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一会,诸兄弟快要分开之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永璂却突然看向永琪道,“五哥此言有道理,此披风弟弟传不了,五哥倒是合适的,待明日我便向皇阿玛言明,请皇阿玛把此披风赏赐于你吧,不然我日后穿不了,岂不是浪费。”
这话,看似谦和,却是字字指永琪心思不纯,对幼弟不满,对皇上决策有异议,甚至有盼幼弟早亡取而代之之意。
永琪这才意识到,自己呈一时口舌之快,竟是亲手把一个把柄送给十二。
永璂面带微笑的看着面色惨白的永琪,然后与其他兄弟告辞。直到他身影再也看不见,其他几位面色也没有恢复过来。
这还是往日那个有些瑟缩的十二吗?
就连原本有一分心思的四阿哥也淡了那份心思,转而想着怎么搭上十二的那条船。他偏眼看向面色如常的永璋,倒是老三,也是个深藏不漏的主啊。
第11章 帝王心
第二天永璂并没有自动去找乾隆,倒是养心殿的太监在他看一本话本书时来报说是乾隆宣他。
进了养心殿,里面点着最好的炭,整个屋子里暖烘烘的,永璂把披风双手捧高道:“皇阿玛,儿臣现在还不适合此件披风,请皇阿玛代儿臣保管,代儿臣能穿下它之时,您再把它赐予儿臣。”
乾隆摆了摆手,仿佛不在意这件披风般,叫吴书来把披风接了下去,然后道:“朕听闻十二擅下棋,不如与皇阿玛下一场。”
“皇阿玛可是有彩头,儿臣若是赢了,总该有些赏赐的,”永璂脱了身上的狐裘递给一边伺候的太监,也不拘谨,给乾隆行了一个礼,就在乾隆对面坐了,两人面前摆着棋盘,永璂想着乾隆帝王身份,很是自觉的把白子让给他。
“得,你小子还未下,竟是先想着朕的彩头,”乾隆笑,捻起白子道,“你若是赢了,朕自然有好玩意儿给你。”说完,还特意看了眼永璂。
“那儿臣就试试了,即便赢不了,也要本着皇阿玛您的那些好玩意儿努力一把,”永璂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见,只怕会被怀疑窥视帝王之物。但是在乾隆眼中,此举确实很得他心。十二总是懂得什么时候表现自己成熟的一面,什么时候表现孩子气的一面,看到现在的十二,他才觉得终于有一个与他相似的儿子了。
乾隆的下棋风格看起来平淡无奇,可是处处暗藏玄机,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折损大半棋子。永璂心里暗惊,这只怕就是帝王的心术了,有人说,观其棋,知其人,这位帝王是想借下棋之机,窥探自己虚实?
永璂的棋风走温和之风,与乾隆下了小半个时辰,二人也没有分出胜负来,不过棋瘾倒是硬生生的勾了出来,所以下的棋越来越谨慎,也越来越慢。
“前些日子和亲王家丢失的女儿找到了,朕念其在宫外吃了不少苦,准备把这位格格接到宫里来养,永璂觉得如何?”乾隆搁下一颗白子,挡了永璂的一条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宗人府的玉牒说难改也是难,可要是说好改,那也是容易的,只要最上面的那位通了气,一切都不是问题。永璂对玉牒这类的小事也不关心,而是道:“皇阿玛可是确定他是五叔家丢失的孩子?”从侧面突击出一条道来。
“已经派人查过,的确是皇家的血脉,”乾隆看了眼那被打开的一条通道,又用一粒棋子堵住了永璂大半的生路。
“皇阿玛已经有了主意,儿臣无异议,”永璂笑答,面上并无多大起伏之色。
乾隆欣赏永璂的棋风,因为打天下需残酷之君,治天下需决断之君,而守天下却需要仁义之君。所以永璂,很是适合做那仁义的君主。
棋局到了最后,永璂以两步落败,永璂也没有失落,乾隆倒是很高兴,也没有收拾棋盘,而是叫吴书来从自己私库里取了东西来,几枚做工精致的玉佩还有一副名家图。
