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程子渊终于妥协,他和梅若瑶的婚事也将提上日程。

这天是双方家长的第一次正式见面,除去长辈和当事人外,封歆也在场,其实他们真正想请的是莫时容。

梅家二老原本是坚决反对的,担心会被程家牵连,但是拗不过梅若瑶。这次莫时容出面保程同军,才让梅家勉强松口。

封歆恰到好处的弯起嘴角,笑着说:“时容还在外地出差,今晚就不过来了。”

程同军为了让梅家安心,马上附和道:“我原本是准备和莫部长一起回京的,不过不巧莫部长有些事要处理,所以程某只能先回。这次多亏了莫部长,程某才能化险为夷。莫太太,程某敬您一杯。”

“程主任太客气了。”封歆敷衍的碰了碰杯子,心里却难受的要命。她当然直到莫时容去了x市,更知道他今晚不归,留在那里是为了什么。

梅若瑶忽然倾身过来,在封歆耳边低声道:“我听说,团里的领导亲自给温从安打了电话,让她回来出演选送的节目。”

封歆抿了一口酒,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是吗?”

梅若瑶说:“姐,只要你一句话,我一定让温从安在团里混不下去。”

“瑶瑶,你已经是要结婚的人了,从今以后学着如何稳重一点,有些事情不是正面冲突就能解决的,”封歆叹气,不无苦涩的说:“温从安越是受委屈,莫时容就会越紧张她。所以,安分一点,什么都不要做。”

梅若瑶垂下头,泄气的说:“知道了。”

封歆也不止一次的想,她到底该怎么做?等着莫时容对温从安失去兴趣?还有可能吗?封歆拿起手机,编辑短信发出。她要知道所有温从安和温尚良有关的一切。

陈妍从猫眼中看到门外是位年轻姑娘,穿着黑色套装,面带微笑。打开门后,姑娘非常有礼貌的喊了一声阿姨,随之自我介绍:“我是从安的朋友,她在家吗?”

“朋友?”陈妍打量着,有丝疑虑。温从安朋友不多,陈妍几乎每个都认得,但是眼前这位确实有些面生。

姑娘像是看出了陈妍的情绪,跟着解释道:“从安告诉我她明天就要回京了,原本想早点儿过来找她的,可是工作太忙,刚刚下班,这不,连工装还没来得及换呢。”

陈妍笑着点点头:“进来吧,我去喊从安。”

“谢谢阿姨。”

“从安,你朋友来找你了。”陈妍站在温从安卧室前,隔着门板说。陈妍又敲了一会儿,回头笑了笑说:“稍等片刻。”

姑娘微笑着点头:“没关系的阿姨。”

半晌后,房间门缓缓打开,温从安面色无恙的出现在门口。陈妍说:“你朋友来找你了。”

还不等温从安有反应,那朋友便已经展臂扑过来,一把将温从安抱住,激动的说:“从安,人家想死你了。”

温从安在陈妍的注视下,扯动嘴角笑了笑,“我也是。”

朋友放开温从安,转而拉住她的手说:“我还没吃饭,你陪我去吃点儿东西吧,然后咱们好好聊聊。”

见温从安有些犹豫,陈妍便说:“去吧,你们难得见一次面,好好玩。”

姑娘冲着陈妍眨了眨眼睛,恳求的问:“阿姨,那您可以允许我把从安带回我家吗?我想和从安彻夜聊天,好多年没见了,有很多话要说呢。”

陈妍说:“那有什么问题?只要不误了飞机就行。”

“阿姨您放心,明天一早我就把从安送回来,绝不会误机。”说完,便拉着温从安一起轻快的走出家门。

走进电梯后,她们握在一起的手便分开,“好朋友”的笑容隐去,露出公事公办的冷然表情,她说:“莫先生在楼下等你。”

温从安从没有见过她,更没有她这个朋友,所以已经猜到是莫时容安排的人。想来莫时容也够给她面子了,没有在母亲面前戳穿她。温从安手扶着电梯壁站稳,安静的看着跳动的数字。

那人应该是莫时容身边的工作人员,穿着妥帖的黑色套装,头发梳的一丝不乱,不说话的时候神情冷然,但是刚刚在陈妍面前又演的入木三分,想必她一定是八面玲珑并且深的莫时容信任的。

