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东方不败进来,平一指眼也不抬,之间微微一用劲,一根银针便插在了百会穴上,这也是武林中人忌讳的死穴。但是不死,何来生?
一道针灸使完,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而这期间东方不败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等到平一指收完针后,才走到床边给杨敛理好被角,低声问道,“怎么样了?”
平一指起身抱拳道,“请教主放心,杨总管前两日中的毒已无大碍。”想到刚才扎针时退去杨敛上衣看到的那些伤痕,平一指心头难掩震惊,其中一道是从背后扎入,伤口痕迹很明显,可以判定这伤很严重,几乎是从后背穿胸而过,好在没有伤及内腹,不然即使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他。
“只是教主,杨总管身体非常的虚弱,希望他日后少用内力,不然必损阳寿。”
东方不败听此言,面色大变,难道说杨敛日后会先离他而去,双眼凌厉的看向平一指,半晌才沉声道,“你这话是何意?”
平一指见教主动怒,只好抱拳解释道,“请教主放心,只要日后好好调养,不出一年半载,必与常人无异。”
东方不败这才放下心来,若是日后的生活无杨敛相伴,活着还有双目乐趣,他摆了摆手,免去平一指的虚礼,“杨总管近来偶尔头疼,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听到教主问这事,平一指微微有些犹豫,看了眼床上面色惨白的杨敛,开口道,“无碍,可能是当初跌落悬崖时受了寒,只要属下每隔一段时间来施针一次,慢慢就会好的。”既然杨敛不愿告诉教主他也不想去做那多事之人,失乐虽麻烦,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救治,只是施针时人要受些苦而已。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东方不败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床沿上坐下,看着杨敛苍白的脸,“你下去熬药吧。”
平一指哪会看不出东方不败眼中的那些情意,抱了抱拳便退了出去,到了外间才看到王长老与童百熊还抱着茶杯喝着茶。
“二位怎么在这?”平一指压低声音,“与我一道出去吧。”现在这个时候呆在外间可不适合。
两人见平一指说这话,便放下茶杯,跟着出了门,走在最后面的童百熊还很自觉的关上了门。王长老不明显,他哪还有不明白的,教主此刻怕一门心思担心杨兄弟,哪还有精力管他们。
握着杨敛骨节分明的手,东方不败卸去了平日的冷漠与威严,伏身吻了吻杨敛有些冰凉的唇角,指尖拂过唇瓣,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快点醒来吧。”明明没有多少武功,却为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大事小事,自己每一件事情在他的心中似乎是最重要的。自己喜欢杨敛什么事情都以自己为先,可是却不喜欢杨敛不顾及他的身体,他最重要的人是自己,可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何尝不是他?
把头轻轻的靠在杨敛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东方不败才确定这个人还活着。他从不惧怕鲜血,但是见到杨敛口吐鲜血时,才觉得那刺目的红如此可怕。
“你要一直陪着我,即使是死,我们也要一块,谁也不能丢了谁。”紧紧扣住对方的手指,十指交缠在一起,就像是一道锁,永远也不想对方分开。
王紫看着地牢入口,仿佛这是地狱的大门,怎么也没有勇气踏入一步,可是她却不得不去,至少要看看这个以爱自己为名,最后却想利用自己婚礼陷害教中之人的男人。
走进地牢,味到淡淡的泥土腥味,还有血的味道,越往里面走,问道的血腥味道越重,走到最里面时,王紫看到了自己想找的男人。
似乎察觉到有人来,陈裕抬起头,看到的便是面无表情的王紫,他蓦地垂下头,再也不看王紫一眼。
“你是在心虚吗?”王紫站在牢房外,自嘲道,“还是说,看到我就让你觉得你计划失败了?”
