人君子,做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男性的气息、男性的温度,包围着她的感官,还不怀好意的欺近。"小娇娇,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吧?”

她不屑的哼了一声,懒得回答。

杜峰却不屈不挠,靠得更近。[你对我痴迷多年,让我感动极了,所以日思夜想,总想着该如何给你一些回报。]

游走的大手摸着她的脸、她的衣襟,在衣衫外的雪白肌肤来回轻抚着。

魁梧壮硕的他,触摸她的方式,温柔得不可思议。注视她的深邃黑眸,却在望见她宽袖上的仙鹤时,露出不掩饰的厌恶,故意把袖子后翻,免得坏了情趣。

强忍着被抚触时,身子的轻颤,她化羞愤为力量,徒劳无功的叫嚣。

“你少耍花样!”

"啧啧啧,我不是说了,这是要回报你啊!”

"哪种回报需要脱我衣服?“她惶惶惊叫,眼睁睁看着,衣衫一件件被他俐落的剥除。不过几眨眼的工夫,她的娇躯上,只剩一层薄薄的毛毯。

[一种能让我也很愉快的回报。” 他愉快的说着,黑眸却在望见,她颈间一道旧伤时,瞳眸变得黝暗。带茧的大手,随之抚上。

[这是四年前,在绝命崖上,那帮赏金猎人要杀我时,误砍了你的刀痕。]他低声说着,语带无奈。

娇娇咬唇不语。

那次,她以为人多势众,能将他一举擒获,没想到赏金猎人们杀红眼,砍不到杜峰的头,倒是差点把她的脑袋砍下来。

情急之中,是杜峰抓住她,惊险脱离众人追杀,又替她止血疗伤,她才能保住一命,没有落得出师末捷身先死的下场。

想想也够气恨的,这些年来的猎捕,她始终没有"捷" 过半次,倒是被他"劫"去了红唇的嫩软、粉颊的酡红,以及连她也不知晓的羞人敏感。

粗糙的手拂过嫩软的左肩。

"这是任森的射日箭。"为了千万两白银的赏金,那些人连竞争者也不放过。

她偏过头去,想起他为她拔出箭簇时,几乎要晕厥的痛楚,心儿不知怎么的,渐渐变得跟身体一样软绵。

恼人的手,抚上她的纤腰,逗留在右腰的伤痕上。

[这是滚下华山绝壁时,被松树刺伤的。]他又说道,没有半点幸灾乐祸。

就这样每触及一道旧伤,他就娓娓道来,直到抚遍所有旧伤,他的手才又探向,她白嫩指节上,昨日因用力过猛,被虎爪碰出的瘀青。

“怎么样,很有成就感吧?"她故意讽刺,恨自个儿追捕无成,却被他救过那么多回,也诧异他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杜峰抬起眼,黑眸极深,深得看不出清绪。

那样的表情,反倒让她心中悸动,直觉的知道,说错了、想错了某件很重要的事,一句道歉甚至己滚到舌尖… …

不!不可能!

她不必对一个淫贼道歉!

杜峰也没多说,径自从衣衫里头.拿出一个玉盒,旋开雕工精致的玉盖后,盒内淡绿色的药膏,飘出淡淡的药草芬芳。他挖出些许,在指间捻得温热,才抹上她的旧伤与新伤。

“ 这药膏能淡去疤痕,对新伤更有奇效。”他的轻抚摩挲,无一遗漏,还不忘对指节多加按摩。

骚动的情绪,直涌喉间,她僵着身子,忍着心中的颤动,用刻薄来保护自己。

“ 这么贵重的药,你是从哪里抢来、还是偷来的?”光是看装药的玉盒,玉质与雕工的讲究程度,就足以证明,此药甚是贵重。

再者,大风堂向来礼遇镖师,所用的金创药都是上好的,她对这类药品也略知一二,闻着药香就已知是上等。

"是我为了你,特别去求来的。"他浅笑说着,看不出是真是假。

娇娇心头震动,却故意呸了一声。

"我才不信。"

他是个淫贼,所说的话本来就不能信一再者,她知道自己也付不起,信他之后的代价… …

但,徐缓的一叹,就在耳畔响起,伴随无限苍凉,更添她心内纷乱。

“ 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那声叹息,如似要钻入她的心窝,挖刨出连她也不愿承认的事实。她仓皇抵抗,更是口不择言。“受不受伤是我的事,谁希罕你多管闲事!”

