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殷佑,我的好朋友。」
「不是男朋友?」
「那介绍给我们好了!」
「对啊对啊!又可以方便学英文。」
学英文?他连ABC都不会写好不好!於悠心口闷闷的,满满的不悦快要冲破喉咙,非常非常讨厌有那么多双注目佑佑的眼光。
佑佑是她的!不许别人垂涎。
「哈罗,我叫余芳香,是管於悠的同学,目前没有男朋友,这是我的手机号码。」玉手拈著一张香水小卡送到美男子面前,并等待回应,「哈......哈......哈啾--」绝世美男子的第一份见面礼是喷送出甘泉替人洗脸。
「啊!好脏!太过分了!」几名被波及的少女尖叫著退开,而承受最多水灾的少女则僵直如铜像,完全不敢相信竟有人这样回报她。
「佑佑!」於悠忘了心头仍闷,忙抽出面纸给他擦口水。「也不遮一下。」「那张纸上都是刺鼻的香味,又不是我的错。」殷佑扫了眼罪魁祸首,觉得自己好可怜。
「不管怎样,向她道歉吧。」
他揉了揉鼻子,半点诚意也没有的道:
「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也就是悠悠。还有,我觉得你使用的香水一定过期了,不然就是买到卫生署检验不合格的劣品,闻起来像馊水,下次不要再把它当成暗器伤人了,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风度那么好。」多么的以德报怨呀,真是个宽怀仁慈的金狼王子啊,他自己都觉得非常感动呢。
将於悠请上後座,他轻飘飘的一路往市区的方向踩去。想著约会、想著跟悠悠吃饭、想著刚才宣布她是女朋友而没被否认......嘻......好快乐!
骑了好一段路後,於悠才戳了戳他後腰。
他问:「干嘛?」
「你得罪我同学了,倒楣的人是我呢。」「她们本来就不该垂涎你的男人,是她们得罪你好不好,还有脸生气就太可耻了。」
她的男人......嗯,听起来不讨厌。她没发现自己唇边勾勒起微笑,仍是轻斥:「是哦,反正要面对她们的人不是你,你倒好。」
「我对你有信心,不会被欺负的。」跟她生活了那么多年,早知道她有多么受同学、师长的喜爱。想找她麻烦的人,通常也会为之忌惮,顶多口头上讽刺两句而已。
「如果她们骂我呢?」
「你从来不理会人乱吠乱叫,才不怕咧。」她读的是著名升学率高的学府,可不是流氓学校,同学再凶也有限了,何况他多了解她呀。
她皱了皱鼻子,仍是不断的戳他,看著他扭来扭去,差点要坐不住。
「别搔我痒啦!悠悠,小心交通安全啊!」
不管,就是要搔你痒!谁教你总是对我感到理所当然,好像再了解我不过似的,偏要弄你,让你求饶。
随著忿忿不平的心声,就是对他任性起来,反正他不会让她跌倒的嘛。
「叽--」地煞住车。殷佑双足点地以支撑两人重量,双手往後一捞,将她半个身子挟在左腋下,半倒在他怀中,鼻子顶著鼻子。「小姐,你今天很皮哦。」
「哼!」她抿唇扬高下巴。
「还哼?别忘了我才是皮字辈的天王,看招--」魔掌一伸,就窜向她腰侧动用私刑。
「啊,不要啦!」她尖叫,双手双腿挥舞挣扎,死命要逃出生天,却根本敌不过他的力量,结结实实地领受何谓自食其果。她笑得无力,只能缩成一团抵抗。
碰地一声,脚踏车侧倒在地,而上面的两人早已滚到路边的草地,玩得一身草屑了。无视路上为之侧目的放学人群,他们迳自圈成一方天地,只有两人的小小宇宙。殷佑即使玩闹也没让她趺疼或弄脏身子,此时她坐在他腿上,而他双手後撑,不在乎自已全身都沾上了泥土。笑看著灿颜如骄阳的小佳人,满心只有她一人,她是他唯一的专注。
「你真坏!」她嗔他。
「看你还敢不敢跟我比顽皮。」他不可一世道。
她瞪他,像在比眼睛大似的,他也学她不眨眼。
这样的瞪视,久久、久久之後......难以支撑下去,由著它走向变质......他眼中的她,好可爱、好甜、好美......她眼中的他,好可恶、好坏、好......温柔的看她......为什么怕长大呢?如果与他一同长大,并且面对的是这样子的改变......并不算糟呀。
他是她的;她是他的。就算经历了爱情......他们依然是属於彼此;爱情或许是......让两颗纯真的心更加紧密的过程啊。是恋人,依然仍可是知己、朋友、宠物与主人......
所有曾经抗拒的理由突然变得荒谬可笑。
在他这么看她时,她的心都要醉了......
好想、好想做些什么。
而她,也做了。
凑近自己甜美的脸蛋,拉近彼此的距离。
然後,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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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嘿、嘿嘿....:好快乐!
「滚开,笨狗!」有人一脚踹开挡路石。
啧!什么嘛。嘿嘿......依然在快乐中。
「佑佑,你笑得很恶心耶!」季曼曼差点吐出胃里的早餐。
哼!谁都不能干扰他飘飘欲仙的快乐!嘿嘿......
