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有人来访。”伊馨伶青白著脸来报。
“是谁?相公才回来三天就有朋友找上门,咱们得好好的招待人家……”正啃著果子的洪小妞兴奋的说,结果惹来夫君的一阵白眼,让她只好又闭上嘴。
“是他来了吗?”湛青又敲了她脑袋一记,才朝伊馨伶沉声问,找上门的人是谁他心里头早有谱。
“是的,就是他,少爷要见吗?”伊馨伶小心的问。
“哼,不见他人也已经来了。”
上方传来令人毛骨陈然的笑声。
“是谁?笑得这么难听!”洪小妞受不了的捂著耳大叫。
接著这笑声转为狂啸,湛青微变了脸色,迅速将她纳进怀中,用内力罩住她的天灵盖,伊馨伶也心惊的立刻运功护体,不一会,洪小妞惊见大厅竟天摇地动,桌椅四分五裂,所有名贵陶瓷摆饰全碎成一地。
湛青冷笑,一手护著她,一手只不过往空中轻轻一弹,顿时屋瓦全碎,梁柱分飞迸裂,狂啸之声戛然停止,顶上的人狼狈的翻滚落地。
洪小妞没想到自家夫君居然轻易一个动作就能造成如此骇人的景象,这般惊世骇俗的绝顶功力,让她惊吓得嘴都阖不拢了。
“湛青,你功力果然深不可测!”来人仓皇落地后,露出一双狭长阴狠的眼睛。
“老鬼子,我功力如何你今天才知道吗?”他抿嘴嗤笑。
“你!还是一样的狂妄!”老鬼子愤恨的说。
“废话少说,你一来就害我毁了一间厅堂,你要怎么赔我?”湛青瞧著满地的飞屑,拉着妻子往唯一尚未被毁坏的太师椅上坐下,让她亲昵的坐在他的腿上。
老鬼子眯起狭眼。
“哈哈哈,相公,他的眼睛真小,这么一眯几乎看不见眼睛了,你说他叫老鬼子,我瞧叫小眼子吧,哈哈哈.”洪小妞趴在湛青身上大声嘲笑起人家来。
老鬼子的脸色一片绿油油。他生平最恨人家说他小眼,这丫头偏偏犯了他的大忌。“臭丫头,你想找死吗?”五爪一张就要锁向她的咽喉。
湛青只冷冷朝他斜睨一眼,他这五爪立即软了半截,在空中画了一圈后又胆颤的缩回身后。
“哼,臭丫头,今天还不是你的死期,待我交代完我主子的话,下回再拿下你的小命。”打狗还得看主人,他自认不是湛青的对手,只得先撂下狠话。
“咦?你我初次见面,不过一句话你就要我的命,会不会太严重了点?”她惊异的问。
“咱们可不是初次相见,我盯你很久了,臭丫头,要不是你相公及时出现,你小命早就不保了。”
她大惊。“你为什么要杀我?”
“这就要问你相公为什么要违背诺言了。”
“违背了什么诺言?”她不解的问。
“违背对我家主子的诺言!”
“你家主子?谁啊?”她越听越奇怪。
他阴笑的瞧向始终闲适模样的湛青。“问问你家相公不就清楚了。”
她仰首,才要开口,湛青就以食指堵住她的小嘴儿。“别好奇,这事你不需要知道。”他不理睬她的不满,朝著老鬼子问:“别再废话,你家主子交代什么?”
“主子说了,湛青违背诺言,找死!”他狠劲亮刀。
湛青脸色无奈。“罢了,回去转告你家主子,算是湛青对不起她了。”
“主子知道你会这么说,她要我再问你,在裘庄待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京城?”
