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财妻嫁临》作者:寄秋

内容简介:

“你丈夫死了,朝廷给了抚恤金二十两。”

YES!脱离这个极品家族的机会来了,冲着婆母的贪财性子,

就不信会选她这个只会浪费口粮的穷酸媳妇而不是白花花的银子,

她挟银要求成为下堂妇,还帮出生六个月的女儿争取到断亲书,

母女俩一路北上,人家逃饥荒的百姓是往京城去,她偏向大山行,

她前世可是消防队女队长,会救火还会捕蜂捉蛇,功德做很够,

一朝穿越了靠这些野外求生卖山产的本事,赚得一家吃很饱没问题──

没错,她现在一家四口人,路上捡了人家不要的孩子,

反正养一个包子是养,养三个包子也是养,

不过她可没增加人口的打算,那现在这个说是她孩子爹的男人是谁?

哼,丈夫她没有,前夫倒是有一个,他要承认就是那个护不住妻儿的渣男吗?

但好像是她误会他了,他是对人好可不傻,爹娘兄弟再欺负人他就放生他们,

他痴心专情认定娘子是原来的好,就算当了官,有女人投怀送抱也当没看到,

好吧,看在他对外劈柴打猎的活计很能干,对内收服孩子有一套,

她愿意再跟他过过看,坚决不认其实是他精壮的身材让人想吃肉了……

---------------------------------------

《财妻嫁临》作者:寄秋

《财妻嫁临》女主角:李景儿

《财妻嫁临》男主角:萧景峰

【寄秋简介】

星座:爱恨分明的天?。

最爱的休闲活动:看鬼片,从中找乐子。

最爱的食物:牛肉面。

最讨厌的季节:寒冷的冬天。

个性:天不怕,地不怕。

高中三年所有老师的评语──“乐观而不进取。”

(秋仔说:人生在世不争不求,尽自我本分就好。)

写作是一辈子的事业,秋仔自许要写到不能写为止,

而写作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秋仔乐于接受一切挑战!

【编辑推荐 无条件站在老婆这一边】

电视娱乐新闻爆发夫妻离婚、婆媳大战、毒姑之乱,前阵子水星逆行期间,我家也小小跟上流行,弟妹和我妈吵架,儿子护妻,我们当女儿的帮妈妈,原本的小事因为沟通不良被放大、被误解,一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实在难以概括其中的心酸煎熬。

弟妹性子鲠直,说话做事不够圆融,妈妈内心小剧场大开,自以为媳妇理所当然要懂做媳妇的眉角,婆媳俩都有错,也都没错;看到儿子帮老婆讲话,做妈的委屈,看到大小姑忙着维护妈妈,做老婆的也心寒,最后弟弟无奈地跟我说:“妈跟我老婆个性其实很像,都不会讲话、不会听话,我也不知该怎么办。”话一说完顿时我们也找到问题症结点了,商量出一条沟通之道,我们家的家庭危机安全过关。

期间,妈妈埋怨自己不会教儿子,我跟妈妈说:“你教的这个儿子超棒的,超挺老婆,我好羡慕弟妹,希望我以后也能嫁一个无条件站在老婆这一边的老公。”我妈叹一口气,年轻时也受过婆媳大战之苦的她,很能理解认同这个心愿。

在看寄秋新作《财妻嫁临》时,男主角萧景峰家里无良的极品家人,简直是开了我的眼界,对萧景峰百般利用,也是萧景峰顾念着家和万事兴兼人太好,不跟他们计较,他也希望他对他们的好,能让他们善待他新娶的妻子,谁叫他没多久就得上战场,将来生死不知,但他的家人让他失望了,对他娘子不好就算了,还盘算着想卖掉他刚出生的女儿!

女主角一穿越来就面对这样的困境,已变成李景儿的她当然要自立自强,利用婆母贪财的性子,换得自己和女儿的一条生路,断绝和这家人的关系;她的思考也很另类,不往大城市求发展,而是往大山里钻,只因她上一辈子是消防员,除了会救火,捕蜂抓蛇没问题,到山里处处都是宝,抓蛇卖蛇,采药卖药,山菜野果傻?子吃都吃不完。

事实上她把日子过得很好,后来再与萧景峰重逢,这憨厚的男人虽然抵死不认自己被下堂,但没用,他想追回爱妻可是费了他好一番功夫,被蜂追、劈柴火当练身体,哄孩子、斩桃花是表真心,真正打动李景儿的是,萧景峰再也不受那些极品家人的情绪勒索,从此娘子最大、自己的小家第一。

