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一刻。
想了想,猛然飞奔下楼……
拿起公用电话,拨打了苏简的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
茫然放下话机,惊慌不安的感觉漫延至全身每一个血管。
没有手机,我大脑能够记住的号码,竟然如此有限。
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我按下了何竹的手机号码。
“喂?”终于,我听到了机器以外的声音。
“竹子……”
“小艾,是小艾!”电话那头,何竹大声叫嚷起来,声音里那份莫名的阴沉,却让我的心猛地一慌:“你在哪里?”
“青水岩。”
“小艾你听我说,”何竹努力保持冷静,可嗓音里那副几乎要哭出来的腔调,让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你现在马上以最快速度回来。青水岩没有直接的航班,对,火车。你马上坐火车回来,我们在车站接你。”
“出什么事了?”
“你什么都别想,回来再说。”
放下电话,我的脚步已经开始发软。艰难摇手,打的到火车站。买票,进站,上车。火车开动的刹那,身体突然有些颤抖。遥望窗外,昏暗灯光将车厢内女子的脸色反射成一片惨白。
20个小时后,日暮时分,火车抵达G城。
出站口。
何竹和秦涛迎面走来,神态凝重得吓人。
“逸凡呢?”我问。
“小艾……”何竹拉住我的手,几乎要哭出来。
“先回去再说。”秦涛沉重开口。
“逸凡呢?”我轻声问。
“我们也是临时被叫回来的……”何竹哽咽着说不出来话:“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逸凡呢?”我挣脱何竹的手,继续问。
“简总他……发生了车祸,”秦涛的声音低得几乎让我听不见:“很严重的车祸。”
“所以他现在在医院,对吗?”我轻声问。
忽然间,何竹哭出声来:“小艾,逸凡在去火车站的路上,与一辆大货车相撞。当时那场车祸太惨烈,他的车子被挤压得完全变了形。逸凡被送到人民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已经……”-----
今日更新完毕。呃……停在这里好像不太厚道,大家先莫激动,表拍,表拍啊!
告诉大家一个厚道的消息:明日大结局。
东经111度,知道吗,我把灵魂弄 …
“他在人民医院吗?”我抬腿往前走:“我这就去找他。”
“小艾,”秦涛一把拉住我的手,表情沉重悲戚,眸中闪烁泪光:“有些事你迟早得知道。简总他……他……”
“住嘴!”我愤怒地甩开他的手,大声斥责:“你要是敢说出一个对逸凡不利的字,就给我滚!”
秦涛低头站在原地,没有再说话。
“小艾,”何竹伸手接我抱住,泪如雨下:“小艾不管你失去了什么,你要记得,你还有我,还有苏简。我们一直都会在你身边。”
“谁说我失去什么了?”我在她耳畔,尖锐大吼:“何竹你也滚开!”
何竹松开手望着我,愈发哭得伤心。
“你哭什么哭,哪里死人了吗?真烦!”我愤怒无比地绕过她,踏步向前走。
秦涛再次从后方拉住我的手臂,低沉地道:“小艾,亦然正在回国的航班上,他让我们看着你。”
“哦。”我平静地蹲下身,仰望秦涛:“能不能松一下手,我要系鞋带。”
秦涛松手的瞬间,我猛然推开他俩,一个跨步钻进了前方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内。
“人民医院,谢谢。”
G城人民医院。
问询台前的白衣护士一边翻看住院记录,一边喃喃自语:
“简逸凡……简逸凡……这名字好熟啊,好像在哪听过,但是住院记录上怎么找不着呢。”
“他是你们这的外科医生简亦然的哥哥。”我轻声道。
“哦他呀!”护士猛地一拍脑袋,神色随即凝重起来:“他没有在这里住院。”
“那我大概听错了,他应该在别家医院。”我说。
“不是。”护士严肃地摇了摇头:“两天前他确实被运到了这里,只是他当时伤势太重,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去抢救……”
“你闭嘴!――”我厉声打断,护士瞪大了瞳孔,神色愕然,怔怔地望了我一会,又继续开口:
“难怪我会记得他,一向以冷静著称的简医师看到他时,脸色惨白得吓人,完全失去了主张。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是他哥哥。这人被送过来的时候,内脏多处大出血,血流不止,已经没有存活的希望了……诶小姐你怎么了?别哭啊小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小姐你别走啊,我看你脸色太难看,先休息一下再走……”
“小姐……”
“小……”
从出租车钻出,深夜寒风迎面扑来,冻得我狠狠打了个冷颤。仰头,简氏大酒店灯火辉煌,气势震天。
右腿软软麻麻使不上劲来,拖着像纸片一样轻的身子,跌跌撞撞向前走。倏然摔倒在街角,右臂狠狠地撞在水泥地上,卡擦一声,好像骨头都断了。艰难地爬起来,用力拖起身子,一瘸一拐继续前行。
东经111度,知道吗,我把灵魂弄 …
简氏酒店近在眼前。这是我唯一可以和逸凡碰头的地方。
依逸凡那种拼命三郎的工作精神,说不定现在还在加班。
我这时候过去,大概会给他一个惊喜吧。
回到G城后,好像每次见他,都是在争吵中度过。彼此折磨,彼此心碎。几乎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
彼此间的冰山终于消融。这回见面,我要亲口告诉他我的爱和思念。要让他知道,跟他在一起,我有多快乐。十年来没有这么快乐过。明明那么早就爱上了,为什么迟迟都不说。艾简,真是个没出息的人。
26层,电梯直达云霄。
总经理办公室漆黑一片。这家伙,怎么不开灯呀。
我输入密码开门,亮灯。奢华空旷的办公室,铺上了一层淡淡的尘埃。用尽全力冲进里间办公室,黑色旋转椅上,没有逸凡。
那家伙,大概又出去应酬了,可能得晚点才会过来吧。
咦……桌上怎么有个包裹?
