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却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少年,真的不是普通人,他的问题是把浅迦往神的角度去问,可是少年回答得却没有丝毫的不自在,这个少年???
笑着揉揉少年的头发,即使是神,也不过是呆呆傻傻的神,一样是需要他们照顾的神啊。
幸村家宅是传统的建筑,浅迦站在亭台楼阁的院子中,弯下腰用手触摸从脚边蜿蜒流过的人工小溪,他眨眨眼睛,拾起水面上一朵樱花,突然笑开。
快门声突起,浅迦疑惑的转身,看着身后二十多岁的女人,黑白分明的眼中清澈得犹如身边的小溪。
“啊呀,真是太美好的眼睛了,”女人一激动,扑上去就要抱浅迦,却被赶来的幸村拦了下来,“小姑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幸村爱见幸村把自己与小美男隔开,有些失望的瞟着幸村道,“精市啊,你的朋友真是长得太完美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进军娱乐圈。”
“小姑姑,他是迹部景吾最宝贝的表弟,你觉得迹部家会同意吗?”幸村对于自己姑姑那种眼神早已免疫,走到浅迦面前道,“浅迦,等一下小岛师傅准备一下就来,我们先去茶室喝茶。”
浅迦点头,眼角的余光还往幸村爱身上晃了晃,乖乖的任幸村把他拉走,不过那个姐姐看起来和幸村很像呢。
“这个死小子!“幸村爱咬牙看着两人向茶室走去,她看了看自己的相机,心中再次回想起少年刚才的笑容,真的就像是怜悯众生的神,让人不自觉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也就是在那瞬间,她才会不自觉的按下快门,这张照片???她往茶室的方向望去,精市一定也会想去拥有吧。
作为长辈,她自然能看出精市眼中满满的温柔与保护是什么,可是她也看出少年眼中的懵懂,这条路,如果幸村不愿意放弃,那么会走得很辛苦,希望这张照片会给幸村带来前进的力量,毕竟????精市是自己的后辈啊。
在她印象中,精市从小就会笑得很好看,她也知道幸村的母亲不是大家贵族,所以在这个家族里面精市有今天被重视的地位更为不易,她看着精市寂寞的笑,温柔的笑,可是只有在面对他的队友时精市才会笑得真实,而今天,精市面对这个黑发少年笑容却是满满的温暖与宠溺,变得尤为的真实。
因为爱着,所以不自觉的想要给所爱之人最美好的一面。
因为,因为那是在深深爱着啊。
庙会
浅迦拉拉自己身上的月牙色浴衣,在看看自己脚上的木屐,因为不是平常的穿戴,脚踝处的紫色图腾也露了出来,在白皙的脚踝上显得有种无言的诱惑。
理了理额前的刘海,拉开房门,浅迦看到等在门外的幸村,眼睛立刻笑成月牙般,“幸村。”
站在门口处的少年有着天使般的笑容,还有完美的容颜,身着月牙浴衣的他有种出尘的魅惑,幸村怔住,半晌才道,“这件浴衣很适合浅迦……”
浅迦歪歪头,啪嗒啪嗒的走到幸村身边,上下看着幸村身上的紫色浴衣,“幸村这样穿也很漂亮。”
旁边的女仆还有等待看自己制衣成果的小岛同时抖了抖,不着痕迹的望后面退了一步。
说幸村漂亮的人在记忆中从来就没有好过的,他们没有必要离战场这么近。
幸村轻笑,摸摸浅迦的头,“浅迦,男孩子不能用漂亮来形容,知道吗?”
浅迦不解的问,“为什么,可是也有很多人说我漂亮,而且母亲说过,只有漂亮的东西才更容易受人喜爱,有什么不对吗?”
幸村哑然,揉乱浅迦一头柔顺的墨发,“那么浅迦的意思是说喜欢我么?”
浅迦点头,笑眯眯的道,“喜欢。”既漂亮对自己又好的人,他为什么不喜欢?
