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火不去救,还想着玩车震…?
占色想说‘靠之’,但理智提醒她——靠不得!
这个男人今儿晚上要是脑子没有被驴踢过,那么,他肯定就是那个纵火的人…
一定!
但这中间,有什么玄机呢?
占色眸底深沉,正在分析着权四爷的纵火案。没有想到,这禽兽男人就已经付诸于行动了。两片儿灼烫的唇,迫不及待地落在了她的唇上,眼睛上,下巴上,脖子上,慢慢地一路啃噬着搔弄了下来,很快就游到了她的锁骨…
汗毛一竖,她心尖麻了麻。
“四哥,你…你不是吧?”
“占小幺,老子怎么就这么稀罕你呢?”
嘴里低沉地嘀咕了一声儿,权少皇摁她在身下,不轻不重地啃着,吻着,吮着,每一下都极尽怜惜宠爱之能事,每一下似乎都带着一种深切的情意,还有他对她独特又饱满的占有欲。
不过…很疯狂!
本来他只是逗她玩玩儿,哪儿知道,一逗就上了火。
“权少皇,你干嘛呀?在车上呢!”见他没有消停的想法儿,占色真急眼儿了。气喘吁吁地抗拒着,想着前面的司机同志,她可劲儿地推他。然而,可恶的男人压根儿就不带理会她,完全不在乎别人会不会知道。一只手在她身上东捻西捏着,另一只手更是毫不客气地顺着她的裙摆滑入了她底裤的边沿,一点点地擦刮了过去。
“喂…唔…”
“乖儿,别动!”
“…汽车在动,不是我在动!”占色没好气儿地吼。
男人一愣,低笑,“宝贝儿,你真幽默!”
“!”脑子懵了一下,占色心里话儿:她不是不想动,而是想动也动不了啊!可恶的臭男人,说不上几句话就想捣鼓这事儿。
可是,心里恨恨着,不消一会儿工夫,她仅有的几分娇羞就消失怠尽了。被他调理得十分听话的身体,比她的意志更快地服从了男人,经不住撩逗的向他投了降。
一阵阵麻,一阵阵酥,席卷了她清醒的神经。
“乖儿…占小幺…”权少皇今儿晚上其实喝得不少,虽然人没有醉透,可在他吻着她的时候,一股清冽的酒香味儿,还是随着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在了空气里,让这份儿爱意更多了一种缠蜷的意味儿。他搂抱着她,动作轻柔缓慢,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可他浓重的呼吸声儿,却泄露了他压抑在心底的强烈渴望。
他想要她。
现在,立刻,马上。
“四哥…”
“嗯?”小女人软软娇娇的轻哼声儿,再次带动了男人火一样的热情,“乖,让四哥疼你…”
“不要在这…”
占色小声儿抗议着,可那软糯得像带着水儿的声音,对于男人来说,却不像抗拒,反倒像极了一道在邀请他品尝的饕餮盛宴,带着诱惑神经的腔调,让他的心底,如同小猫爪子般给挠了,濒临崩溃的神经就失控了。
“占小幺…”
低唤着,他一双酒意朦胧的眸子盯着她,血液在沸腾。
“没事儿,就一下…”
“不要…”
“乖!你会喜欢的…”呵着气儿含了她的耳垂,男人铁般的手臂,紧紧地缠住她,一双浅眯着的黑眸,邪肆又刚劲儿,带着一种野性的男人魅力,出口的语意更是风流无端,“放松,交给我…”
轻唔了一声儿,占色可怜的智商,真飘远了…
可是。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在两个人的柔情蜜意就要点爆的时候,权少皇兜儿里的手机,再一次地响了起来。
忒不合时宜了啊!权四爷是会疯狂的啊!
低低地骂了一声儿‘操’,他大手捞过她来坐在了自己腿上,掌心怜惜地抚着她的后背,狠狠地皱着眉头接起了电话。
“说!”
听着他情事里独有的急促呼吸,铁手顿了顿,才平静了下来。
“四爷,程贯西逃了——”
接着,铁手又把那边儿发生的情况,再次简短的向他汇报了一遍。权少皇眉头蹙了蹙,说了声儿‘知道了,我就过来’,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他面上没有波澜,可占色眉心狠跳着,却突然反应了过来。
“四哥…”
她双臂环过去,勾住他的脖子,“你故意的?”
“什么?”权少皇不解地望她。
“故意纵火,让程贯西替火势逃跑?!”
眉头微微一敛,权四爷的面色不变,目光却冷峻了不少。
注视着面前的小女人,他喉结滑动一下,仿佛在思索,该不该告诉她真相。
占色凑过去亲了一口他的嘴,好笑地挑了挑眉,才认真地睨着男人的眼睛。
“四哥,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这又是机密。不过,我在想,你到底是为了麻痹敌人呢,还是程贯西他本来就是你的人呢?”
事实上,占色虽然在问,可她认为第二种可能性最大。
要不然,上次‘大变活人’里她被绑架了,又怎么可能那么顺利就被救下来?而且,上次被关在那个大木柜里时,那空气里敌人使的药物,为什么仅仅只是不能让她出声儿?却没有像正常绑架那样彻底迷晕了她,反常给她留下思考的能力。
当时想不通的事情,现在联系起来,一下就明白了。
权少皇眸色暗了又暗,眸底有欣赏有怜爱。
他这个小女人,确实有着特工的潜质,敏锐的思考和分析力,超强的逻辑思绪能力,还有大胆的想象力,这些,都不是普通女人能有的。
而他,其实更希望她平凡一点。
眸色沉沉地盯了她一会儿,权少皇搂着她的双臂,突然一紧。低下头,他坚硬的下巴就搁在了她的额头上。一声长长的叹气里,带着他无奈的宠溺。
“占小幺,你想被大灰狼的弟弟吃么?”