“这还用问,当然是参加武林盟主比武大会喽!”洪小妞忍不住得意的插口。
“果然!”老鬼子哼了声。“主子说了,你不会有机会参加的。”他瞧向洪小妞。“丫头,你这寡妇是做定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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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清明,男子露出精壮的体魄,渗著汗水的肌肉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湛青独自于园中举剑划破月色,他提剑轻振,霎时园中风起云涌,再挥手一抖,剑气已然射向湖中,登时水花四溅,他翻身扭动剑身,林园立即光秃一片。
名为剑龙即因他为剑中之龙,任何一把剑在他手中都能舞出精湛的剑术,尤其剑气所到之处,威力无穷,磅礴的力道让人闻风丧瞻。
“什么人?”听到一口水吞咽的声音,一道凌厉的剑气已然冲向鬼鬼祟祟的人儿。
“是我!”清脆的声音仓皇的大喊。
他立时反转剑身,及时煞住剑气,再左手一勾将她纳入怀中,她惊呼一声。
当她在他怀里贴著他的心跳时,她已全无血色。好个雷霆剑法!
“你还好吧?”他急问,为方才差点伤了她而惊魂未定。
“我道你怎么都没练功,原来是半夜偷著练。”洪小妞把睑埋进他胸膛,闷著声音说。
他皱眉。“我练剑时一不留神容易伤到人,所以都在半夜无人时练,倒是你,这时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见她抱著他的胸膛不放,似乎还听到一道赞叹的声响。
“我睡不著,所以出来看看。”继他上回说要休了她让她小病一场之后,这回听闻别人一句要她做寡妇的话,竟又让她有了心惊胆跳的感觉,而且还出现全身盗汗、眼冒金星、呼吸急促的病症!
她辗转难眠,想著既然睡不著就出来溜达溜达,不料这一瞎晃却让她看到血脉债张的事儿,这会定神后她又将注意力集中在方才令她眼珠一瞬不转的地方……若能捏上一把肯定滋味无穷……
“出来看看?”他不觉沉下脸来。
“嗯。”她抬起头来,但两眼发直,一脸的贪色相。
湛青的险色益发难看。“刚才伊总管来过?”绷著声问.
“没有。”真结实!
没有?“还是其他丫鬟有经过?”他沉声再问。
“没有。”她忍不住摸上他的胸肌,面容迷醉。好有弹性喔!
没有!
瞧著她依然贪婪的神色,再瞧瞧摸上自己一身赤裸胸膛的小手……
是这样的吗?嗯哼……他逐渐松开纠结的眉头,扩大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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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真是奇了。”洪小妞独自坐在府内庭园清幽的凉亭上,兀自懊恼的咕哝著。
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盯著他精壮的胸膛猛流口水,还一瞧再瞧、舍不得移开视线?自己不是喜欢女人吗,怎么对男人也起了兴致?她产生了强烈的疑惑!
而且仔细想想,赵师兄不也常常在她面前袒胸露背的练武?但她瞧了也没啥感觉,完全不若昨夜一般脸红心跳的反常反应。
“咦?我是不是真病了?”摸摸自己此刻冰凉的脸庞,已不若昨夜偷窥后的燥热,摇摇头。到底哪里有问题?
“少夫人。”伊馨伶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并且面色怪异。
伊总管答应听从湛青的警告不靠近她,这会怎么又会现身?
但妙的是,她今日见到这美人居然起不了色欲,连平日想摸对方小手的冲动也没了。
真怪!“你找我什么事?”洪小妞狐疑的问。
“我想与你谈谈。”伊馨伶冷著脸道。
“谈谈?你想与我谈心是吗?好啊,咱们坐下来谈。”她藉机拉起她的手往她身旁坐下。好不容易终于如愿拉到伊总管的小手,这要在平时她早乐翻天了,可是这会怎么没有预期的兴奋感?还是摸得不够久?
伊馨伶不悦的抽回手。这少夫人似乎总喜欢对人毛手毛脚的,有些莫名其妙!
“少夫人,我不是来找你谈心的,我是有话要问你。”她态度有些傲慢。
总觉得这丫头美则美矣,但行为怪异,根本配不上豪放不羁的少爷.
