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艾梅抵达夜市时,已经比平常晚了半个小时,位子差点就被占去了。

    “小梅子今天比较晚?”

    “还以为你不来了。”

    右边摆小钢珠的大哥、左边卖五金的大叔,纷纷向艾娥迷打招呼。

    “是呀,有只大蚊子害我耽搁……”反正他又没听到。艾梅边架摊子,边笑称晏荆是大蚊子。

    正这么想,耳边却听见他的怒吼。

    “谁也别想跟她说话!”晏荆冲进艾梅和那些人之间,挡住别人的视线。

    可恶,才几分钟没看着,就有人向她搭讪,这叫他怎么放心?

    “呃……那个……”艾梅拔腿就溜。看见他就逃,已经变成她的惯性动作了,更何况她又随口说了他的坏话。

    “别想跑!”晏荆反手把她捞回来。

    这女人,如果他不小心看着,恐怕她会跑到天涯海角去。

    “呵呵……你怎么会在这里?”艾梅马上挤出一脸傻笑。

    “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别想和别人勾三搭四。”

    她随意和别的男人说话,就把他气坏了,再想到他们认识她比他久,他就想把她绑回家。

    “勾三搭四是这样吗?”艾梅以动作代替言语。搭着泡沫茶品的小弟跳大腿舞,把询问的表情投向晏荆。

    那小弟大约十七、八岁,平常就喜欢和艾梅开玩笑,两个人玩来玩去,是常有的事,倒是小钢珠大哥很中意艾梅,直冲着要娶她回家当老婆。

    “包艾梅!”晏荆气得火冒三丈,把艾梅从那小弟手中揪过来,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喂,她是我未来的老婆耶,你算哪根葱?”小钢珠大哥挺身为艾梅说话,看她被吼来吼去,他感到不平。

    “那你又是哪根蒜?”晏荆老实不客气,全台湾斗得赢他的,没几个。

    “你……”小钢珠大哥被晏荆超难看的面腔吓得不出话。

    “好了,别生气,大家都是开玩笑的。”艾梅连忙打圆场,把晏荆拉回摊子内,也把小钢珠大哥推回他的摊位。

    这时,有个人撞到艾梅,随后,又是几个混混跑过。

    “天狗,给我站住,把东西交出来。”叫嚷声嘈嘈杂杂。

    “喂,别跑太快,小心跌倒了。”艾梅边把被撞歪的霹雳包调整好,边对那群急风叮咛。

    夜市里多的是混混,大家早已司空见惯。

    “过来。”气呼吁的晏荆把艾梅拎到身边来,不准她再跟小钢珠大哥走得太近。

    “你那种脸会害我关门的啦,笑一个、笑一个。”艾梅边把卤味摆好,边对晏荆说。

    他的凶神恶煞脸可以毁了她的摊子,笑脸则能使她生意大好,她当然要叫他多笑笑。

    晏荆瞪她一眼,她身边这么多豺狼虎豹,家他怎么笑得出来?

    天暗下来,夜市的灯也一盏接一盏的亮起,夜市的舞台正式开幕。

    “来来来,包家卤味,今天有帅哥热情服务。”人愈来愈多了,艾梅登高疾呼,引起附近的人一阵莞尔和好奇。

    “快来快来,帅哥的笑容只送不卖、只送不卖!”

    “你在做什么?”晏荆不快地把她拎下椅子。她想把他论斤秤两卖掉吗?可恶的家伙?

    “替你吆喝美女呀!如果人潮多,美女也会多,那你就会开心一点,笑容自然就会多一点,我的生意也会好一点。”真是一举数得呀!她好佩服自己的聪明。

    “你……”晏荆哭笑不得。

    “快快快,有美女来光顾了,快替人家结帐。”艾梅继续吆喝。

    晏荆被艾梅这么一说,只好啼笑皆非的扯下领带、挽起袖子,跟艾梅一起算帐、打包、道谢和微笑。

    “快来快来,包家卤味今天半买半送、买好吃的卤味,送帅哥优质服务,机会可遇不可求,大家多多把握。”

    也许真是因为晏荆的缘故,包家卤昧的生多,比以往更好,把艾梅忙得不可开交。

    “好的,你的,一共一百元。这是你的,一共八十元……”艾梅忙得晕头转向,直有体力不支之感。

    奇怪,那里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痛?好豹有刀子在割似的,痛得她冷汗涔涔?可恶,都是那个铁面男害的。

