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敛待他时温柔的,即使再这种时候。他在心系杨敛之时,曾经去某些地方看过男人是如何亲密的,只是瞧着却十分不堪,处于身下之人,总是受苦多些,甚至有生生晕过去之人。
他爱着杨敛,所以那时便想,即使能在他身下痛苦得晕过去也好,只是没有想到,他并不是那些可怜的男人,因为把他拥在怀中的人是杨敛,万事都会以自己为重的杨敛,就连这个时候,也会用手臂揽住自己,生怕浴桶膈着自己后背的杨敛。
把头靠在深爱之人的肩头,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上的温度,东方声音细碎而又颤抖,“我…爱你。”
抱住他的手臂紧了紧,有些疼,却让他觉得无比幸福。
“我也爱你,东方
“嗯啊,”两人同时达到愉悦的极致时,东方不败想,若是自宫得到天下第一的武功让他后悔过,那么得到这个男人,他却觉得这是他的幸运。
两人温存过后,杨敛又细细的替东方清理一番,替他擦干身子,换好衣服,擦干头发,才把他塞到被窝里,那样子就像是东方是个易碎的宝贝,一点点磕磕碰碰都不行。
东方在外面虽然素来强势,却极爱杨敛这般小心的对待。他身体练过武,柔韧极好,这么一番折腾,其实并没有多难受,不过看到杨敛小心翼翼的样子,便觉得十分窝心。
杨敛埋头吻了吻东方的唇,有些不舍道,“真想一直腻在东方的身边。”
东方眉眼含笑,“怎的,难不成我赶你不成?”
杨敛看了地上的水,又狠狠吻了东方一口,才起身道,“我去找东西把屋子里的水收拾一下,这么多水,受湿了对身体不好。”他知道这个时候东方是不想人近来的,所以便让下面的人拿了擦地的东西,仔仔细细的擦了起来。
东方靠在床上,看着杨敛顶着半干的头发蹲在地上擦着地,心头为他心疼,不由得道,“这种事情哪用得你做,叫下面的人来。”
杨敛闻言一笑,“没事,反正我也没事可做。”
东方哪会不知他是因为自己不愿意别的人近身的缘故,起身下床走到杨敛身边,轻轻拥住他,“没事的,等下我们用饭叫他们再来弄。”
杨敛闻言也不坚持,脸上的笑意在见到东方竟然赤脚站在地上散去,拦腰抱起东方,把他放到床上,掏出汗巾擦了擦东方的脚底,才道,“不能赤脚站在地上,对身体不好。”
东方不败看着他为自己套上鞋袜,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你说你都快变成老头子了。”
杨敛无奈叹气,任由东方拉自己的耳朵,起身掏出怀中的一把玉梳给东方束好发,才让他下床,“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厨房。”他素来熟悉东方不败的口味,所以去厨房里吩咐一下才好。
东方不败点头,“也好,我刚好也有些事情要去吩咐,等下你直接来书房找我就好。”
二人出了门,杨敛便向西处的厨房走去,路遇桑三娘,便停下脚步道,“桑大姐,等下可有什么想吃的,我一并让厨房里做了。”
桑三年取笑道,“我可没有什么特别想用的,杨兄弟你还是快去厨房吧,等下子教主怕是又要找你呢。”说完,还暧昧的看了眼杨敛的脖颈处。
杨敛见他这个样子,疑惑的摸摸鼻子,他怎么觉得桑大姐刚才的眼神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奇怪呢。
桑三娘走出一段距离后,才感慨的想,教主与杨兄弟还真是激烈啊,杨兄弟脖子上的吻痕都还留着呢。
东方坐在书房里,不紧不慢的翻着桌上的账本,有了那个吻痕,应该就没有不长眼的女人贴上杨敛了吧?
第64章 杨敛的隐瞒
杨敛觉得自己被围观了,而且不是光明正大的围观,而是被人悄悄的窥视。
他感到万分的茫然,自己又没有东方长得那般好看,这些人悄悄的打量自己做什么?