陈裕没有说话,整个牢房死一般寂静,偶尔能听到旁边架起的火把传来火星子炸裂开来的声音。
王紫看了陈裕一会儿,对方仍旧没有说话,她苦笑着转身,看到这个人生不如死的样子,她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哗啦”,身后传来铁链的声音,王紫回头,看到陈裕正挣着身上的铁链,两眼直直的看着她。
“无论你想说抱歉又或者别的什么,我都不想听,”王紫嘲讽一笑,“我不过是看错人而已。”如果不是杨敛,此事发生后,王家所有的人教主恐怕都不会放过,幸而王家没遭此事连累,不然她哪还有脸去面对王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哗啦”“哗啦”
身后的铁链仍旧在响,可是王紫却不再回头,她不想回头去看自己有多么的不幸,也不想去看那个男人有多凄惨,这一切与她再无关联。
“王小姐,”低矮的男人出现在走道旁,笑眯眯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王紫,“你可是来看那个探子的?”
王紫看着低矮男人身上的血渍还有其他的污渍,皱了皱眉,“我不过来看看,你去做你的事情。”
低矮男人看着王紫的背影,直到王紫的身影消失不见,转身进了关押陈裕的牢房,“看来王小姐不想管你了,今晚月色这么好,不知你想玩些什么,剪指甲,还是坐着喝茶品茗?”
陈裕不理会他,眼睛看向空荡荡的过道,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芒,可是半晌过道上没有一个人影出现,眼中的光芒渐渐的黯淡下去。
东方不败的院子里灯火通明,王紫站在院子外,看着来来往往的小厮丫鬟,往日这个院子里哪有这么多人,难道说是杨总管身体情况不好了?想到这,她疾步踏入了这个几乎从来不进的院子。
杨敛觉得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握住,有些暖和有些安稳,良久才尝试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自己一个用白玉钗束着发髻的头顶,他吃力的伸手抚上眼前的头顶,“东方…”
东方不败几乎是立刻醒了过来,他坐直身体,怔怔的看着杨敛失去血色的唇角上勾起的笑容,握住杨敛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你醒了?”
“嗯,我醒了。”杨敛笑开,下一刻怀中便多了一具温热的身体。他伸手揽住东方的腰,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力道抱住东方,紧一点,再紧一点。
第49章 警醒
看到王紫进了院子,绿萝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教主面上虽有一丝疲态,但仍旧难掩他神情中的欣喜,“去把平一指叫来,杨总管醒过来了。”
醒了?!绿萝怔住,随即反应过来,对东方不败屈膝行礼后,便疾步去找平一指,走远了些又禁不住回头看了站在门外的东方不败一眼,教主这两天虽然面上看着平静,可是心里却是比谁都担忧,不然这两日教主房里的烛火为何一直都没有灭过。
“属下参加教主,”王紫听到杨敛醒来的消息时,心里高兴至极,等绿萝走远了才,才反应过来给东方不败行礼,只是站在她面前的教主不知为何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以为东方不败还在怀疑自己与父亲,王紫道,“教主,关于此事,属下与父亲并不知情。”
东方不败细细打量王紫,不到双十年华,容貌虽算不上是绝色,但是也算漂亮,有着一双漂亮的手,手指白皙而纤长,最让他介意的是这个女人有一头乌黑如墨的头发。
杨敛一直对他的头发甚是喜爱,东方便对头发格外漂亮的女子介意起来,更何况这个女人对杨敛还抱着别的心思。
“你今日来是为陈裕求情还是来向本座解释你们父女二人与此事无关的?”东方不败声音带着一丝清冷,“事情是什么样,本座只有定论,你还是会自己的院子里去。”
见教主神色默然,又听他语气淡漠,王紫肩膀抖了抖,“属下是来探望杨总管的。”
东方不败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你一介女子,怎能去一个男子房中?”
