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丫头的嘴巴么,该臭还得臭,歪着脑袋瞄他就促狭:“这么说来,你是准备把我给金屋藏娇了吧?咳,那是古时候,按现代人的说话,把我包养在这儿?”
拧了拧眉头,冷枭不爱听她说包养两个字,瞄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宝柒郁结了。
这个男人的天气情况真是不容易预测啊!
宝柒将两层的别墅上上下下蹦哒了一遍之后发现,这位爷还真是早有准备的啊,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不说,一应的生活设施通通齐备,生活用品也准备得妥妥当当。
可是,等大家都收拾好了,他的脸色还是黑沉黑沉的,正视都不看她。
小样儿的!还置气呢?
瞧瞧他这副冷脸儿,宝柒心里埋汰着他,嘴上却抹了蜜似的哄他。
“二叔,我知道我说错话了!我有罪,我有大罪。但是,你不能这样啊,你得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我将功抵过,行不行?”
将功抵过?
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冷枭黑眸微敛,冷冷地说:“说来听听。”
嘿嘿一乐,她张开双臂抱住男人的腰,踮着脚尖儿凑到他耳边,神神秘秘地说:“二叔,我给这别墅取个名儿吧?如果取得好,就算将功抵过了…如果不好呢,随便你处罚。”
冷枭俊目微沉,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示意她说。
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下巴的弧线好几秒,宝柒小脸儿突然红了,扯了扯嘴角,飙出了俩字儿。
“炮楼。”
炮楼?!枭爷被这两个字的引申意义弄得下腹有点儿紧绷,双手扣着她,目光着了火。
“小流氓!”
精致的小脸儿上满是痞笑,宝妞儿才不管什么流氓不流氓,一脸限量版勾搭人的微笑。
“炮楼!炮者,兵也!兵者,霸道也!霸道者,二爷也!二爷者,不要脸也…怎么样,比起那个什么铜雀楼来强多了吧?实在太符合你冷二爷的牛逼范儿了!走到哪儿,人家一听说这丫的是住在炮楼的,不怒自威!”
冷枭哑然,说他不要脸?!
“老子弄死你!”抬起手,他就要狠拍她的脑袋。
不料,小丫头哈哈大笑着,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
“…想揍我?来追我呀!”
冷枭当然不可能去追她。
望着小丫头娇小粉嫩儿的身影,愉快地蹦来蹦去,他站在原地半晌儿没作声。
脸色,异常怪异。
宝柒猜想,他会不会是在想怎么宰了她。
住在拥有国际牛逼范儿的‘炮楼’里,宝柒的小日子无疑是幸福的。
抛却其它的因素不提,单单就一点就能让她乐不思蜀了。虽然津门市离京都市并不太远,一二小时的车程,但是,在这个地方有一个极大的好处:
没有人认识他们,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更没有人会知道他和她是什么关系。
褪掉了心灵上那把沉重的枷锁,恣意玩闹的人儿,会不开心么?
蓝天,白云,夕阳,海鸥,落日,余晖,宁静的海滩,华丽的别墅或者喧嚣的津门城区,不管他们走到那里,宝柒都可以毫无顾虑地在大庭广众之下牵他的手,拥抱他,和他接吻,他都不会拒绝。经过的人最多看他们两眼,感叹一下这小丫头真热情,真是好契合的一对儿情侣啊…不会有鄙视,不会有讽刺,更不会有人讥笑。
恣意欢腾的日子,美好得让她觉得都不太真实了,任由海风吹拂长头,鼻尖儿呼吸的,全部都是他的味道。
海天一色,情牵意引。
或在海边逐浪,或在他身上撒娇耍赖,一切都幸福得她只恨不能仰头长啸。
“我——很——幸——福——”
幸福的她,当然压根儿都不知道在京都市那儿,她已经被人说得有多么的*不堪了,甚至于比起之前的闵家大小姐有多不少。
对于女人来说,私生活的流言可比杀人罪厉害多了…
这天儿傍晚,兴奋着从海边儿跑回来的宝柒,一头就扎头了卫浴间冲澡。
等她出来的时候就听到自个儿的小粉丝儿正在乐此不疲地嘶哑着叫唤。好久都没有接到过电话了,她兴冲冲地就跑过去。
是姚望!
心里一喜,可是还没等她接起来呢,可怜的小粉儿就落入了男人的手里。
“干嘛啊?”她迷惑了。
枭爷半句话不说,冷冽厉色的脸上摆明了三个大字——‘不许接。’
宝柒急了,跺了跺脚就要去抢手机:“喂?~姚望给我来电话肯定有事儿,你干嘛不让我接啊?丫还抢手机,没王法了你,个人*啊!”
挑了挑冷眉,冷枭睨了她一眼,不仅不还给她,直接将手机关掉就揣进自己的裤兜里。
“没收了!”
宝柒差点儿吐血,撅着嘴儿申辩:“凭什么啊?”
状似不经意地撩了撩她的头发,枭爷冷冷地转过身,拿了大毛巾替她擦头发。
“我不喜欢。”
他不喜欢?!宝柒心里‘咯噔’一下,痞痞地竖起眉头:“你吃醋啊?”
