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支带着灵力的箭插进她身边的泥土里。
微微侧头,她看着举着弓箭的戈薇,紫色的眼中闪过嘲讽,手中的铁碎牙在她站起身的瞬间变成一把光茫万丈的大刀。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怎么会…”戈薇握弓的手开始发抖,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容易就让铁碎牙变形。
弥勒和珊瑚脸色也大变,这个女人是杀生丸的人,如果被她拿走铁碎牙,那么对他们绝对不是好事。
可是,她怎么会用铁碎牙?!
夜淡淡的扫过他们或惊讶或担忧的表情,嗤笑道,“这么一把破刀我还不感兴趣,可是,犬夜叉,没有铁碎牙的你,太弱了!”
手松开,铁碎牙再次变成破旧的样子掉在地上。
犬夜叉没有跳脚没有怒火,甚至没有平日被人瞧不起时的杀气,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紫色的双眼,语含期待的问,“你…是谁?”
杀生丸冷酷的脸上多了分黯然,她,果然是对他好的。
“杀生丸。”并不是十分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食指,他微微侧脸,对上她带着笑意的眼睛。
“我们可以走了,”她没有回答犬夜叉的问题,也没再看他。
“请等一下!”夜另一边握扇的手被人握住。
夜转过头,看着自己被死死往下拉的手,淡淡微笑着问,“请问这位法师有什么事吗?”
弥勒看着她纹丝不动的扇沿,他能看到的,依旧是那双似曾相识的紫色双眼。
她,究竟是谁?
“美人,帮我生个孩子吧。”他换上笑脸。
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夜眨了眨眼,“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不能生孩子呢。”
明明是调侃的语气,可是弥勒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认真。
她,不能生孩子吗?
珊瑚心中有种奇异的感觉,这个女人,她仿佛见过。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那代表着什么。
“帮不了你,我很抱歉。”夜淡笑,突然她和杀生丸腾空而起,在他们看不清她面貌时,手中的扇子变成了他们的飞行物。
弥勒看着那大大的扇子越飞越远,转身看向珊瑚,“你有没有觉得…她很眼熟?”
珊瑚翻个白眼,“法师大人,我看你是见哪个美女都眼熟吧。”
“啊哈哈,”弥勒尴尬的摸摸头,但很快又正经起来,“我刚才是想见她长什么样才去拉她的手的,只是可惜啊,没有看到啊。”
“哼!”珊瑚再次翻白眼,“你似乎很遗憾的样子啊。”
“没有没有,”弥勒摆摆手,“你刚才没有看到握住那女人手时杀生丸盯我的眼神”他抖了抖,“太恐怖了!”
犬夜叉没有听他们说什么,也不想听,他拣起铁碎牙,放进刀鞘之中,望着夜离去的方向,“她,是蝶。”
弥勒顿住。
珊瑚见戈薇就在这一瞬间面色变得惨白,也不敢在多说什么。
“犬夜叉,你的鼻子不是很灵吗,怎么在一开始就没闻出是那个奇怪的女人?”七宝很勇敢的打破这沉寂的气氛。
但他这一问,弥勒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犹豫着问,“会不会是你感觉错误了,如果是蝶小姐的话,她怎么会不认你呢。”
“我也是这么觉得。”七宝双手抱胸,态度很严肃。
犬夜叉也在心底希望那个人不是蝶,如果她真的是蝶,那是不是代表着她选择了杀生丸,那么他又算什么?
他,不希望那是蝶。
蝶怎么会这么对他,还是,她对自己失望了?
自己,难道永远都比不上杀生丸?
不,不,那不是蝶。
“是啊,那是我的错觉,那不是蝶。”
就在那一瞬间,戈薇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脆弱,就像是个孩子,怕失去他最心爱的东西。
她见过张牙舞爪的他,见过愤怒的他,见过自傲的他,甚至见过温柔的他,可她唯一没有见过的就是他的脆弱。
只有那个人,才会让他这么脆弱。
犬夜叉,犬夜叉,要怎么样,你才能忘记那些曾经。
那个可以用铁碎牙的女人,不会是叫蝶的人,她,希望不是。
风轻扬,吹起了她的银发,可她的眼中却没有任何涟漪,什么都没有。
杀生丸面色平静,“你为什么不想让他认出来?”
夜轻点小几,上面又出现了新鲜的水果,“你想我被他认出来吗?”
