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警告你们,不要叫我小鬼——”唐心听不下这些人诋毁的称呼,原本还想抗议,但是在听见他们讨论着要绑走她的话语时,她再也不坚持,马上转头开始逃命。

“该死的,别让她逃了!”男人们火速追上前,在他们眼里,唐心就等于是一张长了脚的空白支票,代表着他们往后的薪水,怎么能让她逃走?

其中一个手脚较快,飞快地往前一扑,就将唐心扑倒在地。他嘴角泛起狞笑,但是那笑容还没扩大,便被一个从旁窜出的单薄身影毫不留情地赏了一脚,那一脚踢得很重,踢断了他的门牙,让他只能着嘴大叫。

“安娴!”唐心看到救兵,马上爬起来躲在安娴的背后。

“该死的!嘴上没毛的小子,不要来挡路,老子们要办正事。”男人怒吼着,看见同伴被踢得满口鲜血,心中不由得升起怒火,完全忘了自己是只欺负弱小的卑鄙角色。

“我不会议你们带走她的。”安娴冷冷地回答,其实心中七上八下。她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女人,不可能打得过成年男人,更何况还是一群为数众多的男人;而她在酒吧里见识过,这些人可以有多么歹毒。

“那就试试看。”男人一偏头,霎时一群人一拥而上,将安娴撞倒在地上,开始朝她拳打脚踢,每一下都是用尽全力的。

她护住头部,根本无法反抗,只是觉得疼痛,被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狼狈地翻滚着,在这个时刻还有些自嘲地想到,自己是多么不自量力,竟然与这些冷血的打手为敌。隐约也猜出来,这些人要绑架唐心,应该是跟蔡震方的案子脱不了干系。但是她现在连自保都困难了,即将被活活打死的人,还能够想到什么案件?

她想起杜丰臣,突然很气愤他,为什么在酒吧里那么危险的场面,他能够现身保护她,而如今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不许打她!不许打她!”唐心一看情势不对,连逃走也忘了,她看着安娴被这些人胡乱打着,心里好慌好慌。她往前跑了几步,却狼狈地跌倒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安娴被那些男人毒打着。

心里正在绝望之际,几个黑影笼罩了她,唐心勉强抬起头来,惊喜地看见杜丰臣等人,高大的身影看来很有分量,黑眉紧皱地看着黑衣人。尤其是杜丰臣,在他看见安娴被人攻击时,那双眼睛变得好可怕,看样子他准备将那些不知死活的黑衣人碎尸万段。

“小姐,没事吧?”商栉风拍拍她衣衫上的尘土,体贴地将她抱起来。

“我没事的,快救救安娴,那些人要打死她了。”唐心焦急地喊道。

“别急,杜丰臣会处理的。”雷霆好整以暇地说,知道眼前这些黑衣人惹上了杜丰臣,就等于是买了通往急诊室的单乘票。

“把小恶魔的眼睛上。”杜丰臣淡淡地说道,不愿意小女孩看见接下来的凶残画面。他原本就不是善良无害的人,他有仇必报,况且这些人还伤了他的安娴。外表的慵懒,其实在掩饰着内在锐利,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他是个最危险的人物。

黑衣人们也感受到杜丰臣不凡的气势,在疑惑与恐惧的气氛下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只能紧盯着他,怀疑着他会有什么动作。

安娴好不容易才躲开众人的拳打脚踢,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烂得差不多了,她狼狈地忍着身上各处的疼痛,爬起来站在一旁喘息着。她的手颤抖地握住衣襟,知道身上的伤并不是很严重,但是眼前的社丰臣反而让她更加恐惧。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该跟黑衣人一起逃走。

“小倭寇,没事吧?”他的语气平淡,甚至没有看向她的方向。

她摇摇头,口中像是被塞了棉花,因为见识到他的真面目而无法开口。她只是直觉地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了,有了他的保护,没有人可以伤得了她。这个认知让她的身子颓然软倒,坐在地上愣愣地抬眼望着他。