“问什么?”洪小妞侧著头,感觉到她的不友善。
“你可否告诉我怎么会与少爷成亲的?”不明白少爷既然想休了她,当初又为何要娶她,莫非有什么逼不得已的事?
“喔,原来你好奇这件事啊。其实没什么,就是相公溜进我房里,好心要帮我按摩,结果被我师父以及师姊逮著,所以为我做主,两人当天就成亲了。”两手一摊,一副也是无可奈何的模样。
“少爷为你按摩?因此被迫成亲?”伊馨伶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少爷虽然有时玩世不恭了点,但绝对谨守男女分际,怎可能溜进她房里干出这等事?这……这分明是被陷害的!
难怪少爷会被迫娶她,这丫头好大的心机!
“是啊。”没发现她起伏的心思,洪小妞掏掏耳的颔首。
伊馨伶深吸了口气后再问:“那我问你,真的是你要少爷参加比武大会?”
一说到比武,她眼睛就是一亮。“是啊,我可是好不容易说服他的,听说他的武功盖世,一定可以一举夺冠的,届时你就有一个武林盟主当主子了,我也有一个盟主相公了,想想多威风啊。”她自鸣得意的说。
“我才不希罕,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逼少爷答应的,但我只知道少爷一向淡泊名利,多年来一再拒绝参加这类的比武大会,而你居然逼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你实在太不应该了!”伊馨伶指责她。
“什么?他在这之前就已经拒绝了多次?这太可惜了,原来他早有机会成为武林盟主却放弃,真是傻!”她自顾自的摇头。
“少爷他不傻,如果你真是少爷的娘子就该懂他,少爷潇洒不羁,不好虚名,更不喜欢卖弄武力、夺取权力,他喜欢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的行侠仗义,若要他与人逞凶斗狠,夺得武林至尊,然后承担身为盟主的责任,奔命于解决武林争端,这无疑是将他绑在一块大木上,虽然站得直挺挺的,却动弹不得。”
“有……这么痛苦吗?”她登时惊觉自己真的是太不了解夫君了,这才惭愧的思考起,是否太为难他了?
“当然痛苦,武林之事并非你我想的这么单纯,中间的杀戮图谋可不像你想像中那么风光正义,你愚蠢的将少爷置于险境了,哼,你根本不了解自己的男人,更没有资格成为少爷的妻子。”
“我……”洪小妞惊讶于她的严厉。
见她变色,伊馨伶继续说:“你可能不知道少爷的出身,他可是战功彪炳镇国将军的独子,将军为国捐躯,先皇特诏少爷继承其勋位,因此少爷亦是朝廷重臣,敕封干青将军,与皇帝是至交好友,你想你配得上少爷尊贵的身分吗?”
洪小妞大惊。“他是将军之子?可是我师父说他是个一文不名、仰人鼻息的家伙,怎么可能贵为将军,你是不是搞错了?”她诧异的问。
“胡说八道,好大的胆子,敢污辱我们少爷,真是罪该万死!”伊馨伶大怒。
教她的怒气吓了一跳。“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她还是不敢相信呢,这与她所认知的湛青未免也差太多了,不过转而一想,嫁给湛青以来,发现师父说的没一项符合,他不仅武功高强、家财万贯,这会居然还是个将军!
怪了,师父为什么要骗她?
伊馨伶瞪著她。“你花脑袋想想,少爷是什么人?堂堂干青将军,你居然说他一文不名、仰人鼻息,这根本是对少爷大不敬,你身为他的娘子,竟然忍受他人污蠛,难怪少爷上回说想休了你!”
