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良辰美景,爱妃不会一直与朕品茶吧?”封谨抱着美人走向内室,这也是庄络胭搬进熙和宫后他第一次进来,屋内摆设物件都很雅致,不过并没有可以的高雅,反倒是让人觉得说不出的温馨,让人一进来便觉得舒适。
抽走发间唯一的一只碧玉钗,青丝如水般顺滑而下,道出万千风情。
所谓媚眼如丝不是最媚,而是那不自觉间的媚意与娇羞才是床底间让男人最难抵抗的东西。庄络胭看着皇帝化身为狼,笑着勾住皇帝的腰间,作为妃嫔,是需要职业道德的,该努力的时候,应该好好尽心。
皇上在床上的表现很勇猛,这样原本怀疑他会变成绣花针的庄络胭不得不感慨皇宫的顶级补品。
不过封谨并不是日日翻牌子的帝王,庄络胭心里并不清楚这位帝王在别的女人床上是不是也是这么勇猛,若不是的话,也算是对他魅力的肯定。
候在门外的高德忠吩随时备好沐浴用水,这天儿虽说下了雨,但终究是夏季,皇上事后总该要沐浴的,他还是早些备好妥当。
在皇帝起身沐浴时,庄络胭装睡装得很彻底,被皇帝抱进浴桶时,她觉得皇帝身体健壮好处还是多多的。
或许是水温刚好适中,又或者皇帝替人洗澡的水准已经有所提高,庄络胭还真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皇帝还没有起身,庄络胭也不睁眼,只是往皇帝身边凑了凑,表示自己的亲近之意,倒是没有想到皇帝在下一刻揽住了她的腰。
仍旧没有起身给皇帝更衣,她只是坐在床上目送着皇帝离开,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间,睡了一会儿回笼觉后起身梳妆,虽说吃穿住行都不错,唯一痛苦的就是每天早上都要去皇后那里晃悠一次,想来皇后也很痛苦,每天早上都要看着那些娇怯小老婆们在自己面前晃悠,并且还不能表示不满。
“主子,咱们宫里的小厨房怎么安排?”云夕与听竹伺候着庄络胭更衣,不知道该怎么拿定主意。
“小厨房用我们自己的人。”庄络胭可不想连自己吃的东西都不安全,选了一只白玉钗给听竹,“你们做吃食切记不可越了充仪的规格,其他你们心里都清楚,我也就不多说了。”
皇上允许熙和宫有自己小厨房的事情,已经传到各宫主子耳中,各自想法不一,但是却没有谁在这会儿跳出来,毕竟这昭充仪邪着呢,若真的受上天庇佑,她们与之作对,谁知会不会如那两个太监宫女般?
而且皇上对她这般好,不定没有这层关系在。
身为除却皇后外后宫最尊贵的女人,淑贵妃并不是有了帝王宠爱后便忘形的女人,她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个感觉不是嫉妒,而是奇怪。
奇怪皇上待昭充仪的态度,说是宠爱,可是皇上翻昭充仪牌子的次数却不及自己以及徐昭仪。嫣贵嫔,说她不受宠,皇上待她又很尽心。
精心挑了几支玉钗,淑贵妃站起身,不管怎么样,若是这个昭充仪真的得了皇上的心……
“娘娘,苏修仪来了。”
“让她在外面候着,我马上出来。”在铜镜前再照了一次,确定自己妆容无误后,淑贵妃才抬脚朝外面走。
苏修仪见到淑贵妃,就立马凑了上去:“堂姐,我听说皇上昨儿晚上不仅翻了昭充仪牌子,还让熙和宫有自己的小厨房。”
“皇上之事,哪里容得我们讨论?”淑贵妃凉凉的看了苏修仪一眼,见她面色悻悻才收回自己的视线,淡淡道:“别忘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苏修仪面色绯红的低下头,“是,堂姐。”
景央宫中,皇后坐在上首,看着一个个美人进来行礼请安,面上的笑意一直没有变过。
第35章 、得失
庄络胭瞧着苏家姐妹相携而来,淑贵妃这样的女人她不了解,所以在现在这个时刻,也不想去与之为敌。
在商场中输了,失去的也许只是金钱与职位,在后宫中输了,失去的除开地位外,还有可能是命。端起茶杯低头轻啜,掩饰自己不小心露出的情绪,这茶水好是好,就是略显寡淡了些。