王紫担忧杨敛的伤,也顾及不了许多,只好道,“属下与杨总管并非独处一室,只因担心杨总管身体,请教主成全。”
竟是用上成全二字,难不成你有一天说要与杨敛在一起,本座也要成全么?东方不败面色沉了一分。
王紫见自己言语冲撞教主,让教主心生不悦,心头生出一丝惊慌,还未来得及告罪,便听得不远处传来匆忙脚步的声音,随即便是绿萝的声音传了过来,“教主,平一指先生到了。”
待东方不败转身进了屋,绿萝才神情复杂的看了还站在院子里的王紫一眼,王长老的女儿心系杨总管这事儿她是知晓的。
下一刻,见王紫竟然走到了门口,绿萝唇角动了动,终究没有出声拦她,若是让她知道杨总管的眼里是看不进她也是好的,至少让她明白,她这份情谊对于杨总管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也能让她警醒过来吧。
王紫进了屋子,就看到教主正扶着杨总管坐起身,甚至还面色柔和的在杨总管的后背让放了一个软垫。而杨总管亦是抬首对教主笑了笑,二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只是旁边立着的丫鬟向她屈了屈膝。
“杨总管可有头疼的症状?”收回自己把脉的手,平一指起身把桌上放着的药端到杨敛的面前,“先把这碗药喝了。”
杨敛也没问这是什么药,一口气喝完药,口里的药味让他皱起了眉头。
“漱漱口,”东方把一杯清茶递到他面前,杨敛就着东方的手喝了一口水,漱了口才把水吐到迎上来的丫鬟端着的小痰盂中。
“头没什么感觉,今日又麻烦平先生了,”杨敛抱拳道谢,他对平一指是真心感谢,所以态度也十分的诚恳。
平一指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又拿出自己装着银针的针囊,摊开后,便看到大大小小泛着寒光的银针,他语气平稳道,“杨总管此言差矣,你已昏迷了两日,今日已是第三天。”
杨敛闻言一惊,抬眼看向东方,方才发现东方眼睛四周的阴影,刚才因为刚醒没有看清,现在看清了,心头生出了几缕酸涩与心疼,自己两日未醒,东方怕是两日未睡吧。
伸手握住东方的手,杨敛既是心疼又是愧疚的摩挲着东方细腻的掌心,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平一指似乎没有看到两人间的亲昵般,在丫鬟端来的铜盆里净手擦干,看了眼一字排开大大小小的银针,开口道,“杨总管,等下你可能还会遭场罪,你且忍着。”
杨敛见小厮放了一个粗口瓷碗在旁边,倒了大半碗酒点燃,平一指抽出一根银针,放在酒焰上烤着,然后便见平一指用眼角的余光扫向自己,语气平稳道,“杨总管,脱衣服吧。”而他手上的那根银针,此刻在杨敛眼中看起来比东方手中的银针还要可怕。
也就在这瞬间,杨敛觉得,平一指全身上下散发着让人胆寒的王八之气,证据便是他发凉的手心。
东方不败自然是察觉到杨敛的不自然,伸手取走他身后的靠垫,一手便把杨敛按到了床上,“你躺下,我陪着你,不用害怕。”
平一指转着手中的银针,见状继续语气平淡道,“放心吧,杨总管,虽说可能有时候要疼一下,不过不会出人命的。”只是眼角却瞟向东方不败,听教主这语气,似乎杨总管是下面的人啊。
杨敛没有发现王紫,不代表东方不败与平一指没有发现,后者是因为事不关己,前者是因为不介意让她看看,他想让她明白究竟谁才是杨敛最在意的人。有自己在身边,杨敛的眼中哪还会看得见别的女人?