    “喂,小梅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然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在各大夜市讨生活的残障人士,把轮椅停在艾梅的面钱,以前不管她多忙,都会老远就看见他,今天连他来到面前都还没看见,实在太奇怪了。

    听到这句话,新朋友、老朋友,全把眼神投向她,也大有同感。她为什么脸色那么苍白。

    晏荆也不自觉地揭止手上的动作,把注意力投向她,发现她脸上的血色都没了。

    “哈,没什么啦。还不是昨晚被非珐入侵……”艾梅爽朗一笑。

    只是话还没说完,晏荆就上来掩住她的嘴。

    这女人!这种事也能在夜市说的吗?

    “什么?你家昨天遭小偷了?”

    一有人这么说,大家全往这方面想。

    “有没有被偷走什么?”

    “人有没有怎样?”

    “哎呀,小偷算什么?以小梅子的本事,小偷只能走着进来,爬着出去!”

    “小梅子,下次若还有不怕死的小偷敢去闯空门,记得打电话给我,我找记者去做全程实况转播。”

    这些话引起哄然大笑。

    “谢谢啦,我一定会打的。”艾梅爽朗的朝大家挥手致意,他们使她心情大好。

    “到现在还很痛吗?”晏荆凑在她耳边问,心疼极了。

    艾梅斜他一眼。他以为她真的说得出口?

    “为了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爱护,包家卤味今天大请客,自己动手不用钱!”晏荆不由分说的抱起艾梅,离开摊子。

    “喂,做什么?要去哪里?我的摊子……”艾梅挥手摆脚的喳呼。

    “你欠我的,我现在就想要,而且我肚子饿了。”晏荆把她放进车子。

    他怎么舍得他的女人挨苦受痛,当然是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和填饱肚子。

    “我欠你什么?”艾梅一时想不起来。

    “呜,我的卤味……”从窗户看出去,她看见卤味被大包小包带走。

    晏荆二话不说地猛加油门,高级房车驶离热闹滚滚的夜市。

    M艾梅虽挂心她的卤味,但是能休息一下也算不错,起码身子不那么痛了。

    也许真是太累了,她开始觉得困了起来……

    *******

    东南亚走私业最有势力的组织,在逼问一个该死的窃贼。

    “东西呢?给我吐出来。”这个人正是组织里地位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灰狼。

    “我没有拿。”这个该死的窃贼,正是撞到艾梅的混混——天狗。

    “没有!?”一阵拳打脚踢,“快说,那到哪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天狗矢口否认。

    “天狗,你最好把实话吐出来,否则,别怪我让你绝子绝孙。”

    “我……我弄丢了。”

    “弄丢了?”灰狼勃然大怒。

    “该死的,你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在哪里弄的?给我说出来!”

    “我……我忘了……”

    “忘了?我看你是忘了怎么说话!”几个巴掌把天狗挥得鲜血直流。

    “说不说?”

    天狗脸肿如包,说不出半句话。

    “好,我就看你的命有多硬。”庆狼恶狠狠地吩咐手下,“给我打,他什么时候想出来,就什么时候停!”

    于是大大小小的拳头,落在天狗身上。

    他到底是在哪里把东西弄丢的呢?大楼?公园?夜市……

    对了,他在夜市撞到一个女人,那个地方有个旗子,叫包家什么的……

    *****

    艾梅在五星级饭店的床上呼呼大睡,身边的晏荆撑起身来看着她的睡脸,桌上摆着餐厅送来的人参鸡汤。

    “从没见过有人连睡觉,也能这么津津有味。”晏荆的唇角勾起微笑,她睡得又香又甜,居然让他感到满足。

    也许被俘虏的是他也不一定。他的心里浮起这个念头,他俘虏了所有女人的心,而她却俘虏了地,多么不可思议!