我抬腿往前迈,步伐一软正好撞倒茶几,呼啦一声,满桌子茶具瞬间变成了一地玻璃残片。伴随着茶几一起落地的,还有我的身体。锋利的瓷器碎片割破皮肤,毫不留情的钻进血管。身下的木质地板铺上了一层腥红。我愣愣地望着沿着衣袖和裤脚往下掉的鲜血,有些迷茫。这是我的血吗?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痛?
算了,先看看包裹里有什么,大概又是哪个公司的文件吧。
挣扎着爬起身,又重重摔下。玻璃碎片顽固地插进膝盖里,血肉模糊。真无奈,好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那只能……爬过去了。
我匍匐在地,在满屋的玻璃残屑中,拖着身子向前爬,殷红的液体流了一地,手上的指甲断落了几根,腥红血肉暴露在外,我皱了皱眉。这双手,待会还要给逸凡泡咖啡呢,这么丑怎么见人。终于爬至桌檐,我扬手拉起包裹向下拽。
啪!――包裹掉落,砸在我的鼻梁,眼泪条件反射般落下。
我抬眼望向包裹的收寄地址,怔住:
收信人:简逸凡
寄信人:虎跳峡XX客栈
那个客栈,不正是我跟逸凡徒步虎跳峡时,暂时寄居行李的地方吗?
麻痹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手脚突然麻痹得无法动弹,我迫不急待伸出嘴,咬开粘在包裹上的透明胶。纸盒打开的瞬间,我猛地一颤:
精致透明的玻璃瓶内,一朵洁白小花安然地躺在底端。
破碎的花瓣被人为地拼凑在一起,隐约可见胶水粘合的痕迹。像是落在手心里的雪花,哪怕即将被掌心融化,依旧不屈不挠地保持自己棱角鲜明的形状。
这是……
这么熟悉的姿态,似曾相识的感觉……
东经111度,知道吗,我把灵魂弄 …
简氏酒店近在眼前。这是我唯一可以和逸凡碰头的地方。
依逸凡那种拼命三郎的工作精神,说不定现在还在加班。
我这时候过去,大概会给他一个惊喜吧。
回到G城后,好像每次见他,都是在争吵中度过。彼此折磨,彼此心碎。几乎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
彼此间的冰山终于消融。这回见面,我要亲口告诉他我的爱和思念。要让他知道,跟他在一起,我有多快乐。十年来没有这么快乐过。明明那么早就爱上了,为什么迟迟都不说。艾简,真是个没出息的人。
26层,电梯直达云霄。
总经理办公室漆黑一片。这家伙,怎么不开灯呀。
我输入密码开门,亮灯。奢华空旷的办公室,铺上了一层淡淡的尘埃。用尽全力冲进里间办公室,黑色旋转椅上,没有逸凡。
那家伙,大概又出去应酬了,可能得晚点才会过来吧。
咦……桌上怎么有个包裹?
我抬腿往前迈,步伐一软正好撞倒茶几,呼啦一声,满桌子茶具瞬间变成了一地玻璃残片。伴随着茶几一起落地的,还有我的身体。锋利的瓷器碎片割破皮肤,毫不留情的钻进血管。身下的木质地板铺上了一层腥红。我愣愣地望着沿着衣袖和裤脚往下掉的鲜血,有些迷茫。这是我的血吗?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痛?
算了,先看看包裹里有什么,大概又是哪个公司的文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