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众人纷纷做恍然状,慈郎是在关心人,只是他们理解错了对象。

原西亚的脸已经彻底黑了,但她还是端起早餐作柔弱状,“真是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回房间了。”

委屈柔弱的样子极让男生起保护欲,只是前提是没有夜蝶的情况下。

“那就有劳了,”夜蝶看也不看她,对迹部道,“如果今天之内她还好不了就送她回去。”

“啊恩,这是自然。”

你既然可怜,我就让你可怜到底!

原西亚抓着餐盘的手已经泛白,南月夜蝶!

“这下就不用担心了。”慈郎笑得很开心。

众人默,慈郎啊,你是故意的吧,他们可是清楚的看到原西亚背影僵了僵。

“慈郎真的很可爱啊,”夜蝶对他这种举动当然很高兴,摸着他的头,像是抚着宠物的毛般,“我很喜欢慈郎呢。”

慈郎低着头,满脸通红,可是他很高兴呢,听到夜蝶说喜欢他的时候。

“啊恩,”迹部皱眉,这个女人。

“切,madamadadame”龙马塞进一块面包使劲的嚼。

“呵呵,很有趣的样子啊。”不二啊,你那哪是感兴趣的样子,明明是想杀人啊。

手冢倒是面无表情,只是坐他旁边的菊丸抖了抖,好冷!

而另外两桌的人都是看戏,看得银华的火暴女教练感触的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诚实!

早餐结束,休息过后便是分组训练,第一天是青学与冰帝合练。

“冥户对桃城,凤对大石,忍足对不二,龙马对慈郎,迹部对手冢,菊丸对向日,桦地对海堂,今天只是单纯的对打,输的人…乾,就交给你了。”夜蝶对站在旁边的乾邪恶笑道。

“啊,我很期待,”他推了推眼镜,唇角也勾起一个邪恶的弧度。

众人冷汗,那样会不会死得很惨啊。

“那么前面两队开始吧。”夜蝶悠闲的靠着椅背,眯着眼看他们的表现。 几场下来,几个输的人面如死灰,夜蝶乐呵呵道,“放心,不会死人的。”

不会死也是半死吧。

迹部面色铁青的看着手中青绿色极不华丽的液体,抬起头,非常不确定的问,“你确定这种东西能够食用?”

“这个嘛…”夜蝶看了眼还冒着诡异气泡的液体,不确定道,“应该不会吧。”

应该?迹部嘴角不华丽的抽了抽,拿着杯子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慈郎可怜兮兮的看向夜蝶,“小蝶,小蝶,人家不要喝这种东西啦。”

夜蝶一见他的样子,无奈道,“那么换一种方式吧,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发球我接球,发三球,只要有一球我接不到你们就不用喝,不过我全不接到的话就喝三杯。”

没有人会想去喝那种东西,所以他们都想赢了夜蝶。 慈郎前两球都被接了回来,第三球夜蝶明显放水,慈郎也不觉得恼,而是睁着亮闪闪的大眼,一脸的感动。

迹部的球很犀利,夜蝶第三球同样没有接到,那是不明显的放水,迹部面色复杂的下了场。

忍足上场,夜蝶勾起嘴角,对场下的不二赞赏一笑。

不二接收到了她的目光,笑眯眯的,他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啊。

“忍足侑士,冰帝的天才,女生们的梦中情人,让我见识你有多爱你的网球吧。”夜蝶讥讽一笑,“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

忍足侑士面色沉了下来,握紧球拍,“我也希望如此。”

黄色小球飞了出去,可是对方连脚都没动,回击得又快又狠,几乎让人看不清球的影子。

“这种发球连龙马的外旋发球的一半都比不上,天才的发球才这个样子吗?”夜蝶摇摇头,一副不过如此的样子。

忍足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奚落落过,一个更加刁钻狠厉的球发过去!