枭爷冷冷哼了哼,压根儿不答理她,展开毛巾一把包住她的脑袋就使劲揉搓了起来,顺便掩饰了他脸上不爽的情绪。
“喂喂喂——”被捂在大毛巾里,宝柒气结。
明明这家伙就是吃了干醋吧,明明就是他看到姚望对自己好心里不爽吧,还非得要装得像个无欲无情的冷面大爷。
不承认是吧?
不承认就得让他闹心了。
在接下来吹风机的‘嗡嗡’声里,宝柒小丫头幽幽叹着,忆苦思甜了起来:“…二叔,你不知道,我跟姚望的感情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比的,我俩好了十几年了…你知道吗?那天出了闵子学那事的时候,他怎么跟我说么?…”
巴拉巴拉,聒噪的她纯粹找抽型的编排着故事,随便添了点儿油,加了点儿醋,把姚望和她的兄弟情份感情描述得绘声绘色,总之就是那种恨不得为对方两肋插刀,或者为对方插别人几刀这种关系了。
从这事儿说起,直到说到小时候河里摸鱼,看到姚望的小*了,才成功看到枭爷锁了锁眉头。她心里闷笑着,挑衅地拿大眼睛睨着他。
“咱这份革命情谊,怎么样?”
枭爷闷声不响的放好吹风,冷眸微睨,锐利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扫过来。
“幼稚!”
宝柒直磨牙:“喂,你这是嫉妒!”
嫉妒?!冷枭眸色转厉,恨不得转手就掐死她,小小年龄就看人家光屁股。再说了,他会去嫉妒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青涩小子么?冷冷哼了哼,他坐在床头,将她拽了过来,坐在自个儿腿上,低头对着那说过不停的小嘴儿就是重重的一啃。
“嘶…君子动口不动手…说不过我就咬人”
吃痛不已的宝柒歪着脑袋,偏来偏去地捏着他直晃悠。
终于,把男人给晃悠烦了,脑子里压根儿不听招呼,冒出一串串她和姚望关系如何如何好的话来。蓦地,一把无名鬼火,从胸腔窜了出来。
“惯得毛病!”
冷斥一声,强势惯了的枭爷,大手扣紧她晃动的后脑勺,不容她抗拒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嘴上。
唇贴着唇,撬开齿缝儿,舌就缠上了舌。
滋味儿还是那么甜…
冷眸低垂,看着小丫头两排卷翘的睫毛在他狂烈的亲吻里,一下一下的抖动着,枭爷冷冽暗沉的面色又柔和了不少。可是,亲吻的力道和幅度却越来越大。
手,腿,身,一起压下,形势很严峻,宝妞儿被男人吃干抹净势不可挡了…
“唔…二叔…”
正在这关键时候,男人粗着气的俊脸突然与她分了开来,然后双手轻轻插入她柔顺的长发,将她的脑袋捧着拉近了自己,低下头,在她白皙光洁的脑门儿上印上一吻,沉声说。
“我去洗澡!”
看着他快速离开的背影,宝柒喘着小气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男人性生活时的洁癖,简直到了变态的程度了!
船都到港口了还能掉头离开的男人,估计全天下除了他也没有几个了。
可是…
这时候的宝柒哪里会知道,冷枭在办事儿时对个人卫生严格要求,归根到底都是为了她好。从医学上说,能减少妇科疾病发生几率。心里上,他也希望自己干干净净地在那纯洁的小径中进出。
他是一个自律性强,规则性强的男人,他不能只图自己玩爽了,必须得注意她的身体。
前后不过十来分钟,他紧急情况下的战斗澡就结束了。兴冲冲地从卫浴间出来时,一身光不溜秋的腱子肉上的泛着性丶感的水珠儿,那擎天柱高高展示着雄威就冲她扑了上去。
“啊…”宝柒尖叫着笑不可支:“哈哈,大色狼!”
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粉扑的脸蛋儿来,男人轻瞄着,就着那粉娇的唇儿就啄了一口,下面磨蹭了几下,身体越发紧绷了起来。
“今儿把轴筋给你抽了!”
“啊,大王饶命!”被他压在身下的小丫头,双手胡乱推着他的胸口,孩子气地拧了起来。钳住她的双手,男人急不可耐心低下头,戏弄着那粉娇儿,就想强横地往里闯入。
蓦地,他身形一顿,停了下来。
眸子里原本烧灼的火儿,被一盆冷水给扑灭了,沉声问。
“来事儿了?”
懊恼的‘啊’了一声,宝柒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弓起身来斜着眼儿瞄着被他退下来的小内上的斑红点点,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唇,吞吞吐吐了起来。
“我最近‘那个亲戚’有点不调,漓漓落落来来停停的…来一点,又没有了。我刚才以为没了…”
吁…
眸色一沉,男人一片乌云密布的脸上摆明了的饿狼传说,可是,却再不敢撕裂眼前美味儿的猎物了。那样子,瞧着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下一秒,他还是硬生生从她身上下来了,从抽屉拿了一片儿卫生面包递给她,又找了条小内内过来。
“换上。”
“哦。”脑袋快要垂到胸口了,宝柒糗大发了。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男人的视线从天花板上挪到了她的脸上,“回京都检查一下。”
“…不用了吧?这种事儿对女孩子来说,是很正常的。”
“正常吗?”即便枭爷再英明神武,也弄不懂女人妇科上那点儿事。
见到他拧着眉满脸阴沉的样子,宝妞儿又乖巧俯到他身上去,啄了啄他的唇,笨拙的小手伸下去便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