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扶着额间,摊看手掌,蓝色的蝴蝶,就像是夕阳下的眼泪。
夜???
风过,他再次握紧手掌,最终,手掌无力的松开,蓝色的蝴蝶跌落在泥土中。
他,库洛洛?鲁西鲁,从来不相信愿望。
蓝色的蝴蝶落入枯叶丛中,消失不见。
“走吧。”不再留恋,他转过身,他的路还要继续。
“是,团长。”
飞坦看了眼枯叶丛,回过神时,旅团已经走远,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风过,枯叶被卷起,地上,蓝色的蝴蝶,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最后,被落叶淹没。
迹部;用灵魂来爱她
迹部的心情很不好,越来越不好。
这是冰帝学院所有人都能看出的一件事情。
整个男网部被迹部破灭的圆舞曲打得满地残尸,哀嚎连连,就连爱偷着睡觉的慈郎也不能逃脱这场灾难。
忍足有些狼狈的靠着网球拦网喘着气,向来柔顺的蓝色头发也变得凌乱,他看着坐在休息椅上的正拿着球拍发呆的迹部,无奈的苦笑,伽优夜再不回来,他这辈子的风度全要被迹部的网球打得一点也不剩。
他不明白,明明不想那个人离开,为什么迹部还要让她走,这样的迹部真的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
还是,爱情的力量?
想到这,他嘲讽一笑,不相信爱情的人居然想到爱情的力量,真是有些可笑。
拖着有些虚软的腿,忍足坐到迹部的身边,“夜没有和你联系吗?”
迹部微微不一僵,没有看忍足,“不能联系。”
相隔着不同的世界,怎么联系?迹部压下心底的烦躁,皱着眉头看着场地上躺着坐着,毫无形象可言的队员,“从今天开始,所有队员训练加倍。”
躺在地上的队员们一听,满脸的菜色,昨天才加了一倍,今天还要加?
天,谁可以拯救他们,高贵的夜公主殿下去哪了,她再不回来,他们连命也没有了。
忍足的额角抽了抽,但是在这个时候没有谁敢多说一句,他们还想继续活着。
慈郎和向日早已经瘫倒在地,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听到迹部这个决定,又倒了下去。
“啊,迹部好狠的心,我还想见夜呢,”慈郎可怜巴巴的再地上挣扎着,现在的他,前所未有的想念夜的回来。
迹部听到慈郎的抱怨,看了慈郎一眼,站起身,转身处了网球场,“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
“嗨,部长慢走。”部员有气无力的回答。
忍足快走两步,追上迹部,与他并肩前行,“迹部,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迹部脚步顿了顿,看向忍足。
“今天青学网球部要办场聚会,邀请了我们,你不会真的忘了?”忍足的眼底有淡淡的戏谑,能够看到迹部不华丽的样子可是很难得,那个家伙,连网球都是要一路华丽到底的,现在这个样子,让人忍不住心情很好。
转身看了眼其他的正选,他们刚好换了队服出来,他点了点头,“走吧。”
忍足耸了耸肩,没看到对方变脸色真有些失望,不过看到偶尔对方不华丽的表情也很不错啊。
坐到车里,迹部一言不发,看着外面的街道,突然想起那个女人坐在车里,总是喜欢看着车外,甚至连坐在咖啡厅也要坐靠窗的位置,她总是喜欢看来来往往的人,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又异常的冷漠。
窗外的景色飞逝而过,就像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那个人,还没有回来。
他爱的那个人,现在在做着什么?
霞光照进车窗里,迹部淡淡一笑,原来,已经是傍晚了,那是属于她的时刻,她是这个时候的主宰,连带着,他甚至喜欢起夕阳的寂寞和朝阳的清冷起来。
爱情,总是让人这么不华丽。
可惜,又让人甘之如饴。
傍晚的阳光没有多少温度,温温的,就像那个女人的手,总不烫,却带着点点的温暖。
如果,还有下次,她要离开,他一定要陪在她身边,无论如何,他也不要再次忍受没有她,心里彷徨无依的感觉,这样不华丽的感觉,根本不是大爷他的美学。
你这个女人,毁了本大爷华丽的美学,再不回来,本大爷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我很喜欢景吾。
这是她的承诺,所以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
坐在迹部旁边的忍足脸看着另一边的街道,他看到迹部眼中的等待,看到了他的期待,这不是他想知道东西,仿佛是逃避,他看着街道的方向,却什么也没有进入眼中。
双手交叠着,无意识的握紧,他想起了那个雨夜,他为少女撑起那把伞时,少女抬头看他的那双眼睛,纯粹的紫色,什么都没有。
凋残的蔷薇,还有那空虚的眼神,迹部,看到过那样的她吗?
就仿佛是心底的一个秘密,不想告诉谁,却酸涩得难受。
车子在手冢家外面停下,迹部下车看了眼面前的建筑,是传统的日式房院,倒也雅致也充满了历史厚重感,到是符合手冢的个性。
看了眼身后已经恢复精力的众正选,他打了个响指,“走吧。”
佣人引着他们来了正厅,里面早已经聚满了人,立海大和青学的正选都在,三校队员见面,都客套的打招呼,只是对迹部表示友好的人特别多。
“听说迹部队长最近心情不好,可要好好休息才是,”不二笑眯眯的走到迹部身边,“不然,就没有华丽的形象了。”
“啊恩,不二你在说什么呢,本大爷向来就是最华丽的。”迹部抚着眼角泪痣,不急不缓道。
“那就好,”不二笑着走向另一边,只是那表情怎么看也带着取笑,迹部近来的行为早已经被他们收到数据,难免不来用来打探一下。
只是,不二脸上的笑顿了顿,谁也都知道,迹部的反常是因为什么原因。
那个人,是真的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