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惑妃 作者:转身
文案: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地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床上?!
这个自称是她夫君的男子,俊美无俦,但却邪魅得令她害怕。
而她,连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人,竟然都无法分辨!
如此诡异的局面之中究竟蕴藏着什么样的阴谋?
他一步步诱惑她陷入情网,毫不留情地掠夺她的身和心!
仇恨让他盲了心,可爱情却是一把双刃剑,伤透她的同时也刺痛了他自己!
他的复仇计划似乎渐渐变得失控…
楔子:床畔相见
“啊”一声震惊的尖叫自床幔内响起。
床上的女子慌张地扯过棉被掩住自己赤裸的身体,惊恐地望着眼前的陌生男子。“你,你,你是谁?”
男子的神态与女子恰好相反,不只泰然自若,那微微勾起的嘴角甚至带着一抹戏谑。“我的好夫人,你正躺在我的床上,你说我是谁?”
“夫人?我是你的夫人?”女子一愣,感觉头隐隐地痛起来。眼前这个俊美得近乎邪气的男人,是她的夫君?可是她不认识他啊!一点熟悉的感觉也没有!
男子侧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女子疑惑的表情,并不急于解释。
“可是,可是我不认识你…”女子抬眼无措地看着男子,喏喏地开口。
“那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谁?”男子的声音极为悦耳,低沉而又轻柔。
自己是谁?这是什么问题?她当然知道!她是…她是…
老天!为什么她想不起来!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男子注视着她惊呆惶恐的小脸,狭长邪魅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幽光,缓缓地开口道:“你,姓吴,单名一个茗字。”
吴茗?无名?这是她的名字?为何这样奇怪?
“记住。”男子突然倾身,对上她的双眼,低柔的嗓音里带着不可质疑的霸道,“我,冷胤天,是你的夫君,你的天。”
第一章:人之双面
已经过了三天,吴茗还是觉得自己没有缓过神来。冷胤天说她是他一个月前娶进门的妻子,而她的家人已经全部过世,也就是说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一句话就带过了她的身世。
她有很多疑惑,可是不太敢多问。老实说,对于这个自称是她夫君的人,她有些畏惧。虽然他对她没有什么不好,可是他身上就是有一股阴冷的邪气,让人不敢靠得太近。
至于她为何失忆,他倒是说得很清楚。三天前,他纳妾,她一时忿忿之下打算翻墙离家出走,结果不小心从墙上跌下来,摔着了后脑勺,然后便就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
事情真是够奇怪的!她在心里默想着,一边往厅堂走去。
“姐姐,你可来了,正等着你用膳呢!”清脆甜美的唤声把吴茗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里。
“不好意思,我迟了。”吴茗轻声应道,然后在桌边的空位坐下。
冷胤天淡淡地瞥了吴茗一眼,而后对着在座的另一女子说道:“灵儿,你的身子一向孱弱,要多吃点。”
“嗯,谢谢夫君,灵儿会的。”殷灵儿对着冷胤天嫣然微笑,甜甜地应道。转而再看向吴茗,清声说道:“姐姐,你也要多吃些。”
吴茗点了点头当作回答,默默拿起竹筷开始吃饭。
从进了这饭厅开始,吴茗就没正眼看过冷胤天一眼。她心里的感觉十分复杂,明明怕他,不敢接近他,可是看着他对殷灵儿温柔体贴,她就莫名有些难受。
这种感觉就是嫉妒吗?她有资格吗?不自觉地朝殷灵儿看去,心里涌起一股自卑。像殷灵儿这般明眸善睐的可人儿,哪个男人会不疼惜她呢?再看看自己,一身白衣穿在人家身上是清丽脱俗,穿在自己身上却只会更加凸显自己的面目平庸。
“为何叹气?”
冷胤天淡淡的一句话,惊得吴茗顿时抬起头。
“没,没。”她呐呐地回道。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冷胤天的声音,她就下意识地紧张。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神智好像会自动不翼而飞似的。
冷胤天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的薄唇勾勒着一道浅笑,状似心情不错。事实上也确实是,他的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他又有什么理由不感到愉悦。那奇药果然有效,可使得人之心性变得蠢钝,十分容易控制,省却了他不少力气。
沉闷的一顿饭吃完,吴茗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除了三天前那一次之外,冷胤天就没来过她房间,更别说过夜。而三天前的那次,她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发生过了亲密关系,只知道当时自己浑身一丝不挂。
按了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她在梳妆台前坐下。铜镜里映照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略微蜡黄的肤色,浓粗的眉毛,还有稍嫌有些大的鼻子。这样一张脸,用一个词就可以概括——其貌不扬。唯一算得上好看的,大概就是眼眸了,黑白分明,清澈明亮。
吴茗凝视着镜中自己的眼睛,忽然没来由地心生怀疑。
镜中人真的是她吗?为什么她看着自己却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如同之前看到冷胤天时一样,好似以前从未见过。
正出神地疑虑着,突然一阵轻风袭来,桌案上的烛火刹时一暗,房内即刻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谁?”吴茗警觉地站起身,摸向自己的腰间,但随即便一怔。她在摸什么?