“啪!”球再次被打回,而且打回的球落地时仿佛失去了力道,一动不动。

全场寂静,他们都看得出,夜蝶没有留一丝情,她想击溃他的自信。

“实在是不怎么样。”少女嗤笑道,“我不想接你的球了,没特色的球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果然呢,不二睁开眼,这一次蝶的目标是忍足侑士。

忍足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夜蝶的举动已经成功的刺激到他,他拦住准备走出场的夜蝶,“我们打一场!”

夜蝶看着他,终于动怒了吗?果然世界上所以的天才都不能允许人们对他的鄙视和嘲笑,即使聪明如他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她停下脚步,淡笑,“真是讽刺,曾经的忍足可是对我不屑一顾呢,难道是因为我让你丢脸了吗?可是你曾经让南月连最基本的自尊都没有了,连这样都受不了,呵,你要比,我就跟你比!”

迹部皱起了眉,最终没有说什么,也许这是忍足应该还的债,即使今天他帮了他,以后夜蝶也不可能放过他,更何况,蝶的决定,他也不忍心让她改变。

两人站定,夜蝶发球,忍足连球路都没有看清,掉在他脚边的球仿若对他的讽刺。

发球局,他一个球也没有接到。

那是蝴蝶的舞蹈!

那是燃烧的秋叶!

没有谁看过这么激烈狠绝的比赛,少女仿佛把一生的技巧都用到了比赛上,优雅却有狠厉,一个个球,刺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忍足侑士看着自己打出的球,这,是最后一球!

夜蝶看着飞来的球,冷笑,挥拍,球打到忍足的网球拍上,让所有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因为忍足的球拍断了!

全场默然。

“呐,这就是天才吗?传言中有多种绝招的你不过如此!”夜蝶把手中的拍子扔进垃圾桶,冷笑,“我们两清了,这个球拍,和你打过,我不再留下。”

她走出场地,转过身对他淡漠道,“从今天开始,我打球再不是为你,忍足侑士,你自以为是的代价,就是让你体会被你伤害女生的绝望。”

少女走出场地,那垃圾桶的球拍无辜的散发最后的光辉。

 

合宿之惊变(一)

不过如此吗?

忍足无力的坐到地上,他想起曾经的一幕幕,被辱骂的南月,对他哀求的南月,被推倒在地的南月,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有对她的厌恶,甚至故意让她受女生的敌视,原来自己做过这么多伤害她的事。

她的狠厉,她的嘲讽,是刺痛他自尊的利剑,所谓的天才也不过如此啊,从此两不相欠!原来她一直都那样瞧不起自己,那紫色眼瞳中明显的鄙视,是他从未感受到的,原来,是这个感觉。

“切!”龙马拉低帽沿,不再看那个失去意志的人。

“原来南月桑这么…”恨还是瞧不起?凤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生可以骄傲如斯,6比0!毫不手软,这对忍足是怎样的打击。

迹部没有表情,也没有上前劝慰之意,夜蝶会这么做不可能是恨,那个时候,她的眼中除了嘲讽还有他看不懂的东西,就像在黑主学院时她对玖兰枢一样,特别却带着恶意,但却不是敌人般,那种感觉就像就像…对待不听话的宠物。

迹部摇摇头,把这荒谬的想按在心底,打了个响指,“啊恩,都愣着做什么,继续训练。”

在场外观看的立海大正选们心中大憾,那个女生好强,让忍足侑士一分都拿不到,这是怎样的实力?!

“奇怪,据资料看南月夜蝶网球是不错,可是这种程度…人真的可以在半年间提高这么多的水平吗?”柳莲二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因为一个人短时间几乎变成另一人的几率太小了。 那么会是什么呢?

柳生若有所思,从三楼跳下轻如飞羽,这不是普通人拥有的身手,还有她莫名的礼物,这个女生全身的秘密,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可以去探索,有时候,好奇,可能毁了人本就拥有的东西。

……~~偶是第二天的时间分割线……~~

早餐依旧是在饭厅,夜蝶看了看迹部空着的位置,皱眉,连慈郎都起床了,他在做什么?