“那……是他一时的气话。”她张口结舌起来。
“气话?你还真能自我安慰,一名妻子若被夫君说出这等气话,也够她好好检讨了,况且就我所知,你们甚至没有同房,这表明少爷根本不想碰你,身为女人,你不觉得羞愧吗?”伊馨伶讽刺的说。
洪小妞兀自心惊,难堪得说不出话。自上回洞房时她拒绝他之后,他就没再对她动过脑筋,两人也一直分房睡,经伊总管这一提醒,她才惊觉问题大了,两人是夫妻,这段时间他真的没想过要碰她?还是他对她喜欢粉味之事感到失望?更或者是他压根对她没性趣!所以这才轻易说出休妻的话?自己实在是太粗线条了,原来新婚不久就已经出现婚姻危机而不自觉,这倒让她有些心慌了……
“还有一件事你不能不知,因为娶了你,少爷甚至触怒了女魔刹香隐公主,你真是个祸水!”伊馨伶怒指。
“香隐公王?”
“没错,你应该听过她,江湖上人称她貌美如天上仙女,心胸却犹如地狱魔蝎,是个令人战栗的邪派人物,昨日出现的老鬼子就是香隐的狗奴才,少爷与这个女魔刹有过承诺。”
“什么承诺?”她越听越心惊。
“少爷答应过她,若要娶亲,非她不娶。”伊馨伶倏地语出惊人。
“什么?相公要娶她?”洪小妞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她说了些什么立即一窒,仿彿心被用力撞击了下。
“他们是旧识,虽然没有人知道少爷为什么要与她订下这种承诺,但这份承诺却是千真万确,因为是少爷亲口对我说的。”
“真有此事?难怪昨天老鬼子在场时他不让我问分明……他心里有鬼!”想不到在娶她之前他已有婚约,这分明是对人家始乱终弃,难怪人家扬言要他的命,亏她昨夜还为了老鬼子要她做寡妇之事而失眠,这会想想可真不值,这个负心汉!
“少爷坦荡荡,要不是你用计逼婚,少爷也不会违背诺言娶你!”伊馨伶不屑的哼声。
“这个嘛……逼婚的人是我师父和师姊,又不是我……”不管如何,他确实是被逼婚的没错,她越说越小声。
“别再推卸责任,说些什么不干你的事这种话,最终嫁给少爷、受益的不是你吗?”伊馨伶怨恨的说。
“受益?”
“别装傻了,少爷是天之骄子,多少女人想嫁给他,就算当妾也甘愿,只是没想到少爷最终竟栽在你这样工于心计的女人手里,如今还害得少爷违诺背信,激怒了香隐,这会派了老鬼子前来警告,相信不久她就会亲自现身找少爷算帐了!”
啊!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工于心计的女人,但是伊总管这么一说,自己已然成了祸水。“这个……相公难道打不过她吗?”既然这个祸水莫名其妙的当定了,她还是先关心关心夫君的安危要紧。
“这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而是少爷一向重诺,既然有愧于人家,他就不会反抗!”
“这岂不是坐以待毙,自己等死?”她震惊不已。
伊馨伶更加怒视她。“这都是你害的,你还有脸说?!”
她惊退一步。这真的是她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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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刹找上你,你一定要还手,千万不要让我当寡妇,听到了没有?!”洪小妞急急忙忙找上正如往常一样悠闲品茗的相公,一见他揪著他的衣襟劈头就说。
湛青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下,接著咧开嘴笑。“伊总管对你说了什么吗?”
“这你别管,总之,姑且不论你为什么对女魔刹许下那种承诺,但既然你娶了我就不能让我做寡妇,所以女魔刹来了你一定要防卫,可别乖乖受死,晓得吗?”她十万火急的交代。
“怎么?你这么担心我?”他笑嘻嘻的问。
“我……我当然担心你,你说这什么浑话?”她不自在的绞著手。
“为什么呢?”
