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伊尔迷看着包装上的品牌标志,木然着脸把袋子放在一边,然后看着夜,眼神有些怪异。

夜笑眯眯的任他看着自己,就在他以为对方要说什么时,对方却埋下了头。

真实个别扭的孩子,夜不置可否的笑笑,听着钢琴声,想起了神殿日日仙乐阵阵的日子,眯起了眼,很久没有回那个地方了,那个地方,有着自己和两位哥哥的过去,有自己和浅尘的回忆,他死去多年,自己也离开多年,修,独自在那个精美绝伦的地方,孤单过吗?

对面的少女的笑容已经变得有些飘渺,伊尔迷不解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究竟在想着什么呢?

是什么样的存在,才会有这样的笑,面对鲜血笑容灿烂,怎么会有这样的存在?

她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吗?

“先生小姐,你们的餐已经上好,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服务生看着这奇怪的搭配,男的俊美却面无表情,女的优雅笑容满面,这两人,怎么走到一起的?

“不用了,谢谢。”夜笑着道谢,递上小费,对伊尔迷道,“吃了我们就回流星街。”过了好几天,库洛洛他们多多少少也应该有些眉目了吧。

服务生听到流星街这几个字微微一僵,很快的退了下去,流星街那个地方,他曾经听说过,从那里走出来的,全身都沾满了血腥,只是,那个美丽的少女,也出身在那种地方吗?

有那样笑容的人,怎么会是从那里出来的?

伊尔迷顿了顿,埋首吃了起来,他还是不习惯发问。

饭足,夜付了账,提着各式各样的包装袋,踩着悦耳的高跟鞋声音,晃在伊尔迷的前面。

一只手拿过她手上的东西,淡淡的看着她,“10万。”

夜微一愣,但看着已经走到自己前面的别扭身影,淡淡一笑,唰的幻化出了自己的扇子,“没问题。”

他知,她并不在意钱财。

她知,他并不为这钱财。

嗒嗒????

脚步声一下一下的敲在少年的心上,他知道少女就在自己的身后,或许会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也或许再次露出那飘渺的表情,可是,他不想回头,回头,便会看到那双紫眼,他的心,会变得奇怪,他,不喜欢那种感觉。

将近傍晚,才靠近流星街,夜看着眼前的垃圾山,挑着眉道,“这个地方,真是???”

不像是无奈,也不是厌恶,只是单纯的叹息,夜踏进这无尽的垃圾世界,入眼便是地上血已经流尽的尸体,还有身体旁边正在啼哭的婴儿。

面无表情的看着婴儿的哭声变得越来越小,夜站在伊尔迷的身边,没有任何动作。

伊尔迷侧头看了眼夜,也没用什么动作,直到哭声消失。

伊尔迷看着少女在婴儿的身边蹲下,扇柄似乎在虚空点了一下,这样的举动就像???是一种仪式。

站起身,夜淡淡道,“走吧。”

伊尔迷跟在她的身后,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死婴,仿佛有只黑色的蝴蝶飞过,但是仔细一看,却有什么也没用,是他看错了吗?

“他的灵魂得到了安息,”少女转过头,就那样清晰的看清了他眼底的疑惑,“这个地方,活着,不如去重生,不是吗?”

灵魂的,安息?

伊尔迷木然的表情多了分诧异,她是什么意思?

“呵,”夜摇着扇子,又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并不解释,“走吧,天就要黑了。”她看了眼天际的夕阳,笑容清浅。

打退无数不良意图的人,夜终于来到了幻影旅团的基地,看了眼在流星街还算完好的的门,她毫不犹豫的推开,房内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啊啦,大家都在呢。”夜笑眯眯的摇着扇子,白衣飘飘。

窝金和富兰克林抽了抽嘴角,这个女人,每次都不要以这么圣洁的样子出场好不好?

从外面进来这里,竟然穿着一身白裙,而且一丝污秽也没用,这是在讽刺流星街的肮脏吗?

其他的几人显然也被夜这样的出场方式刺痛了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库洛洛看了眼夜身上的白色长裙,合上自己手上的书,淡笑着问,“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

侠客和飞坦眉头抽搐着看着眼前笑得优雅的团长,团长的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还是自己想多了?

夜笑容不变,淡淡的道,“又要打扰了。”

她没有说“我回来了。”

库洛洛看到了她身后的黑发少年,对方身上的肃杀之气和血腥的味道,让他很快判断出这个少年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存在。

有这么重的杀气和血腥气,如果不是出身流星街,那么,他就是杀手,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流星街的人。

伊尔迷注意到男人对他的打量,淡淡的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转开目光,这个男人,很强。

“这是伊尔迷?揍敌客”夜往左边走了一步,让在场的人都注意到她身后的伊尔迷,“他是我的保镖。”

“揍敌客家族的人?”侠客娃娃脸上出现了丝惊讶,“那个杀手家族竟然会做保镖?”

夜歪歪头,“那是我出了很高的价钱,对吧,小伊?”

这么快就叫人家小伊了?侠客黑线,这个女人脸保镖都要找这样好看的人吗?

“揍敌客?”库洛洛走近两人,淡淡的扫过伊尔迷,却带着冷意,“原来是揍敌客家的公子,真是意外。”

伊尔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夜,被他看的女人正笑得一脸的灿烂,说不出心中那怪异的不舒服感为何而来,他道,“我只是拿钱做事。”

“是吗?”库洛洛扭头看向夜,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出去了这些天,有什么收获?”前提是忽视伊尔迷手上提着的各种袋子。

“啊哈哈,找了个帮手也是收获啊,”夜摇着扇子呵呵的笑道,转身看着伊尔迷道,“小伊,把我的东西放进2楼最左边的房间。”

伊尔迷闻言,转身上了楼,冷漠的表情和他手上的大包小包怎么也不相配。

待伊尔迷上了楼,夜坐到沙发上,看着库洛洛,“有什么消息吗?”

