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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的晨光透过镂空的窗帘﹐射进旖旎的新房里﹐洒满一室温暖的阳光。

    刑柏阳惺忪地睁开眼﹐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不同以往的是镜面﹑橱柜上贴着的大红喜字。

    侧过身﹐凝睇小小沉睡的秀颜﹐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充塞全身﹐他勾起一抹笑﹐忍不住伸出手用食指轻划她光洁的肩膀。

    “嗯……”她嘤咛了声﹐不安地动了动身躯﹐依旧沉溺在浓浓的睡意里。

    长长的睫毛轻盈地覆盖在她秀气的脸蛋上﹐透过光影的折射﹐在她的脸上形成一小方阴影。他爱怜地轻抚她高挺小巧的鼻梁﹐不记得昨夜自己要了她多少次﹐只知道自己像个思春期的男孩般﹐即使她才初尝云雨﹐他仍控制不住地数度索求欢爱﹐难怪她睡得这麽沉。

    有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总算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也真的身体力行去实践﹐这让他感到全然的满足。

    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戴整齐後﹐步出房间往楼下走去。

    ???

    “妈。”刑柏阳走到尚未开始营业的咖啡屋里﹐见到陈友梅与邱梦贞正坐在一起闲聊﹐他唤了声﹐一并打招呼。

    “咦﹖你这小子吃错药啦﹐怎麽起得那麽早﹖”陈友梅睁大了眼﹐还不忘边抬起手看表﹐直呼不可能。

    平日柏阳都得靠小小去把他给“挖”起来﹐今天还没见到小小下来﹐反而先看到这小子破天荒地早起﹐真邪门﹗“是啊﹐柏阳﹐你不是放婚假吗﹖不用到公司上班﹐为什麽不多睡会儿﹖”邱梦贞扯扯陈友梅的袖子﹐要她别再说些让柏阳难堪的话。

    刑柏阳搔了搔後脑﹐有丝苦恼。

    “我下来泡杯牛奶。”

    “那﹖你一向都是喝咖啡的﹐怎麽今天变了口味﹖”陈友梅纳闷地看了他一眼﹐心里不住地犯嘀咕。

    “没有呀﹐这是要给小小喝的。”他踱到吧抬後面﹐开始动手泡牛奶﹐并一边转开炉火热锅。

    “我来吧﹐柏阳。”邱梦贞站起身﹐欲前往接手。

    “唉﹐让他忙去﹗”陈友梅拉着邱梦贞的袖子﹐不让她离开座位。

    “是啊﹐妈﹐我来就行了。”刑柏阳扯开微笑﹐理所当然地说。

    “小小也真是的﹐要喝牛奶不会自己下来泡﹐还要你这个做丈夫的动手。”这下子换邱梦贞叨念着。

    刑柏阳连忙为小小澄清。“不是啦﹐妈﹐小小还没醒﹐是我自己──”

    “我就说嘛﹐怎麽一夕之间就转了性﹐原来是心疼老婆呢﹗”陈友梅讪笑道。

    “妈﹗”刑柏阳破天荒的红了脸﹐他低声喊道。

    “哟﹗说你两句就害臊了﹐你老妈我养你这麽大﹐还是头一回看你这副德行。”陈友梅一根肠子通到底﹐说起话来完全不给儿子留面子。

    “哪有人这麽损自己儿子的﹖算了﹐我端上去给小小吃。”刑柏阳没好气地说了句﹐将牛奶和盛着荷包蛋的盘子放进托盘﹐丢下两个妈﹐举步往楼上走去。

    “梦贞﹐没想到柏阳会变得这麽体贴﹐这个女婿你还满意吧﹖”陈友梅拍了拍邱梦贞的手背﹐一双眼笑得鱼尾纹都跑出来了。

    “柏阳本来就是个体贴的好孩子。”邱梦贞收回看着刑柏阳的目光﹐安心地说着﹐而微微的笑容一直挂在她恬静的容颜上。

    ???