杨敛在厨房里吩咐了厨子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后,才放心的出去了,留下了一屋子各种猜测各种激动的人。
“以前老听管事说杨总管受宠,本来以为是个谄媚的人,没想到长得竟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这话是一个年轻的丫头说的,她的脸上还带了一丝红晕。
此言一出,一个年过中年的大婶便开口道,“你一个黄老丫头知道什么,杨总管长得再好看,那也没有你们想的,你们要是瞧着教主,那才叫天人之姿呢。”
“你们都说什么呢,“掌勺的厨子沉下脸道,“主子的事情由得你们说三道四吗,不要命了!”他是在庄子里待得最久,又是男人,当然清楚杨敛脖子上的红印是怎么来的,更何况教主寄心与杨敛这个男人的事情在江湖中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些女人还敢说杨敛的事情,那不是找死吗?
几个丫鬟婆子这才不再多说,各自闷声做自己的事情,只是几个年轻的丫头觉得,传言说杨总管是教主的男宠,为何看起来却不像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呢?倒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总觉得杨总管这样的人,不似传言中那个样子。
杨敛赶去书房时,刚好听到罗长老说到各大门派掌门都纷纷赶到,又说华山派的大弟子似乎已经遭于恶人之手。
华山派的大弟子不就是令狐冲吗?杨敛略一思索,敲门进了书房,几个随行的主要人物都在。
杨敛对几人抱了抱拳,就走到东方不败的身后,这一系列的动作时做得无比纯熟,几个长老也是一脸习以为然,只有唐宁微微有些诧异,东方不败竟然能把自己的后门如此无顾及的交给杨敛,难道就不曾半分怀疑杨敛么?
议事过后,唐宁随着桑三娘一同出门,走出好长一段距离后,唐宁才有些疑惑道,“桑长老,教主与杨总管…一直是那个样子吗?”
桑三娘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彼此信任?”
唐宁点了点头,对于东方不败与杨敛的爱情,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桑三娘笑着叹息道,“四年前,教主第一次带着杨敛站在教中最高处时,我比你还要惊讶,那个时候杨敛站在教主的右手边,即使武艺不行,但是站在高处,却没有半分怯意。”
四年前,竟然是那么久以前了吗?唐唐宁想。
“你觉得教主把后面的空门交给杨敛是信任,这又何尝不是杨敛对教主的保护,”桑三娘回头看了眼书房,“若是遇到危险,第一时间愿意用自己身体护住教主的人必定是杨敛。这是杨敛对教主的保护也是教主对杨敛的保护。”
为所爱的人保护好身后,把爱人保护在自己身后,唐宁一怔,似乎明白了这二人的感情是什么样子,但又似乎不太明白。
“当初若不是教主对杨敛的信任,你们唐门怕是早已经不存在,”桑三娘对于五仙教的事情记得还十分清楚,因为那个时候她想救的五仙教,不是唐门。
“当时教中几位长老其实都认为救五仙教比较有利,但是却因为杨敛一句话,留下的是唐门,不是五仙教。”桑三娘看了唐宁一眼,“不过,好在杨敛的建议没有错。”
唐宁知道唐门被救,与杨敛有很大关系,但是没有想到竟是这么一回事,不由得真心真意道,“杨总管救了我们唐门。”
“那也是因为你们唐门有用,”桑三娘豪爽一笑,“杨总管虽说武功比不上我们,可是却比我们看得更清,你们唐门若是没有半分用处,杨敛那小子可不会替你们说好坏。”
桑三娘说完又叹了口气,“那小子看起来一副温和善良的脾性,那是因为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若是有一丝半毫牵涉到教主,比我们谁都狠。要我说,要是为了教主,就算是天下武林正道都毁在他眼前,他怕也不会动半分恻隐之心。”
唐宁闻言,良久才笑道,“不愧是杨总管。”
爱得勇敢,不惧半分江湖不堪传言,爱得坚定,无论什么,只有爱人在他心中最为重要。
得到这样的人,的确是东方不败的幸运。
只是无论怎样幸运,旁观者都只能艳羡,因为天底下,又有几人敢这般毫无顾忌的爱一个人,即使被人说得万般难听也丝毫不动摇。
杨敛与东方回到房中时,房里已经收拾好了,杨敛打开窗子让屋子通风,打了一个哈欠,眯眼看着窗外,时辰已经不早了,等下是不是应该准备用午饭了。