“呐,浅迦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啊,”幸村直起腰,收回自己蹂 躏浅迦头发的手,改为握住浅迦的手,“走吧,到大厅用晚餐,明天我们就好好的晚一天,明天晚上还有很多的有趣活动,所以今天晚上要好好养足精神。”
“有很多好吃的吗?”浅迦满怀期待的问。
“有很多,”幸村笑了笑,“就担心你吃不过来。”
不远处的幸村爱看着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接住飘落的一片樱花,年少的爱恋单纯得让人忍不住呵护,却也让人难以忘记。
夜里,幸村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少年,笑得有些咬牙切齿,迹部景吾那个混蛋,既然用那种拙劣的借口骗浅迦与他同住!
此刻迹部家宅却是出于水深火热中,迹部不停拨打关机状态的手机号码,额头不华丽的冒出青筋,“玄椤浅迦,你这个白痴,笨蛋,混蛋!”
某厨师淡定的把手中的煎蛋翻一个面,显然早已经习惯自家少爷偶尔不华丽的抽风,他旁边的蛋糕师傅眼也不台的继续和着手中的面,“浅迦少爷又被哪家少爷骗走了?”
某拖着地板的女仆对身边的另一个女仆摇头叹气道,“少爷真可怜。”
她旁边的女仆摇头,“少爷真不淡定,这种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发生了。”
某管家抱着一束玫瑰站在原地,看来肯定是浅迦少爷又和哪家少爷偷偷私奔了,留下自家少爷独守空闺,不然少爷怎么会这么生气。
…… …… …… …… ……
立海大附高男子网球部。
正选们或靠或站的等着自家部长的到来,昨天约好一起参加庙会,没想到会长既然会迟到,真是难得一见的事情。
柳生靠着网球场的围栏,一身白色的衬衣把他显得温润如玉,只是镜片之下的精光破坏了这种美感。
仁王雅治靠过来,笑眯眯道,“比吕士,你说幸村昨天晚上干嘛了,今天竟然迟到了这么久?”
柳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去问莲二比较有用。”
“切!”仁王雅治双手抱胸,学着柳生的样子靠在围栏网上,“我猜今天幸村也许会带多带一个人来。”
柳生轻笑,“当然会带一个人来,”说完,他站直身子,看着网球部大门的方向,“他们已经来了。”
仁王雅治一听这话,偏头一看,就见到幸村穿着一身紫色的浴衣,手上拿着一把扇子笑得一脸的温和,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少年……少年?!
仁王雅治微讶,那个穿着月牙色浴衣的黑发少年,不是……不是迹部景吾当成宝贝一样的玄椤浅迦吗?难道说,部长在挖冰帝网球部长的墙角,没听过部长有挖人墙角的嗜好,也没听说这个少年的网球有多厉害啊?
显然仁王此刻还没有想到另一个方面去。
“美少年?”切原赤也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少年,他惊讶的道,“这个人不是冰帝网球部的人吗?”
浅迦听到有人提到冰帝,从幸村身后伸出脑袋,眨眼迷惑的看着海带头少年,“也,海带头少年,我们认识?”
“别叫我海带头!”切原怒了。
“哦,”浅迦了然的点头,他听母亲说过,有很多人类都是这个样子,明明有某种特点,还死不承认,这就是传说中的傲娇?
“那就是方便面头好了,虽然你头发比方便面好看一点,”浅迦很宽宏大量的挥手,“人类的小孩子真难理解。”
众人黑线,这个家伙如果不是有一张好看的脸,还有部长做靠山,一定会被切原狠狠一顿。
切原怒气冲冲的眼神在接触到幸村笑眯眯的眼神,很快就乖乖的平息下来,只是低头咬牙切齿。
“大家都认识浅迦,我就不介绍了,”幸村握住浅迦的手,“浅迦,今天我们和大家一起玩,行吗?”
浅迦点头,“人多热闹。”
众正选宽面泪,啊喂,部长,我们才是这次游玩的主要角色,为什么现在成了附属品了啊?!
“他们怎么了?”似乎感觉到众人深厚的怨念,浅迦疑惑的回头看着众人。
“没什么,”幸村笑眯眯的回头,“他们只是要出去游玩很高兴,是不是?”