    也许是睡梦中感觉到那炽热的眼神,艾梅像猫咪般,揉揉眼睛醒过来。

    “啊——有怪兽!”她对着他大喊,被严重吓到似的,往外滚出去。

    “谁是怪兽?”晏荆龇牙咧嘴伸手把她拎住,以免她滚到床下,跌个狗吃屎。

    “还不是你。”艾梅嘟着嘴,想下床,他却反而把她往怀里带。

    “放手啦。”她想掰开他的手,却怎么也做不到。

    “嘴巴这么翘,想干嘛?”看她把嘴翘那么高,晏荆的眉心忍不住拧起。长这么大,还没人敢给他脸色看。

    “起床气。因为看到可怕的怪兽。”艾梅的五官拧成了一团,她讨厌怪兽。

    “包艾梅!”她口口声声说他是怪兽,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给人家怪兽脸看,害人家有起床气。”讨厌!

    “你说什么!?”晏荆忍不住咆哮,哪个女人不说他酷、帅,她却抱怨他怪兽脸,怎不令他气炸。

    “你不会对人家笑吗?笑起来明明那么帅,却那么小气。”艾梅理直气壮的抱怨。

    晏荆别过头。他的字典里,没有“让步”这两个字。

    “再见。”不说话?艾梅不理把她当隐形人的人,二话不说地溜下床。

    “站住!”

    晏荆赶紧把她掳回床上,艾梅却又溜下去,晏荆只好又把她掳回来。

    “你又没话要说,我干嘛在这?”对望吗?那肯定闷死、无聊死。

    “可恶……”晏荆闷哼。

    他今天与她的交谈,巳经超过与六个情妇的对话总量了,她还想怎样?

    艾梅把身子转过来,用手将他的两颊往上提,变成微笑的唇线。

    “咿——这样就不会有起床气。”

    这个女人……她怎么总有办法做出这么可爱的动作?晏荆又气不出来了。

    “嘻,有吃的。”艾梅并见桌上的美食,飞快的跳到桌进去,打开盖子,立即香味四溢。

    晏荆为她注意力转移之快咋舌不已。

    “怪兽是草食性,还是肉食性?”艾梅问得煞有其事。

    “等你吃饱了,就变成肉食性。”晏荆啐她一句。

    “噢喔,我是植物。”艾梅双手在头上伸成开花状,随后撕起一只鸡腿,把其他整盅鸡推到他面前。

    “把怪兽喂饱,就不会被吃掉。”她说得理所当然。

    晏荆接过来,冷眼看她还有什么花样。

    艾梅大口大口的撕鸡地来吃,模样比饿死鬼强不到哪里。

    “唔,好吃,太好吃了,为什么跟你在一起,总是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晏荆心里又泛出一股满足的甜味。她不管做什么、吃什么,都这么兴味盎然、欢天喜地,令他深深感觉到生命的喜悦与生存的价值。

    “既然如此,你想不想永远跟我在一起,永远吃好吃的东西?”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已有说这种话的一天。

    “你想用食物拐我喔?”艾梅机伶的转头反问,没一会儿,又开心的指着他笑。

    “怪兽不见了,不用担心被怪兽吃掉了。”

    他笑了吗?晏荆转头望向墙上的大镜子,果然看见自己脸上柔和的线条。

    “咦?这里是哪里?”艾梅啃着鸡骨头,边习惯性的东张西望,想寻找时钟看看时间,却发现这个房间不一样。

    “你说你没有床可以还我睡,我只好把你带来饭店。”

    如此一来,为了“还债”,她就没有理由溜掉了。

    “是喔?这里有空床吗?可是怎么没有钟?”太奇怪了,床比钟重要吗?她家钟比较多耶!

    算了,不重要,她的包包里有表。

    艾梅在床头找到了地的霹雳包,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翻出来。

    “咦?破掉的玻璃珠?”艾梅从包包里拿出一颗比拇指大一些、长得像刺猬、脏脏的珠子。

    “谁放进来的?”说不定是上次回包家祖宅时,那些小孩子塞到她包包里的。她把它放到一边。

    晏荆暗中替那珠子叫屈。

    一颗价可敌国的天然原石,居然被那眼光的女人说成一文不值的玻璃珠!

    不过,她打哪儿拿来这大原石?

    “这不是你的?”晏荆拎起原石问。

    这果然是纯度、硬度最高的原石,全台湾还没有人进口过,它的价值,恐怕卖掉整个台湾岛也买不起。

    “不是。如果你喜欢,送你好了。”艾梅摇摇头,对破掉的玻璃珠没兴趣。

    “咳!”晏荆呛了一口气。

    她随口就把一座岛屿送他,他怎么消受得起?

