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拿吧。跟妳的朋友道别,我们走了。」
「啊,可是、可是那个 … 」
她结结巴巴的想要严正声明自己的立场,可是一切的努力都被他的一个动作给融化成无形― 他他他,居然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她就晕了。「说再见。」一个命令。
「李妈再见。」一个动作。
「走了。」接着是驱动程序。
于是,她就像个被上了发条的人偶,乖乖的动作了。
好不容易,终于清醒。发现自己安坐在阙大少的房车里,车行的方向很熟悉,好像是往她家的方向开。
「你你你,阙先生,你这是——」太过惊讶,于是连指责的话也卡在肚子里,硬是无法顺畅发出来。
「妳可以叫我东辰。」
「东、东、东——」她怎么叫得出口?!拜托,她跟他一点交情也没有好不好!
「别紧张,多叫几次,妳就习惯了。」他很宽容的笑道。然后问道:
「妳朋友都怎么称呼妳?」
「小姁…」
「嗯,我知道了。」他点头。「你知道什么?」她发现眼前的阙大少好像突然被外星人附身,因为他说的话她一点也听不懂。
「我也叫妳小姁吧。」径自决定之后,无视于她嘴巴大张,似乎企图抗议的模样,接着道:「好,我们进入正题。」
「正题?」什么意思?
「妳自六月十五日离开蓝丝绒之后,目前还没有接到新的工作任务是吧?」
「呃,是的 … 啊!你怎么知道我哪一天离职?」她忍不住问。
「我当然知道。」他还是在微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奉姁看了就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怎么说?」
「六月十七日,我下午四点抵达桃园机场,饥肠挽辗的请司机直奔蓝丝绒,已经十二个小时没有进食的胃隐隐作痛,因为想着马上就可以饱餐一顿,也就没有造反得太厉害。结果,妳猜,最后是什么结局?」
「我、我怎么会知道。」他的脸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靠近?奉姁觉得全身寒毛都竖立起来了。
「猜猜看。」不容拒绝的轻声建议。向来很没原则、很容易被吃定的软柿子只好乖乖回答―
「呃… … 你吃了金牌主厨的特制套餐,心满意足的回家睡觉觉。」
「错。」
「那么是 … ?」
「让肚子继续饿着,饿到忘了,然后睡觉。第二天起来,吃胃药,塞进二碗白粥,然后,每天每天,把吃饭当成公事,就没有那么难挨了。我可以一餐吃下二碗白饭。」
「只吃白饭?」
「当然,还有一盅堡汤,外加一天两瓶鸡精。」
「喔。」她点头,没有发表任何身为厨师的专业意见,把嘴巴闭得很牢。
「只是一声『 喔』 ?就这样吗?」
不然还能怎样?
「小拘,妳该知道,妳煮的食物很合我的胃口。」
「啊… … 谢谢惠顾,欢迎再来。」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感谢话,只好这么说。「既然妳都这么说了,那接下来就好办了。」
「什么接下来?」奉姁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妳下一个工作定案了吗?」
「还没― 啊,不是啦,我是说,叫我去上班的餐厅很多,我还没挑好。等挑好之后,我马上就要上工了。」她手忙脚乱的亡羊补牢。
「别挑了。妳下一个工作在我这儿。」
「什么?」
「当我的专属厨师。」他握住她僵硬的手,上下晃了晃,对她笑得白牙闪闪,好不刺眼:「合作愉快,请多指教。」
5
工作月志日期:2008 年07 月07 日
役女编号:J03
姓名:奉姁
呜?" " ! " ? " " " "
呜"" " " ! " ! ! ? ? ? ? " " " ! ! " " (放声嚎叫)
姑妈,总管姑妈,我亲爱的总管姑妈,代志大条了啦!- - ! ! - - ! !
人家、人家被亚当势力欺负了啦― - ! - - ! ! ! ! ! ! - - ! ! !
呜呜呜呜… …
呜呜呜呜呜… … (哀伤啜泣)
我知道妳一定会以为我在凑字数,以为我在混,乱用标点符号,标点符号甚至用的比文字还多对吧?其实不是的,真的,我发誓?!我实在是太悲愤、太震惊、太生气、太无奈、太― 哎啊!就算用完全世界的「太」,也不足以将我此刻激动的心情表达于万一啦!所以妳一定要原谅我的语无伦次,原谅我乱用标点符号。而且这篇可能会有错字,因为我是发抖着打字的,也没有心情像以前那样,写完了还一校二校三校的,简直比出版社的编辑还认真。如果我这里面有错别字的话,妳也别再骂我国小没毕业了,人家没心情挑错字啦。
好了,该该叫完之后,我心情稍有平复,可以跟妳说一下这件事情的始末了―
姑妈!我实在不敢相信阙东辰是这种人!我真是无法相信啊? !
妳说他是不是很过分?!我真是不得不怀疑他们阙家以前是不是当强盗起家的!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恶霸的行为?
姑妈,看到这里妳一定会因为我叫他「阙东辰」,而没礼貌的称他「阙大少」而皱眉对吧?我跟妳说,姑妈,我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要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