先前,她是错得多么离谱,竟会以为他只是重看不重用的绣花枕头。

黑衣人沉不住气了,其中一个凶恶地往杜丰臣挥拳,攻势凌厉的拳头竟在半空中就被拦下。黑衣人奋力挣扎着,却发现根本就挣不开杜丰臣的钳制。他惊讶地张大嘴,愣愣地看着杜丰臣,看进那双充满愤怒火焰的眼睛里。

“你是用这双手伤小倭寇的?”他的表情平静,只有那双眼睛泄漏了他的愤怒,杜丰臣全身的肌肉紧绷着,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他握住黑衣人的手腕,陡然扬起一抹冷笑,然后毫不客气地用力翻转,霎时一阵响亮的碎裂声弥漫四周。

那人惊骇地惨叫着,手腕在一瞬间已经被杜丰臣折断,而众人的脸色则在同一时间“刷”地苍白似雪,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难以想像眼前的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力量?先前只是被握住手腕,他就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如海洋般内蕴深沉的力量;而从对方经松的态度看来,似乎折断他的手腕只是牛刀小试,还不曾用上全力。

几个男人做着困兽之斗,蜂拥而上,想用人海战术攻击。但是每一个接近杜丰臣的男人,全被狼狈地打回地上,男人们呈放射状哀嚎着飞出去,摔跌在地上。

“别弄出人命了。”商栉风温文地提醒道,用手覆盖唐心的眼,完全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眼前这些人是咎由自取,可以看得出来大概全都是蔡震力的属下,只是为了钱而来掳人的乌合之众,不可能是杜丰臣的对手。

杜丰臣冷笑着。“他们在攻击小倭寇时,就该知道会有这种下场。”他抓起其中几人,毫不留情地迎面给予一拳,吓得腿软的男人们全被打昏在地上。

他一路解决掉那些男人,之后笔直地朝莫安娴走来,那气势像是足以扫荡任何胆敢挡在他面前的阻碍。他的眼睛不再看向那些被打倒在地的无用角色,反而直视着她,像是她才是怕今生最想要的目标。

安娴直觉地想逃,她当然看出他的眼神有异,那不是友善的眼神,反而炙热且饥渴,恳求着她的付出。基于女性本能,她有几分的慌乱,不知道是否付得出他所要求的;她慌忙地起身,转身想逃,只想快些避开他。

但是,太迟了,她注定要被他所擒——

他的手勾住她的衣领,嘴角带着那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缓缓地将想要逃走的她往怀里拉。“小倭寇,别害怕,你受伤了,我会照顾你的。”他继续微笑着。

安娴别无选择地只能愣愣地看着他,被他打横抱起,抱进“太伟集团”的大楼里去。

为什么他刚刚的那句话语,听来竟像是……一句永久的承诺?

第八章

高级干部抱着一个清秀而狼狈的少年进入大楼的消息,马上就传遍了整栋大楼,许多好奇的人趴在窗户上偷看着。高大的男人抱着少年,那情形看来十分的诡异,但是又有着某种说不出的协调感,就像他们原本就是相属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唐霸宇从办公室内走出来,抱起浑身脏乱的女儿。他的脸色阴沉,暗示着愤怒的情绪。身为“太伟集团”的总裁,家人的确不时受到威胁,虽然每次都逢凶化吉,但是他不容许家人受到半点的危险,因此任何胆敢对他家人不轨的歹徒,他绝不宽待。