    “嘻,你喜欢它。”艾梅很高兴。她本来还以为他会大大的嫌弃一番呢!

    “是,我喜欢。”谁得到稀世珍宝,不会愉快呀?只有她这个小傻瓜,会把宝物拱手让人。晏荆哭笑不得。

    “那就送你了。”艾梅豪气的挥挥手。

    他的脑海中闪过傍晚撞到艾梅那个混混。说不定是他塞到艾梅的包包去的?

    如果这颗原石牵扯到黑道仇杀,那可一点都不值得高兴。晏荆敏锐的联想到其中可能隐藏的危机。

    “那就谢谢喽。”他道谢一句,把原石放进西装暗袋。

    “不客气……什么?已经半夜三点了?我要快去收摊。”表上数字让她吓了一大跳,艾梅一骨碌地溜下床。

    晏荆不发一语地反手将她捞回来。

    “摊子不收,会被恐龙踩坏的。”

    曾经有人告诉她,夜市结束后,恐龙会出来开舞会,所以每个人都要把东西收干净。

    晏荆又动手把她捞回来。

    如果他料得没错,那些混混现在一定急着要找回这颗原石,他怎么能让她回去把小命搞丢?

    “呜,人家要去救摊子和车子……”讨厌,她能不能变成富婆,就靠它们了,晏荆为什么不让她去收?她好担心,万一真的有传说中的恐龙,那就糟了。

    “你欠我的,我现在就想要。”晏荆扑倒她,吻上那太聒噪的小嘴。

    “唔……可是……”艾梅挡不住他的来势汹汹,连声音都没了。

    *******

    一吻上她,他就想要她,那想望来得又快又猛,他边狂乱的吻她,边褪去她的衣服。

    “呜……为什么……”艾梅边忙碌地抢救早已无法蔽体的衣物,边不解的看着他。

    “我想要你。”晏荆在她裸露的肩印上吻痕,一手从领口伸入。

    “不要!会痛……”艾梅把身子缩成一团。

    “乖,我会找到不让你那么痛的方法。”他亲密地舔弄她的耳垂,以吻融化她的坚持。

    “唔……”艾梅怎么敌得过身经百战的晏荆?再怎么抵抗,最后也只能害羞地往他怀里缩。

    他故意吻得她意乱情迷,趁机脱掉彼此身上的衣服,把满脸酡红、晕陶陶的她,抱进浴室。

    他订的是全自动的SPA套房,房间一经启用,浴室里的和式造景就会往浴室淙淙流入温度适中的热水,香甜的玫瑰花瓣与沐浴精油在浴燃中流泄。

    门一打开,熏香灯就开始释放出迷人的大自然香气,悦耳动人的SPA音乐,也在浴室内飘荡。

    晏荆抱着娇小的艾梅滑入水中,隐藏在水面下的水柱立时发挥按摩功效,让身上每个细胞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畅。

    “嗯……”氤氲的薄雾中,被拥在怀中的艾梅轻叹一口气,感叹这份打心底升上来的放松与愉悦。

    “喜欢?”他破天荒的想得到一个女人的认同。

    晏荆绵密地吻着她迷蒙沉醉的脸庞,她的愉悦与满足比任何更重要。

    她的身子在稍高的水温中,闪耀着诱人的粉色光辉,乌黑的长发飘散在水面上,与嫣红的玫瑰花瓣相互辉映。

    气氛太好、音乐太好、水温太舒服、他的怀抱也太舒服,艾梅如痴如醉。

    “不回答?”她不回答,他就用吻逼问她,双手也不安分地爱抚她水面下的肌肤。

    “咯咯。”艾梅被亲得好痒,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是冬眠的水草。”冬眠中,恕不会客。

    “水草不冬眠的。”可恶!光顾着自已享受,不打算理会他?

    “冬眠的鱼。”艾梅又动点不动地枕在他的肩上,冒充鱼。

    “把冬眠的鱼钓来吃!就先吃这里……”他朝她的耳垂啃下,还恶质地用牙齿咬啮。

    “接下来是这里。”再啃她敏感的脖子,双手也爬上她小巧的乳房。

    “唔……冬眠的鱼不好吃。”艾梅从他的怀中钻出来,逃命去。

    也许是水温升高了,她的心跳加快,身子也瞬间变得好热。奇怪,明明在水里,身子里的火怎么照烧不误?