作为一个对武林大事不感兴趣的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开始向饭桶发展。
“困了?”东方见状,起身道,“现在去用午饭吧,用了午饭叫平一指给你把把脉。”
因为出门在外,加之有些事情可以在饭桌上交谈,于是大家都在一张桌子上用饭,杨敛自然是坐在东方的身边。
很快饭菜上桌,唐宁便看到,杨敛总是先于教主用菜,然后再换一双筷子给东方不败布菜,那动作是娴熟无比,一溜动作下来,杨敛满意,教主也吃得有胃口,最后竟然还添了一碗饭。
他曾经也有幸与东方不败同桌用过几次饭,可是对方吃得很少,就算是最美貌的侍女在一旁布菜,也不见半分和色,而且在他记忆里,教主也从未续碗过。
杨敛先用菜,不等于是在试毒吗?唐宁面色一变,他不相信教主看不出来,难道说教主就不担心杨敛会出问题。
有了这个疑虑,唐宁一直觉得这是就像是教主与杨敛爱情中的瑕疵,直到很久以后,他发现每次饭菜上桌前,已经有人先尝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杨敛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亦用自己的方法办法保护着杨敛,而他们彼此间也享受着对方的保护。
这便是男人的爱情,比男女间更细心却又更大气,不会因为半点小事吵吵闹闹,也不会忽略那点小事。
用过饭后,平一指果然跟着东方不败与杨敛到了后院,一把脉后,平一指松了口气,杨敛身体里的失乐药性已经减轻不少,月圆之夜虽说还要发作,但是却会不会那么受罪。
想到这,平一指突然面色一变,今天便是十五,如今教主与杨总管吃住都在一起,杨总管身上这个秘密又怎能掩饰?
东方不败见平一指本来平和的表情突然变了,不由得担心的问,“平一指,他的身体怎么了?”
平一指收回手,拿出一粒药丸递给杨敛,“教主,杨总管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只要冬日不要过于受寒,便没有多大的事情了。”
东方倒了一杯水到床沿坐下,见杨敛吞下药丸,端着杯子喂杨敛喝了一口水后才道,“本座希望你此言属实才好。”
“属下定不敢欺瞒,”平一指见杨敛垂着眼睑,也就不便多说,只开了一个药方子道,“教主,属下开了一个药方,有助于杨总管排体内的毒,只是今天晚上可能会遭些罪,不知道这个药方…”
杨敛闻言便知道平一指替他隐瞒,便抢先在东方前开口道,“没事,一点小罪我还受得,只要日后身体没有什么毛病就好。”
“杨总管放心,这药虽然烈了些,但是对身体却是有益无害,老夫只担心杨总管受不了这个痛。”平一指心里暗自叹息,这杨敛对教主也实在上心。
杨敛看了东方一样,随即开口道,“无碍。”
东方不败沉默不语,他心疼杨敛,却不会对杨敛的决定指手画脚,只是听到用了这药,杨敛身体要遭罪,眉头紧了紧。
平一指见东方不败虽然皱着眉头,但是却没有出言阻止,便抱拳道,“教主,那么属下这就叫人去抓药去。”
待平一指走后,东方握了握杨敛的手,随即脱了两人的外袍,“赶路这么累,睡一会儿吧。”说完,便理好铺子,两人抱在一起睡去。
良久之后,东方不败睁开眼睛,看着沉睡的杨敛还有他眼睛四周的青影,吻了吻他的额际,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
而此时的衡山城里,却是热闹非凡,各大门派的弟子穿梭在街道上,互相叫着某某大侠,面上一团和气,私下却互相攀比。
这一池浑水,很快就要沸腾起来。
第65章 毒之痛
晚上大家一起用晚饭的时候,杨敛没有出现,东方不败用饭的时候,也明显的心不在焉,草草的用了两口后,便放下碗筷回了屋。
同桌的几人各自换了一个眼神,知道可能是杨敛身体出了毛病,也有可能教主今天下午对杨敛猛了些,所以各自仍旧低头扒饭,眼睛也不敢乱瞅。
倒是知晓原因的平一指在心头叹了一口气,杨敛身体有哪些毛病,他比谁都清楚,今天晚上教主怕是一夜难眠了。
“平先生,你在想什么?”唐宁在平一指神色难辨,便开口问道,“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平一指抬眼看了唐宁一眼,半晌才道,“年纪轻轻,怎么也有多管闲事的毛病。”说完,自己埋头喝一口酒,再美滋滋的吃了一口菜。
唐宁摸摸鼻子,江湖上多传杀人名医性格古怪,他以为不过是谣传,今天一见,倒觉得这份谣言还是有几分真的。不过他转念又一想,难不成今日是杨总管在下面,结果教主太厉害,让他下不了床了?