“刚刚在外头有一些不怕死的家伙,想要绑走唐心。”商栉风淡淡地说道,伸手拍拍身上的灰尘,礼貌的模样看来十分温文。

“是蔡震方的人,他在酒吧里大概认出我了,知道贩卖情报的事情被泄漏,所以狗急跳墙地想孤注一掷。”杜丰臣说道,仍旧抱着莫安娴,不肯放她下地来。

众人的谈论焦点都落在蔡震方的身上,面对杜丰臣始终抱着“莫安贤”的怪异景象,反倒没有多说什么,他们自然的态度就彷佛眼前的这一幕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我已经通知大楼内的警卫,注意蔡震方的行踪。我想,他大概还不知道属下的行动已经失败,在短时间内还会做困兽之斗。”雷霆沉稳地说道,转头看着窗外,淡漠无情地耸耸肩。“至于大楼外躺的那些人,就不用理会了,为那些人渣叫救护车只是浪费了。”

“很好,各自进入瞥戒状态,我要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知道,背叛我、危及我的家人会有什么下场。”唐霸宇冷笑几声,抱着女儿往办公室内走去。

雷霆与商栉风点点头,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也各自离开。

“放我下来。”安娴脸色微红地抗议着,她还是男装呢,他怎么能够这样抱着她?看在别人眼中不是奇怪到极点吗?

“你受伤了。”他不容辩驳地说道,罔顾众人好奇的眼光,以及老友们嘲弄的表情,笔直地将安娴抱进他在“太伟集团”大楼内专属的办公室里。

一进入室内,安娴慌忙地下地,但是因为先前遭到的攻击,她的双腿有几分钟几乎便不上力气。她的身子晃了晃,还是只能握住杜丰臣坚实强壮的手臂。她从来不曾依赖过谁,但是依赖他的感觉并不难受,他虽然浪荡不羁,但是却在危急时会提供她最安全的保护。

“都只是一些擦伤。”她不安地回答,抬头环顾室内。这是一间豪华的办公室,有着最精良的办公设备,但是很显然地不常被使用。她看见办公桌上有着他的名牌。

他看出她的疑惑,主动解释。“这是我专属的办公室,要是事情太紧急,就会住在这里。里面有浴室跟卧室,你去清洗一下,我去派人送衣服上来。”他说道,那神态几乎与唐霸宇无异,同样地冷静果断。

“有这么好的办公室,你为什么还要窝在那间仓库里?”她无法理解,不疑有他地往浴室的方向移动,忽略了在身后,他的眼神过度炙热地紧盯着她的身影。

“我悠闲惯了,坐不住办公室的。”他的嗓音紧绷着,声音十分不自然。表面的冷静其实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他不断告诫自己,不要打草惊蛇,在这紧要关头是要好好安排才是,否则到嘴边的肥肉恐怕又会给逃了。

他已经下定决心,不会让她有逃离的机会,这一生他是要定她了!

安娴点点头,没有做细部的追问。她一身的泥巴尘土,实在很不舒服,在听见这里有浴室时,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清洗。走进浴室的她完全没有想到,身后的杜丰臣其实心怀鬼胎。

※※※

温热的水洒在身上,冲走了泥沙与尘土,也带走了肌肉上的酸疼。莫安娴闭上眼睛享着热水的照拂,雪白的娇躯在热水下变成粉红色,假发早就被遗忘在一旁,长及臀部的黑发覆盖在身上,让她看来十分的女性化。

修长的身段在水雾中,隔着半透明的彩绘玻璃,呈现出最诱人的一幕景象,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贲张。她掬起水花,洒落在肌肤上,浑然不知此刻的一举一动已经落入一双犹如火焚的锐利黑眸里。

浴室的门被关上,轻微的声响让她震惊得停下动作,在淋浴间里没有任何可以遮蔽的物品,她用双手环抱住自己,紧张地瞪视着彩绘玻璃上所映出的高大身影。

这里是专属办公室里所附设的浴室,谁有胆子敢进来?疑问在她脑海中成形,旋即得到解答。她根本不是受到保护,而是闯进了狼窝里,这里可是他的地盘,而他先前的举止,又表明了他对她的居心匝测。