众人狂点头,仁王雅治抹去额头的冷汗,感叹道,“我才知道,部长这次不是重才,是重色。”仔细打量着少年,确实长得足以让女人也想去死一死,而且那双单纯的眼睛也是很多人所没有的,所以即使是幸村喜欢,也不是让人难以理解,当然前提是忽略他的性别。
柳生淡笑,“如果是这个少年的话,与部长在一起也很合适呢,即使这样有可能与冰帝大战一场。”
想到迹部景吾对这个少年的感情,仁王雅治没了玩笑的心思,这个少年与迹部之间的默契不是别的人可以比拟的,难道部长不明白吗?
“因为爱着,所以即使有可能会无望,还是想为自己争取,至少不让自己留有遗憾,”柳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幸村与浅迦相握的手,淡淡一笑,“而且,未来不是还没有注定吗?”
浅迦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有这么多的花瓣掉下来,他拿下掉在自己鼻梁上的樱花,看着前面的神社,侧头对幸村小声道,“这个神社没有神,是骗人的,不过神社旁边的古井旁边有个兰花妖精,只不过还是幼儿期,所以你们在这里许的愿是不会实现的。”
幸村握住浅迦的手微微收紧,他微笑的看着浅迦,“那浅迦觉得在哪里许愿比较灵验?”
浅迦摇头,“不知道,不过,是幸村的话,你的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你有什么愿望?”
看着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幸村微微怔住,良久他才道,“无论是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
浅迦仔细想了想,“不违反人类法律还有世界和平的愿望都可以,”这对他来说,应该不难吧。
“好,浅迦要记得自己说的话,我要把这个愿望存着,等到有愿望的那一天,那个时候,浅迦一定不要忘记自己的诺言,”幸福温和的笑开,“我相信浅迦一定会说话算话。”
跟在两人身后有二十米距离的正选们看到两人举止亲昵,就连少根筋的切原也知道自家部长的心思,被这个震惊的事实打击到的他,一直都没有多话。
真田拉拉帽沿,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倒是柳生与仁王雅治笑得比较灿烂,而柳莲二早已经神情激动的扒拉着自己的笔记本,唰唰的记下来。
相较于这边的烟花三月,冰帝现在就是腊月飘雪,早训的时候,一众正选被抬到医务室,原因是因为训练过度,导致脱力。
忍足看着迹部身边的空座位,苦笑,不知道是青学还是黑主学院的人把浅迦带走了,难怪迹部心情这么差,就连他自己心情也不怎么好。
“迹部,你打过浅迦的手机了吗?”忍足问。
“关机,”迹部靠着椅背,不知道在想什么,语气有些沉闷。
忍足叹气,看着窗外胜放的樱花,“他也许和别人一起逛庙会了……”
迹部扭头看着忍足,“庙会?”
忍足点头,“是啊,浅迦昨天说过很想去逛庙会,可是你说不参加,所以他可能与别人去了。”
迹部突然站起身,拿起外套就往教室外走,忍足笑眯眯的看着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教室里某个女生捂着激动得发红的脸颊,“果然没有浅迦少爷的迹部君与忍足君坐立不安,J Q啊JQ,真是太美好了。”
女生的男性同桌小心翼翼的往旁边挪挪,这种女人太可怕了,连迹部那些人都要YY,这是个什么世界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袭击
“游戏快要结束了,”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站在窗前,手中的扇子上大朵大朵的牡丹艳丽的开放。
“王后殿下,”站在她身后的女仆行礼,“殿下他还是不明白什么是爱情,游戏并没有结束。”
“是吗?”女人转头看着自己的仆人,深紫色的眼中有着某种化不开的神秘,她摇摇扇子,“啊,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白痴儿子还是那么白痴?”
“王后,殿下他只是有些天然呆,”女仆正色道,“除了情商,其他一切正常。”
“莉亚,你要知道,没了情商与白痴没有差别,”女人合上手中的扇子,有些头疼的揉揉额角,“干脆把我的白痴儿子扔给那些小少年算了。”
“王后殿下……”女仆干咳,“您已经扔了。”
“哦,对啊,”某王后恍然,“那就再等等吧,要是这个白痴再不明白,我干脆让他再变回原形算了,省得我看着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