库洛洛摇头。

“是吗?”夜闭上眼,“知道了。”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她找的东西对她有这么重要吗?

“很快就会有线索了,”库洛洛道,“你不用担心。”看不到少女的眼睛,他看不到她的情绪,这种超出计划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睁开眼睛,里面,一片清明,夜坐直身 子,看了眼四周,“用过晚饭了吗?”

库洛洛点头,夜摆摆手,“那就好,我先上去了。”

“那揍敌客,你信任他吗?”库洛洛突然问道。

“吔?”夜停下脚步,看着库洛洛,外着头,笑道,“他,是个单纯的杀手!”

眼下之意,她相信他。

楼道转角处,伊尔迷停下了脚步。

库洛洛淡淡一笑,“是吗?”

好冷~在场的重任莫名的抖了抖,退后一步。

夜和库洛洛相视一笑,一个转身上楼,一个坐到沙发上继续看书。

态度友好,相安无事。

伊尔迷:凭我威胁你

小滴很疑惑,很不解,为什么团长没有收这个女人为收藏品?

是这个人太厉害,还是团长对她不感兴趣,但是,如果这个女人是收藏品的话,他们天天就有好吃的的饭菜,还有人帮他们打扫房间,这不是很好吗?

只是,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有别的保镖,团长为什么感觉很阴沉,还有派克为什么这么尊敬那个女人,真奇怪。

这些都是小滴在边扒拉着碗里的食物边在一边的吐槽,然后奇怪的看着优雅用餐的两人,他们为什么就能笑得那么可怕呢?

可以想象,小滴在某方面的直觉还是很可怕的。

伊尔迷坐夜的右边,库洛洛坐在她的左边,三人间有种诡异的违和感,旁边的人都很聪明的低头用餐,绝对不多话。

吃晚饭,夜创造的灵体雨落马上收走餐具,夜看着库洛洛,语气带上了冷意,“已经半个月了,还是没有一点线索吗?”

“夜你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到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不是更困难吗?”,库洛洛反问道,眼神还扫过伊尔迷,“更何况你还有揍敌客家的少爷帮忙。”

“你是在推脱责任吗?”夜的脸色沉了下来,“库洛洛?鲁西鲁?”

“这并不是我的责任,只是我的工作,”库洛洛优雅的靠着沙发背,看着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似笑非笑,“还是说,夜,你在焦急?”

侠客把玩着手中的手机,不着痕迹的出了门,他的身后还跟着飞坦,富兰克林也拖走了小滴,派克和玛琪对望一眼,都上了楼,最后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库洛洛,夜,和面无表情的伊尔迷。

伊尔迷并不喜欢这个黑发男人,他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也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敌意,虽然他不知道这敌意从上面地方而来,但作为杀手,绝对不会喜欢一个对自己有敌意的人,更何况,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让自己很不喜欢。

“不要妄图猜测别人的心思!”夜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库洛洛,“你以为,真的非你不可么?”

库洛洛的动作一顿,眼睛眯了起来,“你在威胁我?”

“是,”夜笑得一脸无害,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寒意,“我可以成就一个人,那我也可以毁了他!”

在楼道上偷听的玛琪和派克全身一震,这话中的威胁之意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夜小姐和团长之间怎么会这样?

“你现在可以毁了我,只是,我想,你毁了我,后果不仅仅是消失一个我,更何况,你,凭什么威胁我?”库洛洛漆黑的眼瞳定定的看着夜,“我是库洛洛?鲁西鲁,你,凭什么威胁我?”

夜嗤笑,唰的打开扇子,紫色的眼中闪过一道光,却没有再与库洛洛吵下去,只是用扇沿遮住了她的红唇,移开了目光。

“叮!”一颗念钉擦着库洛洛的脸颊飞过,深深的插进了后面的墙中,伊尔迷面无表情的看着库洛洛,“凭我就能威胁你!”

气氛变得有些冷凝,库洛洛看着伊尔迷,眼中已经满是杀意。

夜有些意外的挑眉,伊尔迷是在帮自己吗?她看着黑发少年,背影并不算强壮,可是却显得格外的坚定,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会挡在自己的前面。

站起身,拉起少年的手,“小伊,陪我去找帮手。”

她的侧脸很柔和,银色的头发给她多了些圣洁的气息,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在库洛洛的眼里有些刺眼。

伊尔迷的脸微红,掌心的温热提醒他,这不是他的错觉,原来两人牵手的感觉是温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啪!”库洛洛手中的书扔到了地上,优雅的气质完全消失不见,看着那没有关上的大门,他沉下了脸,“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竟然招惹了他的世界,怎么会再让你轻易的离开?

楼道上的派克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自己的眼睛,团长对那个夜小姐的态度很特别。

“留不住的,”玛琪平淡的看着被库洛洛扔在地上的书,“不是自己的东西,怎样也留不住。”

转身上楼,她没有再看库洛洛,也没有看派克,面上还是淡然的表情。

不是自己的东西,怎样也留不住吗?

派克看到那书上是介绍念力的书籍,书看起来也有些旧,不解的皱眉,团长,怎么还会看这样的书?

库洛洛坐回沙发上,看着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的书,眼神有些虚浮,手不自觉的抚着额头。

那个人,曾经吻过这里,温热的感觉已经有些模糊,甚至已经忘了那种感觉,只是,心底还记得,那是种美好的感觉。

那个人,总是以圣洁的形象出现在这个充满罪恶与污秽的地方,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那个女人穿着华丽丽的袍子,裙摆甚至拖拽到了地上,可是,裙摆上却一点污泥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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