“小倭寇,先前那场运动,让我的身上也沾了不少泥沙,怪不舒服的。再说等一下又要去开会,我总不能穿着这身破烂衣裳、蓬头垢面地去开会,时间实在紧迫啊!”他在彩绘玻璃外感叹着,一面煞有介事地开始脱衣服。

安娴紧靠在墙壁上,全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冷了,她紧盯着彩绘玻璃,因为感受到危机而不由自主颤抖着。

“我马上就洗好了,再给我几分钟。”她连忙建议着,恐惧先前的事件会重演。当时他喝得烂醉,还可以勉强隐瞒过去,但是此刻他无疑是清醒的,她还能欺骗下去吗?

“不用急了,我们一起洗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你知道的,时间就是金钱,况且老板要求员工要守时。”他说出一个又一个牵强的理由,嘴上的微笑缓缓扩大,已经剥除了最后一件文明束缚。

“不要进来……”她发出绝望的哀鸣,眼睁睁看着浴室的彩绘玻璃被推开。她无处可躲,只能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里,瞪大眼睛看着他,心中隐约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

他站在那儿,高大而黝黑,结实的男性体格充满了美感及威胁,让人移不开视线;赤裸的身躯上有多处伤痕,像是战士的勋章,此刻的他看来狂野而充满侵略性,像一头野兽,执意要来捕捉属于他的猎物,锐利的黑眸里有着情欲的火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啊,小倭寇,这真是个惊喜啊!清秀的少年竟然有着这么漂亮的女性胴体耶!”他嘴角的笑容不减,手中还勾着那条原本束缚着她胸部的绸带。“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会在外面发现这条活像是缠脚布的怪东西。”

“我可以解释的。”她虚弱地说道,知道一切全都毁了,此刻罪证确凿,她根本没有办法圆谎。她此刻赤裸的娇躯、柔美的女性曲线已经证实了一切。她看见他眼里的炙热,属于女性的直觉让她慌乱地想避开。

潮湿的长发只勉强覆盖住她莹白的身躯,但是却提供了更多的想像空间,无助的模样美得让人喘息。他必须深呼吸,才能克制血液中的狂潮。

原本就知道她是美丽的,先前浴池中的那一夜的情形还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他不断地想起那一幕,身躯因为渴望她而疼痛着。

“很好,我也正打算好好地听你解释,我们有很长的时间,你可以慢慢地说。”他的笑容看来十分邪恶,松开手中的绸带,他无视于自身的赤裸,大步走近她。

他刚刚不是说在赶时间?怎么这会儿变得有时间可以听她慢慢解释了?她混乱的神智里隐约感受到不对劲,很努力地想把身子缩成一团。“最起码你要让我穿上衣服啊!”她绝望地说道。

但是他置若罔闻,坚实的男性双臂握住她的粉肩,将她从角落里拉起,执意要审视她美丽的身段,饱览她无瑕的身子。他的眼里有着火炬,像是可以烧穿任何的东西,视线不曾离开过她的身子。

“欺骗的人没有要求的权利,小倭寇,你欠我的不仅仅是一个解释而已。”他缓慢地说道,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颈项。

她的身躯因为羞窘而泛着诱人的粉红色。她从不曾在任何男人面前如此暴露,先前在浴缸里,虽然与他的身躯接触过,但是那时还有浴水遮掩,而他也醉得神智不清,不像是此刻,她的所有都在他的眼前一清二楚地呈现,根本无处可躲。

他仔细看着她,单手握住她的手腕,往后靠在墙上,之后打开水龙头,让温热的水淋在两人身上。他眯起眼睛,只有急促的呼吸证明他的情绪正因她而激动着。

“小倭寇,你简直该死到家了,竟然将这些隐藏起来。”他的声音低哑,在诉说的同时,炙热的唇落在她颤抖的肌肤上,沿着她的眼,缓缓地往下吮吻,不错过任何细微处。

她咬着唇,克制着不在他的吻下发出声音,喉间翻滚着猫咪般的细细呻吟,她勉强维持着理智。她当然要将女性的身躯隐藏起来,瞧他目光如火的模样,她要是以女性身分回到台湾,杜丰臣大概曾往最短的时间内就穷追猛打,执意将她追求到手。