淑贵妃与苏修仪给皇后请安过后,便规规矩矩的坐下了,皇后看了眼众人,开口道:“昨儿又下了大半宿的雨,今儿康安宫传了太后懿旨,说是免了大家今儿给太后请安。”说到这里,皇后抿一口茶后才继续道,“本宫想着,如今宫里也有不少的老人,你们都去问问身边年岁过了25岁的宫女,若是有想放出宫的,就去殿中省支银子,发放回家吧。”
庄络胭微愣,这后宫中放了老人出去,也就代表着明年开春会有新的宫女选进来,若是这些宫女中有一两个得了皇帝的青眼……她终于有些明白皇帝为什么有这么多女人了,每年看到鲜嫩的小姑娘,难免不会食欲大增。
“皇后娘娘仁慈,”淑贵妃起身行礼,含笑道:“待嫔妾回宫后,定要好好问问。”
皇后点了点头,见其他妃嫔也起身赞自己仁慈,便笑道,“哪里是本宫仁慈,不过是按着祖宗规矩罢了。”
庄络胭在心底叹息一声,皇后除了明面上好看,有时候还真是吃力不讨好,她瞧着都觉得累,更不用说皇后做起这些事情来又有多繁杂。
不过常言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她认为皇后累,也许皇后还认为这是尊贵无比的位置,即便累也乐意,即便繁杂也心甘情愿。
“对了,昭充仪,本宫听闻皇上恩准你宫中有小厨房,身边可有擅厨艺的人,若是没有得用之人,去殿中省说一声,让他们安排几个得用的宫女给你。”皇后仿佛突然忆起这件事般,开口道,“这些日子你也受了不少折腾,也该好好补补身子,本宫瞧着你最近几日清减了些。”
“多谢皇后娘娘,嫔妾身边有擅长厨艺的人,并不用再去殿中省调配了,”庄络胭面上笑着,眼中还有掩饰不住的惊惶,“哪里有清减,不过是这两日睡得不怎么好,想来是瞧着精神头差了些吧。”
皇后点头,颇为包容的看了她一眼,“快些坐下吧,并不用这般多礼,你也不用想太多,举头三尺有神明,若是心中无愧,便是神仙也要庇佑的。”
庄络胭谢恩坐下,心里却冷笑,皇后这话中明着是劝慰她,又隐隐赞誉她是受上天庇佑的,可是往深了想,却是在提醒其他人不要做亏心事,也是在提醒其他人,自己近来在后宫中有些显眼。
皇后不愧是皇后,对一应妃嫔没有厌恶与喜欢,只有平衡二字,自己这次有了小厨房,不管是什么原因,确实有些招眼,皇后只是这般反应已经算是平和的,可见这事儿在皇后心中,应该算不得什么大事。
淑贵妃听了皇后这话,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这昭充仪受上天庇佑的事儿早传遍了后宫,皇后心里不膈应才奇怪。不过这昭充仪确实好运了些,也难怪皇后这位正宫娘娘心生酸意。
皇后话里是否有别的意思,其他妃嫔不管听出还是没有听出,都只附和着让庄络胭好好休息之类的话,皇后她们不敢得罪,可是得圣宠的昭充仪也不是她们随意去讥讽的对象。
庄络胭不是喜欢打嘴皮子仗的人,皇后这番话说了后,她半点辩驳的心思也没有,只当听不出这话中话,顺着皇后话中表面意思说了几句,便不再开口,做出几分沉闷的模样。
庄婕妤瞥着庄络胭的模样,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在屋内众人脸上扫了一圈,然后老实的低头,摸着自己手里已经凉透的茶杯。
马婕妤自从被嫣贵嫔掌嘴后,老实了不少。那日她被掌嘴是皇上亲眼瞧见的,可是即使如此嫣贵嫔也没有受责罚,她心里就清楚了,她早已经不是两年前受宠的马婕妤了。
她即便是傻,也知道何谓红颜未老恩先断,这后宫中她不是唯一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抬头看了眼在座诸人,这里面又有几个人能圣宠不衰呢?
“跪安吧,本宫也乏了。”
马婕妤起身与众位妃嫔站在一起,然后跟随在众人身后出了景央宫,身份不同,上步辇的顺序也是不同的,她目送着淑贵妃、宁妃、贤妃等一干高位分嫔妃带着仪仗队离开,再瞅着剩下一干低眉顺眼的妃嫔,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当年她不也幻想过自己有那么一日,在众位妃嫔羡慕眼中带着仪仗队离开?
