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1个地雷【?】 最烦不过毛毛雨扔了1个地雷
知墨扔了1个地雷 尾尾扔了1个地雷
晋江今天还没倒闭吗扔了1个地雷【没有】
Das Leben扔了1个地雷 一视二嗅三动眼扔了1个地雷
我乐意扔了1个地雷【千金难买】 本尼扔了1个地雷
每天早上起来嗓子痛扔了1个地雷【还没吃润喉片?】
初心!扔了1个地雷【不忘初心~】
☆、女子
动物园是很多小孩子喜欢游玩的地方, 但是沈长安这个大孩子,也玩得挺开心, 出园前还买了几顶熊猫帽子给大家戴上。
“你别动。”沈长安忍不住对着道年的脸, 接连咔嚓了好几张, 不苟言笑的男人戴上这种毛绒绒的卖萌帽子,实在太反差萌了。
“你很喜欢熊猫?”道年见沈长安凑过脑袋, 要与他合照,十分合作地把头凑了过去。
“咱们国家, 至少有一大半的人都喜欢熊猫吧。”沈长安来了一个九连拍,放下手机给自己系好安全带,“怎么了?”
“长安,有件事我瞒了你很久, 其实我是一只……”
“哐当!”
他们乘坐的车, 被从天而降地花盆砸中,引擎盖被砸出很大一个坑。
开车的刘茅沉默了,这究竟是怎样一个花盆, 不然怎么能砸中天道乘坐的车?
道年表情有些怪异,他看着引擎盖上已经被摔得四分五裂的花盆,突然嗤笑了一声。
“道年, 你怎么了?”沈长安疑惑地看着道年,“刚才那个瞬间, 好像是教科书式的反派附体。”
道年:“……”
“我没事。”道年深吸一口气,他年纪一大把了,不跟人类小崽儿计较。
“咱们运气真好, 车速再快0.001秒,挡风玻璃就有可能被砸中了。”沈长安心有余悸,拉开车门仰头朝楼上看去。这条路是老城区,很多居民楼临街而建,但花盆如果是自由落体的话,也该掉落到路边,而不是砸到开在路上的汽车。
过往的路人看到这一幕,也都吓了一大跳。
“幸好这砸的是车,砸的如果是人,命都没了。”
“还不如砸的是人,这车看起来不便宜,引擎盖上砸那么大个坑,不知道里面配件受没受到影响,像这种限量版的车,修有可能不比买便宜。”这是汽车爱好者的感慨。
“哎哟,这是哪家人这么美公德心,花盆也敢往下面砸,万一伤了人,这不是伤害了一整个家庭。”
刘茅刚把车停到路边,就有路人围过来看他们的车被砸得怎么样了,然后他们喜提路人无尽的同情。
有人报警,有人安慰沈长安与道年,还有人对着豪车拍小视频,对着镜头大喊:“各位网友看到没有,这可是一款全球限量的豪华车,看它的车灯,看它的车型,简直浑身上下都在写它很贵,可惜啊可惜。”
正在网络直播的路人把镜头移到引擎盖上:“各位朋友看到没有,这辆车被没有素质的人高空投物,砸出了这么大哥坑,我如果是车主,早就心疼得心脏病发作了。”
“谢谢网友们的礼物,但是不管你们怎么怂恿,我也不会去拍当事人的,人家没同意的事,我可不干。”直播的路人扭头看了眼被大爷大妈们围着的两个帅哥,感慨道,“世界上有种男人,简直就是男同胞的公敌,不仅有钱,还他妈长得有钱,你说让我们这种靠实力吃饭的男人,多么的难过。”
“女网友们不要着急,两位帅哥没有事,现在还在等警方过来,扔东西的人也没有现身。这边是几十年前修建的老城区,道路设计得比较窄,车流量又多,警察赶过来恐怕有点吃力。”
“扔东西的人还没有现身,应该是发现自己砸了豪车,就躲了起来。”
沈长安担心路人们太过热情,道年有些吃不消,于是拉开车门让道年坐了进去,他跟刘茅在外面处理这个事情。
有惋惜的,自然也有幸灾乐祸的人,他甚至听见人群中有声音在说:“豪车又怎么样,花盆砸下来还不是要留下一个坑。”
不管什么时候,永远都不缺幸灾乐祸的人,沈长安懒得理会这些人,他抬头看向这栋老式居民楼。
这栋楼高七层,其中一二三七都安装了防盗窗户,按照花盆的大小,是无法从防盗窗的空隙中通过的。
所以罪魁祸首肯定在四五六这三层楼里。
四五楼阳台上晾晒着衣物,六楼阳台上干干净净,看起来像是无人居住。
扔花盆的人在四五楼?
