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轩辕啸僵硬地点了点头,不习惯被这么小的孩子触摸。从他有记忆以来,孩子们只要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就像是看到妖魔鬼怪般吓得当场大哭,根本没有一个敢靠近他,更别说是触摸他了。

他一直以为,是他体内属于轩辕无极的血,让众人畏惧他;他更以为,西荒的居民们,在心中该是恨他入骨的,毕竟他是暴君的儿子,一个授命前来统治他们的人。

但是在这孩子纯挚的眼里,他没有看见半分痛恨与厌恶。随着轻柔的触摸,孩子眼里的恐惧也变得谈了。

"大叔,你生气了吗?"童稚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他摇了摇头,心中有某种坚硬的东西慢慢融解,类似于当海棠看见他背上的旧伤、为他流泪哭泣时的情绪。

小女孩的手摸到他的肩膀,很吃力地想拍起他的手臂。他顺势举起手臂,小女孩握住他的手,在黝黑的肌肤上摸索着。"刚刚用热水烫到你了,你痛不痛?我帮你吹吹。"她给了他一个羞怯的笑容。

轩辕啸看着小女孩仔细地摸着被热水烫着的地方,一种柔软的感觉悄悄浮上心头,那样的感觉并不坏。他缓慢地眯起眼睛,接着将视线转到海棠身上,她抱着小女孩,嘴角是一抹微笑。

"并不困难的,是吗?"海棠轻声问道,放下了小女孩,走上前来,挽着轩辕啸的臂膀,拉着他就往那堆丝绸小山而去。

一天一点点,她总是能够教会他。

"为什么她不怕我?"他粗声问道,皱眉瞪着海棠。皮肤上还感觉得到,那孩子嫩嫩的抚摸。

"为什么要怕你?那些人胆怯的,是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严酷神色,又不是你这个人。"海棠反问,

终于看出他心中的症结。她觉得好心疼,这么长久以来,他竟是过这么孤独的日子,误以为身旁的所有人都恐惧他。

突然之间,她好想要用力地将他抱得紧紧的;不只是拥抱眼前的他,也是拥抱那个藏在他心中,因为背负父孽,而长久孤独的小男孩。

为了掩饰心中一时汹涌的情绪,海棠连忙放开他的手臂,自顾自地走上前去,翻看那些成堆的丝绸。

她害怕要是一个克制不住,自己又要趴在他怀里哭了。

"这些是什么?"她出声问道,没有回过头去,却还能察觉他高大健硕的身躯靠上来,带来一丝暖意,像屏障似地护卫在她身后。

"织金缎。"轩辕啸亲自解说。

他的母亲是有名的丝绸无女,被轩辕无极强行收为妃子,在后宫里的日子,就是日夜纺织。跟在母亲身边,他学会了所有关于丝织的一切。

海棠摸索着那些布料,只觉得粗细软滑,触感个个不同,她听得一头露水,根本记不住他口中念出的那些名称。一路摸过去,她的脑子愈来愈乱,最后只能徒劳无功地站在一旁皱眉头。

"我记不住。"她一脸无辜地说道,手中还摸着一块暗红色的绸子,心里很沮丧。要是记不住这些专有名称,她又怎么能解得出织造术?

虽然解不出织造术,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他身边继续待下去,但是事情没解决,就像是~块石子硬在胸口,让她难受。

"要学会分辨这些丝绸,非经过一番训练不可。一般的工匠,也必须学上几年功夫,才不会出错。"轩辕啸说道,看出她神情沮丧,似乎真的对这些丝绸很感兴趣。

"难道就没有什么速成法吗?"海棠不抱希望地问道,很偷懒地想在短时间内,把工匠们的绝活全学回去。

他在原处站定,打量着她困扰的小脸,俊朗的五官上浮现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黑眸深送幽暗,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或许,我可以亲自教你,让你亲身学习该如何分辨那些东西。"半晌之后,轩辕啸才徐徐开口,目光变得灼热滚烫。

海棠兴奋地扑进他怀里,像头纯洁的小羊,没发现危机将近,呆呆地一头扑进俄狼的怀里。"真的吗?你真的会教我?"她愉快地问着,看见他点了点头。

一个主意在轩辕啸脑中形成,令他忍不住嘴角微扬。

众人传出一阵惊呼,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啸王,用力把双眼瞪到最大,准备把眼前这一幕难得的画面好好记忆下来,再去向其他人宣扬。这肯定是轩辕城有史以来的一件大事--