如今她梦醒了,才惊觉自己有多么傻,如果当初她不是那般猖狂,也不至于落得这一步。
“主子,小心。”
细腻轻柔的提醒声让马婕妤再度抬头,这会儿上步辇的是正得皇上宠爱的昭充仪,也是自己曾经奚落过的对象。
昭充仪穿着一身不显眼的水蓝束腰襦裙,就连鬓发也是挽着规规矩矩的,发间的玉钗既不显得张扬,也不会寒酸,让人一眼瞧去,挑不出几丝错处。
有的人猖狂一时,却懂得及时回头,有些人猖狂太久,便再无回头机会。马婕妤平静的看着昭充仪坐着步辇离开,瞧着其他地位分妃嫔艳羡的眼神,不由得冷笑,这后宫里不得宠的比得宠的多,更何况庄络胭出身本就不错,岂是出身不显的地位分妃嫔可比拟的。
瞧着庄婕妤脸上不甘愤怒的表情,马婕妤脸上嘲讽的笑意更加明显了,这两人当真不像是姐妹,姐姐怨恨嫉妒着妹妹,妹妹眼里心里没有庶出的姐姐,就连表面的人情也不做,还当真让人瞧着好笑。
不过这后宫中好笑的事情多了去了,不缺庄家姐妹这一个笑料。
“主子,”身边的宫女轻声提醒,“请上步辇。”
马婕妤坐上步辇,待步辇上升时,她看着其他规规矩矩站着的妃嫔,慢慢的移开视线,抬头眯着眼睛看升上天际的太阳,太阳有升起的时候,自然也有落下的时候。
住进熙和宫的日子倒十分安宁,虽说偶尔会有淑贵妃赐些东西,但是庄络胭向来是欣然收下。虽说淑贵妃此举也许是在说明两人之间的身份之差,不过在庄络胭看来,这免费又无害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这日风和日丽,庄络胭带着几个宫女太监在附近散步,不小心走进了一片竹林,想着这是徐昭仪的地界儿,她虽然贪这里凉快,还是老老实实的想要退出去。
“昭充仪?”
在庄络胭还来不及退出去时,便遇到了挽着堕倭髻身着雪色宽袖罗裙的徐昭仪。见此情状,庄络胭老老实实的行礼。
“罢了,你起来吧,”徐昭仪轻轻叹息一声,“我这里素来清静,无甚人来,你能来也是这些绿竹的缘分。”说着,面上露出一丝惆怅的笑意,“我也没什么可招待你的,不若一起喝杯淡茶?”
“昭仪相邀,是嫔妾之幸。”庄络胭不知道为何,隐隐觉得自己全身有些别扭。
“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徐昭仪坐下后,叹息一声,“这后宫诸人,皆爱那姹紫嫣红的花儿粉儿,却不知竹也别有一番风味。”
庄络胭干笑一下,作为一个俗人,她贪竹的凉快,贪花的美与香,不过瞧着徐昭仪这幅不沾半点世俗的模样,瞬间觉得自己不该口出任何不妥之言,以免让这种出尘之人染上世俗,虽然她怎么瞧,怎么觉得别扭。
“这是竹叶青,算不得什么稀罕的茶叶,胜在一个清雅,”徐昭仪让身边的宫女给庄络胭端上茶,抬头看了眼头顶茂密的竹林,“庄络胭也爱这片竹林么?”
庄络胭听了这话,自然不能回答她是自己腿贱跑了过来,只好道:“瞧着这边清新雅致,便来瞧瞧,却不曾想打扰了昭仪娘娘清静,实在是嫔妾之罪。”
“既然是赏竹,何来打扰,”徐昭仪面上露出缥缈的笑意,仿佛心神都沉醉在这片竹林中般,“你懂竹,便是它们最大的欣慰。”
庄络胭埋下头,巴巴的喝了一口竹叶青茶,这茶确实清香,但是绝对算不上什么决定好茶,想着这位徐昭仪是难得的才女,她就抽了抽嘴角,她原本以为这位主儿与红楼中林妹妹是一个型儿的,不过现在却觉得,她这么想真的太侮辱林妹妹了。
林妹妹虽说也是多愁的性子,但是好歹言行透着真实,这位徐昭仪尽管全身上下都透着出尘的味儿,怎么就给她一种作的感觉呢?
不过这也难怪,后宫有个各色女人,有这么一个看法心思不同的才女,也算是新鲜,不过皇帝每次与徐昭仪都是这样交流么?