小说中教我们很棒的一件事是:有爱,难题都能化解,萧景峰和李景儿相爱,他们终究解决所有难题,幸福相守,而只想利用他们的无良家人,下场虽称不上凄惨,不过萧景峰一家的富贵,他们是一点都沾不到手了。现实中也是这样,有爱,便永远都会是家人,吵了架,还是能和好,一起吃顿团圆饭。

【第一章 宁当弃妇】

热。

天气异常的炎热。

连着三年,天热少雨,南方稻田里离水源较远的田地严重缺水,地面出现龟裂,粮食连年歉收。

粮食短缺并非景国独有,邻近大小几国也遭逢近一甲子来的惨重灾情,饿死的百姓无可计数。

因为争粮、争丰饶土地,烽火连三月,本就有的狼子野心再也藏不住,于是战争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这是百姓不乐见的,谁不想安居乐业,平平顺顺的活到含饴弄孙的年纪,最后寿终正寝,笑着死在床上。

可是人的野心是无法填满的,想要的东西太多,明明百姓已难为到无隔日之米了,反而成就了上位者的机会,时局越乱越兴兵作乱,想在乱世中讨些对己有利的好处。

闽江县里的芙蓉镇,镇外二十里处有座人口不多、水源丰沛的村子,名为卧龙却不见地杰人灵,专出心狠无情的村民。

不到百户人家的小村子约住了三、四百人,村里的里正姓萧,与本家族长为隔房兄弟,年纪也有四、五十岁了,在村里颇有声望,小辈都喊他一声萧爷爷或里正伯伯。

卧龙村萧姓是大姓,有一半村民姓萧,攀亲带戚的,或多或少都有点亲戚关系,或是姻亲。

村子东边有间少见的砖屋,刚盖好不到半年,屋主萧老头在兄弟姊妹中排行第九,不会取名字的乡下庄稼人便将他取名为萧九,同辈的喊他小九,小辈们叫九叔、九爷爷的胡喊一通。

不过大家通常喊他萧老头居多,因为长年在田里日晒雨淋,他皮肤粗糙,一身黝黑,显老。

萧老头有三子一女,女儿早早嫁了人,一年之间难得见上三、五回,长子萧景山,娶妻吴氏,生有三子,分别叫大宝、二宝、三宝,表示是萧家传宗接代的宝贝儿。

老三萧景荣,娶了个心眼小又刻薄的媳妇,三年抱俩,四年三个崽仔,一男两女,小女儿还在吃奶。

俗话常说父亲偏长子,老母疼么儿,这话真是不欺人呀!夹在中间的老二萧景峰就像没人要的孩子,两位兄弟十六七岁就早早成亲生子当爹了,而他过了二十二岁还是孤家寡人,老婆连个影儿也没有,一年到头默默的在田里干活。

根据他爹的说法是家里没银子有什么办法,娶个媳妇少说要三两左右的聘金,再加上聘礼、席面,最少也要五两银子,不然谁家的闺女肯嫁进来吃苦受罪。

实际上是老大、老三两兄弟有私心,各自怂恿着爹娘压着不让老二娶亲,把他当成家中唯一的劳力使唤。

没有妻子就没有牵挂,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多省心呀!也少了妯娌的纷争,省口粮食。

只是征兵令下来了。

朝廷严令家有两名男丁以上的村民必须出一丁入伍,一个月后就来带人。

这下萧家炸锅了,其实不只萧老头一家乱成一团,那会儿整个村子都笼在不想子孙当兵的愁云惨雾之中。

那是打仗呀!十之八九有去无回,谁会傻得冲在最前头,自告奋勇的引颈受死,命最重要。

萧老头家亦然,他有三个儿子,虽然对萧老二没那么看重,但也舍不得他去送死,手心手背都是肉,谁也割舍不了。

尤其老二尚未成亲,若有个三长两短不就绝后了吗?二房无后,百年之后谁来祭祀?