“不是说了吗?你娶了我就是我的夫君,我当然不希望做寡妇。”她大吼。
“我知道了!”他捂住耳朵,免得聋了。
“喂,我问你,你……你原本当真有意要娶女魔刹香隐吗?”她忍不住问。发现自己真的很介意这件事,虽然此刻她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湛夫人,但是只要一想到也许他属意的是别人,她心底就极为不舒服。
“嗯,原本是的,可是后来就娶了你,还是你不介意我纳妾,两人不分大小一起伺候我?”他竟然涎著脸皮说。
“当然不成!”她想也不想的回绝。
“怎么不成?”他两手环胸,好整以暇的问。
洪小妞咬咬艳红的樱唇。“呃……她扬言要杀你,你忘了?”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原来也是个妒妇,下意识却扑进他怀里紧紧抱著他的胸膛,一副就怕人来抢的模样。
他这回倒是笑得诡异。“我若死了,你不是该开心吗?”
“为什么这么说?”她错愕,松开抱住他的手。
“为什么?咱俩的婚姻是被逼的,说穿了你对我的感觉还不如一名青楼姑娘。”
他似笑非笑的说。
“谁说的?嫁了你就是你的人,就算拿一千个姑娘跟我换你,我也不要!”他会这么说,果然是在恼她喜爱粉味这回事。
“真的?”湛青愣了一会后,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废话,你净说些浑话,现在香隐即将找上门,这可是生死交关的事,你可不可以别再玩笑以对了!”她受不了气恼的说。难道他真想找死?!
“我哪有玩笑,我再认真不过了!”他果然一脸的严肃。
“你!”她气得跳脚。
他又不住冷瞟向她。“若做了寡妇,你可会偷人?”
“这个……”这个问题让她傻了下。
“你真想偷人?”他勃然大怒起来。就知道这丫头,他人还活著就已经不老实了,死了会为他守贞节才怪!越想越气恼,还以为这几天她安分了不少,似乎性子也小有转向,哪知她死性不改,简直风流……浪荡成性!
“下是的,我只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才会迟疑的,你真会让我做寡妇吗?”她心急的解释,脑里想的还是这件事。
“不会,因为我不想戴绿帽子!”他咬牙切齿,没好气的说。
她吁了口气。“所以你绝对不会死!”
他青筋微暴,没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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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一抹窈窕的小身影偷偷摸摸沿著床沿摸上床,两只小指头交相踩著小碎步,摸上了一只结实有力的腿,腿的主人拧眉,依旧不动声色。他倒要瞧瞧这丫头想做什么?
不安分的小手沿著腿肚一路摸上湛青紧致的小腹,在贴上他精壮的胸膛时,洪小妞不禁心荡神驰。哇塞!这家伙居然裸睡?不过他还真有料,不枉她这几日瞧得垂涎,就连对大美人伊总管都不感兴趣了。
越摸越兴奋,简直到了想喷鼻血的地步,我的妈呀,再摸下去真的喷鼻血怎么办?可是实在太刺激了,一不小心她的一滴口水就真的滴在他裸露的胸膛上。
要命!她赶紧随手抓起丝被要抹口水,覆在他身上的被子经这一扯,立即露出非礼勿视的东西,她睁大眼眸,瞧得是血脉债张,久久没有眨上一下。
“我说小妞啊,你不先阖上嘴吗?”她一张嘴张得老大,眼看另一滴口水又要滴下来了,他不得不开口提醒。
“嗄?什么?你……醒了!”她吃了一惊,赶忙慌张的阖上嘴,顺道抹去嘴角涎下的口水。
“嗯,倘若你擦掉流在我身上的口水,我可以盖回被子了吗?”他指著自己依旧毫无遮掩的光溜身子。
“我……对不起!”她丢脸的火速将被子盖回他身上。
“三更半夜里,你摸上我的床想做什么?”他笑著问。
“我……这个……嘿嘿,我不困,睡不著,所以……”
“所以来我这流口水?”他佯装一脸嫌恶的抖了抖刚擦过口水的被子。
“不是……哎呀,咱们是夫妻,夜里……想找你……嗯哼……聊聊!”她干笑著,一只手自以为不著痕迹的覆在他毫无赘肉的腰上。
“夫妻?聊聊?”瞧见她手已悄悄地移至他的大腿上,他澄澈的眼珠色泽加深了几分。
“是啊。”她开始专注于挤进他的身侧。
“怎么个聊法?”他挑眉的挪了个位置让她挤进来,声音不由得喑哑起来。
“呃……”她双眼忙碌的由胸膛一路往下探。
“你在瞧什么?”他斜眼瞄她。
“我?”洪小妞吓了一跳,惊觉自己似乎猴急了点。“没什么。”她勉强收回视线。
“没什么就回你自己房里吧,你不困我可是困得很。”他故意翻身作势赶人。瞧这丫头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可是……”居然碰了个钉子。这怎么成?她岂能无功而返!