凤见夜蝶似有不满,忙起身道,“我去看看!”

夜蝶见他匆忙的样子,淡淡一笑,她看了看和自己同桌的少年们,要和他们分开一段时间了啊。

不到两分钟,凤就神色惊慌的下楼,眼睛也不敢直视夜蝶。

在场几个注意力好的已经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凤,部长还没起床吗?”向日不解的问。

“啊…那个,部长他…”凤脸微红,结结巴巴道,“部长身体可能有点不舒服,等会就起。”

“哦?”夜蝶似笑非笑的看着凤不安的样子,“是吗?”

“是…是”凤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脸更红了。

忍足皱眉,不对,凤在撒谎,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二和手冢也察觉到其中的不妥,他们有种不好的预感。 夜蝶站起身,“既然这样…大家也都去看看他怎样了。”

“不…不用了,部长他说…”

“啊啦,凤你流了很多汗呢。”冰凉的手指抚向他微热的额头,她吐气如兰,“你很热吗?”

“不,没有,我,没。”凤的脸红得几乎可以滴血,却没有避开额间的冰凉。

看着这样的他,夜蝶笑开,放下手,叹口气,“手冢、不二、忍足、凤、桦地跟我上楼,其他的全部用餐!也不可以上楼。”

就让她见见这经典的三流剧情吧。

被点到名的几人多少猜到什么,但是聪明的他们没有表现,只是乖乖的跟在夜蝶身后。

走到迹部的房门外,夜蝶挑了挑眉,对身旁的不二笑道,“你猜会怎么样?”

“那就要看蝶怎么想了,”不二回了一个笑。

“啊,不二你太狡猾了!”夜蝶手放到把手上时,凤禁不住出声了。

“南月桑!”

“咔嚓!”门被她扭开,站在门口的众人虽早有准备,但依旧呆住了。

地上散乱的衣物,凌乱的床,以及床上躺着的人让他们呆住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任谁都能想到。

忍足看向夜蝶,才发现她依旧面带笑意,仿佛不受眼前这幕的影响,她和迹部不是很暧昧吗? 在旁边的沙发上悠闲的坐下后夜蝶才幽幽道,“真是好手段,竟然用迷香啊,若不是本小姐知道这东西还真要误会小景了。”

地上扔的衣物都太刻意,至于床,那更容易了,不过这个原西亚还真的很想早死啊。

几个人听夜蝶的这话,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几人同时沉默。

夜蝶无奈的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床边,低下头亲亲迹部的额头,轻轻“小景,该起床了。”

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的眼中满是迷糊,少有的可爱逗笑了夜蝶。

“蝶?”迹部坐起身,还没反应过来,一件外衣披在了身上,他这才发现他身上没有衣服,往旁边一看,顿时面色铁青,但很快又变得惨白,“蝶,我…”

“景吾…”床上的女人嘤咛着睁开眼,甜蜜的嗓音带着羞涩,“你醒了,昨晚…”

“你这个母猫,给本大爷滚出去!”迹部惊慌的看着夜蝶,这是他第二次感到恐慌,“蝶,你要相信我,根本什么都没有…”

“啊!”原西亚仿佛才看到房间内有这么多人,惊诧却又委屈的看着夜蝶,“南月,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我是真的喜欢景吾的,不管你会怎么对付我,即使你用家世来让我退出,我也不会放弃的,更何况我们已经…”

“闭嘴!母猫!” “你们先把衣服穿好,我们先出去。”夜蝶对门口处的几个人使个眼色,准备先出去。

可是在转身的瞬间,她的手被抓住了,苍白而有力的手因为恐慌而发着抖。

走到最后的桦地见到这种状况,走出门时体贴的为他们拉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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