他托起她的下颚,长指滑过她的唇,邪恶的笑容没有减少,反倒还加入几分调侃。“我现在才发现,你长得跟我先前所救的异国美女很像。是啊,实在太像了,简直就是同一个人!”他逼近她的脸。

“什么被你救?你根本就只是带着我逃命而已。”她激动地回嘴,想起他先前的胡说八道。

“啊,难怪我在宣扬的时候,你会气成那样。”他逗弄着她,低头轻吻着她胸前的雪白丰盈,轻啃着她丰盈上的粉红色花蕾,直到那花蕾绽放。她喘息着,四肢因为他的侵袭而软弱着。“我还是能让你娇喘的,不是吗?”他坏坏地说道,抬眼看着她。

“住手!”她挣扎着,抗拒着他,同时也抗拒着自己。虽然有温热的水花淋洒,但是她的身子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同时在发冷与发热,他的亲昵在她体内点燃了一把火炬,让她难耐地挣动着。

他的手滑下她的颈项,黑眸里有着激狂的火焰,等待此刻已经太久,他期待着能够得到她。“我记得这个,柔软、丰盈,”他的手由她的酥胸往下滑去,经过她的纤腰,流连忘返地游走着。“纤细。”他低头吻上她的身子,黝黑的手继续往下探去。

“你记得?那时你醉得神智不清。”安娴勉强说道,想要摆脱他的拥抱,奈何他的双臂像是铁条般,紧紧地拥抱着她的身躯,让她根本无处可逃。

“小倭寇,你该改改日本人不知变通的性格。”他如谜般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忘了告诉你,我是千杯不醉的海量,再多的酒也不足以让我喝醉。”他抵靠在她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她。

安娴整个人僵住了,像是被水泥定住般,一瞬间只能愣愣地看着他,在脑子里消化着他所说的话语。

怎么料得到,他竟然邪恶到这种地步,竟然——

“但是,那时我已经敲昏你了。”她愣愣地低语着,努力回想那一夜的种种。

“要是那么轻易就被敲昏了,我还能在江湖上混吗?我最美丽的小倭寇,那叫演技,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不是吗?”他完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愤怒的红潮袭上脸庞,她终于从震惊中醒来,一双眼睛闪烁着愤怒之火,逼近他那张带着该死笑容的脸庞。“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从那一晚之后你就知道了,而你竟然还在戏弄我?”她愤怒地敲击着他坚硬的肩膀,但是他的身躯太过结实,拳头落在他身上竟然没有半点用处。

“没错,我是在戏弄你。小倭寇,我在惩罚你,惩罚你欺骗我,竟敢将这美丽的模样隐藏起来,不愿让我欣赏。不要急着责怪我,是你先开始这场欺骗的戏码,我们互不相欠的。”他脸上仍是那无赖的笑容。

“该死的你!”她激烈地咒骂着,甚至潜意识里想用咒骂来转移此刻太过强烈的情欲氛围。

“我只是照你的希望,陪着你演戏。”

他不由分说地吻上她怒张的小嘴,不让她有继续发言的机会,占有了柔软芬芳的红唇,灵活的舌探入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小舌,吸吮着她口中的沭蜜。他将她的手腕往上高举着,恣意享用着她臣服的模样。

赤裸的身躯间没有任何的阻碍,他们的身躯同样原始而美丽。

安娴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因为他的侵犯而软弱。她无法否认,她其实也渴望着他,但是怎么能够承认,她竟然会爱恋上这个无赖般的男人。