“警察来了。”
“警察来了!”
民众欢乐的语气似乎在告诉沈长安,又有更多的热闹可以看了。
警察来了以后,给车拍了照,录了现场路人的口供,还调取了附近店铺的监控,确定沈长安他们乘坐的车是正常行驶以后,上楼走访住在这里的居民。
“何队,开得起这种车的肯定是大人物,案子如果一时半刻查不清楚,会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跟着何队一起办案的警察有些担心,这种事闹大了,就会影响整座城市的形象,对以后的经济开发肯定也会有一定的负面影响。
谁会来一座居民喜欢往大街上扔东西的城市投资旅游?
虽说一个人并不能代表一座城,但只要事情闹到了网上,扩大了影响力,就绝对会有负面影响。
“我们的职责就是查案,其他的事暂时由不着我们来考虑。”何队一楼一楼的查访上去,到第五层楼的时候,他多年多警察的直觉告诉他,这层楼里似乎有些不对劲,他闻到了一股……腥味,有点像血的味道。
“大家都掩护好。”何队一扬手,“这层楼里不对劲。”
跟着何队的两个年轻警察变了脸色,他们藏在掩体后面,给何队打手势,要不要到局里请求支援。
何队沉着脸点头,他掏出身上的配枪,紧紧握在手里,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你好,我们是警察,楼下有一辆车被砸,我们想来向您了解一下情况。”
说完这句话以后,何队凝神静听,听到屋子里传来沙沙声,大概过了有一分钟,才有人来开门。
“你们好?”开门的男人穿着衬衫与圆领毛衣,看起来文质彬彬,他朝何队客气一笑:“请问有什么事?”
何队又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花盆?”男人不解地回头看向自家阳台,“我家并没有养花。”
“那我们能进去看一看吗?”何队问。
“当然可以。”男人犹豫了一下,往旁边退了一步。他不好意思地朝何队笑道,“不好意思,家里正在做香肠,所以有点乱。”
两个年轻警察率先走了进去,何队趁着这个男人陪着两个年轻警察往屋里走的当头,把枪放进了枪套里。
他跟着走进屋,发现屋里的木桌上放着小半扇猪肉,旁边的大铁盆里有切好腌好的肉,还有一小台灌香肠的机器。
“抱歉,我是一名大学老师,教有关食品加工方面的知识,为了鼓励同学们的动手能力,才自己做了这些。”男人招呼着三位警察坐下,自己去厨房倒水,“上午我在家折腾了半天,下午太累就想休息一会儿。”
很快他就端着托盘出来,把水杯放到三人面前:“你们说的扔花盆我不太清楚,我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养花了。”
说到养花,他眼神有些忧郁:“我妻子生前很喜欢养花,她过世后,我……”
“抱歉。”男人苦涩一笑,对何队道,“我楼上那户人家是空着的,平时没有人住。”
“你怎么知道没有人住?”年轻警察忍不住问。
“这栋房子隔音不好,楼上有点事,我们楼下听得清清楚楚,在我搬进来这两三年里,楼上就只断断续续住过几位租客,后来就没有人来了。”
“这边虽然是老城区,但是有好几所不错的学校都在这边,房子怎么会租不出去?”
“因为……”男人笑容有些无奈,“因为不知道是谁谣传,说我们这栋楼里闹鬼,渐渐地其他租客就不来了。”
“什么时候传出闹鬼的流言?”作为警察,何队觉得,一栋老式居民楼里,不会忽然闹出鬼怪传说。
“大概是在……几个月前?”男人摇头,“我一个大学老师,怎么会相信这些东西,所以平时也没怎么注意。”
“哦。”何队点了点头,他起身在客厅里走了一圈,“这房子,是你租的?”