“永璂,这两块玉佩你拿去用着吧,朕见这块玉佩成色很好,你用着也合适,”乾隆见永璂身上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香囊,心里就琢磨着给他两块块玉佩来。自己看中的儿子,自然应该用最好的,做自己一人下,万人之上的人。
永璂领了赏赐,退出养心殿后遇到一个穿一品大员朝服男人,男人年龄应该过了三十岁,而养心殿外的侍卫待他似乎也挺客气。
“奴才给十二阿哥请安,”男人看到他,神色略微一边,随即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尘土,给永璂见礼。
“大人多礼了,请起,”身体里对此人并无印象,永璂便对此人客气的笑了笑,便没有多说。跟在他后面送永璂回宫的吴书来倒是客气的招呼了男人,口里呼的是富察大人。
永璂仔细想了想,着一品大员朝服,姓富察的,应该就是已经逝去的孝贤皇后的弟弟傅恒了。富察家出了一位皇后,从乾隆十年后,此人便如同得了神仙庇佑般,职位蹭蹭的往上窜,甚至有点不真实的味道。要说其中没有孝贤皇后的原因,他怎么也不可能相信的。毕竟一个人再有本事,那也不可能爬的这么快。论本事,他不不见得能比刘统勋,论资历,他也不一定比得过兆惠。
后宫与前朝本就是分不开得,后宫的女人靠母家男人争气往上爬,前朝的男人靠后宫的女人站得更稳。谁也干净不过谁。而且这位还是一等忠勇公,要说他做了些能耐事情吧,也是有的。那就是乾隆十一年时在金川战役上议和有功,于是赏赐大堆大堆的来,还多了一个一等忠勇公的爵位。而那个时候,孝贤皇后还活着,而且当时乾隆欲立七阿哥永琮为太子,所以抬举傅恒,也不是没有别的用意。可惜第二年永琮便得了天花死去,而孝贤皇后也因为两个儿子双双离去而日益消瘦,最后终于死在南巡途中。
如果孝贤虽死,傅恒在朝中的风光仍是不减,永璂回头看了眼站在养心殿外的傅恒,眉头轻皱。
两日后,养心殿再次掀起波澜,原来是内务府总管高恒侵贪两督提引,手段张狂,引得乾隆大怒,揭发者是内务府的一个管事。此人说不小心听到高恒与人商讨藏银之法,自己听之心惊,便前来禀报皇上。
永璂听到这个消息后,嘲讽的一笑,既然是讨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随意就让人听到,这个管事倒是很快踩空子往上爬,最近几年乾隆不正抓贪污贪得厉害的么?这一下子不正好得了一个功劳。
“这个告密的人叫什么?”永璂吹了吹宣纸上未干的墨汁,不曾想墨研磨的过淡,一吹让字不好看了,他不满意的把这幅字扔到一边。
“回主子,奴才听闻此人姓魏,是内务府的包衣奴才,听说此人是令妃娘娘的父亲。”小安子老老实实的答道。
“令妃娘娘?”永璂挑了挑眉,半晌才笑着开口,“真是有意思。”
没过几日,令妃娘娘的父亲由一个小小的管事,升为管领,但是内务府总管这个重要的职务却是没有交给魏清泰。而是让那拉皇后的一个兄弟担任了这个职务。
又是几日过去,兵部右侍郎高朴被人查出倒卖官玉,找下属官员索要金银珠宝,被乾隆一气之下革职打入大牢。
半月后,高恒与高朴被判斩首,乾隆把高家一撸到了底。高家由慧贤皇贵妃带来的荣耀开始消散。当初他们因皇贵妃受宠,而全家抬旗。得势后不知收敛,所以如今才得到如此下场,也是自找的。
高家在当初皇贵妃受宠时,也一度风光过,乾隆甚至让他高家的人担任内务府总管这样重要的职务,可惜他们却不知道,皇帝的恩情永远是最不稳定的,他今日可以容忍你的一切,可能到了明天,即便你做得再好,他也懒得放在心上。