「噗--」朱水恋乍然被飘过眼前的人影吓到,喷出口中刚喝下的牛奶。「你那是什么鬼样子,吓人呀?咳咳咳......」
「早安啊,舅。」殷佑一路由客厅如芭蕾舞者般旋转进厨房,手中还抱著一大束刚从花园里摘下的花朵,此刻极之大方的送了一朵给心爱的表舅。
白逢朗接下花,温雅的微笑道:
「心情似乎特别好,能让我们分享你的快乐吗?」
「可以呀!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的快乐!」
朱水恋抿著唇角,冷冷地道:
「还会有什么?了不起是昨天A了我一千元,正开心得不得了。」想来就气,真是土匪一枚。
「那有什么了不起?人类的钱对我们没吸引力啦。」殷佑嗤叫。如果他爱钱,快递费就不止一千元而已喽。
季曼曼走过来凑热闹:
「难不成於悠又给你买了新玩具?是跳舞机还是机器娃娃菲比?」小孩子向来收到玩具无不眉开眼笑的。
「拜托!我是大人了好不好!」殷佑真是受不了这些人。以前迫不得已陪悠悠玩耍,只为了讨她欢心,又不是为他自己,他才不爱玩呢。
元旭日站在韩璿背後,趁她看报纸时,偷吃了口她手上的三明治,边嚼边道:「干嘛强调你是大人?莫非小丫头准备牵你去配种?这附近有母狼吗?还是你并不挑,母狗也成--」他俐落的闪过一块飞来的盘子。
「思想龌龊!无聊、没水准!」殷佑伸手一挥,桌上的杯盘尽数往元旭日身上招呼去。
白逢朗轻轻一点,让物品落回原位。
「佑佑,不可以攻击没法力的人。」
「但他有烈火剑可用呀!」殷佑可不认为元旭日算得上没法力。那把剑就很够瞧了。
元旭日笑道:
「要干架吗?我奉陪。出示你的武器吧。」他颇为期待与人大打一场,可惜白逢朗不肯点头,而那孤僻的星罗鸟也不鸟他一下,那家伙似乎也想与白逢朗一较高下,不过要让白逢朗出手太难了。眼前有个小笨狗上门送死,正好活动一下筋骨。
武器?
殷佑伸手抄来一把水果刀以及一把菜刀。
「这就是了。」
元旭日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
「如果我们都有以自身法力铸造出来的武器,你也应该有呀,别当老子想跟你玩家家酒,你拿那些破铜烂铁做什么?!」
咦?是这样吗?殷佑发现这是一个好问题:为什么他身上没有任何武器?
他从没想过这件事耶。
「舅,每个狼族人都一定有武器吗?」他问。
白逢朗想了下,道:
「不见得。一般对武术不感兴趣的人,就不会施法铸造傍身的武器。」
「那我就没有武器喽?」有点小失望桖BC
「若你想要,可趁这剩下的二十天开始铸造。依你现在的法力来说,已能冶炼出一柄神器了。」白逢朗道。
「好呀、好呀,我要!」他忙不迭的点头,然後开始苦思:「要铸造什么武器好呢?最适合我用的......」
刚睡醒走入厨房的於悠边打呵欠边问:
「佑佑,你在说什么武器?」
「早安悠悠,来,这些香花送你!」殷佑立即将之前的想法抛向九霄云外,笑出傻蛋的线条,整个人巴在她身边,像只讨赏的小狗。
「呀!谢谢。」她接过,深深嗅闻了下,然後亲了亲他面颊给赏。
殷佑伸手搂住小佳人,得意洋洋的宣布:
「各、位、观、众--」
即使大夥仍迳自做著自己的事,韩璿甚至放下报纸,准备出门上班了,殷佑仍兴致不减地道:「我来向大家宣布:我,殷佑,以及悠悠,从昨天开始,已互许终生了,请大家祝福我们!」
韩璿看了下手表後,走出厨房,上楼刷牙去了。
元旭日立即跟去,目前他自任韩璿的司机兼保镖。
於悠左看右看,快定找只花瓶来插花,怕花枯萎。
季曼曼拿报纸拍打一只斜斜飞来的蚊子,让它阵亡在地板上。
朱水恋贤慧的收去白逢朗用毕的餐具,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洗涤起来。
只有善良的白逢朗不忍见外甥一张得意的脸黑白红青交错翻转,似有吐血的倾向,温柔地道:「恭禧你了,佑佑。舅舅祝福你们。」
(真是太不给面子了,哼!)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呀,凭什么要别人跟著大声叫好?又不关他们的事。」
(至少给点祝福嘛,可恶!)
「也没见你对谁祝福过,大家都一样喽。」
(拜托,那不同啦!我们可是千锤百炼、情比金坚的青梅竹马咧,可不是他们那种随便的一见锺情。)
「开口说话啦!」於悠忍不住把他两颊的嫩肉往横向拉扯,表示拒绝再听他心音来回应。又不是没长嘴巴。
「除了舅以外,其他人都是一些小心眼的家伙。」他伸出双掌贴住她小手,一同揉著他面颊,而他的头正舒服的枕在她腿上,两人坐在榕树下乘凉。
「你的心眼也很小呀。别想那些啦,我们一同来想你打算铸造的武器吧。你有没有想做什么?」
殷佑沉吟道:
「本来是不觉得武器很重要啦,可是也许回狼界之後,还要对抗一些还没死心的野心份子,有个武器在身上总此赤手空拳来得好。」
「对啊,你看日、月、星三个人的武器都好炫哦。」
他跟著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