牙一咬,当下干脆脱下外袍,只著清凉单衣,还故意小露香肩。
“相公……”吴侬软语的由身后贴近他的裸背,就不信诱惑不了他!
湛青身子一震。这大胆丫头想做什么?诱惑他吗?
“嗯?”他连翻身也没有,静待她下一步行动。
见他没反应,她有些焦躁了。不行,万一他真的以这个理由休了她,那她还有什么颜面见人?不甘受挫,她拚命的在他身后不安分的蠕动著。莫非她当真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你——”他教她撩拨得控制不住,终于回头瞧上她一眼,这一瞧眼都直了。这丫头居然也全身光溜,只拉了被子一角遮住重点。
“还是对我没感觉?”她风情万种的抬起白皙玉腿,诱人的顶了顶他的胸膛。
“你这是做什么?”他声音干涩,下身一紧,脸也跟著紧绷。这丫头终于睁大眼看上他了吗?
“我是你的娘子,不是吗?”她努力忽视他难看的脸色,朝他抛起媚眼来。
“然后呢?”他注视著她光洁诱人的体态,身子益发难以驾驭,几乎按捺不住的想吃了这色胆包天的丫头。
“然后……呃,尽夫妻义务啊。”她浑身不自在的火红。
“尽夫妻义务,嗯?”他似笑非笑,蛊惑的双眸上下梭巡她。
“你忘了……咱们还未圆房呢。”她难得腼觍的说。
“圆房?我记得很清楚,洞房花烛夜我是怎么被羞辱的!”提起这件事他就有气,热情也浇熄了一半。他这“活色生香”的健壮男人竟然还比不上女人对她的诱惑,这奇耻大辱让他毕生难忘!
他果然还在为那夜的事生气,所以才再也没试图碰过她!
“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相公!”这声相公可叫得异常酥麻。
湛青臭著脸。“怎么,今夜突然对我有兴趣啦?”他冷言冷语,不理会她搭上来讨好的小手。
“别这样嘛,我——”她热呼呼的身体又贴上来。
“少来,你对我根本没兴趣。”他有意吊她胃口,以报当日被羞辱之仇。
“谁说的,我近来迷上你的体魄了……”对上他的视线后,她突然口干舌燥起来。
这丫头总算开窍了!湛青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依然紧绷著俊脸。“可惜,你伤我自尊太深,我对你已经失望透顶,失去兴趣了。”他尽量展现冷淡的模样。
“这怎么可以?”洪小扭变脸。“不成!我今夜一定要失身!”她一副“誓在必失”的模样。
这可让他愕然。“为什么你今夜非失身不可?”这丫头又有什么问题?
“我……我只是不想在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前就做了寡妇嘛!”她嘟著嘴说。
“你是因为这个才爬上我的床求欢的?”他遽然失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蠢蛋!
“不行吗?伊总管说你都没有碰我,表示对我没兴趣,早晚我会成为下堂妇,这会又来了个女魔刹扬言要我做寡妇,我要是不赶快把握机会,可真的年纪轻轻没享受过欢愉就要一辈子守活寡了,所以今夜不管你要不要、有没有兴趣,咱们都要圆房!”
“你决定若我不小心翘辫子了要为我守寡?”
“当然,烈女不事二夫,不是吗?!”她一扬手,说得豪气干云。
“俗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他盯上她忘了遮掩的浑圆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