“我会心疼。”

诚挚至极的语气、表情、眼神,震慑了她,一击就摧毁她的装腔作势,让她只能陷溺在他的黑眸中。

该是势不两立的双方,却凝眸相望,怨言无声胜却千百万语。

起初,她真的是恨他入骨。

除了为罗梦大小姐报仇、挽回大风堂声誉外,更因为他这些年来,不遗余力的占她便宜、吃她豆腐,甚至看遍、摸遍她的身子,所以她执意要逮捕池,有如千刀万里追。

但是五年多来,不知哪一年哪一日,仇恨渐渐变质,化为某种她极为陌生、困惑,无法分辨的情绪。

或许,是他跳进雪溪,为她暖身的那时。

或许,是他罔顾危险,回身救她的那几次。

也或许,是他靠在她耳畔,说着不知是真,又或是假的烫入耳语时… …

时光仿佛停滞,他惑人的眼神,以及呼吸,勾引着难以抗拒的她,在不知不觉中靠上前去,敏感的唇上也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诱哄得红唇热麻。

她熟悉他的吻,甚至是期待着… …

蓦地,杜峰陡然退开,留下满脸错愕的娇娇。

邪恶的俊容上,尽显小人得意,还张狂的扬声大笑。"哈哈哈哈,怎么样,上当了吧?"他乐不可支,只差没笑得在地上打滚。

娇娇脸色乍变,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不敢相信这男人竟如此戏弄她一她更不敢相信,自己竟会险些上当!

就算他救过她无数次;就算他对她呵护备至;就算他流露的温柔与怜惜,令她迷惑不已。不论真假,都改变不了,他是个顽劣恶徒的事实。

“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气恨杜峰,却更气恨自己。“要杀快杀、要剐快剐!”

他扯了扯绑住她的红绸,故意曲解她的语意,兴匆匆的问道:"那就是要奸快奸,要淫就快淫喽?唉,可惜我好慢一些,你知道,漫着,可有慢着的情趣呐。"

“呸,无耻淫贼!”

"不要淫贼淫贼的喊个不停。"他听得腻了。

[像罗梦这么好的姑娘,你也下得了手。不是淫贼还能是什么?” 她忿忿不平的质问着。

他却一脸委屈。"我不是自愿的。"

[难道还是被迫的?" 她讽刺挖苦。

[其实,我当淫贼也是有苦衷的。" 他大大叹了一口气,一副心事无人知的委屈模样。"当年,不是我对罗梦怎么样,是她对我怎么样。]罗梦对他怎么样?

那个心地善良,美得让人心软,心怜,心疼的罗梦。

只要她软软的一笑,就能让每个男人心头一疼,立刻丢下手里的刀或剑,用空下来的、微微颤抖的那双手,去捧住她的笑。

她的眼波,像是一把最柔最软却又最锋利的剪刀,任何男人看着她的眼,就像是遇着了剪刀的布,全都要乖乖就范,无论是怒气、霸气还是杀气,全部心甘情愿,被剪得粉粉碎碎。

而这个不要脸的淫贼,居然有脸扭曲事实,在欺凌罗梦之后,还抱怨是他被罗梦占了便宜!

“你说这种话,难道以为,真的会有人信?” 她真的要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了。

这些话要是传出去,江湖上的人们,不是会笑掉大牙,就是会气得中风!不论是谁,都不可能相信他的说词。

杜峰耸着双肩,眸中闪过一抹难言流光。那抹流光消逝得太快,快得就连娇娇也没有瞧见。

"是啊,谁信呢?你瞧我多命苦。"他神色自若.露出讨人厌的痞痞笑容,仿佛也觉得这番话可笑到极点。

说罢,他俯身下贴,隔着薄薄毛毯,用健壮的身躯摩擦她的赤裸,贪婪的感受她曼妙的起伏。刚硬的男性身躯,与她的女性柔软,嵌合得像是生来就属于彼此。

"既然我这么命苦,不如咱们继续轿子里的好事,你就当作施舍一回、做做好事,安慰命苦的我吧!"他贴得更紧、更近,”漫条斯理的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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