啸王笑了。

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

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

正文 第7章

 

 

 

月明星稀,夏夜里虫呜四起。

大量的丝绸布料被送进石屋里,海棠看得眼花撩乱。那些丝绸都被裁成普通手绢大小,整整齐齐地叠成一座小山,金银花色。五彩绫罗,美不胜收。

白虎原是蹲在一旁。偏头看着那些丝绸,接着纵身一跃,扑进丝绸小山里,翻滚着身子,咬着那些丝绸玩。

海棠一看之下也玩心大起,喊了一声,跟着往丝绸里扑去。少女与异兽,在丝绸之中玩得不亦乐乎。

轩辕啸进入石屋时,所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况,白虎翻过身去,咬着一块紫烟罗,而海棠枕

在白虎的腹上,玩得红扑扑的粉颊上盖着一块莲花纱。她轻轻吐气,就吹起那块莲花纱,粉红色的纱在花容月貌上飘啊飘。

白虎听见声音,稍微抬起头来,琉珀色的眼睛凝望着轩辕啸。半晌之后,它庞大的身躯一抖,撑起四肢站了起来,枕在它腹上的海棠,咚咚咚地往地上滚,倒在柔软的丝绸之间。

"啊,怎么了?怎么突然站起来?"莲花纱蒙了她的视线,她双手乱抓地嚷道。

白虎以尾巴挑起她脸上的纱,之后踱步走向门外。

海棠看见倚在门前的轩辕啸,脸色腾地一红,因为被他瞧见此刻孩子似的贪玩模样而不好意思。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躲在那里偷看?"她指控他说道,扯着手里的莲花纱在玩。"还有,这些丝绸是怎么回事?送来的人说是你下的命令。"

海棠的黑发已经有些乱了,金丝缠成的发束也掉了一边,她粉颊嫣红,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在期待着某人前去亲吻。

她眨着眼睛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说话,只是拿那双黑眸瞅着她。黑眸像是比刀剑还锐利,可以轻易地穿透她的衣衫。她不由得低下头,以为是刚刚的嘻戏弄乱了衣裳,而让他看见不该看的地方。

半晌之后,轩辕啸才徐徐开口。"你不是想学会如何分辨丝绸?"他问道,缓慢地走过来,强烈的气势形成压迫,让人喘不过气来。他是那种只稍用一个眼神,就能让敌人掉头逃走的男人。

海棠猛点头,凑到他身边去,浑然没有察觉他眼中光芒有异。"你真的准备要教我了吗?这些就是道具?"她好奇地问道,指着那些绫罗绸缎。

他低头看着她,捏着她的下颚,嘴角陡然勾起一·抹笑。"是道具没错。"那笑容邪魅而危险,足以让所有女人手脚发软。

她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奇怪,他开始会微笑,这可是一件好事啊,为什么她反而觉得,他的笑容很吓人,让她紧张得想要夺门而出?

那就像是看定了猎物的猎人,嘴角会浮现的笃定笑容。

"那……我们开始吧/海棠抱着一堆丝绸,来到了石桌边,手忙脚乱地挑亮烛火,坐在石桌上等着他。"你还在等什么?"她困惑地偏头。他不是要教导她关于丝绸的种种吗?为什么还杵在那里动也不动?

轩辕啸低笑一声,唇边的邪笑未减。他缓缓走到巨大的石床边,在床沿坐下,顺手拍了拍一旁。"把丝绸搬过来。"他盯着她的粉颊,目光灼热,低沉的声音像极了一声催眠。

"那里是床啊!海棠呆呆他说道,抱紧了那堆丝绸,清澈的眸子瞪得好大。她开始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哪有人教导知识,是在床上进行的?