    “冬眠的鱼还会跑?”晏荆从后头追上去,在池边攫住她细细的柳腰,惹得艾梅发出一声惊叫。

    “这是鱼屁股。”往那白嫩的屁股捏一把。

    “力争上游。”尽管腰肢被捉住,艾梅还是很上进的划动手臂,企盼游出他的掌握。

    可是情况太奇怪,身子好多地方又热又痒,燃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痒,才发现是力母不一的水柱在搔她痒。

    更怪的是,她的意识愈来愈飘忽、全身愈来愈无力,身子里的火愈来愈旺盛,那火势最集中的地方,隐约沁出水泉,又形成了水火同源……

    “嗯……”艾梅努力逃到池边,想避开这致命的攻击,想不到却掉入更险恶的陷阱。

    晏荆从她纯真的反应,知道是水柱攻势得逞,便将计就计,放她逃到池边,再将她困在水柱最集中的角落。

    “怎么样?冬眠的鱼,醒过来了吗?”晏荆贴着她的背,往她的耳根呵气,低哑的笑问。

    伟岸的身子在她细嫩的背上摩擦,双手在她的大腿爱抚……

    激情过后,艾梅乏力的滑进池里,任晏荆扶住她。

    “现在你知道自已是谁的女人了?”晏荆轻笑着,以指尖拂过她泛红的脸庞,双唇随即吻上那微启的唇。

    “冬眠。”艾梅害羞地避开他带笑的眼神,柔柔地枕上他的肩。

    好羞人,她的身子深处,还滚滚的沸腾着。

    “舒服吗?”他用拇指细细地刮着她的背,享受那份丝帛触感。

    “讨厌。”艾梅躲进他的肩窝,觉得自己的脸比水还烫。

    “以后不要摆地摊了,来我的公司,嗯?”他要把她留在身边不让任何人来觊觎,更不让她有任何危险。

    “公司?你的?你不是穿着西装的混混吗?”艾梅露出不解的表情。

    “小看我?对了,你还替我取了不少可笑的绰号,看我会不会修理你!”他往艾梅的脖子掐去。

    什么?被他知道了?

    糟糕、糟糕!艾梅机伶地溜出他的怀抱。

    “饶命、饶命,我不是故意的。”呜……她每次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这回一定会死得更惨啦!

    晏荆把她压在池畔,吻上那哀哀告饶的小嘴。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他对她喘不过气的表情宣示。

    “不要。”艾梅嘟着嘴抗议。摆地摊天宽地阔,没什么不好。

    “不答应?”他有的是让她答应的方法。

    艾梅赌着嘴,倔强。

    “没关系,我的时间很多,精力也很充沛,我们可以一直做,做到你答应。”他可是一点都不介意。

    “色老头!”艾梅边惊叫,边推拒他的毛手毛脚,却怎样也阻挡不了他的攻势。

    又多一个可笑的绰号了。晏荆哭笑不得。

    “色老头!”讨厌、讨厌!他让她害羞、好想逃。

    什么大老头!?他才比她大八岁!

    “怎样?我很有把握让你死于欲求不满喔!”他威胁,那是太简单的一件事,虽然他也会深受内伤。

    “好啦、好啦!”对于他严重的威胁,她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投降。

    “至于那个新绰号……”他不怀好意的欺近她。

    “喔?那个……”

    晏荆发出得意的轻笑,对她,他化远不会腻。

    *******

    “老大,把天狗说的摊子捣烂了,还是没找到东西。”

    “他说的那个女人呢?”灰狼脸色灰败。

    “没看见。”

    “到哪里去了?”

    “附近的摊贩说,她跟一个男人跑了。”

    “该死,难道是接应?”灰狼踹踹地上奄奄一息的天狗。

    “那一男一女是什么人?跑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天狗快快求饶。

    “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灰狼气愤地又踹他一脚。

    “那么贵重的东西,任何人看到,都会起贪念时的……”天狗替自己抱不平,他已经把知道的全说了嘛!

    “老大,会不会是那女人想把东西占为己有?”灰狼身边的喽罗低语。

    “可恶!去给我找出那个女人,就算她躲在老鼠洞,也要把整个台湾掀过来,找到她!”灰狼更气急败坏。

    那东西关系到帮主一生的幸福,更关系到他的颜面,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出来,双手给帮主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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