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听出她柔声的刺儿,他改口改得快,「是娶,让你成了我的妻子,我便能独占你的全部。」正想一亲芳泽的解冰云落了空,新娘子不给亲。

  「你还不出去敬酒。」婚礼的习俗,不把人灌到醉不放人。

  他揺着头,将她连人带嫁衣抱入怀中。「大人不敬酒,我吩咐过了,客人想怎么喝随意,酒管够。」她讶然。「还能这么做?」看到妻子的佩服眼神,解冰云扬唇一笑。「当然,我是大人我最大,我说了算,谁敢不服气,先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胡闹。」哪能随便用刑。

  他扬眉低视,双瞳眸色转深。「还有更胡闹的事在后头,我们有一整夜能闹腾……」

  「等一下,我这一身得先弄掉。」粉上得太厚了,皮肤快不能呼吸,她身上穿戴的有十几斤吧!

  「我帮你。」他非常乐意。

  「不用。」他只会越帮越忙。

  她的不用对他而言是不用客气,自己来,他不安分的大手已经伸向她的细腰,解着腰带。「你的腰真细……」

  「解续……」周静秋娇斥。

  「害羞什么,早晚都得让我看,我不过是提早享用当丈夫的甜头。」解冰云拦腰将人抱起,走向浴间。

  新房设在县衙,独栋的院子植满四季花卉,潺潺的水声是府外引进的河水,流经奇石造的假山,再流入鱼儿游来游去的池塘,塘里有水草,悠悠荡荡地随水流轻晃。

  「没人像你这么不知羞的,什么话也敢说出口,你出去,不许和我抢。」女人卸妆有什么好看的,糊成一团像女鬼。

  「不。」他一脚跨进能容纳两人的浴桶,贴着她凝脂般的雪背。

  「解续,你挤到我了。」这男人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拿他没辙的周静秋只好往上拨水,试着洗掉残妆。

  「我来。」解冰云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两人一丝不挂,他拿起有着桂花香气的皂角在手上搓出沫来,再轻柔地揉搓她嫩如豆腐的芙颊、挺翘的鼻、柔美下颚……他的力道很轻,怕碰坏她,每一个轻蚀都像在呵护,诉说着他对她的情意。

  「我……我自己来……」周静秋面一臊,直到现在才有了他是自己丈夫的感觉。

  丈夫,好奇妙……他们真能执手一生吗?

  即使拜了堂,裸身共浴,她还是没有真实感,总觉得这是个玩得很大的闹剧,剧中的她是木偶,被人用线扯过来、扯过去,她不是她,做的也不是她想做的事。

  也许是他们的婚事太不寻常了,决定得太仓促,结得太草率,赶得有点急,在她没回过神时就已经是人妻了。

  周静秋是个步调缓慢的人,她也习惯按部就班的一样一样来,偏偏解冰云打乱她的步调,让她乱了心,伤了神,有点踌躇,她在等待不变,却早已变了。

  「秋儿,你冷吗?」他的手往下滑,捧住有一点茱萸的丰盈,大手包握,轻轻一掐。「热。」水热。

  「你在颤抖。」肯定是冷了。

  还不是你害的,净身就净身,东摸西摸的搓什么火,害她禁不起逗弄的身躯起了颤栗。

  「快好了,我给你洗洗脚。」她的脚,好小。

  像是蛇滑过脚背,周静秋怕痒,一缩玉足,但解冰云轻指住她的云白小腿,顺着滑腻往上走,来到最细嫩的大腿内侧,有意无意的抚摸,狡猾的撩拨着她。

  「别……」周静秋下意识双腿夹紧,不让他进一步。

  「我就看看,不碰。」他轻声诱引着。

  谁信他,男人从来控制不住自己。「不看,不碰……也不给摸,你洗好了没,水要凉了。」

  「你急了?」果然和他心有灵犀。

  周静秋俏脸一红,羞赧得想先离开浴桶。「谁急了,我冷了,要找衣服穿……啊!别拉我……」

  「我热,娘子。」解冰云捉住她的手,感觉他的昂然。「先帮我弄一次,不然我等一下会弄伤你。」他太想要她了,等不及慢慢来。

  「什么?!」低头看向他抬头的分身,周静秋着实吓了一跳,那偾张的恶物绝对不怀好意,巨大而凶猛,来势汹汹。

  她,包容得下吗?

  她有些不安的在他的引领下,用小手包覆住他的火热坚挺轻轻滑动,接着渐渐加快速度。

  「喂……」一声低吼,解冰云泻出白浊。

  「这样就好了?」她的手好酸,原来做这种事也要体力。

  他抱起她,往大红喜庆走去,嘴里呼出的热气,温度比平日还要高,「还没好,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才……」

  「不好了,大人,出事了!这次真的是大事,你得赶紧去看看,出大事了,大人……」是很不好,要出大事,解冰云箭在弦上,居然叫他忍住,这对男人有多伤。

  看着两腿间的硬物,再瞧瞧全身泛着绯红的娇躯,解冰云一脸阴霾,他幽深的双瞳布着一丝丝血红。

  知县大人想杀人了。

  「这件案子不好办。」

  「是棘手多了。」

  「怎么牵扯上他?」

  「人倒霉了,喝水都会呛到……」

  「解续。」幸灾乐祸的心态要不得。

  解冰云将头枕在妻子肩上。「好,我不说了,忙了一夜困死了,你陪我睡一会儿,等我养足了精神再陪你洞房花烛夜,我……眼睛快睁不开了,官老爷不好当……」周静秋没好气地瞋他一眼,他居然满脑子只想着圆房,真是的。

  看着丈夫沉沉睡去的脸,她也撑不住了,前一夜撑着不睡和家人话别,一早又坐得挺直上妆,然后花轿晃了一路,如今听着他规律的鼾声,她湖水似的眸子跟着轻轻阖上,没多久便睡沉了。

  至于夫妻俩睡着前在谈论的是——莱阳县县城有间「福来酒楼」,老板娘年过三十,艳丽无双,肌肤细嫩像二十出头的姑娘家,眼尾儿一勾,没有一个男人不倾倒。

  老板娘的男人是个忠厚老实的顾家汉子,中等身材未留须,眼神很干净,爱笑,和老板娘站在一起十分相配。

  但是昨儿戌时一刻,有人在河边的芦苇堆里发现了老板娘的尸体,她的上衣被撕开,亵裤不见了,下体红肿,有血,经周静秋验过,老板娘的死亡时间约是酉时,生前曾受过侵犯,有挣扎痕迹,死因是将头强压在水中,溺水而亡。

  这个案子难办的是死者是被孙典史先瞧见的,那时他正要去找杜松展处理素女院的女人,谁知杜松展就醉倒在河边,离女尸不到半里。

  杜松展成了嫌疑犯。

  喝酒误事。

  「大人……」养精蓄锐后,解冰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将刚娶过门的媳妇儿「就地正法」,让她从头到尾彻彻底底成为他的,省得他日夜牵挂着,不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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