她为温从安打开车门,温从安矮身坐进去,随后她绕过车坐进副驾驶,并且吩咐司机开车。

莫时容手臂撑在车门上,侧首看着温从安。车里光线很暗,温从安贴着门而坐,片刻后,往莫时容身边挪了挪。

莫时容拉起她的手臂,撩开袖子看到那条银链子,旋即一扫阴霾笑了起来,将她的手包裹在大掌之中,一路都未松开。

车在莫时容下榻的酒店停住,莫时容依旧没有松开温从安的手,牵着她毫不避讳的走进酒店。温从安始终低着眉,顺从的跟在旁边。

莫时容将温从安领到房间,把她摁在沙发上,俯身啄了啄她的唇角,跟着便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她的腿。温从安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有些愣,她一直以为他会生气,刚刚在车上没有发作只是碍于有其他人在场。

莫时容摘下眼镜,再度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闭着眼睛轻声喃喃:“我累了,先睡一会儿。”

温从安僵直的坐着,不确定他有没有睡着,更不敢随意乱动。他闭眼时眼睛的线条很漂亮,睫毛很浓密,鼻子又高又挺,唇轻抿着,呼吸轻缓有序,她的手始终被他握着,在他的胸膛上,随着呼吸起伏。温从安渐渐觉得,有些热。

温从安这么坐着,腿也麻了,腰背也酸,只是轻微动了一下,莫时容便醒了,温从安赶紧收回姿势坐好。

莫时容坐起来,双眼迷蒙,垂着头坐了好会儿,才哑声问:“睡了多久?”

温从安说:“两个钟头。”

莫时容似有似无的哼了一声,松开温从安的手起身站起来,穿过客厅走入浴室。

温从安这才放松下来,抚着沙发慢腾腾的站起身,轻轻扭动着脖子、腰背,手不停按摩着几乎已经失去直觉的腿。

莫时容洗完澡出来,看到温从安的一条腿放在沙发背上,两条腿在一条笔直的直线上,双手交握双臂展直,上身伏贴在腿上。莫时容倚着门框,看着她从左腿换到右腿,看着她直起身,看着她看到自己是惊讶的样子,甚至还跳了一下。莫时容不由的笑了,对她伸出手:“过来。”

温从安慢慢走近,低着头,从脸颊到耳朵都红红的,莫时容揽住温从安的腰拥着她走入浴室,“帮我吹头发。”

温从安还记得上次不小心扯了他的头发,下场是自己差点儿被吃掉。不过,她没有办法拒绝,他说什么,她就必须听什么。

温从安推开吹风机的开关,呜呜的风声和机械声充斥着浴室。暖风拂过他的头发,她的手,温从安小心翼翼的拨动着他柔软的头发,指腹轻轻划过头皮。

莫时容蓦然将手臂放在她腰上,让她站在自己面前,双腿夹住她的腿。他们之间的距离非常近,她的胸口,就在他的面前。温从安轻咬着唇,努力保持镇定,不受影响的继续吹头发。

莫时容却越发不安分,手从她衣服下摆探入,干燥温热的掌在她腰间敏感的肌肤上游移着,慢慢向上,手指轻巧的挑开她内衣的搭扣,温从安身子一晃,莫时容便扣着她的背压向他,隔着衣物,他的鼻唇贴着她的胸,贪婪的嗅着。

温从安感觉到了热气穿过衣服拂过皮肤,呼吸也渐渐变得紊乱,她仍然在为他吹着头发,却越发不知道手该怎么放才好。

莫时容掀开她的衣服,舌尖划过小腹,最后将她的圆立一口含住。温从安被冲击,手抖着松开吹风机,狠狠砸在莫时容头上。

莫时容闷哼一声,牙齿用力的咬住她,温从安“啊”的尖叫出来。

莫时容抱着她的臀起来,将她推放在洗手台,急切又粗鲁的吻上她的唇。温从安将双臂抱着他的脖子,双腿夹着他,这一刻她情不自禁的迎向他。这是第一次,她主动回应了他,这让莫时容更加疯狂。

从浴室到卧室,莫时容一刻也不肯放过她,放任自己对她的欲、望,甚至是想念。没错,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天看不到她,他很想念她。

激情中,他忽然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固执的让她回答:“我是谁?”