看着床上面色虽然有些发白,但却坚定握着自己手的人,东方不着痕迹的弯了弯嘴角,偏头朝王紫看去,很满意的看到对方惨白的脸色。反手握紧对方的手,东方冷笑,不过一个黄毛丫头,拿什么与本座争?!本座将要陪伴一生的人,哪容得别人窥视。
“有谁进来了吗?”杨敛见东方看着内室的入口处,放眼望去,并没有看到人影,只是看到几个燃着烛火的烛台,有些奇怪的看向东方。
东方收回视线,弯了弯嘴角,“没有谁,我帮你把上衣脱了。”说完,伸手解开杨敛的上衣,露出杨敛虽然稍微有些白但是还是有些肌肉的胸口来。
因为要施针,床头不知何时还镶嵌了几颗夜明珠,让四周亮得恍如白昼。杨敛抬头看着夜明珠和外面点着的蜡烛,有种自己其实是躺在手术台上的错觉。
“王姑娘,”绿萝见王紫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跨过门槛时还踉跄了一步,她伸手扶住王紫,面带笑意道,“请小心脚下。”
王紫侧头看向微笑的绿萝,良久才开口问道,“教主、教主与杨总管素来关系就这般好吗?”好到教主扶杨总管起身,好到两人双手交握,好到教主看自己的眼神是那般的冷?
“杨总管素来是教主最重要的人,”绿萝放开扶住王紫的手,拉上她身后的门,才又笑着开口,“王姑娘您不知道,杨总管向来对教主忠心耿耿,只要是教主的事儿,那必定是能亲力亲为就不会让我们去做。教主对杨总管也是极好的,有时候还与杨总管秉烛夜谈呢。”
“忠心耿耿?秉烛夜谈?”王紫低声喃喃重复着这两个词,蓦地双目圆睁,伸手死死的握住绿萝的手腕,“你说,秉烛夜谈?!”
王紫习过武,手劲不小,绿萝吃痛,眉头皱了皱,但是面上仍旧得带着两分笑意,“是的,秉烛夜谈。”
教主与杨总管在屋内必定是有些亲昵的举止让王姑娘发现了不对劲,只怕是教主故意为之吧,她看着面色煞白的王紫,此刻杨总管怕是还不知道王姑娘到过院子里吧。
王紫松开绿萝的手,身子晃了晃,半晌才如同丢了魂般的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在绿萝听来,更像是在哭,她垂下眼睑,不去看王紫的模样。教主与杨总管之间,本就不容许别的人插足,王姑娘此番必定是要难过受伤的,但这样也比不明不白丢了命好。
王紫全身失了力气般,缓缓的走出了院子。她回头看着灯火通明的院子,突然觉得全身有些发凉。她苦笑,难怪杨总管说他爱的人武功高强,容貌出众。难怪杨总管说他配不上所爱之人。难怪杨总管对教主如此尽心尽力。原来这不是忠心耿耿,是痴心一片。她一直想着杨总管心中所爱之人是谁,是什么样子,什么样的女子才会让杨总管觉得配不上。她想来想去,却没有想到他所爱之人竟是教主。
从一开始,她便是输了吧。
她总算明白为何几年前的冬日与杨总管饮茶时,站在雪地里的教主眼神为何比雪还要冷,为何教主对杨总管那般的信任,为何这几年杨总管的名字是不能提的禁忌,也总算明白为何即使教主出口的命令,只要是杨总管反对,教主也会收回。
原来不过是他们两人相爱罢了。
只是这样罢了。
她算是什么?两人爱情里的过客?或许这都不算,她不过只是一个看客而已。他们的爱情与她无关,而她却是爱错了人,哪知在那人眼中,自己连一道痕迹也不曾留下过。
屋内,杨敛紧扣着东方的手,胸口上扎着几根银针,明明是让人觉得害怕的场面,却因为两人交握的手,显得格外的温馨起来。
平一指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虽然很想告诉杨敛此刻若是放开教主的手,身体放松下来,或许针扎着也没有那般的痛。不过他看了眼教主眼中的担忧,还有杨敛眼中对教主满满的信任,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如此多事,没准人家更喜欢这样,肌肉紧绷疼点就疼点吧,这两人乐在其中便好,作为一名医者也是要看情况说话的。毕竟他是杀人名医,不是被教主杀的名医,此刻不说话,只做事才为上策。
第50章 计划