东方不败回到房里时,杨敛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他坐到床沿,摩挲着杨敛苍白的脸颊,缓缓拉开他的衣襟,胸前有一道颜色很浅的伤口,但是这道伤口却挨着胸膛处。
他一直想知道,这道伤口是被那些黑衣人所留下的,还是去了东瀛后才有的。可惜他却问不出口,因为这个男人有多顾忌自己的心情,他比谁都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察觉到床上的人猛地一个痉挛,低沉的痛呼从他的口中逸出,东方不败面色一变,手搭上杨敛的脉搏,发现他脉象紊乱,完全无迹可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杨敛全身已经被汗湿透,面色透露着可怖的青白,就像是中毒之人最后的挣扎,东方不败见到这个情况,心头又急又担心,但是见杨敛即使如此痛苦,在睡梦里也紧咬下唇,似乎不愿多发出声音,他心头有些东西慢慢的得到证明,紧紧握住杨敛汗湿的手掌,东方不败的眼眶竟渐渐的发红,埋首拥住杨敛,一句一句的念叨,“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只是这话不知道在安慰杨敛,还是在安慰自己。
“东方…”
听到杨敛的声音,东方不败以为他清醒过来,抬头看去,却发现杨敛依旧两眼紧闭,显然没有醒来,只是下意识里叫着自己的名字。
这个时候,东方不败是真的庆幸杨敛服了平一指的药昏睡过去,若是清醒着,这样的痛楚他有如何承受。
“东方,东方…”
“我在这里,不怕,”东方握着杨敛的手微微颤抖,埋首吻住了杨敛的唇,可是承受着剧痛的杨敛却紧咬着唇角,东方的唇一靠近,竟把东方的唇咬破,鲜红的血沾染道两人的唇间。
东方一阵吃痛,但是却没有半分松开杨敛的意思,依旧轻轻吻着杨敛的唇,不知杨敛是否潜意识里察觉到触碰自己的人是谁,竟不再咬着,任由东方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着自己。
“痛…”杨敛的面色越来越乌青,未被东方握住的手紧紧拽着身下的床单,只听撕拉一声,上好的蚕丝被单竟硬生生的被撕裂开,而他手背上的青筋也鼓了起来。
东方不败见到这个场景,冷静理智几乎一点不剩,朝门外大喝道,“来人,马上传平一指来,快去。”
守在院子外的小厮听到东方不败气怒的声音,心头咯噔一下,飞快的跑向平一指的屋子,就怕晚了引得教主大怒。
院子里的南面与北面还住着桑三娘等人,此时他们刚刚用完饭回房,听到东方不败这声怒吼,心头都是一惊,能让教主这般失去理智的,除了杨敛他们根本不做第二人想,此时叫平一指,怕是杨敛出事了。
杨敛此时并不知道外界已经乱作什么样子,他觉得全身上下如同割肉般疼痛,只是心底却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出声,不能叫出声,若是东方听见,必定会难受。
他以为这次又会同往日一般,割肉般疼痛后,便是火烧般的难受,再是坠入寒冰里的痛苦,谁知通过后,身体竟然渐渐的舒缓过来,他慢慢的收回神智,使了全身的力气才睁开眼睛,只看到昏黄的烛火闪烁,全身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
东方不败发现杨敛睁开了眼睛,马上轻声问道,“你怎么样了?”
杨敛侧头看向东方,目光还有些呆滞,半晌才道,“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