占色挑唇微笑,小小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了。
不过,这么久以来,男人很少让她参与他的正事儿。他既然没有否认,她了解了也就行了,不便再去深入地问他。毕竟,能让他用纵火来让一个人逃离,那个人的身份,还有这其中涉及到的事情,就不会是小事儿。依她的身份,不适合了解太多。
事实上,情况正如她所料。
今天晚上,就在帝宫夜宴的时候,ZMI警卫大队秘密关押嫌疑人的地方突然失火了。烧死了一个关押许久的间谍份子,还烧伤了几个,阵仗弄得很大,却没有其余人员伤亡。
但是,在火势大起的时候,在里面关押了一个月之久的程贯西,却趁乱逃跑了。紧追过去的人,发现他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双方有过短暂的交火,但因为都去参加铁手的生日party了,留守值班的人手不足,被那伙儿人给逃离了。
当然,以上这些是官方说词。
真实的情况是,一切全在权四爷的计划之中。
占色想了一会儿,手指把玩着男人的钮扣,笑着调侃。
“四哥,你玩一箭双雕,可有想过后果?”
权少皇大掌顺着她的头发,低头,目光烁烁,“嗯?什么后果?”
“程老师逃出去,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太假了!”
浅浅一勾唇,权少皇捻了捻她的鼻尖,语气淡然。
“自然都安排好了,不会有纰漏。”
在这之前,他当然已经把所有的关节都想通了。而且,他非常清楚权世衡的为人和品性。他要想放程贯西离开,就不能将事情做得太精细了。因为,越是滴水不漏,越是没有半点儿破绽,权世衡越是不会相信他。
就像今天晚上这样,摆明了一个漏洞百出的局,权世衡反倒安心了,不会再去怀疑程贯西。最多不过,他会认为,这是权少皇故意给他设下的一个套子。
火是satan的人放的。那一辆黑色轿车里,也是satan的人。
关他什么事?
对于这个结果,他非常满意。
至少,这事儿向权世衡表明了一点,程贯西是satan拼死要救的人。就算他怀疑些什么,也不敢随便对程贯西下手。因为权世衡与satan合作里,还得仰仗satan的情报来源。
当然,也并非完全没有冒险。权世衡那个人,太诡诈多变,太过狡猾了。不过,他却不得不冒险。因为程贯西是他经营了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最能接近权世衡身边儿的人,好不容易才打入了他的集团内部,他不能这么轻易放弃。
*
就在他们一帮子人离开之后…
在帝宫里,却上演着另外一出戏码。
看着被揍得不成样子的男朋友,再看看无情完全没有半点儿悔意那吊二郎当的样子,孙青清冷无波的眉眼里,带着一种薄透了的凉气。
她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把她的脸面都被踩碎到地上了。
不管怎么说,何易哲也是她孙青的正牌男朋友。今天晚上,他是她邀请来的客人,无情怎么能说揍就揍,说打就打?一点点面子都不给她留下?
孙青认识无情这个人,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吃饭喝酒更不是第一次。可除了工作上的接触,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孙青很漂亮,但无情这个人却有个习惯,从来不吃窝边草。他对ZMI机关的女人,从来不碰。
而孙青性格保守,低调,对于无情也向来没有好感。
不过,对无情身上的事情,她却知道得特别多。
在这个皇城根下,他得天独厚的内在和外在条件,无疑,让他成为了纨绔子弟的反面人物。
他风流、纨绔、花心、暴躁、家境优越、换女人如换衣服。当然,对女人出手也大方。如果她没有看错,他今晚带着的那个小美人儿,手里拎着的手袋,镶着金色的边儿,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LV的标志,身上穿的是最新款的巴黎时装,脖子上戴着不停闪光的钻石项链,更是价值不匪…
他对女人,确实够阔绰!
他对女人,也向来很爱护!
可惜了,这恰恰是让孙青对他唾弃不已的地方。
并非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是她真的不稀罕。一个拿着家里的钱出来玩乐的二世祖,玩弄着女人的感情和身体,还自以为是的自称情圣?
心里十分反感,可,既便孙青已经自动给无情定了罪,但她的性格比较温和,向来没有什么棱角,在没有闹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哪怕何易哲被揍成了受伤的大熊猫,她也不会直接对无情开骂。
她打了120急救电话,等一帮子人都走光了,才慢慢地走到了无情的面前。
“你什么意思?就算他哪里得罪了你,也不至于要打人吧?”
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无情扫了一眼蜷缩在另一边沙发上的何易哲,眯了眯眼,一只手就轻松地搭向了身边小美人儿的大腿,慢慢地摩挲着,他风流又纨绔地仰了下巴,轻呵了一口气,鄙视着孙青。
“我说美女,可别不识好歹啊?你问问他,他都干了什么?”
孙青蹙眉,偏头看向何易哲,没有吭声儿。
被她的目光一刺,何易哲面色变了变,苍白的样子,更没有什么血色了,一句话,说得有气无力,却十分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