杨敛得知陈裕是嵩山派的人后,不得不感慨一句,嵩山派不改行做情报部门实在是浪费人才,华山派有他们的人,就连日月神教也不放过,不知道恒山派有没有嵩山派的女弟子。
左冷禅和余沧海在笑傲中是两个由始至终的大反派,而且是属于折腾大半辈子什么也没得到的那类人,比起华山派的岳不群,他的运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虽然彼此的下场都算不上好,但是岳不群好歹也正人君子过,这左冷禅可是被人从头骂到尾。
最近两天基本一日三次的喝药和针灸,平一指的医术在笑傲里是什么级别,杨敛比谁都清楚,虽然原著里平一指可能在不久后就要被杀害,但是有他在,必定会保平一指一命,而他的夫人也要保下来。
“看来杨总管的忍耐力是越来越好了,现在就连扎针也能走神,”平一指收了针,接过旁边丫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额际的汗,“你身上的散功毒我已经逼出来了,只是…最近这半年恐怕每半个月你还是针灸一次,这药更是不能断。”教主虽然不在,但是屋子里还有别人,平一指不是多事之人,所以这话也说得极为隐晦。
“平先生的意思是…”杨敛微讶,难道说,平一指连那种毒也能解?
“这世上我解不了的毒还少着,只有我不想救的,没有我救不了的,”平一指看出他心中所想,一边收着东西,一边道,“对了,你记得让教主把老夫的诊金付了。”
杨敛抬头,“平先生不知教中开支都是由我管吗?”
平一指挑了挑花白的眉,“难不成你这个样子还能管事?”
杨敛顿了半晌,勉强起身坐了起来,略略犹豫后道,“听闻令夫人住在教外,如今江湖不平,不若让她住在教中,也能免了意外。”
平一指眼神一冷,收着银针的手也顿了下来,“杨总管这话是何意?”江湖上谁人不知道他平一指虽说杀人如麻,但是对自己夫人却是极为敬重,这杨敛是想拿夫人做质子么?
“贱内虽为一介女子,但是幸而有武艺傍身,老夫先谢过杨总管好意了,”平一指语气愣了不少,收好药箱就要往外走。
“平先生,杨某绝无他意。平先生救了杨某一命,杨某也绝不是恩将仇报之人,只望平先生信杨某一回,若是令夫人到了教中,杨某做了任何违背今日诺言之事,必定不得善终,平先生可愿相信杨某这次么?”杨敛靠坐在床上,见平一指准备出门,不缓不慢说下这么一番话来。
平一指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杨敛,方向对面目光毫不虚移的看着自己,似乎显得极为坦荡。他也听说过江湖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但是从不曾想过这些事情会牵扯到自己夫人身上来,不过照杨敛这么说,也不能不顾虑。
“杨总管此言可当真?”他与杨敛交情算不上多好,但是对此人却是有些了解的,至少这个人是言而有信之人。
“自然当真,杨某绝无一丝虚掩。”杨敛回道,“若是平先生不信,等教主在场,杨某愿意再承诺一回。”教中众人对东方不败近几年是越来越信任,杨敛说这话,也不过是这话上,多了一个保证。
“既然如此,老夫便信杨总管一次,”平一指相信自己的眼光,这次也不例外,杨敛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并且如此坦坦荡荡,而不是私下里派人用手段把夫人骗进教中,他即便是相信一次又何妨,更何况杨敛的命在自己手中,他就不信这人没有半分顾忌。
“什么相信?”东方不败从外间走了进来,见平一指抱着药箱,便问道,“杨总管身上的毒怎么样了?”
“请教主放心,杨总管身上的毒已无大碍。”平一指放下药箱,抱拳道,“至于杨总管身子的调理,属下一定尽全力。”
东方点了点头,“这样便好,你先下去吧。”
“等一下,”杨敛看向东方,“教主,平先生现在留在教中照顾我的身体,平夫人独自一人在教外怕是不妥,不若派人把平夫人接到教中与平先生一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