温从安双手紧拽着床单,白皙的小脸微皱着,身上同时被难受和快意充斥着,大脑里早已经是空白一片,他的话她字字都听清,却不知道回答什么。

莫时容俯身狠狠咬她,再问:“回答我,我是谁?”

温从安睁开水眸,被j□j溢满的她此时看起来那么诱人,身上都是点点粉红。莫时容控制着将她一口吞进的冲动,又一遍的问:“我,是谁?”

温从安抚着他的肩膀,轻声吟咛:“莫时容。啊……”

莫时容再也按耐不住的深深推进自己,在她身体里疯狂驰骋着。温从安的手指在他皮肤上划下一条又一条血红的印子,完全失控的呻、吟、娇、喘。

莫时容这一夜要了她好多次,到最后温从安几乎昏死在他怀里,可是他还是不愿放过她,咬着她的耳朵,像把玩着玩意儿一样玩弄着她脱兔般的胸前柔嫩。

温从安不舒服的哼了哼,为了躲开他似得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呓语道:“好累,我想睡觉。”

“好,睡觉。”莫时容亲了亲她的头顶,将她紧抱在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还记得前面有一章,莫叔叔对从安说程子渊要结婚的吗?其实那个时候程子渊还不知道这件事,更没有答应。所以其实程子渊结婚,莫叔叔才是推手,程爹觉得莫叔叔提议和梅家联姻这个主意非常赞,于是,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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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温从安在凌乱的床上醒来,偌大的房间里没有莫时容的身影,身体仿佛散了架,酸痛的要命,轻轻动了动腿,那火辣的刺痛感让温从安忍不住皱眉。

温从安艰难的从床上起来,用丝被将自己裹住,赤脚走入浴室。圆形浴缸上,热气蒸腾,温从安伸手试了试水温,松开遮蔽身体的丝被,迈腿跨入浴缸,缓缓在缸低落座。那温热的水,瞬间便缓解了身上的不适之感。温从安背贴在浴缸壁,舒服的闭起眼睛。

身后传来的动静让温从安蓦然睁开眼睛,刚想回身,便被从背后抱住。

莫时容如钢铁般有力的臂弯将她箍住,双手严丝合缝的将她双峰包裹着,手指挤压揉捏着她,温热的唇在她耳后敏感的肌肤游移舔舐。温从安缩了缩肩膀想要躲开,如今她的身体已经非常敏感,他对她做的任何动作,都会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起反应。

温从安双手紧攀着浴缸边沿,抓住仅有理智,紧咬着唇努力不为他所动。

莫时容扳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侧首向他。他看着那有些肿的娇艳红唇,慢慢俯身,轻轻柔柔的覆上,厮磨辗转吮吸。

莫时容掰开她紧握着浴缸的手,在她手掌心放入一个物件,冰凉将她从情、欲中救出。温从安睁开眼睛,看到那是一把钥匙。

莫时容厮磨着她娇小的耳朵,贪婪的嗅着她,眯起眼睛哑声喃喃:“我要出差,钥匙给你,在家等我回来。”

他说,家。在温从安的概念中,相亲相爱的两个人组成的才能称为家。温从安有些愣怔,心底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莫时容亲了亲温从安的脸颊,转身走出浴室。待温从安收拾完毕,莫时容已经离开。

温从安被送回家,行李已经提前准备好。陈妍送温从安到机场,在安检前,她拉着温从安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嘱咐交代,温从安一一应下。

温从安忍不住抱住母亲,撒娇说:“妈,你跟我走好不好?”

陈妍抚着温从安的背,不禁笑:“傻孩子,你长大了怎么能一直赖在父母身边。”

温从安说:“可是我想让你陪我。”

陈妍说:“我走了,谁照顾你爸爸?”