“省会的房子贵,我那点工资,哪里买得起。”男人的目光跟着何队游走,见何队回身走回来时,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
“你不是这边的人?”
“我老家在梧明市,近两年工作调任,才来了这边。”男人推了推纸杯,“何队,请喝水,水快凉了。”
“谢谢。”何队拿起杯子沾了一下唇,“梧明市是个好地方,好山好水又养人,我去你老家那边出过几次任务,老百姓特别热情,有个逃犯还是老百姓帮着一起抓起来的。”
“是啊,我们那边的老乡大多性格比较耿直。”男人笑,“就是经济比不上这边,工作机会也没有省会这边多。”
“鱼跟熊掌不能兼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何队刚说完,就听到楼梯间传来脚步声,难道是七楼的住户,他用目光示意同事去外面看看。
小警察走到门口一看,来的不是七楼住户,而是那个车被砸了的受害者,他担心沈长安上来跟人吵架,连忙道:“先生,案情我们正在处理中,请您保持冷静。”
沈长安的目光穿过警察的肩膀,落到了阳台边,他眼睑动了动,收回目光道:“请警察同志放心,我不是来捣乱的,只是过来看看。”
小警察心想,多少人对他们说过这种话,但很多说过这句话的人,最后都会跟另一方打起来,他们还要费尽心力地去劝架。
他才不会上当。
可是这位先生似乎没有走人的打算,他就顶着一脸乖巧无害的笑容看着屋内,不吵不闹甚至也不要求进门去,弄得小警察自己反而有些不高意思了。
“这位先生是车主?”最后反而是男人主动开口,“请进来一起坐。”
“不好意思打扰了。”沈长安厚着脸皮进了屋,仿佛没有看到屋内的生肉跟香肠,在旧皮沙发上坐下。
“先生,我很同情您的遭遇,但是此事跟我无关。”男人把刚才解释给何队的话,又给沈长安解释了一遍。
“我明白。”沈长安微笑,“您长得这么斯文,一看就不像是做那种没素质行为的人。”
“谢谢您的理解。”
小警察松了口气,能遇到这么明事理的当事人,真是太好了。
“说起来倒是挺巧的,这位先生老家在梧明市,您的车牌照好像也是梧明市的?”小警察道,“看来你们还是老乡。”
“这么巧啊。”沈长安眯眼笑着,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后。
“我身后有什么东西吗,先生怎么一直往我身后看?”男人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
“没什么,我只是没有想到,现在还有人亲手灌香肠。”沈长安笑容没达眼底。
因为他看到,男人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长发遮脸的女人,这个女人看到他出现后似乎十分害怕,一个劲儿往后缩。
这个看不清脸的女人,他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尤其是那种对他惧怕,恨不得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他有熟悉感了。
“自己做的比较卫生,还能给学生以身作则,让他们多多动手。”男人笑,“这是个人的一些小爱好,让您见笑了。”
沈长安笑着没有说话,他看到头发遮面的女鬼,伸手指向了屋内,张开嘴抖着嗓门道:“屋内……他关着人。”
沈长安眉头一跳,他拿出手机给道年发了一个消息,说他遇到一个人渣,要过一会才能下来。
道年收到沈长安发来的消息,把刘茅叫上车:“你在楼下守着,我上去看看。”
“先生,您不喜欢跟那些人类打交道,不如我去……”刘茅声音越说越小,因为他看到先生的眼神冷了下来。
“您、您去,长安肯定更喜欢你陪着他。”强大的求生欲,拯救了刘茅的说话艺术,他看到先生的脸色渐渐好了回去。
等先生下车,他缓缓松口气,恋爱不成功的雄性,真让人感到害怕。
不过今天这事确实邪门,竟然会有花盆砸到他们车上,这是多么逆天的运气?
“先生?”沈长安忽然道,“你屋子里进了老鼠吗,为什么有奇怪的声音?”
“老鼠?”男人斯文一笑,“有可能吧,这边是老住宅楼,平时再注意也难免会有这些小东西混进来。”
“那可巧了,我家老板特别怕老鼠,我就是靠着擅长抓老鼠,得到老板青眼,现在做了他的助理。”沈长安把外套一脱,袖子一挽,就准备去帮男人捉老鼠。
沈长安口中,怕老鼠的老板,名为道年的人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