背后有人说,魏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那拉家倒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不过后宫里,仍旧一片平静,令妃仍旧每日本分的请安,而皇后仍旧摆着慈善的谱,在后宫里的诸妃们心神不宁。
永璂这日又抱着一本书,让奴才们拿着凳子,渔具,还有差点之类的东西到了荷花池。钓鱼对于他来说,总是修养身心的好方法。
想起后宫里的那些传言,他冷笑,争来斗去有什么用,帝王心中早已经做好决断的事情,是谁也争不走的。
他只是有些意外,内务府总管那个大肥缺,竟是落到了那拉家头上,这位皇帝近来似乎喜欢往自己身上镶金贴银,这样的举动,倒是有些好笑。
看着鱼钩上一起一浮的浮漂,永璂把书放到一边,看来有鱼上钩了。
“十二阿哥,你又在钓鱼?!”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原本沉浮的浮漂不动了。
永璂眉头微皱,这位还珠格格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对付皇额娘不成,转来与自己过不去了?
吓走自己要钓的鱼?应该不太像,毕竟这位还珠格格应该也十七八岁了,应该不会有这么愚蠢又单纯的想法。
“哈哈,果然鱼跑掉了!”
永璂默默的把一边的书捡起来,努力不让自己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他可能高估这位格格的手段了。
第12章 杖责
“还珠格格,请留步,”身边的护卫见这位还珠格格对十二阿哥言语不敬,上前拦住小燕子继续上前的脚步,“还珠格格,我们家主子正在看书垂钓,请您不要上前打扰。”
小燕子见这两个侍卫一副严肃的表情,扬了扬下巴道:“这里又不是你们家主子一个人的,我为什么不能来?!”说完,又指向没有多少反应的永璂道,“他是阿哥,我还是格格呢。”
“格格,”刚巧追上来的明月彩霞听到小燕子这席话,吓得面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给十二阿哥请安,十二阿哥吉祥。”想着皇上对十二阿哥的宠爱,两人已经恨不得一头撞晕在假山石上,也不愿意跟着现在的主子一起得罪十二阿哥。
“起来吧,”永璂把手中的书递给一边的小品子,懒洋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宫女,模样倒是标志。
“奴婢不敢,”明月彩霞又磕了一个头道,“请十二阿哥恕罪。”她们自知,今天若是十二阿哥追究,别说还珠格格会受罚,她们也一样逃脱不了干系。
小燕子一头雾水的看着明月与彩霞,她知道她们应该给十二阿哥请安,可是十二阿哥明明都叫她们起来了,为什么还跪在地上?
“罢了,我知道这些也怪不得你们,”永璂微扬下巴,“都起来吧,这么跪着像什么话。”
“谢十二阿哥,”两人听出十二阿哥的确没有怪罪之意,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躬身退到一边。脚下却有些虚软,跟着这位还珠格格,她们也没有个安生时候,整日提心吊胆,就怕哪日没了脑袋。
“还珠格格的伤可是好了?”永璂站起身,看着活蹦乱跳的小燕子,实在不相信这位格格是挨板子不到一月的样子。看样子用杖的太监还是留了情,不然这几十板子下来,壮年男子也是要躺一月两月的,更何况一个姑娘家。
“我就是挨了板子又怎么样?”提到挨板子的伤心事,小燕子面上过不去了,她性子倔强,又好面子,听到永璂这话,顿时变了脸色,想到永璂是那个皇后的儿子,不由得梗着脖子吼道,“谁要你多管闲事了,尔康早说了,像你这种人,就是恃什么,骄什么,早晚会让皇阿玛讨厌没有好下场的。”
“哦,可是恃宠而骄?”永璂闻言不怒反笑,“至于尔康,此人是谁?”