脑子里想了一下皇帝与徐昭仪吟诗作赋的画面,她捏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不得不说,皇帝是个爱好广泛的职业。
说曹操曹操到,庄络胭刚兴起这个念头,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皇帝的声音。
“两位爱妃好兴致,竟是在此处饮茶赏竹。”
庄络胭起身时,见到徐昭仪眼中掩饰的喜悦,心里隐隐明白过来,这徐昭仪只怕知晓皇帝要来,才故意在自己面前发表这么一番言论,想在皇帝面前吸引些目光。看来这位才女,也不是真的如才女那般出尘视世俗为无物。
“妾见过皇上,”庄络胭放下茶杯,与徐昭仪一起行礼,与庄络胭规规矩矩的行礼比起来,徐昭仪的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出尘,那雪色袖摆在空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晃得庄络胭眼花了一下。
“两位爱妃不必多礼,”封谨含笑走到两人身边,“既然有好茶,朕也来品尝一番。”
“回皇上,这是由嫩竹尖炒制而成,妾泡来一盏您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徐昭仪面上露出一丝淡笑,亲手为其泡了一杯茶,袅袅青烟漂在茶面上,说不出的好看。
庄络胭端着茶杯默默看着这一幕,难怪徐昭仪会被称为才女了,不说她是否有才,只是通身的气质,还真有几分才女的气质,在这后宫中,也算是难得了。
“唇齿留香,好茶,”封谨喝了一口后,便放下茶盏,转头见庄络胭淡笑着坐在一边,便道:“两位爱妃确是比朕会品这茶中闲适了。”
庄络胭闻言放下茶杯,笑着道:“皇上是在笑话妾,您说徐昭仪会品茶,倒是无人辩驳了,偏说臣妾会品茶,便是个大大笑话了。今儿在林中偶遇徐昭仪,得昭仪姐姐一杯茶,已经是妾这等俗人之幸,皇上再这般夸,妾日后只怕是没脸了。”
封谨笑了笑,把视线移到徐昭仪身上,“爱妃喜欢这片竹林,不枉朕为你安排了此处,幸好博得爱妃一笑。”
徐昭仪面上露出一丝娇羞,让原本就白皙可人的脸显得更加艳丽。
庄络胭齐瞧着这番景象,放下茶杯,面上露出两分勉强的笑意,起身道:“皇上,妾想起宫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安置好,便不与你们一道饮茶了。”
封谨抬首看了庄络胭一眼,似乎有瞬间的停顿,又似乎没有,“既然爱妃有事,便退下吧,这会儿日头正烈,路上小心些。”
“多谢皇上关爱,”庄络胭不去看两人几乎交握在一起的手,匆匆退了下去。
伺候在一边的高德忠瞧着昭充仪匆匆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同情昭充仪还是嘲笑其忘记自己身份,这后宫女人这么多,她又凭什么让皇上也对她动心。
徐昭仪却是很满意昭充仪的识趣,见她匆匆离去,还道:“原想与昭妹妹好好聊一会儿的,哪知她没有时间。”
“爱妃不必遗憾,日后你们还有机会的,不是?”封谨垂下眼睑,收回了快要与徐昭仪相握的手,喝了一口竹叶青,“朕原本想给你迁至宝金宫的,既然爱妃喜欢这片竹林,朕便不让爱妃折腾这一番了。”
徐昭仪面上的笑意微微一愣,随即恢复如常的,“皇上体恤,是妾之幸。”
高德忠原本对昭充仪那点子同情之心转移到了徐昭仪身上,这得与失,谁说得清呢?
皇上准备给徐昭仪迁宫,但因为徐昭仪喜爱楼外的竹林而作罢的消息,最后还是传到了后宫诸人耳中。
“嗤,这位就爱作,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柔妃露出嘲讽的笑意,“说什么喜欢竹林,只怕她这会儿恨不得烧了那片林子才是。”
她逗了逗怀里的雪色长毛猫,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她就知道,这女人早晚会做作得害死自己,这不就是了?
第36章 、时时有意外
庄络胭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遇到品行高洁的文艺青年,其实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遇到装文艺青年的。
“主子,您可听了宫里的传闻?”
晚膳时分,庄络胭正慢慢喝着鲜笋鱼汤,见云夕一脸笑意的走进来,便用手绢擦了擦嘴角,“什么传闻?”
“奴婢听说,今天您离开竹林后,皇上原本要给徐昭容迁宫,可是因为体恤徐昭容喜欢竹林,所以便让徐昭容继续住畅天楼。”云夕说到这,话语中不禁露出几分好笑的意味,“这会儿不知道徐昭容还会不会仍旧喜欢那片竹林呢。”
庄络胭抽了抽嘴角,她其实十分怀疑承宣帝是受不了徐昭容的作,才故意拿这种话来刺徐昭容,“这事儿谁传出来的?”
“整个后宫都传遍了,不定有多少人看笑话呢,”云夕洗了手,上前给庄络胭布菜,“原想着这位徐昭容是个寡淡之人,后宫中定不会有多少人不满,哪知后宫这般多人等着她笑话。”
“真正的才女让人妒恨,作假的才女让人恶心,这两种女人在后宫中,活得都不会太简单,”庄络胭淡笑,“不管这位徐昭容是属于哪一种,只要有关于她的笑话,后宫中有的是人乐意看。”
“什么真正的才女,”听竹嗤笑,她进宫时间早,又在别的主子身边伺候过,自然听过更多关于后宫的各种传闻,“奴婢听闻,这位徐昭容父亲不过是个知府,自从在雨中风姿被皇上看中后,便总是做出一副忧愁不解的模样,若容貌比西施差了些,只怕还要学几分病西施了。”
听到听竹这般说,庄络胭真心叹息,这徐昭容也不容易,扮才女也是需要一定的脸皮与心理承受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