当下顾不得多想,她的耳朵敏锐地竖起来。这房里分明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虽然极浅,但她还是能听到。
出于直觉,她能分辨来者并无恶意,因为她感觉不到杀意。而对方站于角落,并未有任何动作。
“阁下既然来了,为何又不出声?”在漆黑中僵持了一会儿,她先开了口。
回应她的只是一片沉默。又过了片刻,一声轻微的叹息响起。
“阁下可是有话要说?”那叹息声听来似乎有些耳熟,她追问道。
等了须臾,然后房间内已是真正的安静,那另一道呼吸声已经消失。
侧耳再仔细听了听,确认来人已经离开,她才重新点亮烛火。㊣(4)朝方才那人所站的位置看去,只见到被打开了的一扇窗。
这神秘人的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来去自如,悄然无声。按她猜想,若非那人有意让她知道,恐怕她连呼吸声都听不见的。
可是这人为何莫名地来,又莫名地去?有何目的?总不可能只是为了来叹息一声给她听。
她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神秘人的来意,因为她发现了更重要的一点——刚才的自己,和在冷胤天面前的自己,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二个人!
在冷胤天面前,她怯懦自卑。而面对突发事件时,她却冷静沉着。
为何会这样?
情似初动
思绪有些混乱,一时间理不清晰。这时已有人轻敲了一下门,而后径自推门进来。
吴茗回转身子看去,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身黑衣的冷胤天。这个男人有着比女子更为出色的容貌。幽深狭长的黑色双眸,高挺笔直的鼻子,单薄但线条完美的嘴唇。而挺拔俊逸的身形配上一席黑色的锦缎云袍,更是将他冷峻邪魅的气息衬托得淋漓尽致。
“擦一下你的口水。”冷胤天的唇边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慵懒地倚靠在床柱边看着出了神的吴茗。
“呃…”她愣了愣,回过神来才听明白他的取笑,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没有流口水。”
冷胤天听到这句话,不出声地凝视着她,过了片刻,终于按耐不住笑意,大笑出声。
“你真是单纯的好孩子。”他的嘴边挂着愉悦的笑,一边向她走近。
他的靠近让她有些不安,下意识地后退,直至背后抵到梳妆台,无法再退。微仰起脸,她怯怯地对上他的眼睛,呐呐地说:“你,你别靠那么近。”
“你怕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反而逼得更近,双手更是故意撑在梳妆台上,将她圈在了他的臂膀范围里。
“我,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他是她的夫君不是吗?她不是应该要习惯他的亲近吗?
“你的唇色非常诱人。”他突然跳转话题,语气变得魅惑,而眼睛紧盯着她的嘴唇,“粉嫩娇艳,就像等着人采摘的花苞。”
他如调情般的话瞬间令她感到颊上一阵躁热,尴尬地撇开头去,不敢再对上他的视线。
“别动。”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俊美的脸慢慢低俯下来。
她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俊脸,她的心也越跳越快,快得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暧昧荡漾的气息弥漫在这房间里小小的一角。他的薄唇只差一点点,便就要覆上她的。但是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女声。
“夫君!你在姐姐房里吗?楚天哥哥回来了!”房外殷灵儿清亮甜美的喊声,刹时打破了房间内的春情迷雾。
冷胤天松开停留在吴茗下巴处的手,退开一步,脸上已不复见方才那邪惑挑逗的神色。
吴茗看着他的转变,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不是失望他的吻没有落下来,而是失望他竟能如此快速地抽离情绪。刚才她明明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悸动,难道是假的吗,只是她的错觉?