沉默良久。
他端起他面前的酒杯,“不。”
夜淡笑。
“他如果认出我来,我还能呆你旁边啊,”夜叹气,“总的说来,我还是比较喜欢呆在你身边一点,我喜欢你的气质,犬夜叉,他,还是太幼稚了,像个孩子。”
比较喜欢自己吗?
他的心升起了暖意,她,和父亲大人是不一样的。
这,是不是说明她喜欢自己超过了犬夜叉。
心,原来并不是全是虚无的冰凉。
某个地方,因为她的话,不再空旷。
有她这句话,那么,就足够了。
喝下杯中酒,连全身都已温暖起来。
与你相伴
夜,诡异的黑夜。
“犬夜叉,快逃!”箭尖对着红衣少年的心脏,握着弓箭的手却颤抖得厉害。
杀了他,杀了犬夜叉。
是谁,是谁在命令我,不要,我不要!
“犬夜叉,快逃啊。”戈薇极力抵抗着那蛊惑般的女音,她不能伤害他。
“戈薇,你怎么了?”犬夜叉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情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诅咒,”弥勒大惊道,“我们必需找到诅咒的源头,不然就麻烦了。”
“云母!”珊瑚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和弥勒跳上云母的背,他们必须要找到诅咒之人。
夜空中,一缕云彩很诡异的漂浮在半空之中。
坐在云彩上的是个穿着红色和服的手中拿着一面镜子的少女和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
少女换了个姿势,侧躺在云朵上,她面带微笑的看着镜中显现的一慕幕,似乎对里面发生的事很感兴趣。
“还的确有些意志力。”她歪着头看向白袍男人,“对吧,杀生丸。”
杀生丸面无表情的扫过镜中犬夜叉陷入困境的样子,看着躺得毫无形象的夜,他没有说话。
“你都不好奇吗?”夜随意把镜子扔到一旁,把头枕到他的腿上,“这可是一出有奈落导演的好戏呢。”
“与我何干?”杀生丸对她把自己的腿当成靠枕的行为选择忽视,只是调整了一个让她靠得更为舒适的姿势,“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夜的视线落在他光洁的下巴上,“是担心奈落的计谋失败还是担心犬夜叉没命?”
她语气中带着笑意,唯一没有担忧,似乎她只是一个看戏之人,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杀生丸冷漠的脸上多了分复杂之色,“我以为你会担心犬叉。”
“奈落也是我的朋友,不是吗?”淡淡一笑,夜看着犬夜叉抱起戈薇向外面赶,想必是去黑女巫椿了。
“更何况,犬夜叉不是经常受伤吗,他没那么容易死,”夜懒懒的打个哈欠,“走吧,我们也跟上去看看,这出戏可是精彩得很呢。”
白云跟着犬夜叉的方向前进。
杀生丸似讽非讽道,“你还真是无情。”
夜听完这话,委屈的睁大眼睛,“杀杀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呢,人家可是个热血少女呢!”
金色的眼瞳微闪,杀生丸决定不去理会她的抱怨。
夜见他又是一副漠然的样子,撇嘴道,“不是我无情,只是犬夜叉注定不会有事的。”
“注定?”杀生丸嘲讽的看着她,“你难道也相信注定东西?”
“我?”夜闭上眼睛,掩去眼中的情绪,“我是在所有命运之外的人。”
她可以决定万物的命运,只有自己,决定不了,也不需要决定。
命运之外?
他有想把她搂入怀中的冲动,因为她脸上漠然得几乎麻木的表情让他心痛。
似乎能感到他心中所想,夜睁开眼,略带笑意的紫瞳中没有一丝黯然,她拽着他宽大的袖摆,“你在为我心痛?”
她的眼流光逸彩,透出点点魅惑。
杀生丸不自然的移开自己的眼,“你…为什么会说你在命运之外?”
“你想知道吗?”夜坐起身,认真的看进他的眼中,“你,真的要知道吗?”
杀生丸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认真的表情,仿佛他知道了,便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可是,他想知道。
轻轻点头,无论是什么,他也想陪着她,这样的寂寞,他不想她独自面对。
夜轻轻的笑了,连眼中也带上了真实的笑意,“好,我告诉你。”
“封印解除!”
光芒过后,她已恢复神体,每一个地方都透露着芳华。
这就是真实的她吗?淡到极至的紫瞳,银丝般的极地的长发,完美的五官,雪般的肌肤,还有额间泛着银光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