她回应着他的物,试着用他的方式回吻他,在听见他低低的男性吼叫声,感受到他高大的身躯颤抖时,心中有着陌生的骄傲。这么强大的男人,竟因为她的细微动作而颤抖,她并不是唯一被情欲影响的人,他同样也被她所影响。

原来,先前的那些举动在戏弄她之外,也是因为渴望着她,所以他的视线始终是灼热地、不停地跟随着她。他早就揭穿了她的真面目,看穿她伪装之下的美丽。

安娴感受到他下腹的坚硬欲望,轻抵着她敏感的花核,缓慢而持续地碰触她,学着口舌轻探的韵律,暗示着即将来到的占有。她的芙面是烫红的,是因为羞怯,也因为初尝陌生的情欲。她不曾体会过这样的渴望,他带给她的感觉,让她有些恐惧。

他的指滑过柔软白皙的小肮,之后大胆地探进她最柔软的敏感处,轻揉着那里的花瓣,缓慢地探入她的湿润中。他紧盯着她的眼,看着当他的指探入她体内时,她惊慌与难耐的模样,美丽得让他叹息。

“不要……”她慌乱羞怯地想制止他的入侵,但是他高大的身躯挤进她的双腿之间,让她根本无法并拢,只能将最脆弱的柔软暴露在他眼前。

“我也记得这个,紧窒而温暖。”他的话语里充满了煽情的意味,灼热的字句缓缓地吐在她发烫的肌肤上。他缓慢的抽出与探入,模拟着即将到来的缠绵。他的欲望坚硬而疼痛着,几乎等不及要占有她。

安娴在热水的淋洒,以及他的诱惑下喘息呻吟着,被夹在他的身躯及墙壁之间,她根本无处可逃,而他所撒下的情欲之纲,更是让她难以逃离。

“你呢?你记得吗?”他询问着,努力诱惑着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不。”她激烈地摇头,不愿意给他该有的反应。他那么无赖,不停地戏弄着她,她怎么能够给予他激烈的回应?

“是吗?那么我应该再努力一点,看看是否能够唤醒你的记忆力。”他微笑着,毫不放松,撤出拇指轻揉着她敏感的花核,仍旧持续着进入、撤出的动作,看着她在他怀中翻腾着,身躯染上美丽的红晕。

她的身子颤抖着,因为小肮处传来的阵阵电流,过多的狂喜窜过它的身躯,让她无法思考,原先紧握着他的手腕是想要移开他的手,如今却紧紧地将他的手按在原处,她因为那些狂喜而无法思考。她紧紧地闭上眼睛,身躯剧烈颤抖着。

“小倭寇,我不曾忘记过,你是个多么热情的小东西。”他低语着,看着在高潮中美丽得不可思议的她。她的柔软幽径紧密地包裹着他,温暖而湿热,情欲的花蜜沾惹了他的指,在他的诱惑中,润滑了他的进占。

安娴神智不清地喘息着,别无选择的只能紧抱住他。她还在先前的激烈高潮中震颤着,感觉就像是飘浮在海面上,过多的狂喜还没有褪去,她只觉得一切都如此的不真实。

她隐约地感觉到,身子被杜丰臣抱起,离开浴室,之后落在柔软的床上。她悠悠地张开湿润的眼,看着居高临下俯视她的社丰臣;他的身躯高大而黝黑,在此刻看来十分的性感,那原始的魅力,可以诱惑任何的女人。

两人的身体还是潮湿的,水珠滴落在地上及床垫上。

“我们会把床弄湿的。”她不安地低语,感受到床单干爽的触感。

“别去理会那些。”他不以为意,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她的身上。

她慵懒地抬起手,抚过他身上的一些伤痕,好奇地探索着,换来他不由自主的抽气。

“为什么会有这些伤?”她小声地询问着,感受到他高大的身躯缓慢地将她压入柔软的床垫。他炙热的身躯像是一座牢笼,牢牢地困住了她,他的怀抱就是她如今的沆地。

上一章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