"这里地方才够宽阔。"轩辕啸淡淡他说道,

但是目光所泄漏的意图却很明显一一一他想要她,而她今晚是绝对逃不掉的。

她全身寒毛直竖,没有前进,反倒还后退了几步。"为什么要……要在宽阔的地方教我?"她的问题说得吞吞吐吐,额上出现了汗水。

虽然在他的寝宫里住了这么久,但是她一直安分地窝在碧纱橱里,从来不曾靠近房间另一端供他休息的石床。为了配合他高大的身躯,那张石床十分巨大,四角雕成兽脚,看来很是气派。

而他坐在石床边缘的模样,更是危险得让她心中警钟大响。她几乎可以肯定,要是胆敢接近一步,自己绝对会有危险。

那些预感凝在胸口,逐渐成为一股热气,在她体内流窜。她并不愚蠢,自然猜得出来,若是走了过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海棠的粉颊更红了,虽然胆怯,却不恐惧。

"要学习辨认丝绸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普通工匠花上几年时间才学得会,你想一蹴而就,当然

必须用特别一些的方法。"他伸出手,对她勾了勾指头,黑发垂落额前,狂野而惑人。"过来这里。"

他说的话合情合理,她找不出话来反驳,更找不出理由来拒绝。毕竟,是她要求他倾囊相授的。

况且,这很可能只是她在胡思乱想啊!说不定他根本没打什么坏主意,而是真心想教导她。

海棠在心中乐观地想着,抹去那些胆怯,抱着丝绸来到石床边,双手一放,缤纷的丝绸落了满床。

"好了,丝绸搬来了,我们怎么开始?"问道,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可以再脸红了。但一接触他的目光,她脸上的红潮像是永远褪不去似的。

轩辕啸拿起一块暗花缎,缓慢地绕在坚实的手腕上,敛下眼睫沉吟片刻,接着火热的目光又回到她的娇躯上下打量,像是在思索着该怎么开始。

"到床上来。"他轻声说道。

海棠耸一耸肩,知道此刻再矜持也没用。她双手撑住床沿,轻盈地跳上石床,盘腿坐在那儿,偏头看他。"我上来了,现在呢?"在状似平静的外表下,她的心跳得很快。

"把外衣脱了。"轩辕啸下着命令,目光锁着她。

海棠肩膀一缩,双手迅速地握住领口。"为什么?"她开始怀疑他今晚教习的动机。学着辨认丝绸,为什么要她脱衣服?

黝黑的指缓缓滑过丝缎,一寸一寸地仔细抚摸,那模样像是在爱抚着心爱女子的肌肤,他的神情让人看了脸红。

"丝绸的种类不下千百种,光靠眼睛来辨认是绝对不够的,工匠们必须训练出顶级的触觉,才能轻易辨认。你若想学,就不能依靠那双眼睛,而是转而从触觉上,去记忆各种丝绸的不同。"轩辕啸解释道,将手中的暗花缎缠成绳状。"过来这里。"

海棠咬着下唇,心儿怦怦乱跳。她明知道有危险,却还是忍不住靠了过去。他那么强大,像

是有着无限的魔力,她没有办法抗拒。

暗花缎色泽偏墨绿,他用缎子绑住她的眼睛,让她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

"现在,放弃你的眼睛,只要去感觉。"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还伴随着灼热的气息,灌入她的其中。

视线被遮蔽后,她的一切知觉反而变得更加敏锐;她可以听见他浓浊的呼吸声,可以闻见他强烈的男性气息,更可以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包围着她……

纵然他还没有触摸她,她的感官就已经被他所充盈,娇小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

热烫的男性手掌伸了过来,扯开她胸前的衣结,她剧烈地一震,克制着想逃的欲望。她先前软弱地不敢褪去外衣,而他正在代劳,每暴露一分肌肤,她就愈能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外衣脱去后,她不觉得寒冷,反而燥热得几乎发汗,晶莹剔透的肌肤都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