温从安松开母亲,故作吃醋道:“我知道,在你心中,最重要的就是爸爸。”

陈妍捏了捏温从安的小脸,笑的幸福。

温从安在午后风尘仆仆的抵达京城,回到家简单收拾一下便赶往歌舞团。温从安看着莫时容给她的那把钥匙,思量良久,终于还是把它放进背包暗格中。

能得到这个难得的登台机会,温从安简直有些欣喜若狂,可是当她被告知她这次的位置是领舞之一时,却再也喜不起来。如果说歌舞团的领导们重视她,所以让受伤痊愈的她归队,那么温从安会发自内心的赶到开心和骄傲,然而团里却把如此重要的位置留给她,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队长非常冠冕堂皇的说团里领导非常看好她,所以给了资历尚欠的她一次机会,希望她能好好把握,不要让领导失望。

温从安自然不能当面说什么,心中却七上八下的。

这次温从安和梅若瑶并不在一个节目,歌舞团一共选送两个歌舞节目,梅若瑶是另一个,同样也是领舞之一。团里报送两个节目的目的也是多一层保险,两个节目根本不可能同时留下,所以她和梅若瑶,能在全国十几亿观众面前表演的,只能是其中某一个。

温从安从队长办公室出来,一路碰到好几个熟人,大家对她的态度更是一反常态,非常熟络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关切的询问她的脚伤,找了非常多的理由为自己开脱为什么没有在她受伤的时候去看她,并且对她没能参加上次的演出而感到惋惜。温从安虽然不聪明,但是这些还是能看出一二。

歌舞团里每个人都是有背景的,像梅若瑶那种就会被众人捧着,然而更多的是像曾经的温从安那样微不足道。温从安能在脚伤初愈便回到团里,还要参加那么重要的演出,而且还是领舞,这可不是轻而易举能办到的,在歌舞团跳了七八年的人也不见得能熬到领舞这一天。

温从安今时不同往日,大家都不傻,都明白温从安背后定有大势力,所以纷纷开始巴结她、讨好她,并且希望她不要计较过去对她的刁难。

这之中,最为忐忑的,便是菁菁了。菁菁非常担心温从安记仇,害怕温从安会报复,会让自己没有好果子吃。于是每天腆着脸黏着温从安,恨不得为她准备一日三餐,梅若瑶看在眼里,恶心在心里。

别人不知道,她梅若瑶可清楚的很,温从安能有今天,全是因为莫时容。真是可气又可恨,偏偏封歆什么都不让她做。除此之外,更让她恨的是,虽然程子渊和她在一起,却每天愁眉苦脸的,心里一定还在想温从安。

梅若瑶挺了挺胸,端着餐盘走向温从安坐的桌子。就算再怎么伤心生气也不能丢人跌份儿,她梅若瑶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

温从安感觉有人在看她,于是抬头,看到了梅若瑶。

梅若瑶化着靓丽的妆,神采飞扬,一副诸事顺心顺意的样子,笑着说:“介意我坐这里吗?”

温从安沉默的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吃饭。坐在温从安旁边的菁菁有些不自在,她明显感觉到梅若瑶对她的恶意,于是借口已经吃饱便起身先走。

梅若瑶阴阳怪气的说:“听说你要跳领舞,恭喜你啊。”

温从安不动声色道:“谢谢。”

梅若瑶戏谑的说:“不过你可要小心呢,下次可别在关键时刻,崴了脚。”

温从安顿了顿筷子,没有说话。上次受伤,温从安想一定是梅若瑶搞的鬼,舞蹈演员都知道,舞鞋有多么重要,别人和她没有那么大的仇怨。也算她幸运,虽然崴脚却伤的不重,还能重新跳舞,只是没凭没据,她根本不能拿梅若瑶如何。可就算有证据,又能如何?她在京城孤苦伶仃,没有人会为她出头。莫时容?温从安心中不禁苦笑,自己对他可没那么重要,况且梅若瑶还是他的小姨子。

梅若瑶见她依旧没什么反应,便下了一剂猛药,朗声宣布:“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我和子渊要订婚了。”

温从安放下筷子,面无表情的说:“我吃好了,你慢用。”

梅若瑶怒不可遏的看着温从安起身离开,拳头狠狠捶了桌子。坐在隔壁桌的人不由朝她看过来,梅若瑶没好气的吼回去:“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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