“你不知道尔康?他可是御前侍卫,”小燕子见永璂居然不知道尔康,惊讶道:“你居然连尔康都不知道,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的确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一个阿哥竟是不知一个侍卫,实在是孤陋寡闻了,”永璂似笑非笑的开口,“来人,把这个御前侍卫给我带过来,我也想瞧瞧这位说我恃宠而骄没有好下场的人是何等的了不得。”
明月彩霞已经吓得再次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些话福侍卫的确在漱芳斋里说过,他们如今听过这些话,也是罪。这位还珠格格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转眼就把这些大孽不道的话说出来,不是明着要害死福侍卫么?
小燕子不清楚宫里的规矩,只见平日里尔康与永琪不分尊卑,以为福尔康地位是很尊贵的,可是看到明月彩霞吓得跪缩在一起,心中隐隐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只是周围的人都低头噤声,她也不知道可以问谁。
不出一会,四名魁梧的侍卫押解着福尔康过来,福尔康直直跪了下来,“臣福尔康给十二阿哥请安,给还珠格格请安。”
小燕子更加不明白了,尔康怎么给自己下跪了,以前没有过这些举动,怎么今日更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就是还珠格格说的福尔康?”永璂走近这个并没有穿着侍卫服的男人,原来是见过的,难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永璂居高临下的看着福尔康,也不叫他起来,“爷听还珠格格说,你看人很有眼光,并说爷恃宠而骄,早晚被皇阿玛厌弃,不会有好下场,不知这是还珠格格恶意诋毁你,还是确有其事呢?爷向来欣赏有眼光的奴才,福侍卫不若给爷讲讲,让爷听听?”
福尔康心里暗自叫苦,他没有想到小燕子竟然会把这种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可是他不能这是小燕子诋毁于他,可是又不能承认,只好道:“请十二阿哥恕罪,臣确实说过十二阿哥您一些话,只是臣说的是你聪慧骄傲,得皇上青眼,实乃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还珠格格识字不多,想必是听岔了。”
“本阿哥如何,竟是让你个奴才来评断了么?”永璂冷笑,他早宫中向来深居简出,没想到这人竟是言语不逊,真不知道是哪家养出这么个儿子来。他修真多年,早知每个人都要遵循社会的规律,如今封建君主统治社会,竟然有人对自己如此不敬,言语中竟暗含诅咒之意,实在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想到这,永璂转头问身边的一个侍卫,“图泰,这个侍卫是谁家的人,如此不懂规矩,怎么能到宫中当差,他说爷日后没有好下场倒也罢了,万一在背后而言语诅咒皇阿玛又怎么办?”
“回十二阿哥,福尔康乃一品大学士福伦家的长子,”图泰听十二阿哥这话,便知道此事福尔康是揭不了了,便道:“福侍卫文武双全,便进了宫当差。”
“原来是令妃娘娘的娘家,又文武双全”永璂冷笑,“难怪这张嘴如此厉害。其他人哪敢诅咒皇室之人没有好下场。罢了,来人把他拖到一边,打吧,免得日后再冲撞哪位贵人,那便是抄家灭门之罪了。”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很快就有人拖来刑凳,板子,把福尔康往长凳上一般,啪啪的打了起来。这些人顾及着令妃娘娘,不敢太用劲,可是又不敢得罪十二阿哥,力道是不轻不重,听着声音倒是吓人。
“你凭什么打尔康?!“小燕子见到这个情况,气得就要冲上来朝永璂动手,被两个嬷嬷两个大力太监拦住,她发现自己原本在宫里可以推倒好几个侍卫的功夫此时竟是连一个太监也推拉不动,“十二阿哥,你要干什么,我要去告诉皇阿玛你胡乱用刑!”