"轩辕……"她低喊着他的名字,不知所措,坐在原处颤抖着。

温热的气息袭来,热烫的唇贴上她的,灵活的舌滑人她口中,模仿男女交欢的舞步,反复吸吮与冲刺,挑逗着她,让她的感官变得更加鲜活。

热烈的吻持续了片刻,之后分开。在烛火下两人的舌尖牵出一道闪亮银丝,显得格外煽情魅惑。他虽然吻了她,却没有碰触她,刻意延长她忐忑的心情。

长久的等待,才能够得到甜美的果实。他决心让她享用最极致的欢愉。

海棠轻轻颤抖,在黑暗中想攀住他,但是却怎么也寻不到他。"轩辕,你在哪里?"她低喊着,

因为刚刚那个吻所带来的煽情效果而轻喘。

在黑暗中,她的胆怯融化了,像是衍生了某些勇气,让一切都变得肆无忌惮。她贪恋着他吻她的感觉,唇上还有着酥麻的欢愉残留着,她本能地伸出粉红色小舌舔过。

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她困惑地偏头,怀疑是不是听见了他的呻吟。

"有点耐心。"他轻声说道,看见她轻舔红唇的天真诱惑时,理智险些崩溃。他的欲望热烫坚挺,疼痛得几乎难以忍耐,简直想一把撕开她身上的兜儿与亵裤,埋人她的花径中好好放肆一番。他深呼吸几下,召回理智。

伸出强健的双臂,他将海棠扯人怀中,背靠着他宽阔的胸膛。他拿起床上的一块布料,以布料缠绕指掌,之后缓慢从她柔嫩如春葱的指尖开始,细细地摩擦。

"这是缎,光滑平软,经纬丝只有一种显于布面。他解说道,呼吸浓浊,胸膛剧烈起伏着,贴紧她的背部。

海棠的反应十分激烈,颤抖地低喊一声,拱起背部,想要收回双手,但是他却又扯住不放,硬是要她承受缎布的摩擦。

"别躲,好好感觉,记忆这些。"轩辕啸在她耳边说道,热辣的气息灌人耳中,让她颤抖得更加厉害。

柔软的布料刷在身上,那种感觉是吓人的,就像是被细致的火焰烧着,快感从他触摸的地方一路烧迸她体内,汗水从雪颈滑落兜儿,滑入丰盈间的沟谷,显得肌肤更加雪白娇嫩。

"嗯……嗯啊……"海棠迷乱地喘息着,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因为这样的刺激,少女芳泽间的花径已经淌出春潮,她能够感觉到,即使隔着亵裤,双腿间却已经濡湿。

这样的发现让她十分羞郝,体内的情欲乱窜,哪里还记得住什么丝绸。她颤抖着,娇躯软弱地靠在他怀里,红唇不断逸出喘息。

又一块布料抚过她的身躯,这一次是摩擦着她手臂内侧柔嫩的肌肤。

"这是锦,经线显花,色线可以达到五色。"较为粗糙的锦布刷过柔嫩的肌肤,快感接近疼痛。

海棠咬紧了红唇,任由他摆布。颈后先是传来热气,接着是一阵拉扯,她娇吟一声,知道是兜儿的绳结被他咬开。

轩辕啸低头望去,眼前的美景让他呼吸困难。杏黄色的兜儿飘开,露出她雪自柔嫩的丰盈,在可爱的顶峰绽放着嫣红的蓓蕾。她的肌肤上,都是点点香汗,诱惑他前去酥弄。

她白里透红的粉嫩娇躯,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他怀疑自己是否有看得厌倦的一日。

"轩辕,不……我不要了……''海棠颤抖他说道,声音小得如同猫鸣。她已经被脱得半裸,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嘘,乖乖的,你不是想学吗?"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停手?什么辨认丝绸的方法,根本就只是个借口,打从一开始他就是存心不良的。

光润柔绵的绒布,这一次裹上她被汗水浸润得光滑粉亮的丰盈。丝绒带来的酥痒让她惊喘一声,几乎就要昏厥,更过份的是,他竟然以丝绒刻意扫过最敏感的蓓蕾,甚至还仔细摩擦。快感如惊雷穿刺她的身躯。她全身痉挛,腿间的亵裤被春潮染湿,温热的湿气甚至渗透布料,爽烫在他强健的大腿上。

"绒,或称丝绒,是一种起绒织物。"低沉的声音传来,也因情欲而不稳。挺立的柔韧绒毛刷弄她的身躯,而在刺痒的绒毛后,他炙热的口唇也覆盖上她的蓓蕾,以齿轻轻啃咬,直到蓓蕾更加绽放,嫣红得有如宝石。

"我不要学了……"海棠全身是汗,被他折磨得神智不清,本能地想逃开。她娇小的身躯一拱,笨拙地翻出他的怀抱,跌在宽阔的床铺上。

她想要逃开,但是双眼被蒙,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半裸的娇躯在床上元助地摸索着,慌乱得忘了要先拿下脸上的暗花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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