萧老头头疼着,选谁去都揪心,左右为难。

而他的儿子们也想尽办法避开兵役,把责任推给别人,老大、老三心思歪的盯上老二,极力推他上阵。

其实若不想当兵可以缴纳十两纹银,朝廷缺粮也缺银子,百姓缴兵役税便可省去当兵一事。

但是吴婆子有银子却不肯拿出来,大儿媳小吴氏是吴婆子娘家侄女,姑表亲上加亲,肥水不流外人田。

让老大去,小吴氏跟吴婆子闹,搬出娘家人全力护夫,而三儿子是吴婆子的心头宝,她死也不肯让他入伍。

“成亲吧!趁着出发前留个后。”

因为谁也不去,在一番争吵中,果不其然的,还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老二萧景峰被推出去。

他紧抿着嘴,不发一语,用着幽深的双眼看着他的家人。

心痛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在大哥、三弟有家累的情况下,他再不愿也会揽下这个责任,不让侄子、侄女们少了父亲的照顾,大嫂、三弟妹也需要顶天的丈夫撑起一个家。

可不等他出于自愿的开口,而是被逼上梁山般,家里从老到小居然每个人都看向他,不言而喻的含意昭然若揭。

他十分寒心,对娶这个老婆意兴阑珊,这一去也不知有没有回来的一天,他何苦害了人家姑娘。

一度抗拒着迎亲,但在吴婆子的强势下,他娶了因守孝而耽误了姻缘的大龄闺女李景儿,那年她十七岁了,手粗脚大,个子高,两人同了房成了夫妻,相处不到二十天,他便随军队走了。

“我不走。”

“什么,你不走?!”一声能惊哭小孩的怒吼拔高响起,声音中充满嫌弃和不耐烦,以及深深的厌恶。

“我没做错什么事,为何要走?”这一走,她的孩子将一辈子背负不名誉的名声,无宗族护佑。

说话的是一名肤色略微偏黑的年轻妇人,头发枯黄,嘴唇干裂,脸型略长,不算长得好看,鼻子微塌。

但是耐人寻味的是那一双长得出奇明澈的双眸,没生孩子前,灰涩无光,有如两潭灰败的死水,灰濛濛地不起眼,可孩子一生却亮如深山野岭中的湖泊,明亮中透着动人的水色,叫人一不小心便沉浸其中。

整体来说她绝对不是一名美女,就是一个地里刨食的村姑,手粗脚大,一餐至少要吃上两碗干饭才顶饱。

在这之前,萧家人尚能容忍她的食量大,好歹是萧老二的媳妇儿,在他当兵回来前总不能把人饿死吧!

而且怀里兜个娃,母女俩总要有口吃的,不然逼死老二家的闲话一传出,萧老头一家人就别在村里做人了。

只是连三年干旱,田里的收成是年年歉收,能喂饱肚子的粮食越来越少,能少一个人吃饭就少一人,谁也不想把嘴边的食物分给别人,最好想办法减些张口吃饭的嘴。

首当其冲的便是这对无男人庇护的母女。

起源在三天前,官家送到里正的一份邸报,里正又将消息送至萧老头家,于是有了今日的恶毒心思。

“你还敢说你没错,你这个丧门星,克夫又克一家老少的败家鬼,先把娘家给克穷了,又把老母亲给克死了,如今又来祸害我们萧家,当初要不是急着给我家老二娶亲,我怎么会瞎了眼挑上你,分明是来讨债的……”

吴婆子骂骂咧咧地,四十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像五旬老妇,头发已有花白,骂起人的嗓门中气十足。

她一骂就大半个时辰没停,说是泼妇骂街一点也不为过。

老大媳妇、老三媳妇一脸假笑的倚门看热闹,一个假装掐豆荚,但掐了老半天还是同一根,一个抱着娃幸灾乐祸,手里捉了一把瓜子啃,吐了一地的瓜子壳无人扫。

她们巴不得母女俩早点走,省得来抢口粮吃,今天这场戏也有两人的手笔在,平日不和的妯娌有志一同的起了坏心眼,想把多余的人赶走,好霸占老二那一房的东西。

盖砖房的银子是老二萧景峰托人带回来的,那是他舍不得花用的军饷,足足有十二两,其中一半交家用,另一半特别交代要给他媳妇儿的,因为他觉得对不起媳妇儿,刚成亲不久便出门不在家,留她独守空闺,伺候两老。

但是私心重的萧家人绝口不提此事,一文钱也没给老二家的,反而用了这笔银子盖房子,起新厝。

不过萧老头算还有点良心,新屋子的东边三间屋留给二房,表示没坑二房的,等老二回来也有个交代,他是把银子用在家人身上,二儿子应该无话可说吧!人人受惠的事。

也就是这三间屋子惹人眼红。

大房、三房的孩子都不少,一个个眼看着就要长大,谁晓得还会不会再生,眼下的屋子快不够住了,一个、两个打起这三间屋子的主意,有意无意的想“借用”一下。

下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