“跟我一起出来。”冷胤天跨步向房门走去,未回头,只是淡淡地抛下一句话。
她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蹙起眉头。她讨厌有人背对着她说话。
背对?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幅模糊的画面。好像是一个熟悉的高大背影,好像她曾经对人说过“我讨厌你背对着我说话”,好像曾发生过什么…
“吴茗!”冷胤天略带不耐的冷淡声音再次响起。
“哦,来了。”她轻轻地对自己摇了下头,跟上冷胤天的脚步。
“夫君,下人说楚天哥哥回来了,在书房等着你呢。”殷灵儿看到冷胤天出来,清丽白皙的小脸上露出浅浅一笑。
“嗯。”冷胤天应了一声,转头对身后的吴茗说,“你也一起去书房,见一下楚天。”
“好。”吴茗点了点头,乖乖地跟在他和殷灵儿身后。
“姐姐,你别走在后面呀,来。”走了一小段路,殷灵儿回头向吴茗招手。
“没事,我走后面就可以了。”吴茗轻轻地回道。她并不是喜欢走在他们的身后,更不是喜欢看着他们并肩而行的相配模样,她只是不想要在殷灵儿已经挽着冷胤天的手之后,再去挽他的另一只手。
到了书房门口,还未推门进去,房内已有人先开门走出来。
“大哥!灵儿妹妹!”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推门出来看到冷胤天和殷灵儿,先是高兴地喊了一声,然后露出爽朗的笑容。
“楚天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灵儿好久没看到你了!”殷灵儿冲着那俊秀男子甜甜一笑,开心地道。
“楚天。”冷胤天伸手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说道,“这次出门辛苦你了。”
“大哥,我不辛苦。”他一边回应一边向一旁默不出声的吴茗瞥去一眼,“这位就是我的好大嫂了?”
吴茗听见后面这一句,心里暗自怔了一下。听这语气,这个叫楚天的人似乎不太喜欢她。为什么?他们还未曾见过面不是么?
“楚天,她叫吴茗,你的大嫂。”冷胤天对那男子说完之后,转而对吴茗介绍道,“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冷楚天。”
“你好。”吴茗礼貌地对冷楚天轻轻点头。
“呵,大嫂好啊。”冷楚天的口吻客气而疏离,但眼神却是掩饰不了的鄙夷。
吴茗不再接话。有很多事情她都还想不明白,她需要一点时间。
“灵儿,吴茗,你们先各自回房吧。我和楚天还有事要谈。”冷胤天扬了下手,说道。
“好的,夫君,楚天哥哥,你们也不要谈得太晚哦。”殷灵儿清甜地应道,然后伸手挽住吴茗的手,“姐姐,我们走吧。”
吴茗没有抽开手,也没有多说话,安静地随着殷灵儿离开。
待她们走远,冷胤天和冷楚天才步入书房内,关上了门。
“大哥!”只剩下兄弟二人,冷楚天不再掩饰自己不满的情绪,愤然道,“为什么要委屈灵儿妹妹做妾?”
“楚天,先谈正事。”冷胤天脸色一凝,沉声道。
“好,就先谈正事。”冷楚天顿了顿,缓了缓情绪,然后才道,“这次我追踪上官老贼到了洛城,他进了欧阳山庄之后就没再出来过。”
“嗯。”冷胤天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也是意料中的事,上官老贼的身边现在只剩下四大护卫,他不去投靠欧阳山庄,也无处可去了。”
“但是,大哥,上官老贼一旦有了欧阳山庄的庇护,我们要报仇只怕更难了。”说到这里,冷楚天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呵,那倒未必。”冷胤天淡淡一笑,薄唇边又露出那一道邪魅的弧度,“不要忘了,他的宝贝女儿现在在我们的手上。”
“大哥,我不明白的就是这件事。既然上官家唯一的血脉在我们手里,为什么不拿她去要挟上官老贼?反而大哥还要娶她为妻?”冷楚天方才按耐住的不满这时又涌了上来,“大哥这么做,不只委屈了灵儿妹妹,还便宜了那丑女人!”
丑女人?冷胤天的眼神变得幽黯。她的真正容貌他再清楚不过。三年前的一次偶然看见,已让他之后再无法抹去脑海中留下的那抹绝色。若不是知道她是上官老贼的女儿,三年前他便就会要了她。
“大哥?”冷楚天看着冷胤天阴晴不定的神色,疑惑地唤道。
“楚天,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操心。”冷胤天再开口时,眼眸中已恢复一片冷然。
冷楚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我相信大哥。”
冷胤天再次伸手拍了拍冷楚天的肩膀,虽未有言语,但其中的含义已在不言中。
他们是彼此在这世界上仅剩的亲人,若连对方都不信任,那么便已无人可信了。
书房内安静了片刻,冷楚天开口问道:“大哥,接下去我们要怎么做?”