    “小小﹐该起床了。”将托盘放在床边的矮几上﹐刑柏阳爬上床﹐轻拍洛小小的脸颊。

    “嗯……”洛小小蹙了蹙眉头﹐不堪打扰地翻了个身。

    她不动还好﹐经她这麽一转身﹐不经意扯动身上的被褥﹐露出胸前一大片美好的春光。

    “小小……”刑柏阳艰涩地吞了口口水﹐眸子转为深沉﹐声音也变得暗哑。

    天﹗他对自己的慾望感到惊讶﹐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像现在这般疯狂﹐只消她一声轻吟或不经意露出一点肌肤﹐他便像只发情的野兽﹐脑子里只充塞着一个邪恶的念头──就是扑上去压着她﹑占有她﹗“小小﹐你再不起来……我……就吻你喽﹗”他说得极小声﹐一点都不像在叫她起床﹐也似乎不是认真的想让她醒来。

    “小小﹐小小……”他伸手轻抚她滑嫩的肩膀﹐不是很有诚意地又唤了几声。

    “唔……”她挥了挥手﹐像赶蚊子般的想赶走恼人的喊叫声。

    刑柏阳得逞似的勾起笑痕﹐俯下身﹐衔住她微启的红菱……“嗯……”经他这麽一骚扰﹐小小的眼睑动了动﹐一张开眼﹐赫然发现柏阳正趁着她睡着之际偷吻她﹗她眨了眨眼﹐确定不是自己在做梦。

    “讨厌﹐你偷袭﹗”当他终於餍足地放开她的樱唇﹐她害羞地推开他。

    “唉﹐我告诉过你﹐如果你还不醒﹐我就吻你﹐是你自己没有听见的说。”他耍赖地笑道。

    “你使诈﹗谁在睡觉的时候听得到嘛﹗”她懊恼地噘起嘴。

    “好了﹐我替你……”他话说了一半﹐突然没有原因地止住。

    “你想说什麽﹖”她问。

    “咳﹗”他轻咳了声。“我说﹐你还是快点把衣服给穿好﹐别再试图诱惑我。”轻轻松松地将白染黑﹐他说得何其无辜。

    “诱惑﹖”她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真犯了诱惑之嫌。“啊﹗”她惊叫一声﹐慌慌张张地抓起被单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颗头。

    “哈……哈哈……”刑柏阳被她幼稚的举动惹笑了﹐他戏谚道﹕“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看过﹐你干麽不好意思﹖”

    “刑柏阳﹗”小小气恼地大叫。“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是得寸进尺。

    “我承认﹐昨晚我是真的很舒服。”他伸出手阻止她的激动。“虽然我很享受﹐但我也出了不少力气﹐你可别说你没’受惠‘﹐那可太伤我的心了。”

    “刑柏阳﹗你不要说了﹗”她羞红了一张脸﹐很没气质地大叫。

    刑柏阳玩上瘾了﹐存心逗弄她。“还是你真的不满足﹖那我再努力表现一次﹐保证你一定满意。”说着便伸出手﹐作势要搂她。

    “啊﹗”洛小小一惊﹐忙把头钻进被褥里﹐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小鸵鸟。“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呀﹗”

    刑柏阳闷声笑了好一阵子﹐才一把拉开盖住她头顶的被子。“不闹你了﹐快起来吃早餐吧﹗”

    “吃早餐﹖”经他这麽一提﹐她才发觉自己真的是饿了。“哦﹐我忘了﹐我马上去准备。”

    “我早就做好了﹐你呀﹗现在只要穿好衣服﹑起床﹐然後张开嘴等着吃就行了。”他得意地邀功。

    “那﹖”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麽可能那麽好心﹖嗯──没事献殷懃﹐非奸即盗﹐说﹗你到底有什麽企图﹖”她横眉竖目﹐一脸不信任的表情。

    刑柏阳笑着摇头。“你哦﹗这颗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什麽﹖”他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子﹐将她原就乱七八糟的发丝弄得更乱。

    “难道不是﹖”她问。“那你为什麽突然那麽体贴﹖”他以前明明就不是这样的﹐现在怎麽变了﹐让她好不习惯﹗他笑了笑﹐转身将托盘端到她面前。“吃吧﹗”

    “喂﹐到底为什麽﹖”她傻傻地接过他手中的食物﹐执拗的脾气执意要得到答案﹐所以她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次。

    “不要叫我’喂‘﹐我是你老公﹐你要叫我的名字。”他捏住她的鼻子﹐惹得她哇哇大叫。

    “名字﹖”小小揉着被捏红的鼻头﹐含着水气的眸子无辜地谴责。“柏阳﹖”

    “嗯。”他宠溺地又捏了捏她的脸颊。

    “别闹了﹗”她拍掉他不安分的手。“到底为什麽嘛﹖”她有丝光火。

    “不告诉你。”这种事要他说出口﹐多不好意思。“呐﹗用你那颗蠢蠢的小脑袋慢慢去发掘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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