永璂偏头看着气红脸的还珠格格,轻笑道:“还珠格格此言有理,这种事情的确该告诉皇阿玛,图泰,你去乾清宫向皇阿玛请示此事吧。”
“嗻,”图泰看了还珠格格一眼,往乾清宫方向走去,真不知道这位还珠格格究竟是想救福尔康还是想害死他,这事皇上若是不知,福尔康也许下场还要好一点,被皇上知道,这妄谈皇室诅咒皇室之罪,掉了脑袋也不冤枉,更何况这话还是在漱芳斋里说的,只怕五阿哥,还珠格格否脱不了干系。
这个格格,脑子实在是笨了些。
“行刑的人都是哪几家的人,”永璂看着那高高扬起的宫杖,平淡的开口道:“若是连杖刑都不会的话,就一道回家去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福尔康的痛呼声传了出来。永璂嘲讽的一笑,“还是些会办事的。”
“令妃娘娘到!”
“五阿哥到!”
永璂看向急急忙忙往这边走来的人,抢先开口道:“见过令妃娘娘,五哥。二位也是来瞧这位说我恃宠而骄,诅咒我日后必无好下场的侍卫?”
令妃娘娘张了张嘴,半晌才道:“哪里,只是听这里有些动静,便来瞧瞧,原来十二阿哥是在处置不懂事的奴才,倒是我鲁莽了。”
“令妃娘娘哪的话,”永璂淡笑,“这么大的园子,谁都能来,令妃娘娘来瞧瞧又何谈鲁莽,不过刚刚听闻这人是福伦家的长子,这么说来,此人竟是令妃娘娘认识的。也不知我何时招惹到此人,竟是被他说没有好下场了。”说到这,永璂微微叹息一声,“令妃娘娘,您与他认识,不如你问问他?”
令妃脸色一白,还没有说话,却被身边的五阿哥抢白了。
“十二弟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你说他诅咒于你,可是亲耳听见的?虽说福尔康只是一个侍卫,但是十二弟也不能随意冤枉于他。”永琪冷眼看着永璂,心里暗恨十二脸上那副风淡云轻的皮,只恨不得扒下来。
“瞧五哥说的,这话自然不是我亲耳听到的,不过是还珠格格亲自告诉我的,”永璂一脸疑虑道,“五哥的意思是还珠格格故意陷害福侍卫?”
永琪听了这话,面色变了又变,却不知该说什么。
令妃听着福尔康的痛呼声,心中暗自焦急,面上却仍旧只能维持着笑意,见五阿哥被十二阿哥三言两语就挡了回去,笑容几乎快要维持不住。
“皇上驾到!”
一边急得流眼泪的小燕子听到这一句,终于松了口气,是她害了尔康,幸好皇阿玛来了。
众人请过安后,乾隆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小燕子嚎啕大哭的声音,“皇阿玛,您终于来了,您再不来,福尔康就要被打死了!您快救救他吧。”
乾隆皱眉,冷眼看着哭花一脸妆的小燕子,沉声道:“朕竟是不知,堂堂一个皇子被一个奴才诅咒没有好下场还不能责罚于他!小燕子,你护着这个侍卫,究竟有何用心?!”说完,又对行刑的侍卫道,“谁叫你们停下的,给朕继续打!”
乾隆此言一出,令妃与五阿哥变了脸色,而小燕子的哭声也止住了,不解又惊恐的看着盛怒的乾隆。
不就是几句话而已,十二就这么打尔康,而皇阿玛却生尔康的气?
小燕子再一次不明白宫中这些弯弯绕绕的规矩了。
第13章 帝王怒
乾隆本就害怕因为自己看中永璂,给永璂带来厄运,所以一直在吃穿住行上对永璂多加小心,要送到毓庆宫的东西,都要经吴书来查看了,报告于他后再送过去。就连毓庆宫里的粗使太监宫女,全都算过生辰八字,凡有命格与永璂有冲撞的,都没有安排进毓庆宫。如今他却是听到别人说自己看中的儿子没有好下场,难不成是想诅咒凡事他看中的储君都不得好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