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已经被舞蹈团留下了,可能就不回去了,机会难得,我就作为家长同意了。”苏以墨平静的说。
我一惊,我的心肝儿这么厉害,这就被留下了。
豆芽说:“那里的老师说,虽然我的基础不够夯实,但是我的骨骼很适合跳舞。”
我乐,一个劲儿的笑,苏以墨以为我抽筋儿呢,抓着我就喊医生,我吼他:“叫什么叫!我这是乐的。”
徐徐吹晚风离开
出院已是半个多月之后,我去了学校,找到校长,我说:“校长,仅凭上次的学习也不能决定什么,学校里比我有资格的老师多了去了,怎么会是我?”
校长亲自给我倒了杯咖啡,很亲切的跟我说:“苏啊,这事儿也是个机遇,你赶上这好事儿了,咱学校就这一个名额,好好把握。”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谢了校长,出了校长办公室,我随意的走着,看着这个面积不算太大的学校,看着下课后学生们冲出来的喧闹画面,听着孩儿们一句一句苏老师好,我点头微笑回一句,你好。
看着那个车棚,看着王大婶儿上班时间拿着电话闲聊,看着她对我羞涩一笑,看着那个教师车棚,那个看守的王大婶儿的老公也在打电话闲聊,看着他们脸上甜蜜的神。
听着上课铃声响起,看着原本还热闹的学校,顿时一片寂静。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了,有点疼。
赵雯雨说:“晚晚,这半月你去哪儿了?”
我说住院了,赵雯雨作势要过来掐我,她说:“你保密工作可做的够好了。我以为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呢?”
我笑:“老赵,我怎么能不声不响呢,怎么说也得让你破费一下不是,嘿嘿。”
赵雯雨瞪了我一眼:“史祖说了,给你弄个欢送会。”
是的,欢送会!欢送会选在临街的一个自助,又是自助!欢送会的成员有,且只有:老赵,史祖还有我!
老赵哼了一声:“咱们一个组的,你以为还有别人给你欢送!傻了吧唧的!”
我看着史祖对老赵挺体贴的,心里也算安了,我们喝了很多,我对史祖说:“组长,我把我家……咳……我家老赵……交给你了,要是要是……”
我的话都说不清了,赵雯雨抱着我一个劲儿的哭,我还发蒙呢,也不知道她哭的啥,也不记得史祖怎么回答我的,稀里糊涂的睡过去了。
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双手交叠放于脑后,豆芽进来了,豆芽说:“妈,你在挺尸啊?”
我白了她一眼:“我这是在沉思,你懂啊!”
苏以墨敲门,问我收拾好了没有,我一个高儿蹦起来,怎么忘了,今天他们来接我呢。
飞快的收拾好自己,拖着行李出了门,我说:“苏以墨,咱们走了,这屋儿怎么办?”
“租出去了。”
“啊?那要是姐姐和姐夫回来,找不到咱们怎么办?”望着楼上那个挂上窗帘的房间,我问苏以墨。
苏以墨说:“他们会以为走错了,会打电话给你的!”
“啊!妈,舅舅,你们真无聊!”豆芽怒了,撅起嘴儿,嘟着。
后来苏以墨笑了,我也笑了,豆芽还生着气呢。
四年了,到头来还是要回去,“太可惜”缓缓地离开区,缓缓的上了街,缓缓地——
所有的事物,都在我脑后,像是被抛弃似的,我也不舍得,我伸手,想要抓住这些稍纵即逝的东西,但是徒劳,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不会回来!
我说:“苏以墨,你是不是都跟廖风说了。”
徐徐吹晚风毕晓
苏以墨把我安置在他的公寓里,挺好的,和我们的家一样,两室一厅,可我寻思着,不能总在这儿住,这房子得留着给他娶媳妇儿用。
苏以墨扔给我一张电话卡:“换了吧。”
我安上了之后,先给赵雯雨发了短信,然后就是以前认识的一些人,当箭头指向修藤的时候,我停下了,想了想,还是发过去了。
就冲上次把那鸡头揍得生活不能自理,我也得把我的新号给他,我做人的第七个原则:有恩必报。
修藤问我在哪儿,我说来市里了,对方好一阵没回应,我把手机调振动,搁一边儿,就开始收拾行李,苏以墨送完豆芽,看见我睡了也没吭声,回了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洗刷完,我抄起沙发上的手机,去了新学校报道,领导很友善,同事也很有爱。
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几个女老师就过来问我的手机号。
我刚要存他们号的时候,看见修藤的短信,还有十一个未接电话,我都跳过,存了新同事的号码,然后开始熟悉环境。
我关了机,跟着几个老师视听了几堂课,天下老师一家亲,我跟领导说,明天就可以讲课了,领导很欣慰,对我很客气,点头同意了。
下班的时候那个叫毕晓的微胖的女人挺淑女的走过来说:“咱俩一起吧。”
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说着就跟她一道儿了,出了门口我问:“你往哪儿走啊?”
“你不是在路,我也是。”
其实看着毕晓挺淑女的,就是胖了点,但是人挺逗乐的,我说:“毕晓,你真像我一同事。”
“丫的,你烧了?我不就是你同事。”毕晓一身淑女装,要不是站她旁边,还真猜不到说这话的是这么一淑女。
我乐了:“终于找到组织了,以后我跟你混!”