冷胤天半眯起狭长的眼睛,淡淡地道:“等鱼儿上钩。”
隐晦不明
冷胤天和冷楚天在书房内密谈的同时,吴茗正和殷灵儿一起慢慢地往房间走。这冷府占地颇大,光是院落就有四座。吴茗是正室夫人,居于东厢芙蓉阁,殷灵儿则住在西厢水仙阁。
二人走到分岔的小径口,吴茗抽出被殷灵儿挽着的手,轻声说道:“灵儿,我往左走。”
“姐姐,请等一下。”殷灵儿看着吴茗,清丽的脸上浮起一抹腼腆尴尬之色,“灵儿想求姐姐一件事。”
“何事?”吴茗听了这话心里有些疑惑,接话问道。
“灵儿入门已经三日,夫君…夫君不曾在灵儿房里过夜…”殷灵儿细声说着,一边低垂下眸子,语气里透着落寞,“灵儿知道这原不应和姐姐抱怨,只是灵儿也不知该和谁说去。”
吴茗微微一愣,随即便想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可是殷灵儿倒真是求错了人,冷胤天不在她房里过夜,然而又何曾在自己那里过夜呢?
未等吴茗开口,殷灵儿的明眸里已浮上一层水雾,低声道:“可是灵儿让姐姐为难了?”
“不是。”吴茗下意识地接口,但应话之后又不知该说什么,想了片刻才轻轻地说,“只是这事我也帮不上忙。冷…呃,夫君他…”
话未说完,殷灵儿突然哀叫一声,双手捂着胸口,面容露出痛苦神色。
“灵儿!你怎么了?”吴茗被她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脸色惨白了?
“姐姐…我心口痛…”殷灵儿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身子已经软绵无力地朝一旁倾斜去了。
吴茗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你撑着!我扶你回房,然后马上就去叫大夫!”在突发状况面前,吴茗骨子里的冷静又冒了出来,挽紧殷灵儿的手臂,一边好声安抚道。
“药…”殷灵儿这时已经痛得嘴唇都泛白,揪着胸口的手也握成了拳。
药?吴茗一听立时明白,殷灵儿这是旧疾发作,而她应是有随身携药。朝她腰间的香囊一瞥,猜想药丸应该放在囊内,便伸手去取。
香囊之中果然有一只精致小巧的玉瓶,吴茗赶紧拔开瓶塞,把药丸倒出来。不多不少,正巧一颗。她小心地拿起药丸往殷灵儿嘴边送去。
殷灵儿的额上已是一层薄汗,眼见止痛的药丸就在面前,本该一口吞下,但是她看着吴茗蜡黄的脸,突然心生不甘,这般女子竟使得她只能做妾!嘴唇都已碰到药丸,却倏的一撇头,那药丸便就滚落地上。
看着药丸不偏不倚地滚进径旁的池塘里,殷灵儿心中暗道,连老天都帮她。但心口那疼痛却是真实做不得假的事,她抬起双眸对吴茗虚弱地说,“姐姐…帮我去找夫君…他身上也有药…”
吴茗见到药丸滚落,心里一怔,但当下却也顾不得细想,只当是殷灵儿疼痛而无力吞下药丸。
“灵儿,你忍着点,我马上就去书房!”把殷灵儿扶到一边的假山旁,让她倚靠着山石,吴茗便就赶紧快步朝书房而去。
当冷殷天和冷楚天赶到殷灵儿身边时,殷灵儿已经昏迷躺倒在假山旁。兄弟二人脸色都顿时一沉。冷胤天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倒了一颗药丸塞进殷灵儿嘴里,然后一把抱起她,脚下一使力展开轻功飞向东厢。
冷楚天瞥了吴茗一眼,继而视线往下移,最后停在吴茗的右手上。他嘴里发出一声冷哼,随即也施展轻功跟上冷胤天所去的方向。
一下子便只剩吴茗一个人留在原地。她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掌中精小的玉瓶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不需要她去东厢关心人了。垂下眼眸,转了身往左回自己的房。
吴茗坐于房内梳妆台前,出神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并非她自恋,她只是想把自己看熟悉了。一个人若连自己的样貌都不认得,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对于殷灵儿旧疾复发的事,她倒并未太放在心上。既然冷胤天身上随时携带着殷灵儿的药,那么就表示他知道怎么处理这状况。只是冷楚天方才的那一眼,令她印象十分深刻。他的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憎恶,是为了什么?只是因为他以为她不给殷灵儿服药?恐怕不然。在之前初见时,他的眼神中就已经透露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